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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針鋒相對 文 / 四火燎原

    心裡最高興的不過於副芯幾人,之所以村民門心中會這麼想,完全就是副芯的一句『無意間』說的話,「副傲天自從回村之後,兩次都讓富家村面臨毀滅,不奇怪麼?」有了一個引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事態的發展也很讓副芯滿意。

    看著浩浩蕩蕩的人群,副芯的嘴角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我雖然不能親手殺你,不過我卻能讓你永遠流離失所,讓你死在外面,和我鬥,看你怎麼死。」她這次的確把副傲天逼上了絕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他留一線生機,離開了富家村,以副傲天毫無修為,最終會死在野獸的口中落下一個屍骨無存,也可以看出副芯的心狠手辣。

    已經是看不見人群的影子,擺擺手,副芯對著身邊的幾人說道:「我們回家準備明天的比武,明天一定要好好修理副明他們一頓,我要確立大姐的頭銜。」說完之後,大步向前走去,轉過幾道彎就不見了。

    「大姐本來就是副芯姐,只不過,副明幾人是有眼無珠罷了。」副洪微微一笑,向著回家的路走去,另外幾人也是微微一笑,離開這裡回家去了,至於那些個大人要做什麼就不是他們所操心的事情,反正又不管他們的事。

    副明進到屋,剛坐下沒有多久,一股心緒不寧莫名的傳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來得這麼突然一點徵兆都沒有,出去又有什麼用?」退了回來,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嘴裡也不斷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

    一位美婦從內屋走了出來,臉型微胖,身體有些發福,見副明在屋子裡團團轉,疑惑道:「明兒,你這是做什麼?是有什麼心事嗎?給母親說說。」這人就是副大樹的妻子,副明的母親黃芳。

    見母親出來好像是找到了依靠,「剛才好像聽見大哥在外面叫父親來著,於是我就從修煉之總醒了過來,可出去之後並沒有見到人。」黃芳的到來讓副明的心也平靜不少,讓母親坐下之後,副明又說道:「沒有見到人,以為是修煉有些心急,產生了幻覺,於是就回屋了。」

    微微點了一下頭,「嗯!」把兒子拉到身旁坐下,摸著副明的頭慈祥一笑,說道:「的確,修煉一途不能操之過急,像你這麼心急產生幻覺也是有可能,這已經是輕微的走火入魔徵兆了,還好你能控制。」讚賞的看著副明,黃芳心裡很滿意,副明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要比其餘孩子要優秀很多,唯一的暇辟就是認了一個廢物做大哥。

    這些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說出來那是不可能,「你修為雖然沒有副芯他們高,至少你有一顆精明的頭腦,有些時候修為是必備,要是沒有一顆精明的大腦,只能是別人利用的工具。」黃芳嚴肅了起來,「你要記住,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保持一顆清醒的大腦,就算是絕境,也不要心慌。」

    見副明點頭,「跑題了。」表情還有些尷尬,呵呵一笑接著問道:「那後面呢?為什麼在家裡團團轉,看樣子很急的樣子。」

    副明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篇,「來的突然,就是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心裡很是慌亂,找不到源頭在哪裡?很有一種無力感。」雖然母親就在一旁,可心裡是越來越慌了,感覺事情離他是越來越近,不由著急說道:「越來越近了,這股莫名的心慌。」

    輕輕拉住副明的手,「你忘記了母親剛才說的話了嗎?什麼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冷靜才能更好的解決問題,既然你不知道這心慌來源各處,它已經在接近,那麼等著就是了,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制動,見招撤招就是了。」

    來自母親的光輝照耀在副明身上,副明只感覺一股溫暖的能量傳遞到身體之內,在安撫著他那顆慌亂的心,見副明臉上慌亂的神情漸漸消散,黃芳微笑著收回手,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嘈雜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進兩母子的耳朵裡。

    估計在離房間一丈左右停了下來,就有一人在外面叫道:「請問村長在家嗎?我們有事情和他商量。」

    聽見腳步聲副明平靜下來的臉又有些慌亂了起來,輕輕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你就在這裡,我出去看看,不管什麼事情,都要保持一顆清明的頭腦。」叮囑了一聲,站起身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只看一眼,因為黃芳一走出房間就把門給關上了,只知道外面有很多人,究竟有多少倒是沒有一個具體數目,心道:「這麼多人來找父親為了什麼事?」心裡這麼想著,那股心慌的感覺越來越濃,副明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慌,隨時保持清醒的頭腦,以不變應萬變,在心裡不斷重複著,可心慌的感覺卻是沒有一點減弱,還越來越強。

    這時,外面想起了黃芳那平靜無波的聲音,「不知道各位這麼多人來找我夫君所謂何事?他現在不在家,要是有什麼事給我說也是一樣,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也可以做主。」

    還是剛才那個聲音,「我們都知道夫人能做主,不過這件事情還必須得和村長商量,不是不想說,是怕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和睦,還望夫人見諒,既然村長不在家,那麼我們在這裡等著就是了。」

    「哦!」輕輕哦了一聲,黃芳眼光一冷,盯著那個人看,看的那個人心裡有些發麻,好像是掉進了零下幾百攝氏度的冰窟一樣,全身一個激靈,心道:「難怪副大樹怕老婆,原來也是情有可原,就這麼一個眼神,誰能招架得住,就是不知道副明是怎麼生下來的。」不免有些猥瑣的想法。

    心裡是這麼想,可他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濕透,現在也有些後悔起來了,媽的幹嘛要做這出頭鳥,現在好了,要是這母老虎一個不高興,挨一頓揍那是跑不了,現在可連腸子都悔青了,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賣,只能把頭垂著,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見到黃芳那冷冷的目光,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欣喜道:「還好不是我,媽的,不顯山露水,原來也是一個高手,一個眼神就像是進了冰窟,難怪副大樹妻管嚴這麼嚴重。」不得不說,所有村民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副大樹妻管嚴是情有可原,現在還有誰願意去做這個出頭鳥。

    人人的反應都落進了黃芳的眼裡,心中不由惋惜道:「現在的富家村已經不是以前的富家村了,以前大家都是互幫互助共同面對強敵,可現在全變了,變得自私了起來,哎!」在心裡歎了口氣,也沒有再問這些人究竟是來做什麼,時間彷彿就這樣停止了一般。

    本來一群人是來商量,雖然說是商量實則卻是有些逼宮的味道,畢竟作為一村之長不可能不為整個村子著想,即使副傲天是他的兒子,最後也不得不做出讓步,把副傲天逐出村子。

    所謂想像是美好無限,現實是殘酷無情,帶著一臉怒氣和決然而來,副大樹卻沒有在家,沒在家就沒在家,等等也就是了,哪裡知道在副大樹家裡還有一隻母老虎等著,可話又說回來,有誰能想到平時不顯山露水的人,這個時候卻一人震懾住了全場,並且還讓這些人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本來黃芳對於村裡的事情從來不插手,可今天的事情有些特別,就是因為副明那股心慌,要是沒有副明這麼一茬,她才懶得管這些事情,既然副明有那種感覺,那麼就說明和副明有些關係,作為母親關心兒子這是必然,所以就說這些人完全就苦逼了。

    出門的時候是一位母親為兒子著想,可出來之後,看著這麼一大群人,除了兒童婦孺沒來,基本上富家村所有男丁都到齊,心中雖然有些猜測,再一聽見這些人是找副大樹商量事情,現在的富家村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商量,基本上已經走上了正規,一切都按照以往去做就是了,這就不得不讓黃芳有些疑慮,再加上副明,就想瞭解一下,也不想做什麼決定。

    哪裡知道,等她一說出來,這些人不但不說,話中的意思好像還有些看不起大樹的意思,在家我做主,我說了算,也只有我可以說他是妻管嚴,雖然明明知道這麼一茬,也不能從別人口中說出來,說出來就是看不起,你看不起我家男人那就是看不起我們一家子,這怎麼可以忍受。

    於是就有了這些村民心中的疑惑,不知道面前這位為什麼用這麼冷冷的目光看著他們,話說平時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面前這位,何況平時也很少出門,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要不是副大樹當上了村長,基本上就不會來這裡。

    所有人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毛病,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只說了幾句話,就冷眼相對,像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想去想來,又怎麼會想到,就是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話,造就了現在這樣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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