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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天蠶腳 文 / 天下我有

    九江鏢局遭滅門,鍾政加入梁紅玉麾下自衛隊,誓殺金兵報大仇。那邊廂,太上老君與陳浩然再度重逢,更著他加入宋軍,對抗金兵。而玉面郎君以三絕掌天人之腿接駁身上,練成絕世神功天蠶腳。

    門人說:「發生什麼事?」玉面郎君破關而出,震動聲驚擾整個萬劍門。萬劍門智囊萬通。連向來處事冷靜的師爺,也被眼前景象嚇得目瞪口呆。見玉面郎君坐在高處,一條伸展開來的右腿,足有十人圍抱之巨,情景極度震撼人心。

    恍如野獸的低吼不停迴響過後。近看,見玉面郎君低頭喃喃自語,似在思考一些問題。萬通說:「恭喜門主神功練成,天蠶腳神功蓋世,天下無敵。」玉面郎君說:「天下無敵,萬師爺,馬上傳劍十三前來,跟我試招。」萬通說:「遵命。」

    所謂劍十三,乃萬劍門麾下的皇牌精英,話說玉面郎君年輕時因緣際會,學盡天下不同門派的劍術。憑借個人天賦,將百家劍術化為十三種劍法,礙於劍法各有內外功竅門,一人難以兼具所有精髓。於是,他收下十三名弟子,各傳以一種劍法,十三名弟子組成一夥精銳之師,名為劍十三。

    片刻,劍十三全數到齊,眼看師父身上的天蠶腳,無不震驚。玉面郎君說:「為師今日要試練這條天蠶腳,你們一起來攻我。」劍十三說:「這樣,會否傷到師父?」玉面郎君說:「若你們真的傷到為師,這條腿不要也罷。」玉面郎君命令既下,劍十三也不怠慢,各自挺劍相向。劍十三說:「師父,得罪了。」

    劍十三修煉多時,每一種劍法也屬上乘絕學,一旦十三劍齊發,威力難以想像。劍鋒挫進天蠶腳,巨腳倏然生變,像洩氣般噴出氣流。玉面郎君神情繃緊,蓄勢待發。

    內氣一谷,天蠶腳迅即變大。所有劍尖,全數被鼓得彎了起來。恍如地震的巨響爆起,劍十三全數被氣勁狂衝倒飛,十三個頂級高手無一可以抵得住。

    劍十三說:「啊,好厲害。」玉面郎君說:「這種試練,發揮不出天蠶腳的巔峰。」「你們不必保留,豁盡所有內力,一起再攻。」劍十三說:「這個,會否令我們通通送命。」玉面郎君說:「別擔心,為師當然懂得分寸,來吧。」見識過天蠶腳的威力,劍十三也不怕傷到師父,一起鼓盡十成功力,提氣再上。

    劍十三毫不留手,劍尖比剛才刺得更深,加上其中內力充盈,足可將粗壯巨樹當場碎裂。天蠶腳同樣將鐵劍扭曲,而且更將對手內力不斷狂吸。內力被吸扯,導致一眾弟子動彈不得。見玉面郎君手心向天,內力呼應下,霎時令天地風起雲湧。

    看來,玉面郎君已掌握到天蠶腳的運氣竅門,盡將天地玄氣化為己用。天地真氣,盡數往天蠶腳灌注而入。兩個距離稍遠的漏網之魚慌忙逃跑。

    什麼懂得分寸?注滿內力的天蠶腳往地上一踏,同樣巨響震爆,大部分劍十三的成員當場經脈盡斷而亡。劍十三說:「師父,腳下留情。」眼見同伴逃生無門,餘下的劍十三隻好坐以待斃。

    玉面郎君說:「哼,身為我萬劍門的精英,怎可臨陣退縮,該死。」「你們,謹記以此為鑒。」劍十三說:「知道。」玉面郎君將內氣回歸丹田,天蠶腳立時收縮。片刻,一切也回復正常,天蠶腳,終於大功告成了。萬通說:「天蠶腳既已練成,門主該盡快向武林宣示。」玉面郎君說:「說得對,一會,我便跟你商討大計。」

    玉面郎君說:「萬通,要全武林知道天蠶腳的厲害,首先便以它殺掉太上老君,你認為如何?」萬通說:「太上老君?」「門主閉關之時,他已銷聲匿跡。」萬通說:「現下武林推舉陳浩然,鍾政及全徐州為代表,在追尋他的下落。」玉面郎君說:「這樣嗎?那有何方法找到太上老君。」萬通說:「屬下認為,只要跟著陳浩然,便可找得太上老君,只是。」「這陣子,陳浩然也好像消失了。」玉面郎君說:「那就傳令下去,盡快找到陳浩然,有何消息,馬上通知我。」萬通說:「遵命。」就這樣,陳浩然又成了萬劍門追尋的目標。

    陳浩然喔了一聲。說:「老君要我從軍?」太上老君說:「不錯。」陳浩然說:「老君,為何有這個想法?」太上老君說:「或許,是我心底的神性驅使。」「這陣子,不斷看到生靈塗炭,我便有說不出的不舒服。」太上老君說:「我神慈悲,無論是宋民或金人,我也不想他們活在這樣的痛苦當中。」「只有打敗金國的野心,才可平息這樣的世情。」陳浩然說:「那,老君可以和我一起回中原抗金啊。」太上老君說:「不。」「剛才說過,我要待在這裡,殺掉金兀朮。」陳浩然說:「那我陪老君一起,不是更好辦事嗎?」

    太上老君說:「你有所不知,金兀朮身邊有幾個弟子,武功厲害。」「就是這幾個弟子,令他在戰場上無往而不利。」陳浩然說:「他們的武功,連老君也勝不了?」太上老君說:「不清楚,況且既有如此弟子,金兀朮是否武功蓋世也不得而知。」「最重要是我本性飄忽不定,跟著我,只會連累你。」陳浩然說:「既然如此,陳浩然只好跟老君意思去做。」陳浩然說:「早前,我正好跟一位叫岳飛的大將結為兄弟。」「我便返回中原,助他一臂之力。」太上老君說:「好,可以的話,最好找多些武林中人跟你聯盟。」太上老君說:「金兀朮為了加強軍力,背後收買了不少武林中人,換言之。」「多一個江湖人跟你聯盟,你便少一個敵人。」陳浩然說:「明白。」

    回應太上老君的同時,陳浩然隨即想起鍾政與全徐州。若跟他們同一陣線,對大宋必有龐大助力,難怪當日無音也竭力遊說自己。太上老君說:「還有,別再跟那個飄香走得太近,她始終是金兀朮的女兒。」「一旦深交,會阻礙抗金的大業。」陳浩然說:「這個放心,我是為找老君,才與她一起。」說著,又想起當日應允飄香做三件事,或許將來真會為自己帶來麻煩。太上老君說:「浩然,動身吧。」「這裡,有一本秘笈。」「有空便拿來鑽研。」陳浩然喔了一聲。

    陳浩然說:「這是?」太上老君說:「太上心印經第九式心心相印。」這就是當日老君隱瞞自己的太上心印經第九式心心相印?只是,這也是令老君心底魔性抬頭的禍端,這刻陳浩然拿在手上,心情是百般的滋味。

    回說飄香趕返大營,急欲找上金兀朮拯救陳浩然。飄香說:「丫瑪在不在?」金兵說:「元帥去了巡視軍營。」只有金兀朮才有制止別都的能力,飄香只好焦急的等待。良久,金兀朮回返大營。飄香說:「丫瑪,他們不單欺負我,更對丫瑪出言不敬。」金兀朮說:「別都那傢伙。」「當真視我如無物?」突然,一人推門而進說:「是又怎樣?」飄香啊了一聲。

    是別都,見他神態囂張,帶著隨從大模廝樣的走進。飄香說:「別都?」飄香輕聲說:「丫瑪,他身邊那個人很厲害。」金兀朮說:「別都兄弟,想必剛才小女多有冒犯,本帥代她向你請罪。」飄香說:「丫瑪。」別都說:「哼,算你也識時務,難怪可以當上蒙古的第一號手下。」飄香說:「別都,你竟敢當面對丫瑪貶低?」金兀朮說:「我當然識時務,否則。」

    金兀朮說:「我早已將你殺掉了。」竟將金國視為蒙古的手下,金兀朮終於按捺不住了。別都說:「金兀朮,你好大的膽子。」金兀朮說:「對你這種人也不需要什麼膽量,忍你只是為了大金而已。」別都拔出長劍說:「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飄香說:「別都,快放下你的劍,否則別怪我無禮。」飄香暗裡已抓起一把銀針,準備隨時向對方動手。金兀朮說:「你再推進一步,只會自取滅亡。」別都對蒙面人說:「替我殺了這老鬼。」

    別都被金兀朮氣勢所震懾,遂將兵器轉交隨從,他所以敢在金營中撒野,也是倚仗這個手下的武功高強。飄香說:「別殺我丫瑪。」飄香的說話似乎無效,別都的隨從已有所動作。飄香喔了一聲。

    別都突然說:「你為什麼?」別都身中數劍。蒙面人說:「我是元帥放在你身邊的臥底,想不到吧?」別都說:「金兀朮,你果然老奸巨猾。」金兀朮說:「膽敢小看大金的,不會有好收場。」別都說:「大言不慚,始終有日,你們金國,會被我蒙古幹掉。」

    別都對蒙面人說:「還有你。」「你不是漢人嗎?為何會當上金國的走狗。」蒙面人說:「良禽擇木而棲,不管漢人金人,有好處什麼也可以。」蒙面人揭開面具說:「對了。」「臨死前,給你看看殺你的是誰?」「我叫歐陽海。」

    別都說:「歐陽海?」歐陽海所以跟金國勾結,原於早前被金兀朮收買,更議定將來取下中原,會助他當上武林盟主。頃刻,守衛已進來清理現場。金兀朮說:「我們殺掉別都,蒙古必與我大金為敵,要盡快取下中原,否則後患無窮。」「明天全體大軍向南推進三十里,盡快取下南京。」飄香說:「對了,歐陽海嘛?剛才我的朋友怎樣了?」

    歐陽海說:「那個陳浩然,給他的老君帶走了。」飄香心想:好險。歐陽海說:「格格,別說我多言。」「那個陳浩然是危險人物,格格別跟他太接近。」飄香說:「這,關你什麼事?」金兀朮說:「歐陽海,你說陳浩然是危險人物,那麼,他到底是誰?」歐陽海說:「元帥,早前聽聞你要找懂得太上心印經的人,那個陳浩然,便是心印經傳人。」金兀朮說:「真的嗎?」飄香說:「丫瑪,陳浩然是我朋友,你別難為他。」金兀朮唔了一聲。說:「飄香,這是有利金國的大事,別孩子氣。」

    金兀朮說:「歐陽海,既然如此,你便替我將陳浩然抓回來。」歐陽海說:「遵命。」飄香說:「丫瑪,我也要去。」金兀朮說:「站住。」「明天便要向中原進軍,你留在我身邊,什麼地方也不要去。」金兀朮旨意既出,飄香明白難以違抗。飄香心想:陳浩然,你別要給歐陽海抓到啊。

    這陣子都跟陳浩然走在一起,這刻驟然分開,飄香心底滿是難捨難離,一旦想起他,但覺心如鹿撞,面頰熾熱。看來,她已經愛上陳浩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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