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靈威再現 文 / 天下我有
降龍處身於密封的大殿內,遭二十個身披銅甲的士兵圍攻,一籌莫展之際,發現寶盒內竟是天器靈驗。降龍說:「嘿,本將軍開始斬瓜切菜了。」降龍正欲出手,卻想起靈驗威力驚人,風天亦被靈力反噬,落得重創廢功的下場。降龍心想:風向亦是遭靈驗反噬而傷及經脈。況且他們是神豬山莊的人,也不宜殺傷他們。只用六成功力好了。
士兵說:「上。」降龍說:「不識好歹。」降龍將靈驗一分為二,不致被靈力反噬。銅人手上的兵器與靈驗相拼,紛紛崩釋,難撼其鋒。降龍心想:靈驗果然厲害。
降龍已是高手,有了靈驗在手更是如虎添翼,以刀法駕馭靈驗,尋常刀招也成了絕世武功。靈驗神鋒到處,兵刃盡折。士兵說:「擲盾。」
二十名銅人訓練有素,將盾牌擲出,盾邊鋒利,分攻降龍,上中下三路,教他避無可避。
降龍心想:好嚴密的陣法,將敵人完全逼入死地。降龍說:「難得了我嗎?」降龍全力運勁,靈驗紅光大盛,靈能進一步提升。生死關頭,降龍體內竟然生出反應,浮現出曾在陳浩然身上出現過的神脈。
神脈浮現,降龍力量大增,駕馭靈驗更是得心應手,旋身砍劈,將天器的威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降龍大喝一聲。靈驗配合神脈,威力之強石破天驚,降龍全身被一團紅光所罩,二十面巨盾應聲爆碎,他的神脈到底從何而來?
碎片四射,眾銅人若非一身鎧甲,肯定傷得面目全非,不似人形。如此威能,眾銅人盡皆駭然,呆在當地,不敢再上。
能夠將靈驗的真正威能發揮出來。降龍亦大為驚訝。降龍心想:我與靈驗竟然如此匹配,天助我也,若得到靈驗,今後誰也不怕。眾銅人紛紛後退。剛才高呼擲盾的首領忙即按動暗處的機括。
降龍身處的地板應聲張開,他又怎料得到,除了二十名銅人作埋伏外,殿內還設置了陷阱。降龍身不由己,直向陷阱跌去。降龍說:「媽的。」降龍心想:不知這陷阱有多高,自保要緊。
降龍盡量放輕身子,減緩下墮速度。降龍啊了一聲。也不知跌了多深,終於看見出口所在。出口處一片紅光,熱力逼人,內中竟然是足以將一切燒成灰燼的火海熔岩。
降龍雖然擁有神脈。畢竟乃血肉之軀,掉到熔岩之內,哪裡還有生望,在這絕險處境,還有何辦法逃過厄運。轉危為安?
秦宮。大祭司說:「商朝妖女,果然媚力非凡。」公子載心想:大祭司早已在宮內布下耳目,一切事情也逃不過他。竟來撞破我的好事,太過分了。公子載自幼哮喘病纏身,每次發作皆劇烈咳嗽,痛得死去活來,身體珊弱無比。幸得大祭司授以練功之法。病情才得以控制。陳浩然所學的青史內功強猛雄渾,而公子載修煉的幽空魔羅咒陰邪詭異,最適宜治療他的哮喘病症。公子載得以長大成人,全賴大祭司傳功,故視為再生父母,心中又敬又畏。
大祭司十多年前已觀察秦德公三子。大子公子恬懶惰貪吃,一無是處,二子載雖然病患纏身,但鬥心極強,而三子陳浩然最為出類拔萃。事事過人,唯亦最難駕馭。大祭司幾經考慮,終於選定了公子載,先以內力遏制其病情。再授以幽空魔羅咒,令他的哮喘病大為好轉,逐漸康復。並多番告誡其萬事忍讓,對身懷幽空魔羅咒之事決不可告訴任何人。公子載一直不動聲色,表面上對弟弟陳浩然尊重無比。到公子載十六歲時,開始對異性產生興趣。大祭司怕他*傷身,一直嚴加限制,每隔三月才准與宮女交歡,對血氣方剛的公子載來說,當然大大不夠。
公子載說:「大祭司,我只是喝多了,才會一時糊塗。」大祭司說:「哼,你可知色字頭上一把刀。」公子載說:「大祭司,我實在憋得狠了,心中鬱悶已極,見著我大哥日夜胡天胡帝,我又如何能忍?」大祭司說:「但此女妖氣甚重,猶如削肉之刀,與之交合必損自身。」商演說:「我畢竟只是女流之輩,又有什麼好怕啊。」公子載說:「區區一個女子我也駕馭不了,還能幹什麼大事,倒不如像大哥一樣風花雪月過日子算了。」
大祭司說:「這十年來你一直刻苦忍讓,我也明白你壓抑過甚,好吧,你就盡情快活一下吧。」大祭司說:「*一刻值千金,你好好享受吧。」商演說:「嘻,老人家都走了,還不快點過來。」公子載說:「嘿,你這妖女比我還要急色啊。」公子載說:「就要你知道本公子的厲害。」商演說:「喲,不要太粗魯呀。」商演說:「呵,二公子真威猛。」公子載說:「嘿,今夜我非要你這妖女貼貼服服,大聲求饒不可。」
大祭司心想:唉,公子載已是慾念高燒,如箭在弦,若不讓他滿足,實在非常難受。而且他眼中已有怨懟之色,也罷,就看他修煉多時的魔氣,能否鎮得住這妖女的妖氣。公子載得以肆無忌憚尋歡作樂,當然說不出的快活。翌晨,祭司殿。
公子載說:「大祭司,徒兒向你請安來了。」大祭司說:「一夜沒睡嗎?」大祭司心想:荒唐了一整夜,竟然顯得精神奕奕。公子載說:「請大祭司原諒,昨夜我只是逢場作戲,偶爾為之而已。」「此女確是妖冶至極,難怪大哥被迷惑得神魂顛倒。」「但她碰上我,只有俯首稱臣,如今還躺在榻上疲不能動。」大祭司說:「處事也算有分寸,孺子可教。」公子載說:「大祭司對我恩同再造,為成大事,我當然懂得忍辱負重。」大祭司說:「好,今天就送你一份禮物。」大祭司當下帶領公子載,來到祭司殿下的一個地窖。公子載心想:此地方我也沒來過。手下說:「恭迎大祭司與二公子。」
大祭司說:「都準備好了嗎?」手下說:「稟大祭司,七七四十九種材料已調配好了,可以開始醃製。」公子載說:「醃製?大祭司打算醃製什麼呢?」大祭司說:「醃人。」公子載說:「醃人?」大門打開,一股刺鼻臭氣即時從內湧出。門內列著無數兵傭,而惡臭乃從兵俑前一個甕中發出。公子載心想:兵俑只作陪葬用途。為何放這麼多在這裡?
大祭司說:「二公子,這就是我為你炮製的寶貝了。」甕中儘是人骨,滿佈屍蟲,上面還有些奇形怪狀。說不出的噁心。公子載心想:這麼噁心的東西,怎麼說是寶貝?一人說:「二公子,我是先鋒暗自姐,求你救我啊。」公子載說:「他犯了什麼罪?」大祭司說:「可以開始了。」手下說:「請二公子放血於水中。」公子載不知有何用意,不敢違背,乖乖照做,侍從隨即將血水倒於甕中。
血水注入,怪蟲即顯得興奮異常,四處彈跳。屍錐蟲。侍從說:「暗自姐,你真要多謝大祭司給你機會。為二公子效命。」屍錐蟲入體,暗自姐即時面容扭曲,口吐白沫,痛苦至極。侍從隨即將一具兵俑頭套到暗自姐頭顱之上。大祭司說:「這些泥俑都是由我特製的藥調成,可以將活人醃成無傷無痛之身。」
大祭司說:「屍錐蟲入腦後會吃掉腦髓一部分。然後吐絲成蛹,寄居其中。」公子載說:「那如何可以控制他?」大祭司說:「屍錐蟲可以感受到幽空魔羅咒的召喚,但只會對賜過它們血食的人效忠。」說到這裡,公子載當然知道大祭司原來是要為他獨身定制一隊不死魔兵。公子載說:「剛才你要我滴血,原來。」公子載說:「只要能夠一統天下,我將全國兵將都醃起來又何妨呢,哈哈。」大祭司說:「一千兵將也難及一個陳浩然。如能將他製成醃人為你所用,定必所向無敵。」
泗水村。血奴才說:「特別是活生生挖出來的人心,簡直是天下間最鮮甜可口的美食。」血奴才一擊得手,驀然面色大變。只覺一股雄渾無匹的勁力與靈光透掌而入。陳浩然的青史內功,竟然透過大紅的身軀將血奴才震飛。
血奴才說:「哇,痛死我也。」血奴才猝不及防。五指以致手錚立時脫膠。大紅說:「啊,我感到全身也充滿難以形容的澎湃勁力。」陳浩然心想:原來我體內的功力可以傳給他人。血奴才痛得冷汗直冒,忙將指錚關節接回。大紅說:「打死你這妖人。」陳浩然以胳膊及大腿緊夾大紅,讓他能活動自如,方便進攻。血奴才心想:好雄渾的內力。但出手卻笨拙無比。先把他制住再說。
大紅啊了一聲。血奴才招式精妙,大紅縱有陳浩然的青史內功相助亦無濟於事,猛被扯得拋飛。大紅說:「糟了。」「陳浩然,你沒事吧?」
只見血奴才的手已經按在大紅的頭頂。說:「他媽的,待我抓爆你的頭。」血奴才正要下手,一股勁風猛襲而來。原來竟是陳浩然,四肢已廢的他,只能將內力聚於頭顱,狠狠撞中血奴才臉頰。陳浩然以臀部及腰身發力彈起,殺血奴才一個措手不及。
血奴才中這一擊。傷勢比剛才更嚴重得多。陳浩然一擊過後,亦頹然跌下。牽動四肢傷處,劇痛無比,但自覺仍有戰鬥力,內心亦感到興奮。血奴才臉骨爆裂,痛得昏頭轉向,一生中未嘗如此慘敗過。另一面的自然明遭兩大魔將圍攻,仍然鬥得難分難解。
以一敵二,自然明已是守多攻少。自然明心想:久戰必敗,而且扁鵲大師亦形勢不妙,只好拼了。自然明起了拚命之心,一記重腿狠轟魔滅神面門,全不理背後的攻擊。
連環兩擊,打得魔滅神牙齒飛脫。但自然明亦要付出重大代價,遭魔滅聖佈滿尖鉤的鎧甲重轟背門。自然明不理自身傷勢,只管進攻。
自然明這種拚命的打法果然奏效,鬥個三敗俱傷,足見其鬥志之驚人。扁鵲憑著身法左閃右避,雖然險象環生,但兩大魔將奉命活捉扁鵲,一直也未有痛下殺手。扁鵲心想:看情形他們不會殺我,但其餘四人卻必死無疑,怎辦?大紅說:「大師。請等等。」扁鵲說:「你們還不離開?」大紅說:「大師,只要你抱著陳浩然,便可反敗為勝了。」
扁鵲說:「喂,你們搞什麼?」陳浩然說:「既然鬥不過他們。好歹試一試吧。」魔滅仙說:「嘿,多背一個包袱,怎麼跟我們打?」扁鵲正感莫名其妙,猛覺背後一股勁力如潮水般注入體內,澎湃無匹,直似無窮無盡。扁鵲心想:這小子內力雄渾王道,正氣凜冽,邪惡之徒,又怎能練得這種正道神功?不管怎樣了,不用白不用。
得青史內功之助。扁鵲速度暴增一倍,出招快上兩倍,勁力強上五倍,兩魔將猝不及防,同時重創。
毒帥說:「你們若敢再對本帥不忠。通通五馬分屍。」毒帥功力今非昔比,五魄旗被震得血氣翻騰,四肢五臟麻痛不已。兵無敗心想:慘,我的鐵地板起碼要一個月才會補回。目睹主子功力大增,五魄旗又驚又喜,心感終有揚眉吐氣一日。毒帥運功之下,只覺內息真氣如萬馬奔騰。說不出的痛快興奮。
微微吐氣,已身如鴻毛飄升。毒帥使出毒骨指。堅硬無比的銅鐘,在毒帥指勁之下宛如豆腐。兵無敗說:「毒帥在搞什麼?」輕輕一劃,銅鐘已露出裂坑,勁道之強可想而知。
眨眼間,毒帥化成多個身影不住向銅鐘刺劃。身法輕靈,出指利落,勁道雖然雄渾,發出的響聲卻不巨大。一輪宣洩過後,毒帥翩然下地。毒帥說:「痛快。」兵無敗心想:唉。也不用找我的巨鐘來發洩啊。五魄旗心想:看毒帥爺出手並不威猛,勁力也不甚強,奇怪。
毒帥說:「不管神豬山莊擁有天器,或多少高手,都要成為我指下亡魂。」「立刻起程去殺個痛快。」兵無敗說:「唉,搞得一塌糊塗。」「唔?」兵無敗回頭一望,巨鐘猛地爆破,原來毒帥早將魔髓經注入鍾內,這份蘊藏而後發的功力,駭人聽聞。兵無敗說:「慘了,我這個寶貝大鐘沒半年時間也難再鑄回一個。」「毒帥是有心示威,要讓魔道上下都知道,他現在功力高絕,僅在魔尊一人之下。」
風向依然昏迷,只是偶爾甦醒,當日統領神豬山莊的她,如今只能任人擺佈。降龍跌進陷阱,無處借力,轉眼就要墮進熔岩之內。降龍心想:熱力透骨,掉下去必成飛灰,唉,能為風向而死,我也總算無憾了。但我死了,還有誰可以保護風向?
降龍心想:不,我不能死,我要拼盡最後努力,我要保護風向。生死關頭,降龍突覺體內有一股強猛無匹的力量狂湧而出,遊走四肢百骸。降龍靈光一閃,立時將這股神秘巨力灌注靈驗之上,猛地劈向熔岩,竟然逼出半尺神芒。就憑這一劈之力,降龍借勢向上急翻。
再以靈驗砍向鐵壁,穩住身形。憑著機智與神脈之助,降龍以左右砍劈之勢借力上躍,終於成功逃出生天。躍回大殿,只見滿是人影,風天和雷虎亦在其中。
雷虎之父雷萬聯說:「降公子得罪了,在下雷萬聯,他們都是本莊的護院。」降龍說:「得罪?你們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風天說:「降公子不要見怪,這是在下的意思。」降龍說:「莊主,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風天說:「我聽雷虎說是你以靈驗救了小女的,由於靈驗不是常人可用的兵器,所以我想確定一下。」降龍心想:哼,若不是我的機智和那股神秘力量,本少爺早已變成飛灰了。降龍說:「風莊主我對天發誓,沒說過半句謊話,當日在玄宮內我確是以靈驗與惡帥火拚,只是玄宮突然塌下,混亂中才被惡帥有機可乘,擄走風向,幸好遇上不是神仙才將風向送回。」降龍振振有詞,竟將陳浩然所做的說成是自己功勞,可謂卑鄙之極。風雪說:「我早說過降公子是人中豪傑,絕不會說謊,向兒能遇到他是種福氣。」
風天說:「降公子竟然有能力駕馭靈驗,果然是貴人高命,剛才的事風天向你賠罪。」降龍說:「莊主言重,降龍絕不敢當,只要是為了風向姑娘,降某萬死不辭。」風天說:「降公子,你真的喜歡小女?」降龍說:「我跟風姑娘兩情相悅,我可以對天發誓。天下間只愛風姑娘一人,無論風姑娘何時醒來,降龍也會守在這裡保護她,保護神豬山莊。」風雪說:「好甜啊。如果有男人肯這樣對我說,我死也願意。」風天說:「萬聯,送我和降公子到靈驗堂。」
降龍說:「降某先將靈驗歸還。」風天說:「有勞降公子了,阿虎收下。」雷萬聯說:「降公子,這邊請。」在雷萬聯帶領下,降龍隨著風天等人深入神豬山莊腹地。降龍心想:風向曾說過,靈驗堂是神豬山莊的禁地,莫非老頭不單肯將風向嫁給我,更要贈我山莊的秘密?降龍武功高強,心計精密。果如所料,風天親自帶他來到神豬山莊的心臟地帶。
靈驗堂是個大如校場的銅礦洞,四周佈滿壁畫,當中一座青銅巨像,栩栩如生。神態威武,尤其觸目搶眼。風天說:「這裡便是千百年來一直收藏靈驗的地方,這座銅像就是相傳靈驗之主巨神誇父。」雷虎小心翼翼,將靈驗放於台前。降龍心想:巨神誇父,還有這些壁畫。
風天說:「靈驗是誇父的天器,相傳只有上天指定的人才有資格運用,否則便會被靈驗的威能所傷。像我和小女一樣。」「降公子可以運用自如,證明命中注定是靈驗之主。」降龍說:「靈驗之主。」望著眼前巨像,降龍竟有一份莫名的親切感,不期然隨著眾人在像前下跪。
風天說:「降公子,請運用內力以靈驗交擊。」降龍說:「是。」降龍心想:風天此舉有什麼用意?靈驗互相交擊,發出強烈音波。於洞內迴響不絕。
音波刺耳,眾人極為難受。風天說:「還未足夠,用力點。」降龍說:「好。」降龍猛力以靈驗交擊,發出的音波比剛才更強烈驚人。風天說:「不行,要運用全力。」
降龍不敢再保留。暴喝聲中,全身力量聚向雙臂,灌注於靈驗之上。
驚人音波四散,石壁剝落,泥塵紛下,露出內藏的無數雕像。風天說:「出現了。」降龍說:「這是什麼來的。」風天說:「降公子,這就是當年巨神誇父湧來發揮靈驗最大威力的神功。」「靈驗驚天訣。」
降龍說:「靈驗驚天訣?」心想:我的天,有了靈驗,再配合神功,加上風向和神豬山莊,我降龍肯定成為天下霸主。靈驗本身已是威力無比的天器,配合獨有神功,威力會發揮到什麼不可思議的地步?一個謊言,加上未能解釋的神脈,令降龍一下子擁有整個天下似的,是上天刻意安排他成為另一個春秋戰雄?但天若有眼,為什麼要讓這種奸狡之徒得勢,是為了考驗人間?還是要告訴世人,天器並不等同正義。
祭司殿。大祭司說:「一千兵將也難及一個陳浩然,如能將他製成醃人為你所用,定必所向無敵。」公子載說:「小三不可一世,我就要他成為醃人大軍的一份子,再找來更多高手,組成一支無敵魔兵。」公子載說:「到時,無論戰場或江湖武林也在我指掌之中。」大祭司說:「一切還得按部就班。」公子載說:「如今君父病入膏肓,已差不多是時候歸天了。」
大祭司說:「三日之內,就要他傳位給大公子。」公子載說:「哼,老大那副囂張的嘴臉,真叫人難以忍受。」大祭司說:「只要我們在他身上種下蠶毒,取他性命又有何難。」這種蠶毒之術,亦即後世南洋一帶盛行的降頭之起源。公子載說:「當務之急,是將小三盡快抓回來,製成醃人。」大祭司說:「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大祭司內力一吐,紙符即時冒火燃燒。
公子載心想:啊,大祭司原來懂得幻術。紙符燃燒之下,散出濃濃彩煙。濃煙當中,竟隱約現出一個人形。濃煙幻出一個美女,滿身邪氣,如幻似真,大祭司不單武功高絕,邪門幻術亦有極深造詣。女子說:「陰靈女向師尊請安。」
公子載心想:一直以來只聽過師姐陰靈女的名號,素未謀面,究竟她是人還是陰靈?大祭司說:「查得陳浩然曾於泗水村出現,你去把他抓回來。」陰靈女說:「陰靈女謹遵師尊吩咐,必將陳浩然抓回,不辱師命。」陰靈女語音冰冷,直如地獄深處傳來的聲音。公子載也聽得不寒而慄。陰靈女說:「陰靈女告退。」煙霞漸散,陰靈女亦隨之消失不見。
公子載心想:商演熱情如火。陰靈女冷如冰霜,各具勾魂美態,我他日成為國君,當可兩者兼得。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呀。大祭司說:「別亂打歪主意,除非是她愛上你。」「之前看上陰靈女而死在她手上的,已超過一百人了。」公子載說:「哇,這麼可怕。」大祭司說:「你已跟商演歡好,盡快擺平大公子,以免節外生枝。」公子載說:「是。」手下說:「恭送大祭司和二公子。」
陳浩然以青史內功相助扁鵲,即時扭轉形勢。魔家二將猝不及防,同時重創。扁鵲一舉挫敵,興奮莫名。扁鵲說:「太過癮啦,從未試過有這麼厲害的功力。」陳浩然說:「還未取勝。危機仍在,大師仍需努力。」血奴才受傷不輕,於瓦礫堆中掙扎而起。
血奴才衡量形勢,以魔家二將對自然明可操必勝,而大紅與小紅兄妹本領低微。不用理會。最棘手只有扁鵲和背負在身上的陳浩然,只要解決得了,便可控制大局。血奴才說:「四將聽令,合戰扁鵲,將他背上的人殺了。」四將說:「是。」自然明心想:血奴才是封神峽一等高手,憑我勝不了他,總也要圖個兩敗俱傷。自然明說:「嘿。什麼一流高手,連個殘廢也打不過,傷得這麼狼狽。」血奴才說:「憑你這句說話,我就要你死無全屍。」自然明說:「少來啦,看你不似人形,死了豈非不似鬼形。哈哈。」血奴才心想:他媽的,想用激將法令我心浮氣躁?
血奴才說:「嘿,墨家子弟果然了不起,像有流不盡的鮮血啊。」自然明心想:糟了,給他看出了弱點。現在流血不止。他大可不戰而勝。哼,沒這麼容易。自然明搶先出手,血奴才不與硬碰,卸身閃開。血奴才說:「嘿,攻得越急血氣運行越快,好啊。」
自然明使力過猛,鮮血流得更急。血奴才心想:小子急於進攻,只有死得更快,輕輕鬆鬆便可將他收拾。自然明心想:詐作進攻四將,這妖人必會追來。血奴才說:「哼,逼我出手,你只會死得更慘。」自然明存心誘敵,猛地轉身,硬吃一記重招。
自然明早已拼著兩敗俱傷,重拳直向血奴才臉龐轟去。血奴才吃痛下爪勁急旋,自然明胸膛被抓得血肉模糊。
自然明不理傷痛,只求拚個玉石俱焚,又一記重膝狂轟血奴才。自然明說:「哈哈,現在何止不似人形,簡直不是人形。」血奴才心想:嗚,這小子真難纏。血奴才從未試過如此狼狽,臉頰連番受襲,腫如豬頭。
四將不敢怠慢,團團將扁鵲與陳浩然圍住,謀定而動。陳浩然說:「大師,必然以最狠的招數攻敵,殺無赦。」扁鵲說:「我一生治人為本,武功只作強身健體,從未殺過人啊。」「怎似你殺人成千上萬,以屠戮為榮。」陳浩然說:「這時候還囉嗦什麼,今日不殺他們,我們四條人命也活不了。」小紅說:「怎辦啊,快去幫忙。」大紅說:「我武功低微,幫得了什麼。」「只有求上天保佑了。」
魔家四將各自帶傷,魔滅聖算是傷得較輕的一個了。扁鵲說:「你算是教訓我嗎?」陳浩然說:「大丈夫當機立斷,總之我們四條人命就在大師手上了。」四將說:「宰了他。」
魔滅仙搶先出手,扁鵲已無從考慮,先行退敵要緊。扁鵲速度與力量大增,以一敵眾,仍然游刃有餘。
連環數招,殺得魔家三將毫無還手之力。扁鵲忙於對敵,,沒為意魔滅聖已退到遠處,彎弓欲射。魔滅聖說:「小子,看你還能逃到哪裡。」魔滅聖看準機會出手,陳浩然後心一涼,冷箭已透背而入,局勢登時轉劣,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