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神鬼不知 文 / 我入江湖
「別墅裡有多少人?怎麼分佈的?有幾把槍?」見這人完全的屈服了,張天賜便沉聲問道。其實張天賜只是將那個叫老九的打暈了而已,他今天的目標只是趙凱父子還有那兩個耿家的殺手。至於不相干的人,他則是盡量不殺。
「裡面還有十三個人,一樓六個門口兩個剛才下去的那兩個是去三樓睡覺了,二樓還有三個貼身保護趙四爺。每個人都有槍。」為了求活命,保鏢現在的思路特別清晰,對張天賜的問題是對答如流,並且自動過濾了那幾個傭人。
「趙凱父子住在那個房間?那兩個殺手又在哪裡住?」張天賜繼續問道
「趙凱,在二樓靠近樓梯口的房間,四爺的房間和他挨著,噢對了。四爺的房間門口有兩個人,屋子裡有一個人跟四爺貼身保護四爺,至於你說的那兩個殺手則是在負一層的醫療室。」保鏢大腦飛快的旋轉,把能想到的地方全都說出了出來。
「很好,你在這裡睡一會吧。」張天賜一個手刀砍在保鏢的頸項轉身向通道門走去,而那名保鏢則是滿臉笑容的躺在地上。終於不用死了,暈過去也是很幸福的。
在樓頂呆了一會張天賜才向屋頂的樓門走去。當他的身影即將消失的哪一刻,兩道金光從通道裡飛了出來分別隱入屋頂這兩名保鏢的額頭,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一定不會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還是太弱了,要盡快練出自己的法力,煉出本命真火才行,在這之前只能靠母親留在我身體裡的法力來消除別人的記憶了。」張天賜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殊不知,他現在的境界已經達到了武者的極限。如果這還弱的話,那麼叫那些苦練一輩子也無法達到先天境界的武者們情何以堪?
三樓沒人,只有一個房間傳出一陣陣的呼嚕聲,想必是剛才被換下來的那兩個保鏢。剛想直接去二樓,張天賜突然停下了腳步,想了想便朝著三樓那個傳出呼嚕聲的房間走了過去。
輕輕推開房門,一股夾雜著汗臭腳臭以及啤酒食物的混合氣味便撲面襲來,熏得張天賜直皺眉頭。連忙屏住呼吸,這才有勇氣進去。這幫保鏢怎麼比李振他們還邋遢?張天賜腹誹道。
挑了一件合適的衣服套在身上,對著鏡子擺了幾個pose:「不錯,還挺像那麼回事的。」看著鏡子裡自己那頗有幾分保鏢一般嚴肅氣質的臉,張天賜十分滿意。這兩個睡的跟死豬一樣的保鏢根本就毫無知覺,不過張天賜還是順手點了他們的昏睡穴,這下恐怕不睡個一天一夜是不會醒的。
又整理了一下細節,張天賜這才出門。絲毫不加掩飾,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走到了二樓。在二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果然有兩個人在守衛,看他們站立的姿勢就知道這兩個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
沒有停頓,張天賜直接向這兩名軍人走了過去。「站住,你不應該到二樓來,回去!」其中一名軍人見張天賜直直的走過來便出言喝止。
「不對!他不是我們的人!」另一名軍人見張天賜仍然不管不顧的快速走過來,立即便反應過來,臉色不由得大變。同時將手伸向腰間,衣襟擺動之間,赫然露出腰帶上別著的一把手槍。張天賜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把口徑7.62毫米的六,四式軍用手槍,之前趙凱拿的就是這種槍。
另一名軍人聽到同伴警告也反映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去掏槍,而是直接向張天賜撲了過來。見對方反映如此迅速,張天賜嚴重不由得露出一絲讚賞之色。這就是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同一般保鏢的區別。
一般的保鏢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爭先恐後的去掏槍,敵人不強還行,如果遇到高手那麼還沒等他們把槍掏出來就會被人打倒在地了;而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就不同,他們之間配合默契,遇到這種情況必定會有人上前拖住敵人,為同伴爭取一擊必殺的時間。
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張天賜而是換成耿家的兩名殺手,那麼這兩名軍人都會有機會全殲對手,可惜的是,他們遇到的人是張天賜,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了。
眼見這兩名軍人配合默契,出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張天賜卻毫不在意。身體左右晃動兩下便躲開撲過來的這名軍人,就在兩人錯身的一剎那,張天賜伸出一根手指在這名軍人的脖頸一側輕輕一戳,這名軍人便悄無聲息的摔倒在鋪著厚厚地毯的走廊裡。脖頸兩側佈滿了致命的血管、神經。頸動脈、迷走神經亦均沿脖頸兩側分佈。張天賜這一下便將這名軍人擊暈,而他自己本身連打個哈欠的力量都沒用上,完完全全的是利用兩人迎面而上的慣性力量。
這一切發生的十分迅速,不過是零點幾秒而已,另外那名軍人不過是剛剛將手放到槍上,還沒來得及拔出來,張天賜便已經來到他的面前。微微一笑,一個普普通通的上勾拳,正打在軍人的胃脘處。
劇烈的疼痛讓這名軍人再也沒有力氣拔槍,更沒有力氣站立,內臟劇烈的痙攣,無情的刺激著他的神經。人是一種奇特的生物,在遇到自己無法承受的痛苦時身體就會自我保護。這名軍人就是這樣,直接便暈了過去,唯有這樣他的中樞神經才會將疼痛對大腦的刺激傷害降到最低。
從動手,到將兩名軍人打暈,前後不到一秒鐘而已。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張天賜,卻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整了整因為快速運動而有些凌亂的衣服,一伸手便敲響了臥室的大門。
之所以會這麼好整以暇,還要感謝趙元,如果不是他把別墅裝修的這麼好,隔音效果這麼棒,恐怕剛才的動靜就會有人聽到了,這可真是一個諷刺。
隨著張天賜敲門的動作,臥室的門被一位精悍的軍人打開了。看見張天賜擺著一個敲門的動作衝自己微笑,這名軍人不由得楞了一下。不過隨即就臉色大變,因為他看到門口暈倒的同伴。
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張天賜舉著的手便急速落了下來。最然這名軍人想要躲開這明顯致命的一擊,但是想歸想,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雖然他眼睛已經看到那越來越大的手,腦子裡也想到應該怎麼躲避,但是身體在這一刻卻彷彿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樣,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映。
「彭!」的一聲,張天賜彎曲的手指正敲在軍人的腦門上,打得他整個頭部猛的向後一揚而身體卻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可見這一下的力量太大了,大到根本就來不及傳遞到身體上去。後仰的頭部幾乎都快要貼到後背了,才在脖頸的牽引下猛的彈了回來。巨大的力量這時才傳遞到軍人的身體之上,只見他直挺挺的向後倒去,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意識。
還在門口的張天賜向前跨了一步,不知怎麼,人就轉到了這名軍人的背後。伸出手托著他沉重的身軀,輕輕的放到了地下。
「有什麼事情?」裡面一間微開著門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問話,聲音低沉威嚴又有些囂張。不過張天賜還是從裡面聽出來一絲恐懼,對就是恐懼。
「沒事!」張天賜一邊關門一邊用真氣控制聲帶,將聲音弄得低沉含糊,竟然同剛才掏槍的那名軍人十分的相像。聽到張天賜的回答,屋子裡面的人只是嗯了一聲,卻並沒有懷疑別的。
張天賜不再管那個已經昏迷過去的軍人,而是信步走到正對著裡面那間房門口的一張寬大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透過那微微打開的房門,屋子裡面又傳出剛才那人的說話聲。
「老大,你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到內蒙演習去了?什麼?讓我放心,我這心能放的下來麼!耿家那兩個殺手這麼厲害,都差點被打死,我這裡就這麼十幾個人能挺多久?是,他們確實都有槍,可是就算是有槍,在京城這裡也不是隨便就能動用的,萬一招來了警察就不好弄了。」房裡的人語氣有些著急。
「那個耿雲有沒有再叫人過來?」頓了頓屋子裡面又傳來的說話的聲音。
「你說的是真的?哈哈哈,那可是太好了,耿雲這小子竟然將他們耿家的精英都叫過來了,不錯不錯,這次事情結束以後,我們應該好好的獎勵他們一下,像他們這種古武世家,就應該忠心的為我們這種有錢有勢的人服務才對,哈哈哈……」
「好,我到時候就派人去接機,一共十個人對吧?哼,這次我要將那個張天賜全家都殺了才能解氣。」屋子裡的人語氣陰狠的說道。
聽到對方竟然要殺自己全家,張天賜本就些漠然的眼神顯得更加的冰冷了。不過張天賜心中雖然怒火中燒,卻並沒有直接衝進去殺死對方,而是依然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對方掛斷電話。
並沒有讓張天賜等待太久,屋裡的人便掛斷了電話。一陣倒酒的聲音傳出,隨後一個穿著睡袍,身材不算魁梧,面相也不兇惡的人端著一杯紅酒走了出來,不過當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張天賜以後,整個人不由得愣住了。
這應該就是趙元了吧,看樣子也有五十多歲的年紀,如果在大街上見到他,肯定不會想到他就是叱吒一方的江湖大佬。張天賜靜靜的看著趙元,心中突然沒有了仇恨,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像趙元這樣的世俗凡人,真的是太渺小了,渺小到自己伸伸手指頭就能將他們殺死。這就是境界的不同,張天賜一名修真者,一名天才的修真者,趙元這樣的人怎麼配當他的對手?
不過,趙家父子和耿家的人,都必須要死。這些人都是睚眥必報的人,張天賜不會給親人留下禍根。不知不覺中,張天賜心中對人命已經有些漠視了。修真之人對天道愈是瞭解,就越明白生命的渺小,渺小的東西自然就不會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