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兩極劍法 文 / 天下我有
金人入侵中原,為恐蒙古於後方突襲,唯有籠絡對方。為此,金兀朮更將女兒許配給蒙古的別都王子。飄香心有不甘,當下找上陳浩然,欲將別都殺掉。
這夜,飄香將別都誘出,早已等候的陳浩然立時現身。別都說:「你要殺我,你是誰?」陳浩然喔了一聲。飄香說:「哼,他是我的情人,將來我要嫁的,只有他。」什麼情人,礙於情勢,陳浩然不便爭辯。別都說:「哈哈。」「那又如何,只要我別都喜歡,誰也阻攔不了。」陳浩然說:「唏,這跟強搶人家有何分別,何況。」「她是金兀朮的女兒。」別都說:「金兀朮?他不過是我蒙古的一個僕人而已。」陳浩然說:「你好張狂。」
飄香說:「呸,敢侮辱我丫瑪,待我宰了你這個臭王子。」飄香動手之際,一輪劍氣倏然從樹叢射出。數十道夾著凌厲內力的劍氣驟然湧至,半空中的飄香後空翻身,速閃。陳浩然心想:啊,好強的劍氣。陳浩然說:「喔,原來是有備而來。」飄香說:「險些著了他道兒。」
別都說:「當然有備而來,怎樣,我的隨從武功不弱吧?」這個戴著面具的人,正是陪同別都前來金國的隨從,恐有意外,自然時刻守護在側。陳浩然說:「飄香,你沒事吧?」飄香說:「還好。」蒙面人說:「小子,這是王子與格格的事,你別多管。」陳浩然說:「我是格格的朋友,當然要管。」蒙面人說:「你是自取其辱。」光芒驟起,又見數十道劍氣急射而至。
陳浩然說:「看我的。」陳浩然喔了一聲。陳浩然舊患劇痛,踉蹌下,伴著飄香急退三丈。人剛立定,見對方劍氣所過之處,草木皆毀,內力之強,不言而喻。飄香說:「陳浩然,快服下這藥丸。」
剛服下藥丸,對方劍芒再現,毫不給予兩人喘息機會。陳浩然心想:想不到外族之中也有如此高手?思考間,藥力迅即生效,陳浩然內氣一提,人馬上飛躍而出。陳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經第一式光芒四射。
光芒四射氣勁澎湃,遺憾陳浩然元氣未復,只可將對方劍氣打散而已。蒙面人說:「哼,太上心印經不外如是。」陳浩然說:「你怎麼懂得太上心印經,難道你是漢人?」「若然如此,你為何要當這蒙古賊子的走狗。」別都說:「嘿嘿,你說錯了,是你們漢人才有當走狗的資格。」
蒙面人說:「小子,別廢話,接招。」見蒙面人飛躍半空,身周劍氣帶起旋風,看來陳浩然的說話令他震怒非常。飄香說:「呀,好嚇人。」陳浩然說:「飄香,快躲在我背後。」功力未復,是否可以抵禦對方如此猛招,陳浩然底裡難預計。
但眼前形勢,對方必定糾纏不休,既然逃不了,只好硬碰了。陳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經第二式美俄登道。飄香心想:陳浩然內力不足,該不是這人的對手,如何是好?美俄登道無數火點左右橫飛,依然奈何不了蒙面人的劍氣縱橫。
蒙面人說:「今日便取你狗命。」陳浩然啊了一聲。陳浩然變招,對方劍氣也倏然轉勢。陳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經第四式同在我發。未待劍飛身後神相成形,劍氣已霍霍霍的將神相打散,厲害。
之後數十劍芒束成一線,直往陳浩然力壓而下。磅的一聲巨響,雙方同時震飛彈開。內力不足,陳浩然與飄香雙雙被震倒地上。蒙面人說:「小鬼,你活不成了。」
飄香說:「別傷浩然哥。」蒙面人殺招又到,飄香急忙撲前掩護陳浩然。陳浩然喔了一聲。陳浩然說:「我吒。」十萬火急,陳浩然催起仙姬神卷內功,以左臂徒手力抵劍鋒。陳浩然說:「飄香,我抵不過他,快去找你爹。」飄香說:「陳浩然。」別都說:「想跑給我將她抓住。」
蒙面人聽令,立時飛身直追飄香。陳浩然說:「想抓格格嗎?」「先過我這一關。」別都說:「快幹掉這小子。」蒙面人大喝一聲。一劍刺下。
劍氣如雨點狂揮而下,尤幸陳浩然身負仙姬神卷內功,才得以保住性命。這麼一阻,飄香得以匆忙逃遁。與此同時,一倏火龍正悄然從遠方而至。蒙面人說:「陳浩然,你終於也死在我手上了。」
陳浩然生死一線間,遠處火龍已衝到兩人的身側。蒙面人喔了一聲。蒙面人說:「什麼人?」蒙面人驟覺不妥,一隻手掌已拍在胸前。沒錯,竟可將蒙面人輕易打倒的,正是不見多時的太上老君。
蒙面人說:「原來是太上老君,好,今天便一併將你幹掉。」蒙面人似乎認識太上老君,卻無懼對方的蓋世神功,誰有如此膽量?陳浩然說:「老君,小心。」太上老君說:「哼,學藝未精,便想在我面前班門弄斧?」「給你看看太上心印經的真正威力。」
太上老君使出美俄登道。比起陳浩然的美俄登道,太上老君的當然內力無匹。未及身前,已令蒙面人感覺戳熱澎湃。蒙面人心想:這老傢伙果然非同小可。太上老君說:「浩然,我們走。」
雖說太上老君足有壓倒蒙面人的能耐,但也不願久留,一招過後,挽著陳浩然的手飛揚而去。現場,只留下被太上老君弄擊的一片火海。別都說:「這老傢伙那麼厲害,到底是什麼人?」蒙面人說:「哼,是個被中原唾棄的老龜蛋。」「終有一日,我要將他兩個親手殺掉。」
未幾,太上老君將陳浩然帶到山洞。陳浩然說:「老君,原來你真的到過這裡。」太上老君說:「陳浩然,你怎會來到金國的地方?」陳浩然說:「是這樣的。」當下,陳浩然將之前經歷一一細訴。陳浩然說:「老君,我看你的精神,好像好了不少。」太上老君說:「你在說我沒有瘋癲嗎?或許我在這裡靜養了一段時間,以致人也恢復平靜。」陳浩然說:「太好了,還以為老君永遠不再認得我。」太上老君說:「很難說。」「我心中潛藏的神魔兩性經常糾纏,此刻是神性抬頭的時候。」「將來,或許再有變化。」陳浩然說:「老君既然康復,為何不返回中原?」太上老君說:「我要待在這裡殺一個人。」
太上老君說:「金國的大將,金兀朮。」陳浩然說:「老君,為何要殺他?」太上老君說:「為了你。」「與你別過後,早前在旅途中,風聞金兵要找懂得太上心印經的人。」「我當時想,他們必會找你麻煩。」太上老君說:「追查之下,知道尋找太上心印經是金兀朮下達的命令。」「只要將他殺掉,金兵便不會再向你糾纏。」「只是,想不到金兀朮身邊竟然有幾個絕世高手。」太上老君說:「為怕打草驚蛇,我只好在此等候時機。」「否則,剛才定會將那個蒙古賊殺掉。」陳浩然說:「原來如此。」
陳浩然說:「對了,剛才那蒙面人劍法厲害,那是什麼武功?」太上老君說:「依我看。」「該是崑崙派失傳已久的兩極劍法。」陳浩然說:「崑崙派?」「想不到也有如此厲害的武功。」太上老君說:「其實不少門派也有他們的絕學,只是欠缺天賦武學的傳人,以致日久失傳而已。」「剛才那個蒙面人所學尚淺,假以時日,太上心印經也未必可將他輕易壓倒。」陳浩然說:「這麼厲害?」
太上老君說:「所以,你也別疏於修煉武功,否則太上心印經便難在江湖獨霸一方了。」太上老君依然有著蓋過武林的雄心,這樣下去,或會令其心中魔性重現,不禁令陳浩然擔憂。太上老君說:「別說了,我先為你治好亂心咒的內傷。」陳浩然說:「老君懂得醫治?」太上老君說:「那要看是誰給你下咒。」陳浩然說:「老君對亂心咒也有認識?」太上老君說:「普天之下只有鳳天南懂得這武功,不知為何會傳到那女孩手上。」鳳天南?陳浩然若有所悟,卻又弄不明白是什麼一回事。太上老君說:「別胡思亂想,先用仙姬神卷內功護著心脈。」當下,陳浩然以內氣護緊心脈,靜待太上老君的行動。
太上老君說:「我將內氣灌注你體內,再將亂心咒逼出。」冰火交纏,兩股內氣源源不絕灌注陳浩然體內。太上老君說:「都出來了,你運功看看是否內氣暢通?」
亂心咒解除,加上剛才吸取太上老君不少內力,陳浩然不單氣血暢通,內力似乎尤勝往昔。陳浩然說:「老君,我的內氣,像比之前還要好。」太上老君說:「那便好了,現下,你馬上依我意思做一件事。」陳浩然說:「老君只說一聲,陳浩然誓死不辭。」太上老君說:「立即返回中原,加入大宋的軍隊,對抗金兵。」
與此同時。萬劍門門主玉面郎君自從將三絕宮的天人抓了後,一直閉關多時。不斷修煉,令這個近百歲的老人,身軀日漸變得像壯年般健碩。最重要,是他的一條右腿,也逐漸跟自己融為一體。這條腿,是從具有高深內力修為的天人身上砍下來的。內力修為足夠,方有機會練成絕世神功天蠶腳。
當然,外來的腳,還須配合特別與上乘的修煉,方可達臻化為己用的神效。鼎內,見天人萎縮如小孩,在被文火慢慢的煎熬。他,沒有思想,沒有動作,只剩微弱得近乎停止的呼吸。看來,已時日無多了。如此煎熬,是要將他百年深厚的內力,點滴融入藥湯之內。
玉面郎君俯衝而下,一手抓著天人的頭顱。內力急扯,竟將天人幾近腐化的頭顱力吸掌心之內。一聲大喝,天人的身軀隨著頭顱扭成一團,逐寸沒入玉面郎君掌心。
掌心如巨獸覓食般,將天人全副身體吞噬而入。直至灰飛煙滅。一無所有。巨響過後,一隻巨型腳掌從屋內狂暴伸出,所過之處,瓦石盡破,人被踐踏,立時血肉不全,震撼的場面在告訴天下,比太上心印經更厲害的神功,已然出世,天下永無寧日矣。看門人說:「內裡發生什麼事?」「好像有什麼怪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