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6章 九尾狐的命運3 文 / 追峰的雲
「你要去哪裡？」
「山頂海，我要去找蚩尤。有些事情我必須問清楚。他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走向毀滅。」
「有用嗎？你沒有看到他在戰場上瘋狂屠殺時的表情。」
「那又怎樣？那個時候的人都是不真實的，你也看到女節有多瘋狂了，還不是一樣錯了？」
「那是不一樣的，女節不是人，而蚩尤應該是人。」
「你錯了，什麼是人，什麼不是人，你看清楚人和獸的分別了嗎？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可以用愛，有恨，有善與惡的區分，而獸沒有。獸只會為了活下去而做任何事，它們不思考，沒有同情心，不會去愛，不會去恨。這個是我從天庭來到人間的最開始太上老君就問我的問題，我到現在終於有了答案。獸只是為了活著卻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人也是為了活著卻為了活著製造不同的理由。現在請你告訴我他們誰是人誰不是人！」
「這……」
「你說不出來了？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可是該怎麼辦呢？女節醒了……」我在應龍抓耳撓腮的時候指指女節。應龍還以為我是在開玩笑，但是當他看到女節真的醒來之後就變了臉色，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了。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女節顯然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上前拉應龍的手，應龍將她推開，那麼的決絕。或許我的話可以讓他不那麼厭惡女節，但是任由她靠近應龍是做不到的，畢竟這個女人曾經是黃帝的女人，而且現在她還是殺死自己無數族人的仇敵。
「這不是在做夢！」女節大喊一聲，「可是剛才！」她的思緒終於清醒過來，「月伏，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趁虛而入！你怎麼可以？」她憤然衝到我面前，掐住我的喉嚨，我笑著看著她，「你想要殺死我嗎？女節，殺死了我，你要找什麼借口活下去？我是你一直活著的理由啊。」其實我說這句話並不是譏諷，只是想要讓她放鬆一些，但是我沒想到她竟然受了天大的屈辱一樣掏出長劍刺向我。應龍一把抓住劍刃，女節嚇壞了，她沒想到會傷害到應龍的。我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殺人無數的女節竟然會因為應龍的一點血流露出那麼焦急傷感的表情。這就是愛的力量，如果從一開始她沒有遭遇那麼多不幸，或許故事不會發展到今天吧，可是還有改變的機會嗎？
應龍將她的劍扔到一邊，看看我，「你沒事吧，月伏！」
「沒事，她又沒有傷到我。」我要去尋找蚩尤了，女節知道自己一定已經把不該說的話都說了，若是魔帝找來她是必死無疑了。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我看了她一眼，「離開魔帝找一個沒有人能找到你的地方安心修煉，或許有一天你會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出路呢？試著不要去恨，試著從別的角度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你可以活得更加好的。魔帝只會把你帶向毀滅，你知道的，你那麼聰明，我們其實很像的。」
女節看著我，「你憑什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也想站在你的角度，像你對我說話一樣對你說話，可是我卻沒有機會。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她知道自己的一切早已在我的面前攤開，乾脆什麼都不偽裝了，完全敞開自己的心事。這樣的她反而輕鬆了許多，我聽她的聲音似乎放下了很多的負擔。
「月伏，你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她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就算她真的改過了別人會原諒她嗎？」應龍憤然將我叫住，他好像很不服氣。
「那麼你會原諒她嗎？」我看著應龍，「還是你到現在都堅持一定要她死在你的面前？如果她死了你的那些族人就活過來了？應龍你是女魃愛上的男人為什麼你就不能像女魃一樣成長呢？女魃在很多事情上看的比你要開多了。」
「我不知道。」
「好，那我現在就殺了她。」於是我撿起地上的長劍，對著女節刺過去，我的動作很快，應龍還是反應過來了。他拉住了我的劍，用同一隻手。我利用了應龍的善良，雖然這樣做有些極端，但是只要能拯救一個女人我覺得值得。女節不應該有這樣的命運的，她是那麼的聰明，而且我總覺得有那麼多次我可以殺了她卻沒有殺，一定是有理由的。命運這東西總是很奇怪，七拐八拐的就走到了這一步了，我們來不及適應只能接受。
女節在我的面前流出了眼淚，她最後看了我們一眼迅速跑開。希望她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至於魔帝那裡。我想他現在應該還沒有功夫對付她吧。我若是找到山頂海，查出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我們之間還會有很多複雜的糾纏，他沒有時間對付女節了。
跟應龍一起回來，應龍一路都沒有說話，而我卻對應龍說了一句謝謝。是的，或許他不知道，就是他最後伸出的那一隻手讓我看到了人間的希望。我在他的原諒裡看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有意義的，不是無謂的徒勞。
應龍開始不再跟我說話，他一定覺得我越來越奇怪了。黃帝沒有問應龍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他們主僕之間長期建立起來的默契，只要看著應龍的臉黃帝就知道應龍不會願意將所有事情說出來。畢竟女節是他們之間一個不可以輕易觸碰的傷疤，黃帝那麼聰明的人自然不會把事情變得複雜。
軒轅部落在經歷了一場很大的災難之後還是繼續著該繼續的生活。人們沒有停滯下來，在黃帝的帶領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希望。他們對黃帝的這種信任已讓我無法猜透，不論如何的親近我都沒有辦法跟人族如此的交通。這是黃帝的高明之處，所以女媧真的很聰明，她在自己的孩子中選擇了對的人去對的地方。黃帝與人族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感覺，他們可以生活在一起，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