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 征程,新的開始 文 / 低地荒野
鄭爽跳進氣旋之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便暈了過去。當他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頭之上,而周圍並無一人。
「這是玄天?」鄭爽暗道,「怎麼厲冰藍和蘇婧不再?」
喊了幾聲,並無應答。舉目遠看,只見山頭之下有許多建築,於是想跑下去再說。舉步飛奔,卻發現速度和普通人差不多了,鄭爽大驚,見附近有一個大樹,於是抬腳便踢。但是一踢之下那大樹只是晃動得厲害,卻並沒有折斷。
「我只比普通人厲害一點點了!」鄭爽想,「遭了,看來到了這個世界後我退化了!」
趕緊下山,見到街上行人絡繹不絕,人物長相特徵與自己以前的國家一般無二,就是連建築也是差不多。
「難道我沒有到玄天?」鄭爽想,看著街上的廣告牌上的字也是熟悉,於是大起膽子問了一個老大爺:「大爺,我這是在哪裡?」
「水榭街。」大爺說。
「這是什麼星球?」鄭爽笑問。
那大爺白了鄭爽一眼:「你不是地球人啊?年輕人,怪兮兮的!」
聞言,鄭爽大吃一驚:「我到了地球?」想著自己本來就要到地球修煉,沒想到最終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劫。
正胡亂想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匆匆行來,一不小心與他撞個滿懷。鄭爽身強體壯,那男子雖然是快步行走,然而動量還是比他小了,被撞得退後兩步。
男子見一個懵懂青年將自己撞了,怒道:「你狗日的走路沒長眼睛索!」一口很不標準的普通話。
鄭爽在以前的星球囂張怪了,被他無禮辱罵心中火起:「你狗日的撞了老子,還這麼囂張!」
那男子左臉一條刀疤有兩三寸長,延外眼角往下劃過半張臉,面目顯得有些猙獰,他用手指著鄭爽叫道:「你這狗日的毛娃娃!不知道老子是誰索!」
「你不就是刀疤臉嗎!」鄭爽拿他臉上刀疤說事。
「咦!你認得我啊?」刀疤臉聽他喊出自己綽號有些驚疑,「你是哪個嘛?」
「我是你爺爺,嘿嘿……」
「瓜娃子,你狗日的耍老子!」刀疤臉掄起老拳就往鄭爽臉上揍來。
鄭爽見他出拳無力,伸手將他拳頭抓住,笑道:「你想打人還是挨打?」
刀疤臉拳頭被鄭爽抓住只覺有鋼鉗將自己狠狠夾了,手上骨頭好似被夾得粉碎,痛徹心扉,忙叫道:「好漢住手,住手!」
「滾你媽的蛋去吧!」鄭爽鬆開五指,再輕輕一推,只見刀疤臉幾個踉蹌方自站穩。
刀疤臉知道遇到高手,忙轉身便走,走得幾步回過頭來,見鄭爽衣著寒酸,好似有些潦倒,便又折身回來,對鄭爽恭笑道:「小兄弟,我請你幫個忙,到時我這事成功了分你一些花紅。」
原來鄭爽跳進氣旋之後經過風吹雨打,衣服都有些破舊了。
「什麼花紅?」
「嘿嘿,就是分給你一些錢!」
「我是說分多少!」鄭爽不願讓人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懂。
「一千!」
「幫你什麼忙?」鄭爽不知道這刀疤臉耍什麼把戲,但自己左右無事,也樂意看他到底能搞出什麼名堂,況且自己的確沒錢用了。
「實不相瞞,兄弟!」刀疤臉正色道:「有個人欠我一筆款子,但是他家那條狼狗兇猛得很,我每次去催款都進不了門。」
「你是想讓我替你把那狼狗趕開?」
「嘿嘿,能趕開當然好,如果能幾拳把它打死那就更好了。」刀疤臉笑道。
鄭爽聽他一說,有些心動,雖然不知道這裡的一千到底能有多大的購買力,但是現在自己可是身無分文,便和他對要帳的細節談了幾句。又擔心到時白忙一場,試著向他要二百塊錢定金,沒想到刀疤臉居然爽快答應。
事已至此,鄭爽也不便推托,便隨了他來到城邊一處准別墅群。刀疤臉在路邊撿了一塊磚頭,用一件破舊衣服包了遞與鄭爽道:「呆會她讓我們進院如那狗兒來咬,你就用這個收拾它,只管往死裡邊整!」說完走到一處院門外喊道:「熊老闆!刀疤臉又來要帳了,快開門!」
才喊得一聲,院中一條大狗便對著他們狂吠起來,樣子兇惡異常不知是何品種!只是院門未開它也懂得不能防衛過當,所以並不跑出來攻擊。
過了一會,房中走出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著僕婦打扮,見了他們,說道:「又是你啊,主人還是不在家中,要不你過幾天再來吧?」卻並不將狗兒制止。
「過幾天!一年有幾個過幾天?你說得輕巧!我知道熊老闆在家,你叫他出來!」刀疤臉胸有成竹,一副大人不願和小孩說話的神色。
「真不在,要不你自己進屋來看!」
「好!那你把那狗兒栓起來嘛!」刀疤臉一臉害怕之色。
「這個主人關照過他不在家不能栓的,你如果怕它咬你的話還是等過幾天主人回家了再來。」
「這樣啊,那你把院門打開讓我們進來吧。」刀疤臉臉上恐懼之色不減。
「真要進來?萬一狗兒要咬你們,我可制止不住呀。」僕婦有些意外。
「沒關係,為了錢被狗咬一兩口也值得,不過到時我們正當防衛也可以咬它嘛!」
僕婦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將院子鐵門打開,閃身退到門口台階:「那你們進來吧!」
「你先進去收拾狗兒!」刀疤臉小聲對鄭爽說道。
「要是熊老闆真不在,將狗兒收拾了有點說不過去吧?」鄭爽雖然不知道地球的規矩,但是見這裡的人事、建築、語言都和自己先前那出十分相似,所以猜到其他方面也是差不多。既然現在自己的本事比以前小了很多,那麼就不便張狂。知道有錢人的狗兒有時比人命還貴,所以有些擔心。
「一切有我呢!」刀疤臉說完將鄭爽往院中一推,同時又大聲喊道:「熊老闆!我這次是來真的了哦!」
鄭爽被刀疤臉一推到院中就見那狗兒張開大嘴便撲將過來,他急忙抬腿對準狗兒鼻子便是一腳。只聽得「昂昂」慘叫,那狗兒頓時橫飛出去,掉在地上動彈幾下便已斃命!
「耶,兄弟你真是高手!武器都不用就解決了狗兒!」陳柴胡大聲讚道。
鄭爽見自己一腳踢死狗兒,知道自己的本事的確還是比普通人強了,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卻說熊老闆確實便在家中,他聽到狗兒慘叫知它遭遇不測,哪裡還顧得了其它,急忙跑到院中,但見愛犬已然死去,頓時大怒,喝道:「刀疤臉,你狗日的也玩起硬的來了!」
「熊老闆息怒!」刀疤臉謙笑著說道,「你在家中怎麼也不制止一下狗兒?害得我小兄弟一個正當防衛就送它上了西天!」他把那個「一」字說得很重音也拖得很長,聽起來便如在將評書一般。
「你信不信我叫人收拾你!」熊老闆還是很惱火。
「誰都知道熊老闆和黑道不沾邊,你喊哪個來收拾我嘛?」刀疤臉滿臉堆笑,「何況你有那僱人的錢還不如直接還我算球了!」
「你把我狗兒打死了,這個錢怎麼賠?」熊老闆先替自己的損失考慮。
「我說了,是正當防衛!你看我這個兄弟嘛,身手好得很!嘿嘿!」
熊老闆仔細打量一下鄭爽,見他身材魁梧,極為壯實,不知道是何來路,試探著問道:「刀疤臉,憑你那點要帳提成也請得起人?」
「嘿嘿,你曉得我也是不和黑道沾邊的,但是我這兄弟來了以後自立一派也說不定!你看他本事嘛!嘿嘿,凶得很!」
鄭爽聽他們對答,知道他兩人都是色厲內荏之輩,不想再聽他們過多糾纏,見熊老闆院中一對石獅,感覺自己能將之拋起來,心道:「且嚇唬一下他!」走到一個石獅面前,雙手用勁,一下將它抱起,覺得甚是輕巧,往空中一拋,再穩穩接住,笑道:「熊老闆,你怎麼買個塑料娃娃來當門神。」說完隨手一丟,只聽「轟」一聲石獅將院中混泥土砸了個大坑!
熊老闆見這人力氣如此巨大,腿都嚇得幾乎軟了:「小兄弟好本事!刀疤臉,我們交個朋友,這張六兒那筆欠款我打給你。」說完一通電話將錢轉到刀疤臉帳上……
從熊老闆家中出來,刀疤臉見鄭爽好本事,有心結納,說道:「小兄弟,剛才不知道你是高人,言語有所保留,對不起哈!」說完遞給他一張名片。
鄭爽見名片上陳柴胡後邊印著總經理,笑道:「你這名字好聽不說,官也不小啊!」
陳柴胡笑道:「名字是父母起的,以我本性肯定要把柴胡改成人參,好歹也值錢一些!現在雖然名字改不了,但是封個總經理還是可以的嘛。」
鄭爽覺得他的話語還有點意思,「嗯」一聲,面帶笑容繼續聽他說話。
陳柴胡道:「如果小兄弟肯加盟,你便做副總經理,哦,不對!也做正的!這分成便五五分!」
鄭爽與他再談論一陣,方知道他是個光桿司令,靠替人收賬過活。不過看他樣子恐怕平時多半靠的是死纏爛打。
他心中琢磨一陣,心想現在是人生地不熟,可不能充大爺,於是便答應了。再問起剛才陳柴胡為何對熊老闆在家如此有把握,陳柴胡笑著只說了兩個原因:
第一:清閒季節有錢之人晚上多半不在家,白天卻正好相反。
第二:如果剛才熊老闆不在家,僕婦是不敢做主讓他們進屋去的。
鄭爽仔細一想這其中道理,不由得對陳柴胡高看幾分,心想他不枉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十年,倒也有自己的一套見解。
他二人既然合了伙,鄭爽便到陳柴胡租住房和他一起住下。經過一番觀察,鄭爽也大致看出陳柴**時這生意恐怕也做得不好,屋裡並無什麼值錢的東西。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感覺這裡的確和自己以前的地方接近相同,只不過這裡的時間要晚了十幾年,心道:「難道這裡才是升入玄天的發源地?」
卻說陳柴胡有了鄭爽撐腰,就敢接些提成高的單子,他二人一個軟磨,一個硬鬥,正合了「軟硬皆施」這攻心之道,要帳竟然順利很多!這樣過了幾月,他二人經濟便好轉起來,鄭爽對自己一身本事也是瞭解很很多,知道這裡的人的武者還沒有復甦,於是更加自信,不知不覺這狂妄之態也是暗自增長,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個性更加突出!
這天鄭爽與陳柴胡收了一筆欠賬,晚上高興之餘便去酒吧喝酒,二人走到在一家酒吧門口,見一對青年男女正在爭吵,鄭爽見那女子十**歲,身材很能引起男人往「那方面」想,忍不住便多看幾眼。好在現在沒有邪氣,所以體內只是正常的小衝動,很好控制。
只聽女子說道:「阿信,你幹什麼啊,將我拉出來幹什麼?越來越自以為是了!」
那阿信瘦瘦高高,全身掛了很多飾件,卻不知道這些飾件是否像遊戲中一樣具有特別屬性?只聽他說道:「晶兒,你現在老是往酒吧跑,陪那些老男人喝酒,到時吃了虧,我不是就戴上綠帽子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只是想認識一些娛樂圈的人,這個酒吧聽說經常有這些人光顧。」
「你唱歌唱得這麼好,到時我請禿頭大哥替你介紹一下不就行了?哪裡用得著你到處亂找?再說即使你找到,還不是要被人家『潛規則』了!」
「介紹?這話你說了好幾個月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當我白癡啊!『潛規則』?哼!現在想讓人家『潛』還沒人肯『潛』呢!」晶兒有些火了。
「快了,禿頭大哥跟我說過,他認識這方面的人!」
「林晶兒!」陳柴胡突然喊道,原來他認識少女,當下走了過去,笑道,「你們在吵什麼啊?誰被『潛規則』了?」
林晶兒正和阿信吵架,見來了熟人,便要想氣一氣阿信。見陳柴胡旁邊的鄭爽有幾分英俊,於是一下子就挽住他的手,笑道:「這麼巧啊!」
鄭爽被她一挽,也不拒絕,暗道:「這邊的女子也是開放得很啊!」
陳柴胡知道林晶兒開放,笑道:「原來你還認識我這位朋友?呵呵,正好!」他有鄭爽撐腰,也想吃少女的豆腐,於是不怕阿信。
阿信見鄭爽五大三粗,眼下又是自己的女朋友主動去勾搭他,只好含怒笑道:「你們不是替人收賬嗎?我這裡有一筆帳還要請你們收,就不知道你們敢不敢?」
鄭爽傲然道:「有什麼不敢的。」
「那好,這裡有一張欠條是5萬塊,向毒狼去收。收到了分你們80%!」說著摸出一張紙條。
80%的提成是比較高了,但是陳柴胡知道這樣高的提成肯定不好做,笑道:「毒狼的帳我們可不去收。」
鄭爽見林晶兒頗有姿色,覺得在她面前自己不應該表現得懦弱,對陳柴胡笑道:「有欠條就收,怕什麼!」
陳柴胡這段時間膽子也大了起來,聞言笑道:「好,看在林晶兒是我們的朋友的份上,那就幫他們收!」
阿信嘿嘿一笑,對林晶兒道:「我們走!」
「你自己走吧,我今天不和你去了。」林晶兒笑道,說著挽著鄭爽的胳膊和陳柴胡離開。路上大家介紹一番,走出一程,她鬆開鄭爽的胳膊,對陳柴胡笑道:「改天再和你們玩哦!」說完笑嘻嘻走了。
鄭爽看著她的背影,對陳柴胡笑道:「地球上的女子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說完之後突然覺得自己說漏了嘴,有些小驚異。
「你是火星人啊?」陳柴胡笑道,全然沒把鄭爽的話當回事,「哪天把她騙出來耍嘛!」
次日,鄭爽和陳柴胡拿著欠條去找毒狼。陳柴胡知道毒狼是鴻幫的人不好惹,但是想到到時如果要不到就不要就是,所以也不是很害怕。
沒想到二人在毒狼開的迪廳找到他的時候,毒狼居然讓手下人將他們圍了起來。
「嘿嘿,你們白花會的人膽子不小嘛,還幾吧拿著欠條找老子要錢!你們今天把手指留下走吧,我也不難為你們。」毒狼說。
把手指留下還不是難為人,也虧他說得出來。
陳柴胡呵呵笑道:「我們不是白花會的人,只是職業收賬,呵呵。你不給錢就算了,我不做這個生意就是。」說著要走。
「禿頭叫你們來,你們既然敢來,那麼不留下東西總是不和我的規矩。」毒狼笑道,說著掏出一把匕首。
鄭爽以前囂張慣了,並不害怕,一拳就將毒狼的匕首打落在地,然後一個閃身將毒狼的脖子卡住,嘿嘿笑道:「不給錢就擰斷你的脖子,要手指是沒有的!」
毒狼被鄭爽一抓,感覺脖子就要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把5萬塊錢叫人拿來給了陳柴胡。鄭爽於是又劫持著他下樓。
到了樓下,鄭爽二人將毒狼放了,毒狼嘿嘿笑道:「今天我載了,所以現在不會難為你們,但是明天開始,有你們好看!」說完上樓去了。
鄭爽並不理會他,拿了錢和陳柴胡只管走。走出不遠,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陳大哥、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