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往事 文 / 月華天下
謝長傑聽了點點頭，剛要說話，謝萬程站起狂傲道：「傑叔，我今年也要去考那皇家鬥氣學院，我可是絕對能考上的。我可不像某些人，連去考的勇氣都沒有。」說著話，還用挑畔的眼光看著張耀明。張耀明則微微一笑，扭過頭和身邊王強說話，不願理會。
謝小刀皺了皺眉，對謝萬程的狂傲很是不喜：「謝萬程，你有這個自信是好的，但不要太高估自己，前年小娜和周豹也只是勉強過關，你資質是不錯，但還不如他們倆，只怕是很難一次就考上。」謝萬程聽了，不覺漲紅了臉，大聲道：「我怎麼會不如謝娜和周豹，我進入斗者只不過比他們晚了幾個月，不代表他們的資質就強過我，以我的絕世天資絕不會考不上。」「這是誰在大言不慚在說自己是絕世天才呀，讓我看看。」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謝萬程的講話，語音剛落，一個矮胖禿頂，面如重棗的老頭，提著一大大的皮囊走了進來。
「三長老好」兩位教習和眾子弟一齊起身朝胖老頭行禮問候。這三長老名李成，是謝家堡外姓長老，四星斗王，掌管謝家堡內勤事務。性格直爽，胸無城府，在眾多長老中最受人歡迎。「三長老，坐下來一起吃點吧。」謝長傑道。李成擺擺手：「這一級妖獸肉，我吃沒什麼作用，別浪費了，小傑，小刀你們自己吃吧。」說完，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謝萬程，語氣轉冷：「你叫謝萬程，謝振武的兒子吧，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就你這資質，也好意思說是絕世天才，就算是絕世天才，那又怎麼樣，天下間，不知多少絕世天才夭折在修行路上，就你這，算個屁。」李成話到最後，不禁爆了粗口。
接著看了一眼張耀明，繼續道：「當年，木頭的老爹謝青山才是絕世天才，他十歲修為就達斗者，被皇家鬥氣學院免試錄取，十八歲時達斗師，為學院百年來第一，三十歲不到修為便至大斗師。這在當年的新月國都哄動一時。」「呀，木頭老爹這麼變態，十八歲就到斗師，這樣說，謝萬程還真是算個屁。」「誰說不是呢，在木頭的老爹面前，謝萬程只能算是渣。」這些議論聽得謝萬程又羞又惱作聲不得，李成看了臉紅脖子粗的謝萬程一眼接著道：「而後和堡內十幾個和他一樣孤兒出身的年青斗師組成冒險小隊，四處遊歷冒險，為自己和謝家堡掙取了無數的榮譽與好處，還和一個同樣是孤兒出身的漂亮女孩子結為伉儷。在當時堡裡可謂是風光無限」。李成說到這停了下來，見張耀明驚詫不已，有些奇怪的問：「木頭，你老爹沒跟你說過這些往事嗎？。」「沒有，我只知老爹念念不忘青姨，其它什麼都不知道。」張耀明道。
「唉，你那青姨，名叫謝宛青，美貌在謝家堡數一數二，性子又好，當時堡裡追求者多得不得了，這裡面包括現在的堡主謝濤，不過謝宛青還是選擇了謝青山。」話說到這兒，眾子弟一陣大嘩，本年度的重大新聞啊，堡主和木頭的老爹竟然是情敵。張耀明更是豎起雙耳，凝神傾聽，那些女孩子則紛紛擠到謝笑身邊，向她打聽內情。謝小刀和謝長傑也是面露驚奇，他們年紀比堡主他們小了不少，對當年的事並不知情。
李成手捻下巴幾根稀稀拉拉的鬍子，面帶微笑，看看群起洶湧的場面，很是滿意自己所造成的哄動。他咳嗽一聲，示意眾人肅靜，等安靜後，接著又道：「其實，謝青山當年也是英俊不凡，加上武力出眾，是堡裡許多女孩夢中人。嗯，木頭，住在你前面的謝嬸便是其中之一，他們成婚消息傳出時，不知有多少青年男女傷心欲絕。倆人婚後恩愛異常，可惜，好景不長，在一次探尋上古遺跡中，謝青山率領的冒險小隊出事，全隊十九人，除謝青山外，全部身死他鄉，包括他老婆謝宛青。」
「十八年前的那天下午，也是像今天這樣的艷陽高照的好天氣，那天輪到我在城門守值，早在前幾天，我就知道青山的冒險小隊出事了，但我並不放在心上，冒險小隊本來做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事，出現傷亡是很正常的。認為以青山的能耐，冒險小隊最多有所折損，不會有多大的傷亡，哪知……」李成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面帶戚容，雙眼微紅，陷入對沉痛往事的追憶，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用低沉的聲音，將當日之事緩緩道來：「那天下午，我帶著謝浪站在城門口，正有一句，沒一句和他聊天，正在這時候，堡裡的救援小隊抬著渾身是血的青山回來了，我當時一看，心裡一驚，怎麼只有青山一人，小隊其它人不見蹤影，便覺大事不妙，當下便叫謝浪跟上去打聽情況……」「當日，我聽阿浪說，冒險小隊在騰茂森林深處發現一上古斗宗修煉者留下的遺跡，找到幾部天階功法，一些極品丹藥，和一些天材地寶。青山哥覺得事關重大，便向堡裡發出救援請求，但他們沒等到救授小隊，便在返回路上，遇到一隻發狂的三階巔峰的避水寒犀，一場慘烈打鬥下來。冒險小隊一行除青山哥外，十七人鄖命，一人失蹤，在遺跡中找到那些寶物，也下落不明。」謝長傑憶及往事，心懷傷感，不由打斷了李成的話語，插了幾句當日自己所知情形。
「不錯，當年，救援小隊在現場只找到昏死過去的謝青山，和十七具冒險小隊其它成員屍體，那些寶物除一部殘缺的地級中階身法外，俱不見蹤影。至於那個失蹤的冒險小隊成員，嗯，事後我聽青山說，那人名叫王二狗，在打鬥一開始，便被避水寒犀撞下懸崖，估計是屍骨無存了，那些個寶物估計是被過路的冒險隊拿走了，這種事很常見。而謝青山傷好了後，發現身體所中寒毒無法驅逐，加上失去愛侶和朝夕相處的夥伴，從此謝青山便一撅不振，終日酗酒，若不是收留的木頭母子倆，加上木頭他娘收養的蘭蘭和木頭撿到的妞妞，這三個孩子讓謝青山心有所繫，只怕他早己鬱抑而終了。一代絕世天才就這麼毀了，真是令人扼腕歎息。」李成說完，長歎一口氣默然不語。
眾子弟又是一陣喧嘩，今天有太多刺激他們心臟的事情了，這讓在這個偏僻的邊陲堡塞過著平靜如水的生活的少年男女們，如同打了雞血般亢奮。張耀明看著正在熱烈討論的子弟們，不禁暗想：「八卦真是無處不在呀，看來，這異界和地球在這點上沒什麼不同，不過謝嬸居然一直暗戀老爹，這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唉，以前的「我」只不過是小屁孩，雖然老成，但對這男女之情還是不懂的。不知老爹以前風光時，還有什麼風流韻事沒有。」想到這不禁啞然失笑；「我怎麼也這麼八卦了，看來，喜歡八卦是人之本性，倆世為人的自己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