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二郎真君 文 / 天下我有
秦宮內,大祭司,公子恬,公子載與一眾大臣齊集,塌上的秦德公虛弱已極,已經病入膏肓。大祭司說:「寡人已時日無多,今日決定冊立新君。」秦德公說:「寡人已時日無多,今日決定冊立新君。」大祭司施展異術,竟能控制病重的秦德公,跟隨其意思說話。秦德公說:「寡人升天後,由大公子恬繼位,此後二十年,兄終弟及,不得改變。」秦國向來奉行父子相承,如今突然變為由弟弟繼位,眾大臣俱感愕然。公子恬眼見君位在望,心中暗喜,差點沒笑出來。公子載心想:哼,國君之位看你能坐得多久。秦德公說:「小三子呀,你何時才回來。」秦德公臨終之際,心中最記掛的,始終是幼子陳浩然。
秦德公逝世,公子恬立即登位,是為秦宣公。國君萬年無期。秦宣公說:「大祭司,韓忠,趙穆,管紹,吳惇,胡仲,眾大臣輔助國家有功,寡人各賜黃金百兩,綢緞百匹,以茲獎勵。」
降龍靈魂出竅,身處一個白茫茫的世界,突見熔岩爆發,巨神誇父降世。誇父神威凜凜,直飛九重天之上。降龍說:「他到底是誰?」突然,一人說:「他就是上古四大巨神之一的誇父。」降龍說:「誰?」乍聞人聲,降龍忙即回過頭來。
只見冰巖上兩個身段眉目妖媚異常的妙齡女郎,除了額上火紋與頭髮顏色有別外,面容體態竟是一模一樣。她們是大小靈。大靈說:「沒見過孿生姐妹嗎?」小靈說:「你大驚小怪幹什麼?」小靈說:「我叫小靈,她是我姐大靈。」降龍說:「廢話,我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小靈說:「你問得更加廢話,能夠來到這裡的,難道你以為是普通的凡人嗎?」大靈說:「我們都是仙女,知你來到靈驗的結界,所以前來導引你。」降龍說:「導引我?」小靈說:「沒有我們的指引,你永遠也會迷失在這個世界之內。」降龍說:「荒謬。這裡一定只是夢境,我會立即醒過來的。」降龍不住揉捏自己,可惜只有痛楚,並沒有離開幻境。小靈說:「哈哈。」大靈說:「你即使捏得皮開肉爛也沒用的。」「實在太可憐。留在這裡不好嗎?」大靈說:「有我們這對孿生仙女服侍你,可帶給你比神仙還興奮的享受。」降龍說:「你們。」
降龍說:「你們想怎樣?休想迷惑我。」兩副活色生香的嬌軀飄到懷內,降龍不禁心神一蕩,全身血脈沸騰。大靈說:「不用怕,我們只是想帶你去看清楚整件事吧。」降龍心中抗拒,卻不自覺摟著雙妹纖腰。降龍在兒女輕托之下,騰雲駕霧,越飄越高。
直登九重天之上。除誇父之外,更有無數天界大神齊集,降龍只看得心中驚疑不定。誇父說:「天帝。」天帝說:「誇父。你是天地始創四大巨神之一的后土子孫,繼承四大神能中的火能,有責任拯救大地眾生。」
上古天宮。誇父說:「我才不會像盤古那樣愚蠢,千辛萬苦耗盡所能來化解巨劫,最後重整天地讓你們這班神靈來坐享其成。」太白金星說:「天下萬物為人神共有。遭逢巨劫自然要各盡所能,怎會有什麼坐享其成之事?誇父,你是應命而生的巨神,責任就是要化解劫難,難道你想逃避責任?」
天帝說:「現在太極移位,萬里冰封,單靠我的巨靈神鏡將日光送到地上是不夠的。你有火能,應該以熱力溶化冰雪。」誇父說:「我為什麼而生是我自己的事,天下冰封跟我何干?要我發揮火能,除非答應我的條件,把天宮讓給我。」
帝女桃纖影一穿,竟沒入巨靈神鏡之內。巨靈神鏡登時脫開兩名神將掌握。徐徐上升。巨靈神鏡像有生命一樣,慢慢向誇父飄去。
帝女桃說:「你就是誇父?」
誇父說:「太啊,太美了。」帝女桃美艷絕倫,加上刻意的引導,誇父頓時眼前一亮。為之神搖魄蕩,被對方深深吸引住。降龍看得呆了,內心感受竟然與誇父同樣震撼。小靈說:「果然是一脈相承,一見到那女人便心搖魄蕩。」降龍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靈說:「因為你是誇父的神脈傳承,眼前的他便是當年你的真正祖先。」小靈說:「我們目的便是要你看清楚自己的祖先是多愚蠢,如果他當年不上這女人的當,必定可以入主天宮,而你作為他的後人,就可以獨霸大地稱王。」降龍說:「我是誇父的後代?」小靈說:「你驚奇什麼,誇父未曾得到火能成為巨神之前,早在族群中有無數女人跟他交合產子,只是唯有你這一條血脈得到真正繼承吧。」大靈說:「除了你,之前亦有兩個人幾乎可憑著誇父神脈掌管大地。」
大靈說:「一個是炎帝,另一個便是火神祝融。」「可惜他們都是失敗者。」降龍說:「失敗?為什麼他們都會失敗?」大靈說:「你看下去便會知道。」帝女桃說:「誇父,你想得到天宮,首先就要追上我,假如你連我也追不上,又有何面目入主天宮?」誇父說:「這有何難,待我破鏡將你得到手。」靈驗一劈之下,巨靈神鏡突然急速下墮。
巨靈神鏡由天宮直墮凡間,誇父窮追不捨,只見凡間冰天雪地,到處白茫茫一片。任誇父如何努力,始終與巨靈神鏡保持一段距離。在追趕的過程中,誇父不斷發出神能,冰雪迅速融化,白霧瀰漫四周。降龍說:「好快,真奇怪,我們怎可以跟上?」大靈說:「因為我們是關聯的幽靈。」
冰雪融化,溫度上升,大地上的動植物亦重獲新生。帝女桃心想:帝父說得不錯,誇父的火能確是厲害,要將大地殘餘眾生自冰雪中救出,唯有靠他才成。帝女桃說:「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因為一路上有無數冰魔雪妖,你只會成為他們的食物。」誇父說:「荒謬,阻我者,不論神魔妖怪。通通誅殺。」誇父火氣更盛,速度更快,但仍無法逼近巨靈神鏡。
沿路果然出現不少雪怪異獸,誇父修煉萬年。一心趁機掠奪天宮,故將火能轉化的招式名為驚天訣,配合靈驗施展,擋者披靡,冰獸盡被誅滅。小靈說:「誇父當然厲害,否則怎配稱為巨神。」降龍說:「哇,誇父的神能與武功確是驚天動地,不單能除魔誅妖,還可融冰消雪,令大地重生。」大靈說:「你有神脈在身。力量足以橫掃人間。」誇父越萬里,所過之處,百里範圍內冰雪盡融,大地回春,重獲欣欣向榮。
誇父已不知追逐了多少年。全賴一份無濤愛意推動,鍥而不捨,可見他是如何渴望能得到帝女桃。帝女桃心想:這個巨神其實只是個傻瓜,這面巨靈神鏡是依天道運行,窮一生之力也無法追到。無論你有多少神能,總有一天會力盡而亡。
天命峰。天已大黑,烏雲遮月。峰下房舍節次麟比,扁鵲的弟子與墨家子弟亦聚居於此。大紅說:「已等了大半夜,到底會不會打雷?」扁鵲說:「如今濕氣越來愈重,只要下雨就有機會打雷。」陳浩然說:「大師,若天雷真的降臨,我該怎辦?」扁鵲說:「那要看你的智慧和福分了。」
扁鵲說:「我雖然沒有神脈。但你透體傳功的時候,我已完全感受到神脈的來龍去脈,你的神脈發自本然,非自心所控制。」「脈源來自百匯,去自湧泉。由於不入經絡,所以一縱即逝,難再運用。」「所以我要趁天雷把你脫胎換骨的一霎那,用金針助你移經易脈,將神脈力量導入氣海之內。」扁鵲說:「當力量儲於氣海,便可隨心所用,不會時有時無。」「但由於神脈力量過大,所以必須用另一種心法來運用它。」扁鵲說:「到時你內力雄渾,強猛無匹,當世不出五人能與你匹敵。」大紅說:「啊,那他豈不成為絕世高手,因禍得福?」小紅說:「唏,他本來就是個絕世高手嘛,你真笨。」
陳浩然說:「其實我也沒奢望能成為絕世高手,指望四肢能夠復元。」陳浩然心想:當然我武功是越高越好,因為我必須要去救風向。扁鵲說:「你他媽的康復了,最少也要救回五十萬人,答謝上天。」陳浩然說:「是,是的。」自然明說:「我把饅頭和水拿來了。」「這裡地勢高,夜裡寒涼,我拿了件棉襖給你。」小紅說:「多謝,你為何對我這麼好?」自然明說:「大家是墨家子弟,應該的。」
天上隆隆作響,烏雲翻湧,隱見電光閃出。陳浩然說:「下雨了。」扁鵲說:「濃雲密佈,開始下雨,打雷的機會來了。」眾人立即扶好鐵戈,準備迎接天雷。陳浩然說:「天雷無情,你們快離開吧。」陳浩然說:「大師,你已傳授我收納神脈之法,你也快離開吧。」扁鵲說:「放屁,我為了想出治好你的方法竭盡所能,必須助你成功。」扁鵲心想:雖然傳聞他是個殺人狂魔,但可看出有一顆仁厚之心。
小紅說:「陳浩然,盡量吃飽點。」小紅心想:唉,萬一遭逢不幸,也不用當只餓鬼。陳浩然說:「小紅,我又不是行刑,你不用太擔心啊。」扁鵲說:「你們三個避遠一點,隨時會有天雷劈下來。」良久,雲層仍只是發出微弱電光。三個時辰過去,依然沒有天雷擊下。三人已等得疲累不堪,坐在地上瞌睡。
忽地,山下傳來急速哨聲。自然明說:「大師,哨聲傳警,有敵人來襲。」扁鵲說:「如今緊要關頭,萬不能讓敵人得悉我們在此,快去設法抵擋。」自然明說:「放心。」小紅說:「喂,小心一點啊。」自然明說:「嘿,我會留住性命跟你鬥嘴的。」扁鵲說:「老天爺,你快打雷好不好?」
血奴才追蹤至此,帶來新的猛人,來者以犀牛作坐騎,一身盔甲,手執長戟,說不出的彪悍威風,旁邊一頭巨獒,相貌猙獰,同樣兇猛懾人。
來者是封神峽二郎神。二郎神說:「哼,擒拿扁鵲乃一等大功,你竟找魔家四將去辦。鬧得灰頭土臉,損兵折將,如今才懂唉找本真君,有功勞你別想能沾上半分。」血奴才說:「小人指望真君能奪取這個大功勞。我有什麼要緊,而且大家都只是替大帝辦事。」二郎神與血奴才在山下奔馳,石坡上卻有另一夥人窺視。
惡帥說:「下面騎犀牛的大塊頭是何來路?」「看來是要找扁鵲和墨家子弟的麻煩。」四魂說:「這伙自稱封神的妖魔鬼怪聚居於一個名為封神峽的地方,幾百年來散播邪惡教義,導入迷信,自從出了一個教主叫封神大帝,便開始出山入世,四處為非作歹。」
四魂說:「而且到處散播謠言,說什麼天地合攏,大劫降世。弄得人心惶惶。」惡帥說:「天地合攏,大劫降世?」「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何謂合攏?」惡帥心想:魔尊說有要事閉關,難道與此有關?四魂說:「惡帥爺,何不先將這大塊頭料理掉?」惡帥說:「你吃飽飯沒事幹嗎。如今咱們隔岸觀火,何樂而不為。」四魂說:「對啊,反正我們只要陳浩然的屍首,就由得他們打生打死吧。」惡帥說:「以逸待勞,坐收漁人之利,妙也。」
二郎神與血奴才來到村口,自然明已率領十名墨家武門子弟列陣迎敵。自然明說:「血奴才你這狗種。又帶人來送死嗎?」血奴才說:「蠢材,魔家四將只是我們的守衛罷了,我們有無數大羅金仙,凡人豈能匹敵。」血奴才說:「二郎真君,大帝要的扁鵲就藏匿在此,這小子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二郎神二話不說。飛身彈起,搶先出手。擒。自然明心想:看他身形巨大,動作敏捷得不得了。自然明果然勇猛,不退反進,衝前迎擊。
自然明出招急踢。借力再踢,猛然擊中二郎神咽喉要害。自然明使出殘腿八變殘星疾電。
降龍說:「誇父身為巨神,腦筋卻像有點問題,不知帝女桃是利用他來溶化冰川大地?」小靈說:「神也是有求有欲,一樣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巨靈神鏡破冰而入,直達數十丈深處,誇父窮追不捨,幾個迴旋,冰湖溶化,波濤翻湧,一神一鏡又再穿出水面。
如此追追逐逐,不知又已過了多少年,大部分地區的堅冰已被誇父所溶化,生機盡復。帝女桃心想:啊,太陽重新出現,帝父已將太極移回正位了。經過漫長追逐,誇父狂怒暴躁的神情已變得溫和,但仍不肯放棄,窮追不休。
小靈說:「幸好我們是幽靈,否則早已累死了。」降龍說:「哇,已經一百年了,太陽和月亮也重新出現。」大靈說:「你的祖先真不愧為巨神,暴顯神能,竟能延續百年之長。」人力有盡,巨神亦然,誇父窮追百年,神能衰竭,火氣大弱。逾百年的日夜相對,本來一心愚弄誇父的帝女桃,每日望著這個癡情巨神拚命追趕著自己,一顆芳心,竟然也漸被誇父的熱情所融化。帝女桃心想:日月已經歸位,誇父也盡了自己所能,是否應該繼續這樣愚弄他?帝女桃說:「誇父,你不要再追了,這面巨靈神鏡是依天道運行,你永遠也追不到的。」誇父說:「我早就知道,無論我怎樣追也不可能追得到你的。」
帝女桃說:「那你為何還要追趕?」誇父說:「因為我想永遠都看得到你。」一句真情的告白,一雙深情的眼神,徹底觸動心靈,帝女桃再也無法壓抑,終於從神鏡內飄然而出。帝女桃說:「已經過一百年,你耗盡神能就是為了見到我?」誇父說:「本來我以為在天宮上做神中之神是最好的,但自從看見你之後。」
誇父說:「我才發覺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你,即使再追一萬年,我還是願意繼續追下去,只可惜我的體能。」帝女桃說:「你的神能已經令大地渡過滅絕寒冬,你不必再追,因為我再也不會離開。」一句簡簡單單的說話,令疲憊不堪的誇父再次重新振作起來,想不到本來一心玩弄誇父的帝女桃,最終會被對方的真情所感動。眼見誇父與帝女桃情深愛重,降龍三人亦大為感動。突然,一把聲音說:「不得傷害帝女。」天弓九箭射出。
天宮九箭神能驚人,猛地射入誇父背門。帝女桃說:「你們為什麼暗箭傷人?」不知何時,祥雲湧至,天帝率領無數大神天將降臨。后羿說:「我還以為他對帝女不敬,所以。」北斗星君說:「天帝有令。誇父不盡神職,對天宮意圖不軌,罪當受誅。」誇父說:「可惡,憑你們誅得了我嗎?」
誇父說:「殺你們個片甲不留。」誇父拔除天箭。將靈驗二合為一。口中念動咒語,靈驗暴長近倍,火氣大盛,威能激增。誇父狂怒之下,回復昔年狂躁狂傲的巨神氣勢。降龍說:「啊,原來靈驗可以變形。」大靈說:「靈驗威力無窮,共有四種變化呀。」誇父誓死頑抗,六丁六甲天將空群而下。
誇父本性狂傲暴躁,雖然筋疲力盡,但爆發的神能仍是驚人無匹。狂砍猛劈,拚個日月無光,六丁六甲果被殺得七零八落。
誇父說:「天帝,有本事便親自來戰,別派這些小兵小將來送死。」六丁六甲全軍覆沒。靈化消散,誇父雖亦負創不輕,傷痕纍纍,仍無損半分鬥志。北斗星君說:「天帝,是否要再召來大神對付誇父?」天帝說:「誇父,即使你是巨神,但狂妄自大。不應天命,亦要受誅。」天帝使出天帝擊仙拳。
天帝以浩瀚神能發招,威力驚天動地,本已筋疲力盡的誇父中這一擊,盔甲爆碎,頹然倒下。可知天帝之威。帝女桃說:「帝父,誇父百年以來耗盡神能,走遍大地四方,拯救了無數生靈,他雖然狂妄。但總算有功於世,期望帝父可給他一個機會。」北斗星君說:「天帝,當日誇父揚言要佔據天宮,依他那種狂傲性格,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如果日後他力量回復,要再降服只怕絕不容易。」二郎神說:「太極乾坤有賴天宮平衡,天界一亂,又是一場浩劫,請天帝三思。」天帝說:「火性烈而狂野,星火尚且燎原,更何況是巨神?誇父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本帝就送你到人道去好好磨練。」誇父說:「廢話,我身為巨神要我作人?跟你拼到底。」
天帝說:「哼,冥頑不靈。」天帝使出天帝滅神指。滅神指鋒銳無匹,直入誇父體內,威能急速擴散。誇父說:「帝女桃。」誇父全身靈化,魂飛魄散,從此消失神界。帝女桃說:「誇父的魂魄既然消散於人間,女兒也不想回到天上。」「雖然我不知他會再生於何處,但我仍然希望在人間守候,盼有重逢一日。」
帝女桃甘願追隨誇父,仙軀衍化成億萬桃花,開得滿山遍野,四處皆是。帝女桃之堅貞不移,眾神亦黯然。天帝說:「情之為物,無論人神魔妖也難堪破,天性如此,莫可奈何。」「唉。」后羿數千年後,亦因嫦娥與九天玄女而落得神軀隕滅,逃不過一個情字。天帝無奈回歸天上,從此人世間便多了一種永遠在陽春白雪中璀璨綻放的美麗花種,桃花雖美,卻總是淒然傷感,彷彿滿載著依依不捨,欲斷難斷的男女之情。
降龍面對這一幕令人心酸的情景,呆呆木立,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受。降龍說:「誇父真是個大蠢材,為了一個女人竟放棄佔據天宮的機會,我從未想過巨神也有如此癡迷,實在可笑。」小靈說:「說得實在太好,身為神脈傳人,就應該有這種絕情絕義的心。」降龍猛然回頭,只見二女竟變成半人半蛇。大靈說:「我們本來是依附於誇父身上的靈蛇,跟他在地火深淵中修煉。」小靈說:「自從他迷上帝女桃,非但不聽我們的勸告,而且厭棄了我們的姿色,最後把我們封印在靈驗之內。」小靈說:「不過幸好這樣,我們才能活到現在,等待重生的機會。」大靈說:「當年炎帝看到,竟然生了垂憐之心,為了尋找帝女桃的所在而放棄與黃帝爭天下。」「靈驗在他手中發揮不出一半神能。」
小靈說:「祝融看完,只醉心於靈驗的神能,為了鑽研驚天訣的招式,竟然閉關於地心銅洞之內,了無作為。」大靈說:「唯有你野心雄心俱在,有資格繼承誇父一切,就算不上天宮,也要橫掃人間。」降龍說:「我可以橫掃人間?」大靈說:「只要你能夠扭轉天命,令乾坤起亂,就可以成為天下的真正主人。」降龍說:「扭轉天命?」小靈說:「靈驗是由後母留給你的天器,它另一項神能便是預見天機。」降龍說:「預見天機?」降龍動念間。掌中竟然出現了靈驗。
降龍說:「到底是什麼天機?」降龍揮舞靈驗,火焰竟在空中不散,當中漸顯出影像。火團中突然出現一幕不可思議的情景。不知多少年後,秦滅六國。統一天下。始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降龍說:「不可能的,秦國怎可能一統天下。」降龍說:「荒謬,荒謬。」降龍怒不可遏,狂揮靈驗,欲劈毀顯現的景像。
神豬山莊正在發掘的現場,突然爆出紅光。眾人說:「哇,好熱啊。」「快走。」一股巨大的火氣破地而出,四周天搖地動,一條身影隨之衝出。雷萬聯說:「莊主,是降公子。他果然沒事啊。」風天說:「他以靈驗的神能破地而出,可見神功大成了。」只見降龍緊閉雙目,頸上多了條雙蛇互纏的項圈,金光璀璨,極為奪目。
降龍於半空中良久不動。心神仍處於迷離境界之中,到底他剛才所見是真是幻?身負神脈的他,是否就是巨神誇父的轉生?忽然,一股怪煙隨風而至。煙中蘊含強烈毒性,無數莊丁與士兵中毒倒下。
毒帥率領五魄旗正式展開行動,以迷彩毒煙開路,如入無人之境。以他今時今日的修為與毒功,神豬山莊之內又有誰可以抗衡?毒帥說:「傑傑,好一把絕世天器。」
宋國。天下霸主宋襄公。宋襄公說:「商演有飛鴿傳來消息?」手下說:「公子恬登位為秦宣公,六位大臣各獲賞賜黃金藝姬,樂不可支,就只有大祭司不為所惑。」「二公子載原來並非體弱多病。反而身懷絕技,他連同大祭司欲對公子恬不利。」宋襄公說:「那公子恬非但君位不穩,更隨時送掉性命?」手下說:「是的,看來國君須另派高手保護,單憑商演恐怕並不足夠。」宋襄公說:「還有誰比商演更強。能教寡人放心?」
手下說:「當然就是商演的兄長,商暴。」商暴為商族第八代族主,深藏不露,一直於商丘禁地修煉血脈傳承下來的絕世神功,除商演外,從未有人見過其真正實力。宋襄公說:「立傳寡人懿旨,著商暴速赴秦國。」手下說:「遵旨。」秦宮。手下說:「稟告二公子,這幾天來,國君與商演形影不離,沒半刻分開過。」「小人連傳遞個信息的機會也沒有,請二公子原諒。」
公子載說:「小小事也辦不到,不想活了嗎?」手下說:「小人不敢,只是。」公子載說:「兩日之內,我見不到商演,捏爆你的狗頭。」手下說:「是,是,小人必盡力而為。」公子載被商演媚術所惑,日思夜想,已經不能自拔。大祭司說:「你沉溺*,急怒攻心,想得到心病不成?」公子載說:「大祭司,不是啊,我只是想從商演身上套問那肥豬的近況。」大祭司說:「廢話,別跟我來這一套,最近抓了多少武林高手?」
公子載說:「共抓了五十多個,已全部送去製成醃人。」大祭司說:「嗯,但他們無緣無故失蹤,絕不能讓人發現。」公子載說:「這個大可放心,我們事前都會調查清楚他們的底細,再下蒙汗藥將之擄走,一切幹得乾淨利落。」大祭司說:「江湖傳聞,陳浩然正在天命峰向扁鵲求醫。」公子載說:「好,就趁這機會把他幹掉。」大祭司說:「嘿,要殺他的大有人在,何須我們出手,若他能平安回來,將他製成醃人更是再好不過。」「所以,他無論生死,於你而言也不會是壞事。」
天命峰。雨越下越大,卻始終未能引發天雷。扁鵲與陳浩然苦無善法,只有耐心等候。自然明與二郎神才一開戰,已擊中對方咽喉要害。重擊得手,自然明非但沒興奮之色,反而面露錯愕。二郎神咽喉竟逼發強大內勁,將自然明震退。
自然明反應極快,急忙著地翻滾,險險沒被二郎神的長戟掃中。二郎神說:「嘿,原來是只小猴子。」自然明心想:剛才一腳如中敗絮,這人的功力好可怕。血奴才說:「嘿,小子別要投降呀,否則我便欣賞不到真君將你折磨得不似人形。」自然明心知遇上真正勁敵,忙將功力催谷至頂峰。
自然明使出第五鼎一言九鼎。墨家子弟說:「啊,原來師弟已練至第五鼎境界,我亦只及第四鼎而已。」「我只練至第三鼎吧,不知能否敵得過那大塊頭。」自然明聚勁已足,厲喝聲中急衝而上。
二郎神祇提戟護住面門,身體猶如不設防,心坎,腰間與下部應聲中招。
血奴才說:「哈哈,再大力點吧,否則怎能替真君瘙癢搔得過癮。」哮天犬也見慣敵人替主人搔癢,看得興奮無比。自然明心想:他只護住面門,看來是弱點所在。自然明借勢翻身,重擊二郎神頭顱。
豈料二郎神竟似毫無痛覺,閃電般還以一拳,爆出驚心巨響。眾墨家子弟說:「攻。」
哮天犬亦不甘寂寞,巨口噬掉一名武者的頭顱。血奴才說:「精彩,真君所向無敵,教人大開眼界呀。」自然明震得撞上巨樹,方能止住退勢。
十名墨家武者衝殺而上,二郎神有如斬瓜切菜,長戟過處,斷肢亂飛,鮮血四濺,恐怖得猶如人間煉獄。自然明說:「啊,師兄。」
只眨眼功夫,十名墨家武者亦肢離破碎,無一倖免。自然明心中悲痛,難過至極點。二郎神說:「全是廢物,沒勁,本真君殺得毫不痛快。」血奴才說:「沒辦法啦,墨家子弟名過其實,不外如是。」哮天犬殺人後尚要吞噬人肉,凶狠至極。自然明說:「畜生。」
自然明咬牙切齒,雖身負內傷,仍鼓勇向哮天犬重擊。豈料哮天犬皮堅肉厚,猛然轉頭反噬。一人一狗滾倒地上,糾纏不休。血奴才說:「哈,這小子就只配跟哮天犬斗吧。」糾纏之際,一條有刺的粗大鐵鏈突然纏上哮天犬頸項。
追魂說:「哈哈,這麼大一條畜生,拿來煮香肉一定格外美味啊。」另一魂說:「呵,別少了我的份兒啊。」四魂終於出手,最為食的追魂第一時間便看上二郎神的哮天犬。鐵鏈鎖喉,哮天犬一命嗚呼。自然明心想:糟,此人像是惡帥手下的追魂。血奴才說:「啊,竟殺了真君的愛犬,必狂怒矣。」二郎神說:「活得不耐煩了。」
惡帥說:「非也,非也,本帥怕你沒勁,技癢出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