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陳九州 文 / 天下我有
鳳天南說:「這裡安全了。」飄香說:「喔?」飄香說:「前輩,我記得你,是你當年教我武功的。」鳳天南說:「都過去了,別再提吧。」飄香說:「不,我總覺得,你跟我有什麼關係。」飄香說:「你可否告訴我?」
鳳天南說:「我是你的娘親。」飄香說:「什麼?你。」鳳天南說:「當年我四海為家,碰上你爹金兀朮,被他的英雄氣概所吸引。」「於是便跟他相好了一段日子。」原來,鳳天南多年來都以採陰補陽的方法,去保持自己的年輕。這於一個中原女子而言,絕對是離經叛道。但飄香生於關外,似乎對此不大計較。飄香說:「那你為何將我丟下?」
鳳天南說:「我生性喜歡自由,家庭子女非我所願。」飄香說:「那又為何回來教我武功?」鳳天南說:「我喜歡教便教,沒有什麼特別?」「你,該對這樣的母親恨透了吧?」話剛了,鳳天南自己也覺奇怪。為何要問這些?將女兒拋棄的人,還要求她不恨你嗎?飄香說:「我怎會恨你?每個人,也該為自己喜歡的人生而努力。」「也只有你這種思想,才配當上我的母親。」原來母親的同時,飄香也在為自己鼓勵,喜歡陳浩然,便要努力爭取。
聽到飄香的說話,鳳天南底裡閃過一陣喜悅。飄香說:「從今以後,我可以跟著你嗎?」鳳天南說:「為什麼?」飄香說:「因為你是我的母親。」鳳天南哈哈哈大笑。鳳天南笑了,是真的樂透,還是有點不知所措?鳳天南突然一躍而起。飄香說:「娘,別走。」
飄香說:「我一定會跟著你的。」兩個人朝著遠方飄去,雙方,都在向自由的人生不斷追求。
兩個月後。戈壁沙漠。天庭。守候多時仍沒陳浩然的消息。黃月華不顧家人勸告,偷偷獨個兒向天庭進發。只是未上過天庭,遍尋不獲。時間越久,連馬匹也抵受不來。
黃月華說:「浩然哥,你到底在哪裡啊?」一個似是相識的人。黃月華說:「喔。」日夜盼望的陳浩然,竟然出現了。
黃月華說:「浩然哥,是你,真的是你,我找得你好辛苦。」黃月華說:「浩然哥,你康復了吧,好,真的很好啊。」陳浩然說:「月華,快回去吧。」黃月華說:「好,我們一起回去。」陳浩然說:「不。」
陳浩然說:「我還要去很遠的地方。」黃月華說:「你要去哪裡?我跟著你。」陳浩然說:「我走我的。」「而你,還有自己的使命。」陳浩然說:「你要將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好好的養育他。」「我要走了。」黃月華說:「不,浩然哥,你不要走。」
黃月華說:「不要走,浩然哥,不要再離開我。」黃月華說:「浩然哥。」得而復失,精神更是虛脫。這樣的幻覺,往往令沙漠上的迷途者就此終結。
除非是遇上了奇跡。黃月華說:「浩,浩然哥。」黃月華悠悠醒來,說:「喔?」「什麼人?」
來人是四九會問涼風。問涼風說:「醒了嗎?」黃月華說:「是你?」問涼風說:「你身旁有個水袋,快喝點水吧。」果然有個水袋,但霎時間,月華也不知該否取用。問涼風說:「要害你的,你便不會醒過來了,喝吧。」黃月華說:「對,對不起。」問涼風說:「你為何來到這裡?」黃月華說:「我要往天庭找陳浩然,卻不知天庭在何方?」問涼風說:「天庭?」「我剛從那裡出來,什麼也看不見。」
黃月華說:「喔?你去天庭幹嘛?」問涼風說:「當日對付太上老君時,我有兄弟葬身那裡。」「我想找回他們的屍骨,與在萬劍門死去的兄弟葬在一起。」問涼風說:「最終一無所獲,連太上老君與陳浩然也不見。」問涼風說:「你要走了嗎?」黃月華說:「我還要去天庭找浩然哥。」問涼風說:「我剛才不是說過。」「太上老君與陳浩然也不在天庭嗎?」月華沒有回應,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
問涼風說:「你這樣瞎找下去,很危險的。」勸說又如何,月華根本聽不入耳。問涼風也非鐵石心腸,唯有追尾跟隨黃月華。在他指引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問涼風說:「天庭就在這裡了。」黃月華說:「浩然哥,我是月華,你快出來啊。」只是輾轉數天,浩然仍是人蹤不見。問涼風說:「黃小姐,別找了,還是離去吧。」黃月華說:「喔?」「你要走的,請便。」
問涼風說:「裡裡外外也找過,留在這裡也無補於事。」黃月華說:「我說過不走,別再多管閒事。」激動之下,月華動了胎氣,人虛弱得往後便倒。問涼風說:「黃小姐。」「喔?你有了身孕。」黃月華說:「對不起,我不會走,你別再管我了。」問涼風說:「黃小姐,你冷靜想想,若陳浩然回去找你,你倆母子不是枉死在這裡嗎?」黃月華說:「喔?」想起孩子,加上問涼風說得有理,月華立時醒覺過來。
黃月華說:「你也說得對,找不到浩然哥,代表他仍有生存的可能。」「我便回山莊等他吧。」長島。長島教。林萬珍說:「這裡什麼也沒有,你又不陪我玩,我要回霞煙山莊。」補品人說:「林萬珍,師父這個樣子,我怎可隨便離去。」林萬珍說:「你不走,我走。」
補品人說:「別吵了,我陪你到海邊玩好嗎?」林萬珍說:「哼,你自己玩個夠。」童子說:「補品人師兄,師父要見你。」林萬珍說:「虎,你看,又不可以去玩了。」補品人說:「來吧,去看看師父有什麼事。」幽州寢室。幽州說:「徒兒,你師父該活不長了。」補品人說:「師父別擔憂,你功力深厚,必定長命百歲。」
幽州說:「哈,只要活得高興,有否長壽也不是問題。」「不過到了死前,我還有一個願望。」補品人說:「師父想做什麼,徒兒一定為你達成。」幽州咳咳兩聲,說:「我啊,想到棋手可那裡。」「有她伴在身邊,我死而無憾。」補品人說:「好,我馬上帶你去。」幽州說:「但去之前,我有一件物事交給你。」幽州說:「童子,拿來。」童子說:「師父。」見童子遞上的,是一個鐵牌之物。
幽州說:「補品人,跪下。」補品人跪下說:「是。」幽州說:「這是長島教的掌門令,現在傳給你。」「今天開始,你便是長島教新一代教主。」補品人說:「喔?師父。」「這個,待你康復後再說吧。」幽州說:「別磨蹭,快收下。」補品人說:「是。」林萬珍說:「且慢。」
林萬珍說:「幽前輩,我想問你,他當了教主,是否不可以娶妾的?」補品人明白林萬珍所指,立時望向幽州。幽州說:「不錯,確有這條門規。」林萬珍說:「補品人,那你千萬別要當。」補品人說:「師父,這個。」幽州說:「補品人,掌門之位,不是容易得到的。」林萬珍說:「補品人,你要當教主,那便是不要我了。」
補品人說:「這。」「弟子補品人,接令。」始終,當初踏足江湖的第一天,就是希望有出人頭地的這一日。林萬珍說:「補品人。」「嗚,我以後也不再見你。」兩天後,補品人帶著幽州,要往棋手可的靜思居。林萬珍沒有同行,早已傷心的返回霞煙山莊了。棋手可看到幽州,即時搜尋醫書,看來是要窮畢生之力將他治好。幽州說:「徒兒,幹嘛悶悶不樂?」補品人說:「沒有啊。」
幽州說:「在想著那丫頭吧?」補品人說:「不,師父放心,徒兒一定不負所托。」「將長島教發揚光大。」幽州說:「什麼受我所托,掌門交給你,一切也是你的事。」「你將長島教拆掉也好,改了門規要好,自便。」補品人說:「什麼?門規也可以改?」幽州說:「笨蛋,還不快去找你的林萬珍?」補品人說:「好,多謝師父,徒兒先離去了。」「棋手可前輩,師父便交給你了。」幽州說:「硬要被女人控制,真沒出息。」棋手可說:「要吃藥了,別再自言自語。」幽州說:「啊,很難喝,可否慢慢來。」棋手可說:「別再廢話,快喝。」
半年後。霞煙山莊的上空,紅雲乍現,風雲色變。無數狂雷爆響,奇怪的現象,暗示大地將有異變。一人說:「為何突然狂風大作?」穩婆說:「要生了,快來幫忙。」那人說:「知道。」倏然,雄亮的嬰孩哭聲響起,其勢竟將雷響蓋了下去。
強光衝破烏黑的雲層,以霸氣橫溢之勢照亮大地。穩婆說:「恭喜莊主,少夫人生了個男丁啊。」黃子泰說:「真的?」林萬珍說:「哈哈,我終於當婆婆了。」黃子泰說:「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穩婆說:「莊主請進。」林萬珍說:「我也要第一個抱他。」
房門推開,見月華抱著一個長相活潑,身形強健,全身在散發一份祥和之氣的嬰孩,這個,就是陳浩然的兒子了。黃月華說:「爹。」林萬珍說:「我要抱他,快給我抱。」倏然。一條人影從天而降。
來人快如閃電的制住黃子泰等人,更以內氣將嬰孩拉扯過來。黃月華啊了一聲。黃月華說:「別要搶我的孩子。」
原來搶走孩子的是山君。山君心想:哈哈,這就是陳浩然的兒子?孩子,我山君不欺你,你依然姓陳。只是名字由我來改吧,看你氣宇軒昂。日後定必成就一身蓋世武功,縱橫九州。山君說:「好,以後你的名字,就叫陳九州。」
山君說:「哈哈,他朝陳浩然若然歸來,我便以你要挾他教我太上心印經。」搶走孩子的是山君,為學太上心印經,他日夜留意霞煙山莊的狀況,此刻奪了孩子,難免歡喜若狂。山君說:「若然陳浩然當真死去,我便收你為義子,繼承我的星象門。」「以你跟霞煙山莊,長島教,甚至是太上老君與鳳天南的關係,他們準會為你擋盡一切凶險。」「到時我的星象門,必定成為武林第一的門派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