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 人去樓空 文 / 低地荒野
歐邁沒想到鄭爽說的泡妞方法竟然是這麼簡單，暗道：「那黃離鴻一看就不是正經之人，小露那麼喜歡他，難道是被他上了？」這麼一想，心中特別不是滋味。又想到自己以前本來有機會可以上李凝露，但是每每總是膽子太小，結果到現在連手都沒有好好地牽過她，不由得歎氣一聲。
鄭爽聽他歎氣，想到上次雖然他是想利用自己去泡妞，但是好歹也與賴良雄簽了一個協議，否則現在煩心事還要多，於是笑道：「你也不要歎，時間多的是！今天你找我難道就是為了提醒我這事？」
歐邁想到今天找鄭爽的目的，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李凝露，說道：「我是想和你合作。」
「你們皇家的人還要和我合作？」鄭爽冷笑道。
「你剛才不是和局長在談合作嗎？」歐邁冷聲道，「老實說，我對你並無好感，所以說大家互相利用也許更貼切些。」
鄭爽不喜歡玩虛的，聞言嘿嘿一笑：「好，這話老子愛聽。你說我們怎麼個互相利用法？」
「我幫你穩住賴良雄，你幫我把東島魔社的人引出來。」歐邁道。
「賴良雄還需要你去穩？」鄭爽冷笑一聲。
「你以為那個協議在童劍輝死了之後他還會繼續踐約？」歐邁哼了一聲，嗤笑一聲，似乎在笑話鄭爽的「單純」。
鄭爽以前也猜到了賴良雄肯定要來趁火打劫，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對方一直還沒有什麼行動，所以他心下也有些怠慢了。現在聽歐邁之言，警覺重新上來，想了想，默不著聲。
「他還在等你們自己人開戰。」歐邁繼續說道，「這麼淺顯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鄭爽經驗不足，這方面的事情的確還沒怎麼考慮通透，現在聽他提起，恍然大悟，冷笑一聲：「老子也不是怕事的人！」
「不怕有什麼用？」歐邁冷笑道，「老實說，像黃離鴻那樣的人在賴良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人物。他讓黃離鴻來濱城不過是試探一下這邊的情況而已。」
鄭爽又是嘿嘿一笑。
「我可以替你把賴良雄穩住一段時間。」歐邁繼續道，「不過能穩多久就不好說了，這期間你最好盡快把你的內部整頓好。」
鄭爽點燃一支香煙，吸了一口：「我怎麼才能把東島魔社的人引出來？」
「先殺中田歸海，讓他們繼續派人和你的『兄弟』黑臉合作。」歐邁道。
「為什麼你不親自去做這事？」鄭爽問道。
「現在我還不願意直接面對他們的嘍囉。」歐邁哼了一聲，「但是我會暗中幫你。」
鄭爽本來想要把黑臉殺了，但是如果同意了歐邁的條件的話，那麼就要讓黑臉多活一段時間，冷聲說道：「如此一來，黑臉豈不是很幸運？」
「你殺了黑臉不怕他的手下人對你更加不滿？」歐邁知道鄭爽的意思，說道，「人是殺不完的，要懂得利用才對。」
鄭爽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不過他是不願意麻煩罷了。聞言吐出一口煙霧，暗道：「我向綵衣許了諾，要幫她把散出去的錢賺回來，如果不好好經營事業的話，錢又從哪裡來呢？」
想到這裡，同意了歐邁的說法，說道：「很好，你把我說服了。」
歐邁心裡暗笑一聲，說道：「我觀察了很久，東島魔社的人似乎在海邊有一處隱秘的場所，但是我還沒有發現入口。不過，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我現在帶你去看。」
鄭爽外車外一看，見外邊的路燈已經稀少，知道現在已經到了郊區。
歐邁再把車開出一會，然後在一個拐彎處停了下來，一拉手閘，說道：「現在我們步行過去。」
鄭爽下了車，抬頭見頭上一輪冷月，隱隱又聽到海浪拍岸之聲，突然想到了自己曾兩次跟蹤別人來到過這裡，第一次是跟蹤小姐井上，第二次是跟蹤中田歸海。
「難道井上也是東島魔社的人？」鄭爽暗道，但是想到東島魔社的人應該不會做小姐，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
歐邁前邊帶路，躲躲閃閃地往前快奔，不久就到了一處路口，然後停在一塊礁石之後，說道：「就是這裡，我經常看見他們的人在這裡出現。所以你可以派人暗中埋伏在這裡，如果見到中田歸海就可以用槍斃了他。」
其時月光正好，雖然清冷，卻是皎潔異常。鄭爽藉著月色往遠處看去，只見海岸邊礁石林立，奇形怪狀，說道：「你說這裡有東島魔社的隱秘入口？」
「嗯。」歐邁道，「應該就在礁石堆中。」
「白天慢慢去找總可以找到。」鄭爽說。
「很難！海岸線都是礁石，說不定真正的入口離這裡有幾十里遠。」歐邁道，「不過從這裡開始，這些礁石似乎被用了奇門遁甲的方術擺弄過，所以他們的人一進去就可以借助礁石藏身迅速遁去。」
鄭爽再極目搜索一陣，看不出什麼名堂，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一看。」
「隨便你好了。」歐邁道，「最好不要打草驚蛇。」說完又躲躲閃閃地走了。
鄭爽等歐邁一走，情不自禁地就往以前偷聽蘇婧吹笛的那塊礁石走去。
耳聽著海浪拍岸之聲，感受著冷冽的海風，鄭爽似乎又聽到了蘇婧的笛音。快步走到礁石之旁，果然又見到了蘇婧曾經在上面吹笛的那塊巨大礁石。
銀輝籠罩，將海浪的水霧映得朦朦朧朧，但是那巨大的礁石之上卻是空無一物。
鄭爽暗歎一聲，縱身躍到那礁石之上，想起蘇婧曾經在海島上說的話，心道：「她擔心笛音再引來大鯨害它遭受危險，所以她肯定是不會再來這裡吹笛了。」
不知不覺就掏出了手機，鄭爽也不管是否有大鯨前來，當下就把那日偷錄的笛聲放了出來。
盤腿坐到了礁石之上，閉眼靜聽一陣，彷彿眼前又出現了蘇婧的影子，鄭爽忍不住就睜開眼來。結果不睜眼還好，這一睜開馬上便又回到現實，只見礁石之下除了滔滔海浪便是一片礁石，卻哪裡有自己想見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