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百戰百勝,不死勝尊 文 / 天下我有
星玄宗遭四大弟子圍攻,內外受制。星玄宗說:「你這四隻小畜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星玄宗使出北斗無生擊,捨身逆鬥。三玄能協助命鬼練功,修為自然遠在二帥之上,星玄宗憑著百載功力與無生擊的奧妙,一下子竟能將四人的力量挪移轉卸。
鐵玄神與幽空無我變成自相殘殺。陰靈女與血邪道亦變作互相攻擊,陣腳大亂。星玄宗擺脫糾纏,第一時間還擊。四大弟子魔功厲害,星玄宗亦不敢留手,挑上功力最弱的陰靈女,欲先殺一人。快要得手之際,背後勁風大作。
星玄宗回身硬拚,對方拳力之重,令人震驚。陰靈女總算倖免於難。來者是商暴。商暴使出神王滅聖拳,鬼神莫敵。星玄宗說:「是當年紂王的滅聖拳?想不到商朝還有後人。」商暴說:「憑你這點見識,我就留你一個全屍。」
星玄宗說:「你既是紂王后人,又練過滅聖拳,身上必然有魔尊想要的魔脈,這次可以立功了。」星玄宗發覺商暴更有價值,立即轉移目標。商暴說:「想擒我,哪有如此簡單。」
星玄宗與商暴四手互扣,變成互相角力。商暴心想:厲害。星玄宗心想:小子功力不低。星玄宗到底也有百歲修為,功力深不可測,商暴漸有被壓倒之勢。
商暴心想:老傢伙功力果然深厚。商暴豁盡全力,仍可支撐。正鬥得難分難解,星玄宗突覺一陣寒意襲來,令人毛骨悚然。星玄宗駭然一望,四周如變作森寒地獄,一個巨大無比的冰像赫現眼前。星玄宗心想:我的天,這,莫非是幽空魔羅?星玄宗來自女媧族,熟知天下神功魔訣,一下子便認出這是傳說中的幽空魔羅咒。
星玄宗心想:天下間竟有人會這種魔功?三玄歸隱龍魂秘殿近百年。當然不知道大夢尊者收了大祭司這個徒弟,不過乍見幽空魔羅印,是星玄宗立時便感到威脅。商暴心想:好機會。趁著星玄宗心神微分,商暴立即反壓。星玄宗說:「哼。小子想撿便宜嗎?」
大祭司說:「幽空魔界,唯我最大。」大祭司使出森羅血刀。星玄宗忙於應付商暴,不防大祭司的真身就在他背後出現,施以致命一擊。
大祭司嘿嘿兩聲。擊殺星玄宗後,幽空魔界亦隨之幻滅。幽空無我說:「師尊果然厲害,一出手便了結他。」大祭司收回幽空魔界,突然感到地下一陣震動。
大祭司說:「怎麼地下有一股強大的魔氣湧過來?」星玄宗說:「是地災龍,它終於來了,天地合攏終於來了,等了百年。好不甘心啊。」大祭司說:「地災龍向這裡來?天地合攏莫非要在此會合?如果真的,實在是天助我也。」天地合攏是天地大劫,也是行魔道者大成魔功的天大良機,大祭司早就知道天地合攏正要開始,卻料不到自己竟來到合攏之地。大祭司說:「不對。怎麼魔氣似被窒礙著。」「莫非有人在牽制著地災龍?」
大祭司所料不差,地災龍的龍頭及龍身,分別被三大神明所鎮壓著,否則合攏早就開始。不過以人力對抗天命,即使再大的神能也無法持久。崑崙上人以一身元神鎮壓著龍頭,雖然勉強做到,但耗費真元極巨。已感到力有不支。崑崙上人說:「可惡的地災龍,即使我耗盡全力,也不會讓你得逞。」崑崙雖然死命堅持,但元神逐漸轉淡,看來也幾乎去到油盡燈枯的地步,地災龍亦趁勢仰首。天上烏雲又化成數條墨色小龍盤旋而下。欲與地災龍結合。
天地即將合攏。崑崙上人說;「不。」「我絕不能放棄。」崑崙兩眉之間的元神之焰逐漸熄滅,人也陷入半昏迷當中。大夢尊者突然出現,說:「徒兒。」
崑崙上人說:「師尊,對不起,徒兒無能。無法阻止得了天地合攏。」大夢尊者說:「崑崙,你不要放棄,天下間所有的龍,沒有一條會比你更強,更尊貴。」崑崙上人說:「為什麼?」大夢尊者說:「因為你是真正的龍脈傳人,天下群龍,莫比金龍。」崑崙上人說:「我體內有龍脈?」
崑崙感到快要被抽乾的身體內,竟然有另一股深藏的力量開始湧出來。這股力量澎湃難言,竟然引動天上一股金光破空而下。是金龍之氣。
金光中,只見無數小金龍聚合成一條巨大金龍。這股金龍之氣比崑崙本身的修為更強大深厚,將已經抬首的地災龍硬生生壓下,到底,崑崙怎會有這樣一股神秘而不可思議的力量?
地災龍被壓制,天地無法合攏,天災龍又化成烏雲散佈天空。地災龍的劇烈反應,遠在龍膽處的鄒衍和不是神仙亦感應得到,鎮壓起來倍覺吃力。不是神仙說:「他媽的地災龍,雖然被鎮壓著,還是掙扎得這樣激烈。」鄒衍說:「師尊說過地災龍是地下邪氣精華,自太古初開,天地相分之時已經醞釀。」「每隔千年便要尋隙而洩,我們現在以人力將它壓著,一時三刻或者可以支持得了,但時間一長便無法抗衡,須知道我們現在是與整塊大地在對抗。」不是神仙說:「壓不住也要壓,崑崙以一人元神尚可壓著龍頭,難道我們二人會輸給他嗎?」
鄒衍說:「師兄,我們是無法與崑崙相比的。」不是神仙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我跟他可還有一戰之約。」二十年前,不是神仙初遇崑崙,曾敗於其手下,兩人雖然惺惺相惜,但卻沒有忘記當年之戰,遂相約於解決天地合攏之後再分高低。鄒衍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剛才我鎮壓龍身之時發覺傳來的邪力漸大,似是龍首的鎮壓力轉弱了。」不是神仙說:「哦,是崑崙支持不了,要我們回去幫忙嗎?」鄒衍說:「本來我也這樣認為。」不是神仙負責鎮壓龍膽,不像鄒衍可以感覺到地災龍身上傳來的變化。鄒衍說:「但剛才又突然感應到一股新生力量,比起崑崙原有的元神之力更能遏制地災龍。」不是神仙說:「有這種事?崑崙又用上了什麼神功?」
鄒衍說:「不是神功,是本命之辰所感召而下的天力。」不是神仙說:「命辰感召?他在天上竟然有自己的星斗?是哪一顆星。」鄒衍說:「你自己看看吧。」陰陽家善於觀星卜易,天上雖然烏雲密佈。但不是神仙用天眼觀象,轉眼間視野已在雲上。只見星羅密佈的太虛,眾星暗淡,唯有北極之上。有一星獨耀。不是神仙說:「是帝星,崑崙竟可牽動紫薇帝星?」鄒衍說:「不錯,你看無極天的方向紫氣大盛,是帝皇動象,崑崙的身份,可能是帝皇血脈。」
風向亦看到陳浩然被轟得魂魄離體。風向心想:啊,陳浩然魂魄離體,豈非要死亡?風向有神胎在身,所以能看見這詭異的景象。命鬼身負魔功,亦能看見。魔尊命鬼心想:打得他魂飛魄散。之後便會變成白癡。陳浩然心想:這樣死去我絕不甘心,一定要返回軀殼之內。神脈聯繫著魂魄與軀殼,加上陳浩然的驚人意志力,魂魄瞬間又回歸本位。魔尊命鬼說:「好傢伙,竟能返回軀體。休想。」
命鬼猛一吐勁,將陳浩然的魂魄震得再次離體,飛出更遠。陳浩然以更驚人的意志力,利用神脈的牽引將魂魄回歸體內。陳浩然心想:定要盡快反擊,否則只有被他轟得魂飛魄散。陳浩然使出爆山嶽。電光火石之際,陳浩然已運聚靈動摧岳拚死反擊。
重重一擊,命鬼肉破骨裂。命鬼大怒出手。狠狠抓中陳浩然胸膛。陰邪凜冽的爪勁,如狂逼入陳浩然體內。
魔尊命鬼說:「媽的臭小子,給我去死吧。」命鬼打出真火,已不理陳浩然死活。陳浩然被轟得胸骨爆碎,五內破裂。魂魄又再慢慢離體飄出。陳浩然說:「楚軍。」命鬼一愕之下,不由微微撤勁。陳浩然說:「我能滅楚軍。」魔尊命鬼心想:對啊。這小子是秦國戰神,百戰百勝,絕非浪得虛名。魔尊命鬼說:「人無雙,過來。」
風向扶著陳浩然,即緊抱著他。以神胎助其療傷。陳浩然說:「唉,武鬥贏不了他,開始要文鬥了,咳咳。」風向說:「先別說話,療傷要緊呀。」正因命鬼知道風向有治療陳浩然的能力,才將陳浩然擲向她。魔尊命鬼心想:剛才也太衝動了,差點毀了這顆活仙藥。命鬼趁機治療臂傷。魔尊命鬼說:「楚軍情況如何?」人無雙說:「三魔地已被攻破,楚軍正準備進攻絕龍崖。」魔尊命鬼說:「能否守得住?」人無雙說:「楚軍尚有二萬餘眾,兵強馬壯,恐怕,難以堅守。」人無雙說出如此喪氣話,命鬼亦知情勢凶險,不由默然。
兵臨城下,命鬼武功雖高,卻無行軍交戰之才,一時沒了主意。陳浩然說:「天無絕人之路,現在是否極泰來。」魔尊命鬼說:「陳浩然,我跟你做個買賣。」「你若能滅楚軍,我放你和風向離去。」「否則,將你二人碎屍萬段。」陳浩然說:「哈哈,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賺過了頭。」陳浩然說:「首先,你必須送風向回神豬山莊,她和這場滅楚之戰毫無相干。」陳浩然說:「第二,你魔尊命鬼得承諾永不侵犯秦國和神豬山莊。」人無雙說:「呸,你是什麼東西,敢和魔尊討價還價?」魔尊命鬼說:「行。」
陳浩然說:「第三,你要赦免兵無敗,第四,要將靈驗交還給風向。」人無雙說:「你這肉在砧板的廢人,有這個價值嗎?」陳浩然說:「我堂堂秦國三公子,無敵戰神,助你誅滅楚軍,你說值不值。」魔尊命鬼說:「值。」魔尊命鬼說:「本尊二帥已死,就封你為勝帥,率領魔道子弟殲滅楚軍。」陳浩然說:「哈哈,封我為勝帥簡直大錯特錯,令人不服。」
陳浩然竟敢當面衝撞命鬼,眾妖人不由愕然。眾人心想:這小子明明一敗塗地,命懸一線,為何魔尊竟要聽他的話,更讓其嘲弄。這小子是不想活了。血奴才心想:好小子,口才比武功更厲害得多。魔尊被戳戳相逼,反過來像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人無雙說:「這小子胡言亂語,敢說魔道弟子不服。藐視魔尊,快宰了他。」魔尊命鬼說:「他說的不是魔道子弟,老而不,給我滾開。」人無雙不敢再說。忙即退過一旁。陳浩然說:「哈哈,不愧是魔尊命鬼,聰明得很,知道不服的是我大秦上下臣民。」「我身為大秦三公子,統領秦國數十萬雄師,今日如果答應你當一個小小帥位,我秦國臣民會如何想啊。」
魔尊命鬼說:「有何不妥?」陳浩然說:「大大不妥,秦國臣民只會知道我是被逼就範,舉國視你為敵,將來豈會助你魔道。」「要知道。今日我助你殲滅數萬楚軍,並非難事。」「但他日楚國再派來十萬大軍又如何?那必須我秦國出兵才能解你之困,免你之優。」陳浩然說:「所以我秦國與魔道必須是結盟關係,平起平坐。」要跟一個手下敗將平起平坐,命鬼面色鐵青。絕難接受。陳浩然說:「不過,今次的買賣你肯定大賺特賺。」
陳浩然說:「因為,只有我才能助你對付楚軍,而且結盟之後,你的地位便等同諸侯,相比你的死對頭師兄鉅子一介平民,可謂天淵之別。」魔尊命鬼心想:這小子年紀輕輕。文韜武略,出身王侯,又有神脈在身,日後說不定能稱霸中原,成為一代霸主,跟他結盟可真是大賺啊。最能打動命鬼的是地位。急速提升,遠高於鉅子,不由心花怒放,喜形於色。魔尊命鬼說:「呵,陳浩然。你早就該提出這個好主意。」「跟我魔道結盟,何用拚個死活啊,哈哈。」陳浩然心想:嘿,不打又怎知會輸給你,這叫先兵後智。
魔尊命鬼說:「所有魔道弟子聽令,本尊與秦國三公子結盟,奉他為勝尊。」「所有弟子見勝尊如見本尊,聽其號令,誅滅楚軍,如有違者,格殺勿論。」命鬼內力雄渾無比,發號施令,境內二千多弟子,無不聽得一清二楚。魔尊命鬼說:「風向乃勝尊婦人,尊敬有加,兵無敗引薦有功,今後歸勝尊麾下。」
眾人說:「遵命。」一下子由仇敵變為盟友,自人無雙以下無不愕然,卻不敢不從。血奴才心想:真了不起,此子才智不輸我們封神大帝。金無缺心想:這個勝尊是何方神聖,竟可與魔尊平起平坐。秘殿外的子弟聞得魔尊號令,一時間亦大惑不解。經無字心想:魔尊此舉必有原因,我們必須遵從。疑惑歸疑惑,命鬼有令,無人敢有異議。眾人心想:命鬼在搞什麼把戲?管他的,別煩到我們就是。正逃竄中的兵無敗更是莫名其妙,又驚又喜。兵無敗心想:以後不用亡命天涯了,陳浩然真了不起。陳浩然與風向仍擁在一起,利用神胎迅速療傷。魔尊命鬼說:「陳浩然,我送你仙藥助你療傷,更送你一副新的鎧甲。」魔尊命鬼心想:真是上天賜我福星,解我楚軍攻佔之危,只要等到天地合攏,魔氣冒盛,便可助我達到魔髓經大圓滿境界,天下無敵。
峰迴路轉,陳浩然智服命鬼,神脈加上仙藥奇效,陳浩然迅速復元,戰力澎湃,準備發揮他的軍事天才。
鉅子心想:這火山口比起城牆的裂縫大上何止百倍。莫非這就是龍尾所在?但以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將之掩蓋?只見熔岩中,無數邪靈魔相洶湧澎湃噴上天空。天災龍不住吸取地底內的邪氣,越壓越低。鉅子心想:天災龍不斷吸收邪氣,看來天地合攏就要在龍尾開始。
鉅子心想:龍尾一旦合上,便會伸延至龍身與龍頭,再也無法鎮鎖,必要盡一切辦法阻止天地合攏。但如何能切斷龍尾結合?鉅子心想:唯有盡人事。鉅子使出紫壇會水火。鉅子躍至火山口之上,摧動最高功力,旋窩般向四面擊出。
豁盡全力之下,竟能將結合中的邪氣硬生生截斷。鉅子的一元九鼎已經大成,水火共濟,熔岩被切斷後瞬即冷卻,將火山口全面覆蓋,不再噴射。這一擊虛耗極大,鉅子頹然調息回氣。
天災龍無法再吸納邪氣,再次升高,但仍虎視眈眈。雖暫時阻止合攏,但地心的高熱仍不斷升溫。鉅子心想:看來只能封住一時三刻。不久又再噴射。沒辦法了,只有豁出性命,望能成功。鉅子使出玄壇動乾坤。不成功,便成仁。鉅子已有捨命的決心,運聚驚天動地的玄壇功力,飛身向火山口躍去。
衝破已冷卻的岩層,直入火熱地心之內。鉅子心想:命鬼,我這最後絕招本是用唉對付你的,但為救蒼生,只好放棄私怨了。鉅子猛然吐勁,爆發出全身功力。但見無數黑氣自火山裂縫中射出,帶著驚天動地的強大威力。鉅子使出玄壇同歸盡。火山頂層隆然爆破,以人力竟能造成如此嚴重破壞。實在恐怖。
缺口擴寬了十多倍,火熱的熔岩立時向四面流溢,無法往上噴發。邪氣潰散,無法上升,天災龍再也難以吸納。天災龍逼得回升天際。伺機再動。鉅子總算暫時遏制了天地合攏,但龍尾不碎,始終難阻這場驚世浩劫,而鉅子是否已捨身成仁,壯烈犧牲?
鄒衍說:「不錯,你看無極天的方向紫氣大盛,是帝皇動象。崑崙的身份。可能是帝皇血脈。」不是神仙說:「不對,當今天下雖然大亂,但皇道未改,仍是周室天下,帝星應該還是周室專有。」鄒衍說:「周室在世幾百年,血脈繁衍廣佈。星斗只會受血脈最純正者感召。」不是神仙說:「莫非崑崙也是周室後人?」崑崙是五十年前,女媧族的最後傳人大夢尊者所收的關門弟子,天下間沒人知道崑崙從何而來,大夢尊者又為何選他承襲女媧族。兩師兄弟猜度間,龍尾方向又傳來劇震。不是神仙說:「由龍尾傳來的。是鉅子將龍尾碎了嗎?」兩人莫名其妙心頭一震。鄒衍急忙起卦,卜問吉凶。鄒衍說:「糟糕。」
鄒衍說:「大凶,在龍尾方向鉅子的氣數已經湮滅。」不是神仙說:「鉅子已經壯烈犧牲?」不是神仙說:「師弟,鉅子未竟全功,你快趕去碎龍尾。」鄒衍說:「我一走開,如何鎮得住龍身?」不是神仙說:「呸,難道我會輸給崑崙嗎?」鄒衍說:「不成,以師兄一人之力怎可以同時鎮壓龍身和龍膽?」不是神仙說:「我只要爆了這個龍膽穴,便可重創龍身,到時不用鎮壓,它也暫時無力震動。」「鉅子可以捨身成仁,我何嘗不可。」不是神仙說:「快撤回五行令,立即趕去。」鄒衍心想:啊,師兄打算與龍膽俱亡。
鄒衍知道不是神仙心意已決,再也勸阻不來。鄒衍說:「五令歸兮。」沒了五行令遏制,池水又湧向龍膽,震動加劇。龍膽再動,地災龍隨時又回復與天災龍結合的能力。不是神仙說:「師弟快走,謹記碎龍尾和救出我的寶貝孫女。」
鄒衍說:「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則一定保住風向。」不是神仙心想:我這個爺爺總算為孫女兒做了點事。這輩子要做神仙已不可能了,能做鬼跟女兒相見也好。不是神仙不住旋身運功,於池水上飛昇,散發出無比凜冽的寒勁,將身周水氣壓縮凝聚成菱形冰晶。
以居高臨下之勢,鼓盡全力,旋身向龍膽插去。終於順利穿進龍膽,寒勁猛然爆發。龍膽內邪氣受寒勁影響,即時結冰。膽內所蘊藏的無數邪魔妖氣,立時盡被冰封。
鄒衍說:「師兄成功了,整個池面也被冰封,將地災龍的妖邪之氣完全隔絕。」地災龍被隔絕,天災龍的邪氣稍稍消散,回升得更高。鄒衍心想:師兄的犧牲不知能阻延天地合攏多久?得盡快趕去龍尾,唉,八百里非一日一夜難以到達。鄒衍突然轉頭說:「金雕。」
黃昏。二萬餘楚國精兵再無阻礙,長驅直入,無數攻城器械已準備妥當,要將龍魂秘殿夷為平地。手下說:「稟元帥,三個時辰後大軍即可齊集。」降龍說:「父帥,明日一早,便可將龍魂秘殿殺個片甲不留。」項爭說:「勝不可驕。」「魔道尚有千餘妖人,這絕龍崖上,還不知有何凶險埋伏。」易中天說:「對,但估計最可怕的還是魔尊命鬼。」降龍說:「哼,豈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降龍定可親手將命鬼碎屍萬段。」項爭心想:好,龍兒有膽識,夠豪氣。金行者心想:哼,匹夫之勇。土行者心想:臭小子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易中天說:「命鬼的魔功極為厲害。當世已旱逢敵手,師父曾告誡我們。」「遇上他,必須同心協力,以五行大陣圍剿攻殺。不可貪功冒進。」項爭說:「鄒衍乃不世奇人,其說話自有道理。」降龍說:「哼,以五擊一,就是贏了,也成天下人笑柄。」易中天說:「成敗論英雄,若大意輸了,可得賠上性命。」
降龍說:「別老是抬鄒衍出來壓我,他若有本事,何不親來挑戰命鬼。」項爭說:「龍兒說話得有分寸,此等世外高人。豈是隨便能請得動。」降龍哼了一聲。易中天心想:公子爺嬌生慣養,素來目中無人。金行者心想:臭小子囂張跋扈,若非師尊有令,早就教訓他。項爭說:「大家今晚好好歇息,養精蓄銳。明日盡殲龍魂妖邪。」
大軍壓境,氣氛格外肅殺,但龍魂秘殿最高處,卻別有一份浪漫溫馨。
塔頂一望無際,陳浩然與風向依偎在一起,觀察四周地形與楚軍佈陣情況,尋思破敵之法。陳浩然說:「只要殲滅了楚軍。以後的幸福日子還多著。」風向說:「陳郎,若有多點時間這樣相聚,於願足矣。」二人經歷生離死別,感情再進,更珍惜彼此共聚的美好時光。
陳浩然說:「如今天下紛亂,諸侯割據。戰爭頻繁,想閒下來也不容易。」陳浩然說:「要殲滅楚軍本來不難,但我總覺心緒不寧,不知何故。」風向說:「嗯,我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感覺。」陳浩然說:「你看天際烏雲翻湧。古怪得很。」只見不遠處紅光蓋天,白氣瀰漫,正是剛爆發過後的龍尾所在。火山口巨爆過後,引發強烈地震。猛烈震動令致塔身亦左搖右擺。陳浩然說:「啊,這種震動不似一般的地震。」風向說:「嗯,我感覺似是不祥之兆。」
人無雙說:「勝尊大人。」「魔尊邀請勝尊與夫人赴宴。」陳浩然說:「嘿,兵臨城下還有心情設宴吃喝?」人無雙說:「當然,魔尊對勝尊是絕對信任,定能消滅楚軍,所以預早設下盛宴慶祝。」陳浩然說:「嘿,你倒會拍馬屁。」大殿內擺下豐盛酒宴,自命鬼以下,魔道的重要人物俱在席上。
魔尊命鬼說:「勝尊,為祝賀你我結盟,來乾一杯。」陳浩然說:「哈,有何好慶祝,這不過是城下之盟。」魔尊命鬼說:「你言下之意,是這次結盟乃是被逼的嗎?」陳浩然說:「當然啊,彼此彼此,你又何嘗不是?」陳浩然說話不留情面,兵無敗為之喘喘不安。人無雙心想:啊,勝尊竟敢頂撞魔尊。魔尊命鬼說:「哈,夠爽直,的確我倆是被逼結盟,扯平了。」
一直以來只有鉅子才會衝撞命鬼,他已久未嘗過如此感覺了。陳浩然心想:嘿,,命鬼雖然臭名遠播,但不失是條好漢。魔尊命鬼說:「雖是城下之盟,但最低限度,我也看得起你。」陳浩然說:「但我看不起你。」魔尊命鬼說:「什麼?」陳浩然說:「不止我看不起你,天下人也看不起你,尤其墨家弟子。」魔尊命鬼說:「你敢辱我?」
陳浩然越說越過份,眾人心中不安,不知如何是好。陳浩然說:「你魔尊命鬼有何功業,僻處一地,聚眾幾千妖人而已。」陳浩然說:「結盟即是盟友,豈可因你的名聲而拖累我。」魔尊命鬼說:「誰看不起我,殺了。」陳浩然說:「殺光了天下人,威風又給誰看?單是崑崙你就已殺不了。」
魔尊命鬼說:「崑崙。」陳浩然說:「要得天下人尊重,便要自己爭氣。」魔尊命鬼說:「自己爭氣。」「對。」魔尊命鬼說:「呵,勝尊說得好。」「與你勝尊結盟是我的福氣。」魔尊命鬼說:「祝你千秋無量。」眾人說:「勝尊千秋無量。」
人無雙心想:勝尊三言兩語就說得魔尊貼貼服服,真是非同小可。金無缺心想:若我們魔道能得天下人尊崇,此生無憾矣。陳浩然心想:想不到命鬼氣量如此寬宏,將來定可幹大事。魔尊命鬼說:「勝尊,我是真心和你結盟,明日能否殲滅楚軍並不重要,最重要是你我的結盟。」陳浩然說:「你大可放心,我已有妙策。」「我陳浩然贏了九十九場,明日便是第一百場勝仗,亦是楚軍的末日。」魔尊命鬼說:「好,百戰百勝,震驚天下。」
兩人出身回異,性格極端,一個名動天下,一個臭名遠播,但因緣際會,竟可結盟交心,實在是異數。忽然又傳來猛烈震動,整個大殿亦搖個不定。風向說:「又震動了,教人怔仲不安。」陳浩然說:「放心,這個時辰地震,對楚軍是壞事,對我們是好事。」魔尊命鬼心想:好事。
魔尊命鬼心想:這必是天地合攏引發的地震,到時魔氣冒升,我魔功便可大成,天下無敵,確是天大的好事。歡宴過後,陳浩然發號施令,指揮四庫明日如何調兵遣將,對付楚軍。人無雙心想:啊,果然是妙策,楚軍肯定全軍覆沒。金無缺心想:為何我們想不到此等戰略。兵無敗心想:楚軍肯定必死無疑。聽罷陳浩然之言,眾人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是夜,不住雷行電閃,地震越趨頻密,隱隱有巨災降臨之兆。
陳浩然與風向高床軟枕,相依相偎說不出的溫馨旖旎,將明日大戰拋諸腦後,盡情享受只屬於他們二人的美好時光。風向說:「陳郎,你猜我們的孩子是男是女,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陳浩然說:「都喜歡,只要女的像你一樣漂亮,男的似我一般英偉,便已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