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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戰爭 文 / 天下我有

    帥船內,陳浩然與麾下四將共商戰略。一人說:「戎族百餘年來不斷侵我疆土,辱我百姓,西戎王繼位這廿年來,更是變本加厲,實在可惡之極。」另一人說:「我國痛恨戎狗,今探得其五萬大軍囤兵邊疆,後方只餘八千兵將,正是大好機會。」另一人說:「我一萬將士人人士氣高昂,必能一舉破敵,殺個乾淨。」陳浩然說:「西戎地處貧瘠,嚴冬過後,儲糧耗盡,戎狗餓得發慌,必四出往鄰國搶掠,後方自然空虛。」「西戎老狗老奸巨猾,我必要將他的狗頭斬下,獻給君上送酒。」

    一人說:「我國兵以一當百,何況是一萬殺他八千。」另一人說:「士氣如虹,銳不可當,肯定摧枯拉朽。」另一人說:「陳浩然今次掛帥,定能將戎狗連根拔起。」另一人說:「此戰報捷,我國便由陳浩然繼承國位。」陳浩然說:「我的百帕夏天仙化人,雍容華貴,兼且博學多才,亦唯有我贏得美人歸。」一人說:「先吃慶功宴,再喝立儲宴。」另一人說:「哈,還有陳浩然跟百帕夏的婚宴。」「三喜臨門啊。」「呵,大勝回來之後,口福不淺啊。」眾人說:「諸國從未出過如陳浩然般的大英雄,末將有幸追隨,實是無上光榮。」「陳浩然乃我國之光。」「萬民敬仰。」

    陳浩然說:「哈哈,殺敗西戎,我**威遠播,爾等加官晉爵,號上三軍。」我國萬名兵將。只待黎明一到,即殺破敵軍,同享勝利的喜悅。陳浩然心想:百帕夏。百帕夏說:「志明,這靈玉珮為我祖傳之物,可保你平安。」陳浩然說:「嘻,這算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百帕夏說:「呀,你欺負人,不跟你說。」陳浩然說:「哈,害羞啦。」陳浩然說:「這是我母親給我的東海夜明珠。」「見珠如見我,緣定三生。」陳浩然徐徐進入夢鄉。想著大勝而歸。便可繼位為王,與心上人共諧連理,何等幸福美滿。南征北伐,開疆闢土。指揮十萬雄師。四方臣服。建立不世功業,人生於此,再無憾了。然而。現實往往不如人所想像,陳浩然的命運,就在這一夜改變。出現六個奇形怪服,能倚仗器物於半空飛行的人。

    神不知鬼不覺降落於陳浩然的帥船上。迷香彈。迷香彈藥力驚人,舵手與掌燈號的兵士立即倒地昏迷。甲板上的兵士亦無一倖免。再在陳浩然的艙房外,吹入迷煙。只一瞬間,已經控制帥船,繼而掌舵轉向,改變航道。

    帥船慢慢轉入一條分岔水道,偏離大軍船隊。另一條船上的人說:「陳浩然的帥船轉入了岔道,燈號示意我們不要跟隨。」「水道狹窄,陳浩然有什麼打算?」「陳浩然用兵如神,豈是你我所能明白。」「我們直走就是。」六個神秘人,只費少許功夫,便已成功擄走帥船,顯然早有精密部署,不懷好意而來。一人說:「嘿嘿,帥爺妙計如神,輕輕鬆鬆便擺平這幫笨蛋。」另一人說:「咱們來個甕中捉鱉陳浩然。」

    陳浩然仍沉醉於美夢之中,與百帕夏弄兒賞花,樂享天倫,說不出的幸福快樂。陳浩然說:「嗯,好香。」陳浩然說:「啊。」心想:真的有香味,奇怪。船側了,不對勁,觸礁。難道竟來了敵人?陳浩然說:「呀,守衛的兵士。」

    陳浩然出艙一看,只見滿船兵士盡皆昏倒,甲板上站著六個不知名的敵人,不禁心中一驚。只見四人叫催迫,切破,冬夜,跌破。催迫說:「看,那小子竟沒有被毒倒。」切破說:「迷香劇毒竟奈何不了他,內功修為定很高深。」冬夜說:「我未盡全力放毒吧,要不是為了留屍,他早倒下了。」跌破說:「原來陳浩然如此英俊,讓我放些催情毒,風流快活一場才送他上路。」

    另一人叫豬婆。豬婆說:「你這賊淫娘不要多事,今日完成使命要緊。」陳浩然心想:全是用毒的妖邪高手,絕不簡單。陳浩然說:「是西戎王派你們來偷襲我的?這老賊狼不敢在戰場上跟我一較高下吧。」陳浩然久經戰陣,雖突陷險境,仍鎮定如恆。突然,一人說:「西戎王沒有資格指使我們。」陳浩然心想:好強的氣勢。

    這人乃是魔尊命鬼座下二帥之一,毒帥。陳浩然心想:從百丈懸崖飛渡過來,身法卓絕,一等一的高手。六魄的毒功雖然令陳浩然驚訝,但真正令他感到壓力的卻是這個幽靈般出現在月光下的人。豬婆說:「毒帥爺,讓我們宰了他。」陳浩然說:「毒帥,魔尊命鬼座下的惡毒二帥?」

    切破說:「這小子倒有些見識,天下間要毒帥帶同我們六魄旗聯手解決的人,你是第一個。」陳浩然說:「我是戰將,你們是江湖中人,素來兩不相犯,為何要來惹我?」毒帥說:「這就要怪你自己鋒芒太露。」「有人不想你連勝百場。」毒帥話聲方落,六魄旗已同時搶上。

    瘋婆說:「你沒有被毒倒,注定要死得痛苦千倍。」瘋婆為了爭功,第一個壓向陳浩然,腿招帶起迷惑異彩,一望便知劇毒無比,足以致命。陳浩然動若迅雷,手中魔劍刃奮力一斬,如同天雷過嶺,疾電凌空,瘋婆不單毒招盡被破碎,連人也被這種戰場上斬殺千軍的狂招一分為二。

    陳浩然說:「我是王道戰將,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會怕你們這種江湖刁丑嗎?」餘下五魄大吃一驚,方知遇上勁敵,不斷在陳浩然身邊轉換身影位置。催迫說:「用毒功。」催迫使出九毒株連。切破使出毒戀花。冬夜使出腐骨毒牙。跌破使出毒水難收。豬婆使出萬蟲出竅。陳浩然說:「吾乃一國之人,受命於天。邪神妖魔尚且不怕,何況你們這班卑毒歹徒?」

    陳浩然拋開魔劍刃,雙手抱圓,立時祭起雄猛渾厚罡氣。陳浩然使出青史內功。陳浩然說聲空。罡氣隨陳浩然真力一吐,立時向四方八面擴張開去,氣勁所到,觸物即震碎,瞬間爆破,五毒頓被震得反彈回去。

    瘋婆心想:人庫的線報說這小子已練成傳說中的青史內功,果然不假。陳浩然說:「既非西戎王派來。那就說出誰是主使。我就留你們一命。」毒帥說:「少廢話了。」「你死後成鬼,鬼可通天,到時你便知道誰想你死。」陳浩然說:「你終於肯出手了。」毒帥身形快如鬼魅,瞬間已掠到陳浩然身旁。

    毒帥使出魔骨經毒骨指。毒帥火電出手。腥毒撲面。指夾劇毒。令陳浩然來不及催動青史內功。陳浩然使出鐵匠盤山。陳浩然說:「早知你輕功快,想不到可以快到這種程度。」陳浩然心思慎密,早已看出毒帥是輕功高手。及時抄回魔劍刃,隔住毒指。

    魔劍刃中招出透出黑氣,陳浩然心知毒勁厲害,急以魔劍刃盤斬,想逼開毒帥,但毒帥身法如魅。始終緊纏不離。魔劍刃大開大合,不宜近身纏鬥,終於出現破綻,毒帥立時乘虛而入。毒帥使出毒骨指追魂鎖門。陳浩然說:「你以為纏著我的魔劍刃便奈你不何嗎?」

    陳浩然使出凌空震碎。陳浩然說:「我不過是要提足真氣來招呼你。」毒帥說:「可惡。」「你擋得住我嗎?」勁由骨生,鑽骨入髓,無堅不摧,凌空震碎果然無法擋得住毒帥的魔骨經,魔骨指勁如黑蛇般鑽入罡氣之內。毒帥使出魔骨經骨中勁。

    陳浩然使出青史內功靈動摧岳。但陳浩然身經百戰,從九十九場血戰中鍛煉出來的凌厲反應,經已令他可以在生死存亡間,掌握一切進退攻守。毒帥心想:天下間有這種人?冷靜沉著得如此可怕。青史內功全憑一點靈光啟動,凌空驅氣,靈動驅勁,陳浩然足以開碑裂石的重拳,連環猛攻,便向毒帥胸膛連珠炮發般轟去。毒帥使出魔骨經第三十三層骨中勁。

    毒帥畢竟有天下第一邪功,魔尊命鬼的鎮教之寶魔骨經護身,陳浩然的靈動催岳力量雖大,最終還是被硬生生的逼開。陳浩然心想:好強的氣勁,我這幾拳連巨象也要擊爆。這傢伙竟可反震,說什麼怪物。毒帥雖然傷不到筋骨,卻也被轟得五臟反轉。堂堂魔尊二帥,江湖中十大高手之一,竟在手下面前被逼得如此狼狽,心中羞辱比身體傷痛更加難受。毒帥心想:罷了,想不到陳浩然原來是個絕頂高手,今日我若然殺不了他,回到魔尊處也無立足之地。那一柄神器雖然是至寶,但再不用亦無意義。劣勢下毒帥還有所猶豫,他心中所想的神器是什麼驚世珍寶?

    形勢已逼使毒帥作出決定,因為陳浩然已如狂攻到。毒帥說:「好,我就捨命送你上路。」毒帥使出魔骨經第三十四層骨中勁毒源爆破。練毒者必須在體內存毒,作用如練武之人的丹田氣海,毒源一爆,毒力化勁而出,就是一身修煉用於一霎那。

    只見毒帥面容痛得扭曲,前臂爆開,露出一截縫在皮肉內的箭頭。相傳天弓九箭,便是當年大神后羿在凡間用來射落九日的神器,想不到竟有一把箭頭縫在毒帥臂內。由於沒有天弓,毒帥唯有用畢生修煉的毒源,透過湧出經脈的毒勁來射出此箭,此箭不但是神器,又要用到毒源來發射,怪不得毒帥如此猶豫難捨。此箭是否能殺滅陳浩然?

    陳浩然說:「一支箭就想傷我?」陳浩然久經戰場,終日活在刀光劍影之下,怎會害怕一支箭,回劍一擋,便將來箭截下。天弓九箭是射日神器,力自弓發,勁自本身,觸物自鑽,陳浩然的魔劍刃雖然是奇金鑄成,但也無法阻止神器威力。天箭破劍而入,已貫穿太陽穴內,青史內功自行爆發對抗。

    一霎那的輕敵,陳浩然萬料不到會著此道兒,立時重創翻倒。冬夜說:「拿下他。」「看你還能往哪裡逃?」一招失利,陳浩然立陷絕地。痛苦中仍欲拚命掙扎。冬夜說:「還想反抗?」

    毒帥心想:你逼我動用最後殺著,我要你死得比碎屍萬段更痛苦。毒帥使出魔骨經第三十三層骨中勁。毒帥的魔骨經轟入陳浩然百會穴,直入全身經脈,眼看這一代天驕,連勝九十九場的長勝王,就要飲恨而終。

    千鈞一髮間,陳浩然眉心紅光一現,全身暴現出另一幅透泛紅芒的人體經脈,說不出的詭異。冬夜說:「這是什麼力量,毒帥好像打通了他經脈似的。」毒帥心想:怎麼我的骨中勁像轟入泥澤一樣?

    陳浩然的百會穴反傳來一股力量。與毒帥的骨中勁抗衡。毒帥說:「我就不信制你不住。」毒帥使出魔骨經第三十五層骨中勁。兩股巨力相拼下。冬夜首當其衝,雙手爆斷飛開。

    震力奇巨,陳浩然亦撞破船底,沉身水中。豬婆說:「他掉了下水。」毒帥說:「追。」月缺星暗。水中黑暗一片。陳浩然早已不知所蹤。

    催迫說:「他傷成這樣。活不了。」豬婆說:「毒帥,河底水流極急,該被沖走了。」毒帥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往下游追。」毒帥心想:想不到這個陳浩然會如此厲害,今次付出了如此沉重代價,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他的屍體,否則不能向魔尊覆命,從此就要壓在惡帥森羅那隻狗雜種之下。陳浩然已失去知覺,順喘急河水往下游漂流而去。四肢無力,思維停頓,一片虛空漆黑,這就是死亡的境界嗎?突然,一女子說:「哥,他已昏迷了十天,箭傷的腫毒已消退不少,為什麼還未醒轉?」另一男子說:「小紅你放心,河急水喘也溺他不死,證明他福大命大。」小紅說:「呀,醒來了。」這女的叫小紅,男的叫大紅。大紅說:「全靠我用龜板煎藥助他消去毒素。」陳浩然唉了一聲。

    陳浩然說:「多,多謝你們。」大紅說:「呵呵,不用謝,那麼喘急的河水也溺不死你,證明你命不該絕,上天也庇佑你。」閻王不收留,陳浩然來到了一個春暖花開,風景宜人的地域。小紅說:「你叫什麼名字?」陳浩然說:「我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想不起來。」小紅說:「哥,難道他是個失心瘋嗎?」陳浩然說:「我叫什麼名字?」陳浩然竭力追想,太陽穴的箭傷猛然發作,撕心裂肺。

    難抵劇痛煎熬,未幾又昏死過去。小紅說:「哥,他的傷又發作了,怎麼辦?」大紅說:「生死有命,我也無能為力了。」小紅說:「你還不快去捉龜抓藥材。」小紅說:「這麼英挺峻拔的大好男兒,怎可以讓他就這樣白白死去。」陳浩然昏昏沉沉,一直迷迷糊糊,就似漂浮與虛無縹緲之中。

    神豬山莊。風向。巾幗不讓鬚眉,小小年紀便當上天下第一兵工廠神豬山莊的家主,不但是富甲一方的天之嬌女,裙下之臣更多不勝數,王公大臣,四方豪傑爭相巴結。雷虎。神豬山莊家臣,昂藏八尺,魁梧壯碩,為風向持衛天器令咩,忠心耿耿。降龍。刀法如神,乃楚國將門之後,年少英偉,新一輩中翹楚,代父報恩,帶同金銀銅鐵四位副將,效命於神豬山莊,拱衛少主風向。神豬山莊名頭極響,冶煉之術堪稱舉世無雙,富可敵國,由象隊開路,連同數百家臣奴隸於山道上進發,氣派之大,不遜於公侯將相。

    小紅說:「哥,又過了十天了,他的毒傷更浮腫,日漸消瘦,怎麼辦好?」大紅說:「如今我們已經是奴隸了,又哪能再去找藥材治他,希望他福大命大,死不去吧。」一士兵說:「這個人一直昏迷不醒,傷毒纏身,快拋掉他,免得毒染其他奴隸。」大紅說:「怎麼可以啊,棄他在山野,一定會給野獸吃掉的。」士兵說:「奴隸有屁資格說話,不照我的吩咐去做,抽你媽的鞭子。」陳浩然被拋下車來,傷處浮腫,臉容更見憔悴,他不是被兩兄妹所救嗎,怎麼又變成了奴隸?大紅說:「大爺,你怎可以這樣啊。」士兵說:「他媽的,反了。」

    士兵說:「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大紅說:「大爺,人命攸關啊。」士兵說:「你們這些奴隸狗也不如,莫說棄掉,老子要殺要宰也可以。」大紅說:「我們只是被蠻兵捉來賣給你們的。」其時人口販賣盛行,蠻兵最愛幹這無本生意,不時活捉百姓以轉售圖利。大紅兄妹連同陳浩然就是這樣被賣到神豬山莊作奴隸。士兵說:「賤狗,不打不行。」大紅眼見陳浩然虛弱無比,不惜自身捱鞭,免他再受傷害。突然,一人說:「住手。」

    來者是風向,風向說:「大膽,誰讓你隨意鞭打奴隸?」手下說:「小姐來了,糟糕。」那人說:「小姐,是我不對。」風向說:「人還未死就將他棄於荒野,這跟親手殺他又有何分別?」那人說:「是,是。」

    風向說:「奴隸也是人,他們是來為咱們幹活的。」「病了就該替他醫治,這也要我來教你嗎?」那人說:「是,小姐,以後不敢。」大紅心想:好一個天仙般的姑娘,不單漂亮,難得對卑微的奴隸也發善心。風向說:「你寧願自己挨打,也保護他,你這人蠻有義氣。」大紅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是做該做的事罷了。」風向說:「他生了什麼病?什麼名字,是你親人?」大紅說:「他不是我親人,可能傷得太厲害,連自己名字也記不起了。」

    大紅說:「所以我叫他河郎。」風向心想:雖然一臉憔悴骯髒,還看得出他的長相不錯。風向說:「裡面有顆八寶丹,能去毒療傷,拿去救他吧。」「這河郎該是個有福之人。」大紅說:「呵。」昏迷不醒的陳浩然,忽然有所反應,身上穴位莫名其妙的自行震動。雷虎背上的銅盒亦似起感應,微微顫動。雷虎心想:天器顫動示警?

    陳浩然唉了一聲醒轉。陳浩然悠悠醒轉,與風向眼神相觸,生出一股莫名的異樣感覺。風向心想:好不平凡的眼神。畢竟過於虛弱,瞬即又昏死過去。雷虎說:「小姐,天器突然顫動,事不尋常。」

    風向說:「嘿,是有朋友來了嗎?」降龍說:「就在高崖樹叢上。」風向說:「哼,不管是誰,來惹本小姐就是找死。」參天古樹上,出現太陽折射金屬的閃光。五魂。來者是魔尊命鬼座下二帥之一惡帥。惡帥說:「天殺的賤人,本帥誓要把你擒下,痛快地淫辱折磨,再拋給魔道逾萬門徒奸虐,要你比死更淒慘萬倍,方洩我心頭之恨。」惡帥率五魂令窺視狙擊風向,這大邪人為何對一位英姿美女如此深恨怨毒,究竟有何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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