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欺師 文 / 低地荒野

    鄭爽心不在焉地將20道選擇題剛剛做完，就聽馮秀萍的聲音響起：「做好了嗎？」

    「好了。」鄭爽答道。因為狂躁之感並沒有完全平息，他不敢正視馮秀萍的眼睛。

    馮秀萍才來到學校一年不到，對鄭爽以前的聲名並不清楚，她平時只是覺得這個學生有些不大合群而已。現在她並不知道鄭爽心中想著的那些渾事，將自己的凳子搬到他的身邊，挪過資料來看他的答題。

    「很不錯啊，才錯了一題！」馮秀萍見鄭爽幾乎全部答對，很是高興，不過她素知鄭爽成績優異，所以並不感到意外，又指著他答錯的那題問道，「你為什麼要選這個答案呢？說說你的想法。」

    鄭爽與馮秀萍靠得很近，鼻中聞到女子特有的那股幽香，一時之間體內那股剛猛之氣又強烈了一些。心猿意馬之下看著她指著的那道題目，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選這個答案我覺得讀著最為通順。」

    「你是靠語感來判斷的嗎？」馮秀萍問道。這下她有些意外了，因為她知道中學校的西文教學只是針對考試，其實並沒有安排多少聽說訓練課，既然沒有多少時間聽說，那麼就不大培養得出語感。

    「我經常看西方國家的片子，好像聽到過裡邊有人這麼說。」鄭爽實事求是地說道，然後把這個句子快速地說了一遍。

    他對西文的興趣來源於對西方國家片子中那些金髮碧眼的身材絕好的女子的臆想，他有時會幻想著自己終歸有那麼一天要把西方的美女征服幾個。

    聽他這麼一說，馮秀萍暗自對鄭爽佩服起來，又聽他發音標準，自知自己或許都沒有這個本事。勉強一笑，說道：「這個助動詞或許在口語中可以省略，又或許在說話的時候應該發輕聲，所以很可能聽不出來，但是在這裡卻不可以省略的。」接著幫他分析整句的語法構成。

    鄭爽對馮秀萍的分析卻是一句都沒有聽進耳中，此刻他們單獨相處，又是近在咫尺，他感覺到馮秀萍講解題目時吐氣如蘭，竟是額外的芬芳，於是那想擁她入懷的衝動又逐漸強烈起來。

    不敢放任自己，強加壓抑衝動帶來的副作用很快就又體現了出來：體內的剛猛之氣得不到發洩便開始亂竄並讓他那還未完全平息的狂躁之感又漸漸強烈起來。

    忍著噬心般的痛楚，努力控制著體內的柔和溫煦之氣去壓抑那股剛猛之氣，感覺越來越是困難，不知不覺眼中的那一股邪惡之色就暴露了出來。

    「你怎麼了？」馮秀萍講解中感覺鄭爽神色有異，出聲問道。

    「沒什麼！」鄭爽聽她發問，知道她發現了自己的異常，趕緊掩飾，但是心中一慌，手一抖，放在桌上的鉛筆就被碰得掉到了地上。

    鄭爽心中慌亂，連忙彎腰就去拾那鉛筆。豈知埋頭撿筆時冷不防就看見了馮秀萍裙子內的春光，感覺其內影影綽綽，好像藏了神奇的寶貝。這下他的衝動之感便如點燃了的火箭突地拔高而起，這胸口就好似被人重重的敲了一錘，難受無比，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的體內那股剛猛之氣剎那之間爆發開來，他再也忍耐不住，「騰」地站起身來，叫道：「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馮秀萍見鄭爽突然驚變，大吃一驚，嚇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她退後幾步靠到牆壁，看鄭爽時卻見他臉兒漲得通紅，雙目儘是淫邪之色，此刻正貪婪地看著自己，好似隨時都要向自己撲將過來。她這一驚非同小可，本能地將雙手護在胸前，戰戰兢兢地叫道：「你…你…你要幹什麼！」

    鄭爽的身體已經發育充分，他比馮秀萍高出了一頭，這時凶巴巴地往她面前一站便如一隻惡狼欺凌待宰的羔羊。看著她那嬌弱可欺的模樣，鄭爽心中的那份狂躁更甚，「嘿嘿」一笑，沉聲道：「不幹什麼！」話音未落，已經欺身上去一把就將嚇得呆若木雞的馮秀萍摟到了懷中。

    馮秀萍被鄭爽抱得雙腳離地，醒過神來，雙腳亂踢，兩手狂推，身軀更是拚命掙扎要想擺脫鄭爽的控制。但是任她如何拚命，卻哪裡能撼動鄭爽分毫？

    「放開我，我是你的老師！」馮秀萍掙扎不脫，連聲叫喊。

    鄭爽將馮秀萍整個身軀摟入懷中，感覺妙感連連，興奮之下抱著她就往裡屋走去，哪裡還顧得上那麼許多？見屋角擺得有床，當即把她按倒在上伸手就往她的胸前抓去。

    正在這時，卻聽房外一人吼道：「在幹什麼？」緊接著那人奔入房中，他見到鄭爽居然想非禮馮老師，趕緊順手操起房中的一支拖把就朝鄭爽的後背打去。

    鄭爽的衝動得到了釋放，全身舒坦無比，但那剛猛之氣卻並不停息，要讓他的衝動往上升級。當此之時，他本來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意念，但是突然聽到人聲響起，他不免嚇了一跳，畢竟他還是一個毛頭小子並非膽大妄為的兇徒，所以這衝動的感覺自然略微降溫。

    緊接著背上又吃了一棍，他更是害怕，熱血稍退，那柔和溫煦之氣便強了一成。

    鄭爽猛然一驚，全身激靈靈一顫，那柔和溫煦之氣已然佔了上風。他趕緊鬆開馮秀萍，雙腳一蹬，竄了開去，也不敢細看來人是誰，奪門就逃，三兩步搶出房門，飛也似地隱入夜色之中。

    馮秀萍從床上爬起，驚魂未定，掛兩行淚水一邊輕聲抽泣一邊迅速整理衣衫。她見來人是校長，抽泣道：「哪有這樣的學生？要不是校長你來得及時，恐怕他……我……」順手從放在床頭櫃子上的盒子中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校長五十來歲，兩鬢的頭髮卻已經全白。他歎了一聲，搖頭道：「這個鄭爽，還是那麼渾啊！以後你給他輔導的時候把小潘叫上。」

    小潘叫潘令勇，是馮秀萍的男朋友，也在這所學校任教。

    「這樣的學生還要給他輔導？」馮秀萍沒想到校長居然會這麼說，她既是吃驚又是憤怒，「你難道不開除他？」

    校長一怔，尷尬一笑，仍是歎息道：「哎，你也知道，我們學校能出成績這麼優異的學生是十分難得，要是他能考進全國排名前十的大學，我們學校就出名了！他是你的學生，這對你的名聲也會提升不少啊！」

    要知道這所中學以往可從來沒有一個學生考進過全國排名前100的大學。

    「即使他能考上青花白大又怎麼樣？」馮秀萍羞憤未消，這時候她已經擦乾了淚水，「他這麼一副德性，學歷越高危害就越大！」

    校長知道馮秀萍在氣頭上，就不和她爭辯，安慰道：「哎，少年人愛衝動，再說他也沒有把你怎樣，我看今天這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至於給他輔導的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聽校長這麼一說，馮秀萍更加生氣了，但是一時卻找不到反駁的言語，氣乎乎地哼了一聲：「反正我不教這樣的學生了！」

    校長見馮秀萍的臉色難看起來，知道這時候和她講理不大行得通，只好又是尷尬一笑，說道：「你休息，明天我把鄭爽叫去批評一番。」說著轉身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