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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殺了他們 文 / 四火燎原

    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遇到一個十分敏感的女人,也算是他們倒霉,不過,這也堅定了他們要把副傲天逐出富家村的決心,因為他們把現在的事情也歸咎於是副傲天的過錯。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陽已經漸漸西斜,也就是說,一大群人在這裡站了足足四五個時辰,有些人腿都有些發軟,可卻是不敢有什麼動作,只能強忍著,害怕面前這位拿自己開刀。

    副大樹理順了體內紊亂的能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福岡,見短時間之內是不會醒來,一出門不由大吃一驚,只感覺過了一會兒,居然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看來修煉起來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真是時光如梭一閃而逝。」在心裡感歎一句,向著石屋的方向而去。

    副大樹還沒有走多遠,後面就有一人驚叫,「村長,你怎麼在這裡?」被這麼一問,倒是把他給搞迷糊了,心道:「我不在這裡難道還在哪裡?」心裡雖然這麼想,還是轉身,就看見一位婦女向著自己走來,不由問道:「這位嫂子,我剛從先知家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不知道?」有些驚訝的看著副大樹,「他們不是去找你了麼?」後面也恍然了,「既然你沒在家,不知道也是正理,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回家一趟吧!」這位婦女在心裡想道:「要是我現在給你說了,你可能就不會回家了,我有這麼笨麼?」還沒有等副大樹再問,就跑著離開了。

    搖搖頭,「究竟是什麼事?」顯然有些為難起來了,一邊是副傲天的安危,一邊卻是村裡的事情究竟先解決那一邊,「算了,傲天那邊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現在過去也無濟於事,還是先看看村民們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打定主意,向著家的方向而去。

    當副大樹在很遠的時候就看見一大群人圍在這裡,看了看,基本上男丁都到了,「難道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即使我不在,找黃芳不是一樣可以解決嗎?看他們有些人腳步有些虛,顯然是站久了的緣故,他們在這裡等了多久?」苦笑一聲,也沒做停留,向前走去。

    「大家有什麼事情嗎?」副大樹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一直都在先知的家裡,早上被那股能量擊中,受了一點震盪,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抱歉。」一聽見副大樹的聲音,所有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自覺的讓出一條路出來。

    副大樹話一說完,人已經站在了黃芳身邊,低聲問道:「他們有沒有說是什麼事,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直接給你說不是一樣,幹嘛非要等我回來?」

    「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黃芳把發生了一些事情都給副大樹說了一遍,當然包括副明心中那股心慌,說完之後看了那些村民一眼,「問他們也不說,還說非得等你回來之後給你說,所以就這樣了。」還沒有等副大樹說話,黃芳大聲說道:「現在你回來了,那我就進屋了,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就不插手了。」

    副明在屋裡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出去發覺打不開門,這就更急了,已經把母親所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盡,不知道為什麼聽見父親聲音的時候心裡莫名抽了一下,險些昏倒在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這所有的一切實在是讓人一團迷霧,聽見父親的聲音不是應該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安心,可我為什麼會莫名心疼,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副明已經徘徊在發狂的邊緣,這簡直就是無比的折磨,面對三階的巨獸都不曾害怕,可這個時候,並沒有任何敵人的情況之下,卻是有些害怕起來,心疼起來,聽見父親的聲音心疼了起來。

    副明全身能量鼓動,整個房間都被狂暴的能量充斥著,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砰砰接連爆裂,就連桌子和凳子也有了一些裂痕,遊歷在空氣之中的能量不斷向著副明聚集而來,現在已經是遠遠超出了他身體所有的負荷,要是沒有人阻止,那麼只有爆體而亡一途。

    隨著他身上能量不斷加大,碰!碰!……,聲音不斷響起,首先是桌子承受不了負荷被狂暴的能量炸成了碎片,木屑四處飛濺,接著就是凳子,然後就是房間所有的傢俱,在房間裡沒有任何一件傢俱逃脫,都化為了碎片。

    副明一臉潮紅,顧著眼睛,雙眼佈滿血絲,從口中傳出陰冷的聲音,「就是這些人給了我不安,心慌,心疼,我要殺了他們,只有殺了他們才能平復心中的所有情緒,對,殺了他們,殺了所有人,殺!殺!殺!」每說一個字,身上的戾氣也多上一分,最後三個殺字脫口,兩道實質的殺氣從眼中射出,卻被門上一股柔和的能量擋了回來。

    「不管是什麼也不能擋住我。」話一說完,向前踏出一步,揮舞著拳頭砸向門,就在這時,黃芳卻開門而進,趕緊關上門,一隻手抓住副明揮來的拳頭,「副明,你幹什麼?」

    動作卻是不慢,在說話之間,這隻手抓住副明的拳頭,另外一隻手卻向著副明丹田位置而去,被黃芳這麼一吼有了一絲清醒,動作也有了短暫的停頓,就是這麼一停頓,黃芳的手準確的擊在了副明丹田位置,也抓住了這一瞬間的停頓,抓住副明的手逆時旋轉了三百六十度。

    被擊中丹田吃痛想還擊,雖然他停頓時間短暫,可黃芳的動作很是迅速,所以還沒等他還擊,從手上傳來一個旋轉的力道,一般人的反應就是順著這股力道而去,副明也不例外,可就在他只轉到九十度的時候,黃芳又有了另外一個動作。

    握著副明那隻手並沒有放開,而是帶著那隻手讓他彎曲,欺身而上,腳卻不停,一腳就從副明上半身壓了過去,這個時候副明即使想反應也是來不及,想擺脫也做不到,手還在別人手裡握著,最後只能看著一隻腳把自己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掙扎的時候,身上的衣物被地上的瓷片劃破,劃破了衣物直接劃在裸露出來的肉上面,鮮血隨著劃破的位置不斷往外冒,對於這些黃芳雖然心疼,可他知道這個時候卻是不能放手,不能婦人之仁,現在只是皮肉傷,要是放手,說不定就是嚴重內傷,還有可能危急生命。

    黃芳也沒有停下,把副明壓下之後,她的手也在不斷動作,一個一個玄奧的符號不斷形成,每形成一個很快就會被副明身上的殺氣沖爆,可她並沒有放棄,因為她知道,不能放棄,放棄就是放棄兒子的生命,必須堅持下去。

    就算臉上佈滿汗水,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打濕,臉上已是疲憊不堪,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一點慢下來,還越來越快,形成的符號也越來越多,當然副明身上的殺氣衝破不了這麼多,那些衝出來的殺氣卻被那些沒有被衝破的符號所吸收,吸收了殺氣的符號就隨即隱藏。

    時間就在這不斷破壞吸收和再造之間悄悄而過,已經是形成了相對平穩的局面,從副明身上衝出來的殺氣在也沒有回去過,就這樣,副明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身上的戾氣也消失無終,殺氣也在一點一點被吞噬,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黃芳完全就是本能這樣去做,已經忘記了一切,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把兒子體內的殺氣全部抽離出來,這樣才能完全安心,而副明卻是精神有些恍惚,根本就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黃芳的身體已經是搖搖欲墜,可她手上的動作卻是毫無停頓,就算副明全身殺氣已經全部抽離,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也沒有停止,直到不久之後,副明從昏迷之中醒轉過來,看著滿屋子一片狼藉,感覺身上還壓著什麼東西,抬頭一看,就看見母親那不停的雙手,那玄奧的符號已經形成了一定程度,一個緊挨著一個,一層疊上一層。

    這些符號副明知道,是為了救治輕微走火入魔,看著這些符號,看著那雙不斷舞動的雙手,一股股記憶潮水一般湧來,瞬間眼裡全是淚水,「母親,是我對不起你,沒有記住你的叮囑,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記住你的叮囑,不管遇到任何問題,都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

    反手輕輕拖住母親,副明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母親那疲憊不堪的臉,淚如泉湧一發不可收拾,一下緊緊抱住黃芳,哽咽道:「母親,我已經沒事了,你停下來好嗎?」明顯能感覺到,母親完全就是在透支自身的能量,要是在這樣下去,不出一刻鐘的時間,那就不是透支能量,而是生命力,要是生命力透支完,那麼人生也就走到了盡頭。

    副明不斷說著,心裡也在萬分後悔,也在責怪自己,為什麼不聽母親的話,要是母親有個三長兩短,父親怎麼辦,他就是罪魁禍首,這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原諒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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