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魔尊命鬼 文 / 天下我有
陳浩然遇襲前半個月。魔道總壇龍魂秘殿。自周室衰敗,天下群雄並起,無論是王道黑道,都是強權勢大者稱霸。列國諸子倡議不同學說,造就百家爭鳴,承前啟後,開創中華萬世根基。陳浩然他們來到了春秋戰國時代。
可惜,同樣的學說智慧落入邪魔外道手中,卻建立出一方罪孽。
魔尊命鬼魔道之主,本是魔家門徒,因曲解教義,行事泯滅天良,最後被逐出魔家,但魔尊命鬼依然推崇魔家所著之命鬼篇,認為天下大道,應由鬼神來治。魔尊不單以命鬼為教義,更以此為自己的名字,憑著一身邪功,開宗立派以來不斷吸收大批奸邪惡毒之徒為信眾,短短二十年間,成為天下黑道中的大門大派。魔尊命鬼的武功與出身同樣神秘詭異,世人只知道要在魔道生存,除了要心腸歹毒,凶殘如獸之外,還要擁有一身絕頂上乘的邪功,否則人死了,連入地獄也沒有機會。
三玄,四庫,排名於魔道一尊二帥三玄之後,專掌魔道內四個最重要的機關。金庫金無缺。專營魔道行兇吞併所得之財寶。兵庫兵無敗。專門鑄造教內鉅子專用兵器,並不斷研發天下間最惡毒邪器。經庫經無字。專為魔尊搜羅天下間各種神功秘笈,編著天下邪功寶鑒。人庫人無雙。專門派出臥底搜集各國情報,暗中強逼及威脅無數人。
毒帥,魔骨經三十四層骨中勁。惡帥魔骨經三十四層骨中勁。同是魔骨經三十四層功力。惡,毒二帥誰也佔不到便宜,互相震開。毒帥說:「再來。」
惡帥哼了一聲。雙帥同為魔尊命鬼效命,何以同室操戈,毫不留力全力火拚?金無缺說:「想不到惡毒二帥各自暗中苦練魔骨經,竟然到了三十四層的地步。」兵無敗說:「我們也難見到二人手底下的真章。」經無字說:「同樣層次的骨中勁,大家勢均力敵,勝負就要看他們各自的武功。」
惡帥說:「臭毒蟲,你敢再跟我爭,我可不再留手。」惡帥使出破脈碎骨拳。惡帥出招看似粗糙。但拳勁卻是異常詭異。竟然可以轟出比指芒更細密的勁鋒。
毒帥說:「少說廢話,你這只雜種老狗有本事騎到我頭上嗎?」毒帥使出魔骨指破肉尋骨。
毒帥除了跟自己武功相約,還多了一門毒功,惡帥不敢硬碰。唯有先避其鋒。毒帥說:「嘿。害怕嗎?」惡帥說:「怕你的娘。」險招一過。連忙發難,拳勁沖天而起。
拳勢綿密,卻也難不倒毒帥。避過惡招,立時還以一指。惡帥使出三十五層骨中勁。破脈碎骨拳。毒帥說:「狗雜種,原來暗中已練到第三十五層。」惡帥說:「骨中勁一層壓一層,就算你有毒,也會被我逼回去。」
重拳應聲而中,眼看毒帥就要受創,忽然把全身骨骼放軟,將惡帥的勁力吸收。惡帥只感到重拳如擊在破格敗絮上,不但傷不到毒帥,更被對方盡數洩出體外。
整個大殿頓時天搖地動,強大勁力甚至波及寶座上的魔尊命鬼。魔尊命鬼氣定神閒,隨便一揚手,如濤烈勁即被化於無形,功力至深厚,絕非人力所能想像。
人無雙說:「魔骨經果乃千古第一奇經,以骨中勁御天下武功,任何武功都變絕世神功。」經無字說:「當然嘛,人生天地,以骨為架。」「生時骨為血肉之柱,死後骨也導引天地靈氣,一副祖骨足以影響後世子孫福禍,骨的力量何其重要。」兵無敗說:「不過今日最重要是看二帥最後鹿死誰手吧。」「這決定我們往後要聽命於誰。」只見塵埃落定,惡毒二帥都是氣喘如牛,看來還是不分勝負。惡帥說:「我知你收藏了一件絕世暗器,怎麼不使出來?」毒帥說:「你不配。」魔尊命鬼說:「夠了,你們再鬥下去,也只是狗咬狗,沒完沒了,既然這樣,就替本尊去咬人吧。」「看誰咬得夠狠,就讓誰來當代教主,替本尊守門口吧。」魔尊命鬼說話刻薄,二帥只有低頭忍受。魔尊命鬼隨手一揚,果然拋出兩塊餵狗的骨頭。不過這兩塊骨頭,卻非一般的狗可以咬到,因為魔尊命鬼的內力貫於骨令中,雙帥全身猛震,使盡全力才算接下令牌。
毒帥心想:殺秦國陳浩然?惡帥心想:擄風向,奪陵寶?乍聞對手是陳浩然,毒帥一陣猶豫,但回看另一邊的惡帥,面色竟然更難堪,到底他要對付的又是誰?魔尊命鬼說:「拿到什麼就辦什麼吧。」兩人說:「遵命。」原來惡帥面對的任務,就是要對付之前曾敗於其手的風向,怪不得面有難色,而魔尊命鬼為何要指派惡帥前去,陵墓之內又有什麼異寶能吸引魔尊的興趣?人庫。人無雙說:「陳浩然的帥船,只有一百兵將,要迅速全部毒昏。」「然後將帥船駛入其中一條岔道,便可將他擒殺。」
毒帥說:「好,只要陳浩然一落單,即使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人無雙說:「陳浩然所向無敵,除了行軍打仗,還有傳說中的青史內功護身,還有魔劍刃。毒帥可要小心。」毒帥說:「青史內功?那又如何,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輸給惡帥那狗雜種。」兵庫。毒帥當然沒料到陳浩然會比想像中更難對付,相反惡帥一開始便知道魔尊命鬼所派的,是一塊難哽的骨頭。
惡帥拿著骨中燒。兵無敗說:「惡帥,你當日折斷的骨中燒已經重鑄,今次還用上了上千副童子骨來煉製,威力比從前強出一倍。」惡帥說:「老朋友,我們終於再見面了。」兵無敗說:「不過,骨中燒雖然威力邪大,但也不可匹敵天器。惡帥你要。」惡帥說:「收口,魔尊今次叫我對付那丫頭,目的是要我洗雪前恥,天器雖然厲害,但我惡帥早有更厲害的計策對付她。」
惡帥率領五魂伏擊風向,行蹤卻早已被發現。降龍說:「要我去拿下他們嗎?」風向說:「不用浪費氣力,他們遲早會現身。」風向說:「賜他羊奶牛肉,好加快康復。」大紅說:「多謝小姐。」降龍說:「風小姐,他只是卑賤奴隸,用不著對他如此優待。」風向說:「你的身份也只是客卿。用不著來教我做事。」因一個奴隸而被搶白。降龍面色一沉,滿不是味兒。雷虎心想:嘿,想追求我們小姐,這些氣有得你受了。
降龍為楚國將門之後。為父報恩而帶同四名家將投效神豬山莊。誰知一見風向即驚為天人。著迷不已。這次風向為要事而率眾離莊,降龍自動請應隨行護送。小紅說:「多謝小姐。」大紅說:「小姐真是哥大大的善人。」小紅說:「小姐菩薩心腸,上天必庇佑小姐長命百歲。萬事大吉。」風向說:「你也算精怪另類,討人歡喜,以後就貼身侍候我,也賞你二人羊奶牛肉。」小紅說:「多謝小姐。」大紅心想:我有一個月沒吃過肉了。降龍看在眼裡,更是不悅。
降龍心想:階級有別,怎可縱容奴隸?風向脾氣大,又輕敵,早晚要吃苦頭,到時靠我解圍。降龍內心不忿,對陳浩然三人不禁生出厭惡之感。大紅說:「我早說過他福大命大的,這次有救了。」小紅說:「還嘮嘮叨叨什麼,快餵他吃藥吧。」大紅說:「嗯,藥氣芬芳,必然是以難得的珍貴藥材製造而成。」小紅說:「我來餵他。」大紅心想:眾目睽睽,也不避男女授受不親之嫌,這丫頭真是。
陳浩然服過八寶丹,傷處即時爆腫,毒素混合膿血不住湧出。大紅說:「啊,怎會這樣。」惡臭難聞,車上奴隸紛紛避之則吉。手下說:「懶得理你,趕快死掉好了。」小紅說:「哥,現在怎辦?」大紅說:「我怎知道,沒理由服過藥後情況反而比之前更嚴重的。」
一個古怪老頭,竟在路中央煮食,鍋中全是蟾蜍,蠍子,毒蛇,蜈蚣一類的劇毒之物,剛好攔著象隊的去路。降龍說:「哪來的混老頭,快趕走他。」手下四將說:「是。」降龍一聲令下,四副將即同時在大隊中搶出,身手不凡。
四副將在沙場殺敵,乃一等悍將,個個武功超群,於江湖上亦是一流高手,單是合圍之勢,已震得地裂石爆,甚是驚人。金銀將說:「老頭兒莫在這裡整蠱做怪,否則別怪大爺對你不客氣。」
銅鐵將說:「識趣的快滾,饒你狗命。」若非見是個老頭,四將早已動手痛打了。來者是不是神仙。不是神仙說:「呵,這條路又不是你們的,大呼小叫幹什麼。」「爺爺我偏不走,那又如何?」說也奇怪,老頭方圓一丈之地,竟完好無缺,四將為之愕然。
四將心想:這老頭,好高深的內功。咱們能裂地,可比不上他能護地。風向突然說:「是我家伯伯來了,全部讓開。」風向說:「伯伯,別來無恙啊。」不是神仙說:「呵呵,向兒,又見到你了。」風向說:「他是我家伯伯,你們先回大隊去。」四將雖是降龍隨從,但對風向的說話亦不敢不從。降龍心想:這老頭古里古怪,到底是什麼來路?不是神仙說:「向兒,這鍋奇珍大補湯是我精心炮製,滋補得很,快來嘗嘗吧。」風向說:「呃。」「伯伯別客氣,不用了。」不是神仙說:「小娃兒,真不識寶。」
不是神仙說:「向兒,你知道嗎?你只剩下一個月壽命,該在家好好陪伴你爹,何苦還奔波勞瀾。」風向說:「師父通曉陰陽之術,他早已告訴我,著我好好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不是神仙說:「哼,周燕那傢伙可有什麼妙法化解?」風向說:「連師父也推算不透,只說天命難違。」不是神仙逼出一道氣牆,兩人的說話旁人半句也未能聽去。降龍心想: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不是神仙說:「唉,可惜我不是神仙,否則就能救回你一條小命了。」風向說:「伯伯不用傷感,我倒沒什麼。就只放不下爹一個人留在世上。」
風向說:「師父也贊成我這次的行動,玄女仙陵的地圖也是他給我的。」周燕。有通天徹地之能,參透陰陽五行之法,陰陽家始祖。不是神仙說:「他可有卜算此行成功與否?」「唉,可惜我不是神仙,無論如何推算也測不到結果來。」風向說:「此行連師父也推算不了。」不是神仙說:「呵,是嗎,證明那傢伙也強不過我。」「但願上天見你孝心,賜你生路吧。」風向說:「我只求能為爹解去苦難,那就死而無憾了。」不是神仙說:「咦?」
風向說:「伯伯。」「到哪裡了?」「唔?」不是神仙說:「呵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風向說:「河郎?」不是神仙說:「這小子身懷毒源劇毒,可是世間難尋之物啊。」風向心想:啊,他的傷口怎麼惡化了,難道連八寶丹也不能祛除他的劇毒嗎?不是神仙抓著陳浩然說:「哈哈。難得。難得。」
劇毒濃汁盡噴入鍋中。立時沸騰起來,且發出驚人惡臭。不是神仙說:「我本來還有點不滿意,加上毒源。可變得十全十美了。」「這一鍋是我數十年來最滿意的湯,喝後定可延壽十年。」體內毒素逼出,陳浩然臉色漸復正常。風向心想:他傷處的浮腫消退了。不是神仙說:「小子有功勞,賞你一口,來個以毒攻毒解百毒。」不是神仙心想:喔,此子面相尊貴不凡,豈是奴隸之相。罷了,天機不可洩露,我雖不是神仙,也不可點破,免得折損壽元。
不是神仙說:「向兒,天祐善人,順應天命,伯伯去了。」不是神仙一走,風向心房突傳來強烈絞痛,難受之極。風向心想:又發作了,最近每四個時辰便發作一次,越來越頻密了。看來,不到一個月,我便心絞痛而死了。大紅說:「河郎,你沒事了嗎?」陳浩然說:「嗯,奇怪,人精神了,力氣也回來了。」大紅說:「好,都說你福大命大啊。」小紅心想:謝天謝地,守得雲開見月明。惡帥和五魂藏身樹叢,不知行蹤早已被發現。
惡帥說:「傑傑傑,本帥走運了,今次既可擒下這賤人,痛快淫辱折磨,更可永遠騎在臭毒蟲頭上。」亡魂令,專司攻擊。冷酷寡言,性格深沉,奴隸出身,刻苦耐戰,雖是在惡帥門下,但仍有自己一套想法,是五魂中最有領導能力的一個。**令專司火攻。喜諷刺別人,自以為聰明,嗜酒,因酒能引火,藉以加強火勢。斷魂令專司佈局。以狼頭套面,雙手套著虎爪,陰險狡猾,善於埋伏。勾魂令專司酷刑。心狠手辣,性好音律,專責嚴刑逼供,視人的慘叫聲為音樂。追魂令,專司追殺。表情似笑不笑,常伸出舌頭,一副狗模樣,唯利是圖,喜好茹毛飲血。
兩日後,大隊終於來到地圖上所載的玄女仙陵所在,到處奇石怪樹,詭異陰森,但又風光明媚,只是不見入口所在。風向說:「誰首先發現仙陵入口,家臣俊升為千夫長,奴隸者升為百夫長,賞金十兩,並可免除奴隸身份。」「但若誰敢藉機逃走,格殺勿論。」風向心想:應該是這兒了。相傳九天玄女煉有兩顆仙丹。一顆為嫦娥所服,奔月而去,另一顆存於仙陵之內,我如能找到讓殘廢了的爹爹恢復功力,死亦無憾矣。小紅心想:河郎這塊寶玉太耀眼了,我要代他收藏起來。他的身世必定絕不平凡,我和哥哥只是江湖賣藝,又怎配得上他。唉,我現在只求他平安無事,以心滿意足了。將來是否有緣,也不敢多想了。陳浩然喝過不是神仙的大補湯後,變得生龍活虎,欲第一個找出仙陵入口。大紅說:「河郎,慢走。」
大紅說:「來,我有話跟你說。」「你以為找出仙陵入口真的有這麼好嗎?一旦找到了,我們只會被殺人滅口,聽說之前有三批奴隸去發掘陵墓,成功之後,通通殺個乾淨。」陳浩然說:「那我們找個機會逃走。」大紅說:「但小紅卻在小姐身旁,怎辦?」陳浩然說:「我找個時機,帶她走。」大紅說:「希望別這麼快找到入口。」兩日後,搜遍方圓百里,仍找不出仙陵入口。大隊已人疲馬憊,心力交瘁,尤其是奴隸們,疲累得像爛泥般。夜,雷電交加,大雨滂沱。風向與一眾家將,都在營帳內歇息。
奴隸身份卑微,就只有捱雨露宿,聚在草地上歇息。大紅說:「天助我也,今晚是逃走的好機會。」陳浩然說:「我去找小紅回來,你在這裡等我。」陳浩然慢慢前行,順利避過一眾侍衛的耳目。帳前侍衛都倦極而睡。陳浩然心想:這個必定就是小姐的營帳。陳浩然爬近營帳,內裡突然靈光透出,神異難言。陳浩然身上竟似產生和應,就如早前一樣,經脈穴道猛烈跳動。強自寧定心神,悄悄靠近營帳。
靈驗。帳內,只見風向以取出天器在手,靈光四射,彩霞流轉,說不出的神異懾人。靈驗貴為天器,自有獨特靈性,風向自小於之作伴,互生感應,此刻卻借天器之助,以找出玄女仙陵入口所在。小紅心想:哇,這是什麼古怪兵器,竟會發光?陳浩然心想:靈光神氣四射,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器?風向正聚精會神,尋求指引,不妨胸口又傳來強烈劇痛。風向心想:嗚現在變成三個時辰就發作一次。我一死,家業勢必崩潰,還有爹,我最捨不得的就是他,靈驗啊靈驗,求你幫我找出仙陵。陳浩然心想:小姐外表堅強,原來也有軟弱的時候。天器竟自行顫鳴,如奏音韻,似在安撫風向。陳浩然心想:好有靈性的天器。突然,身後一人說:「大膽狗賊。」
降龍在陳浩然身後說:「原來是你這只卑賤的病狗。」陳浩然哼了一聲。說:「你有什麼了不起,不也是一條跟尾狗嗎?」降龍說:「找死。」降龍大怒出手,卻沒料到陳浩然身法快絕,閃電般避過攻勢。陳浩然傷毒已退,雖然記憶暫失,一身青史內功卻自行啟動,罡氣暴現。
降龍哪料到一個卑賤的奴隸竟有如此驚人武功,錯愕間,胸腹已被重拳轟中,如遭巨錘所擊。冷不防直飛數丈外,內心之震撼實在難以形容。陳浩然轟出青史內功,亦牽動太陽穴上箭傷舊患,頭痛欲裂,縱聲慘號。
陳浩然說:「嗚,我的頭。」降龍說:「宰了你。」陳浩然頭痛正劇,再也避不過這一劍,幸而青史內功自行護體,方不致被劈開兩半。青史內功渾厚無倫,降龍亦遭反震彈開。創口長達六寸,血如泉湧,痛得昏死過去。
風向與小紅亦聞聲而出。風向說:「啊,發生了什麼事?」小紅說:「河郎。」降龍說:「這奴隸大膽在帳外偷窺,死不足惜。」風向說:「傷口又深又大,看來是活不成了。」小紅說:「河郎,你怎麼啦。」大紅見此情況,哪敢吭聲。降龍中拳處仍隱隱作痛,右臂亦遭反震而顫抖不休。小紅說:「小姐,我求你救救他啊。」風向說:「他活不成了,我也沒辦法。」忽然,夜空傳來一聲震天巨吼。
吼聲激越高亢,響徹雲霄,一團龐大黑影自夜空高速飛來。降龍說:「什麼東西?」眾人說:「哇,這是。」風向說:「啊,是條龍。」腥風壓下,一條莫可名狀的奇形飛龍落在場中,一雙利爪緊按陳浩然,眾人膛目結舌,盡皆駭然,這條怪龍從何而來?其目的,是為了頻危垂死的陳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