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明眸善睞 文 / 低地荒野
兩個女子一長一少，那年少的女孩看上去十七八歲年紀，那年長的女子看上去卻只有三十出頭，要不是鄭爽聽到那女孩叫「媽」，他肯定不會相信她們是母女關係。
母女倆長相並不很相像，但卻都是五官精巧臉型完美，特別是那少女的一張臉兒粉嫩可愛，很有些動漫卡通才塑造得出的美少女的輪廓。她母親能生出這樣的女兒，自身條件也差不到哪去，特別是眉梢的那一抹成熟女人的風情，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母女倆身高相若，差不多一米六八的樣子，但是從母親穿了一雙後跟有五六公分高的細柱高跟鞋而女兒卻只是一雙平底鞋來看，顯然女兒在身高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鄭爽的眼光集中到少女身上，只見她上身雖是著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但是卻將她那發育漸豐的身材顯現得完美無暇。其下一條牛仔褲，雖然不是緊身，卻也可以讓人隱隱約約感覺出她那修長雙腿的完美曲線。
還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見到過美女，鄭爽不由得又是一陣衝動湧來。邪氣一動，就想走上前去伸手摸那少女的褲腿，但是在這人來人往的校園，理智告訴他不可妄為，只得強自忍了。
好在這種場合之下他體內的那股邪氣好像也懂得分寸，所以那衝動之感還可以被控制得住。
那母女倆見鄭爽在注意她們，移開眼光向前走了。
「你在看什麼？」校長已經跟了上來，他見鄭爽的雙眼直直地盯著他處，跟著一瞧，便明白了所以，笑道，「等你考出了好成績，校長帶你見識見識。走，現在我和你一起去找你的考場。」
鄭爽臉上一紅，趕緊收回目光，「嗯」了一聲，按照學校畫出的指示箭頭往c區走去。
沒費多大的功夫便找到了考場教室，教室的門上貼得有座位編號範圍，門卻是鎖上了的。但是有很多學生都透過教室的窗戶往裡邊看，要確認好自己的具體位置。
鄭爽也不能免俗，他靠近窗戶往教室看去，只見教室裡的每張桌子右上角上都貼得有一張巴掌大小的白紙，其上用黑墨寫著號碼。號碼按順序排了下去，雖然看不清太遠處的號碼，但是卻可以用能看清的號碼按走勢數出所有的座位。
鄭爽數了一下，確定了自己的位置是第二排倒數第三個。再次確認一遍，這才離開教室的窗戶，對等在一邊的校長說道：「看好了。」
「嗯。」校長點頭，「我們再在這裡站一站，你好好感受一下這裡的氣氛，到時不要緊張，按你的成績，絕對可以考一個好大學！」
鄭爽雖然成績好，並且上次的全縣統一模擬考試還得了第一，但是他現在的心情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緊張，聽校長這麼一說，便又到教室旁邊去溜躂。
「同學，你也在這個教室裡考試啊？」突然，鄭爽的耳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扭頭一看，只見一張成熟美麗的女人臉龐與自己近在咫尺，女人正看著自己，一臉徵詢之色。
「你是多少號啊？」女人見鄭爽不答，又問道，一臉微笑，態度十分和善。
「0212。」聞到女人有一層淡淡的香水味道，鄭爽心旌神搖，臉上一紅，不敢看她，目光旁視，卻見女人的旁邊一個靚麗的美少女也正在看著自己。
鄭爽沒料到還會看到這對母女，並且人家還會找他搭話，由於太過突然，他感到一陣緊張，心門「咚咚」直跳，這時候只剩下窘迫，居然那熟悉的衝動也沒有按時到來。
女人對鄭爽的害羞之情毫無察覺，小聲念叨著「0211」把頭湊到窗口就去找那號碼的位置。
鄭爽不敢多做停留，就要離開，卻見那女人轉過身來，衝自己笑道：「你叫鄭爽？是不是在上次全縣模擬考試中得了第一啊？」
「我是叫鄭爽。」鄭爽的心跳稍微減緩了一些，雖然上次得了第一，但是他並沒有高調到還要重複女人的後一個問題。
女人見他沒有否認自己的問題，更加高興，把旁邊的少女一把拉到身邊：「我女兒對你崇拜得不得了，呆會我請你吃個午飯好嗎？」
沒想到女人這麼熱情，鄭爽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去肯定是想去，但是冒昧答應好像也太那個了吧？畢竟對於他這樣還沒有經歷過什麼世面的少年人來說，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鄭爽，你們認識啊？」
鄭爽正無法決斷時，校長走了過來。
「你是鄭爽的家長嗎？」女人馬上向校長笑道。
「他是我的學生，我是校長。」校長答了之後，再反問，「你是他的親戚？」
女人尷尬一笑，卻並不回答校長的問題：「是這麼回事，我想找你商量個事，你看行不行？」說著也不避諱男女接觸，一把拉著校長往旁邊走去。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女人邊走邊回過頭來，衝她的女兒和鄭爽笑道。
鄭爽見校長被女人拉著走動的樣子感到好笑，看他們走到遠處，回過頭來，卻見少女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臉上又是一紅，朝她點了點頭。
「你好啊。」少女見鄭爽這麼一個大男孩居然如此忸怩，感到有些好笑。
鄭爽和別人語言交流很少，不善言辭，現在突然要和這麼一個同齡美少女說話更是讓他感到侷促，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又是一笑：「你好。」
好在他有這種侷促的感覺，否則，恐怕與這吐氣如蘭的少女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一定會讓他的邪氣亂撞。
「我叫葉綵衣。」少女很大方地笑道，「自從上次統一模擬考試之後，我們縣中的老師經常提起你的名字呢。」
「可能是我運氣好吧。」鄭爽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一點。
「除了西文和國語，你門門滿分，誰有那麼好的運氣啊？」葉綵衣微微一笑，滿臉都寫著青春少女的率真，然而眼中卻有一絲不屬於中學生應有的嫵媚和世故。
得人誇獎，鄭爽還是有些沾沾自喜，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心情又放鬆了一點，謙虛地笑道：「主要是上次的題目太淺了。」
要是換作全縣的其他優等生聽了鄭爽這一句話，肯定會氣得吐血，要知道當時的那套模擬試卷可是讓他們絞盡了腦汁才能僅僅及格啊。
不過葉綵衣卻並不生氣，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上次那套試卷裡的題目到底是深是淺。對她來說，深淺都是一樣，反正她都不會做對多少。
「你想考哪所大學啊？」葉綵衣不再在上次的考試上糾纏。
「還沒有想，等考完了分數下來之後再說吧。」
「我想到濱城去上大學。你去過濱城嗎？在那樣的大都市生活才有意思呢！」
「沒去過。」鄭爽老實地答道。雖然沒去，但是他早就對濱城的情況有一個大致的瞭解，並且那也是他嚮往的地方。
鄭爽聽說有錢人可以在那裡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並且那裡的人早已超越了「等有錢了買兩碗麵條，吃一碗扔一碗」的理想，現在那邊的有錢人是喜歡買幾套房子，自己住一套，留下幾套空在那裡讓買不起房子的人看了眼紅。
「只要你報考那邊的學校，肯定可以考得上，畢業後你還可以留在那邊工作。」葉綵衣不無羨慕地說。
「到時再看吧。」鄭爽含糊地說道。
他見葉綵衣提到濱城之後那雙明眸就更加閃亮起來，覺得她又漂亮了幾分。這時候已經和她說了幾句話，先前那拘謹心情就減了幾分，但是心情一旦放鬆，體內那邪氣就蠢蠢欲動起來，趕緊控制住衝動，眼神中自然而然就有一絲曖昧。
葉綵衣見鄭爽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渾濁起來，心下歡喜：「原來他並不是一個書獃子啊！」
她早已習慣了別人這樣看自己的眼神，故意躲開鄭爽的眼神，臉上一抹羞澀：「我肯定是要去濱城上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那邊的學校。」說完又把目光轉向鄭爽的眼睛。
鄭爽控制著衝動就沒有心思和她說話，不敢與她對視，往旁邊一看，卻見校長和葉綵衣的媽媽正向自己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