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不可 2 文 / 追峰的雲

    「你是誰？」

    「對不起，月伏……我該多愛你一些的，不然你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是完成那一切真的需要你變成這樣嗎？一定要這樣嗎？」

    「你究竟是誰？」

    「我不想在繼續了，能不能放棄，跟我走好不好？」

    「你究竟是誰？我不想再問相同的問題第三遍了！」

    「不要去找子夜，她會讓你痛苦不堪。我不要再看到你流淚了，為什麼當初你純真的笑容就這麼輕易不見了呢？」

    「子夜是誰？」

    「記住我對你說過的話，當你覺得那痛苦超越你可以承受的時候，請你想起我的話，掩埋至深的愛情是一場無法逃避的噩夢，我們都繃勁了全身的神經甚至大汗淋漓卻不想驚醒，因為愛你所以寧願你先醒來將我遺忘。」他說完便走了，消失的就如身邊漫無邊際的黑暗一樣悠遠。

    我忽然覺得似乎他根本沒有出現過只是我的一場幻覺，可是手心的溫暖卻如此清晰的告訴我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帶著熟悉又陌生的溫度靠近我，說了莫名其妙的話然後消失……

    我的眼睛看到了他轉身時不小心落下的淚，然而那滴眼淚卻同他一起消失在我賴以存在的黑暗之中。

    「主人，他是愛著你的。」危的聲音闖了進來，他就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耀眼醒目卻又清晰柔和。

    「你不該出來，這裡沒有你該關心的事。」我冷著臉，不想讓他看到我臉上閃過的一絲紅雲。那是因為痛苦，只要有人在我的面前提到什麼人愛我，我就會很痛苦，猶如萬箭穿心一般，這是忘情咒嗎？我究竟忘了誰的情？

    「忘情咒，你很痛苦是不是？讓我看看好嗎？讓我看看你們的愛有多深？這種咒語傳說是愛的越深就會越痛……」危說著拉起我的手，捧在自己的手中央。他的白玉手撫摸我的時候那麼的冰冷，卻柔和。

    許久之後他歎息一聲，「對不起，我低估了你們的愛情……」然後他轉身，在他轉身的一霎那居然又有眼淚飛過，這次是危的眼淚。我想我沒有看錯。可是危為什麼會流淚呢？當初在貳負神面前他眼看著那些小鬼被撕裂，毀滅都沒有動容啊，這次只是看了看我所謂的愛情就流淚了嗎？難道我錯過的愛情真的有那麼的動情？

    我忘記了自己不可以思考愛情，一旦心裡萌生了那個念頭就會有剜心之痛湧上來，蠶食我的神經，一點一點，無休無止……

    到後來我居然暈倒了，等我醒來后羿就在我面前了。他好像等了我很久似的，身邊是雪寞。雪寞該看到了一切吧，可是她什麼都沒說。應該沒說才是，她一向不是多話的女人。

    后羿說該去找子夜了，一個夜夜高歌的女子。只有真正的愛情才可以將她召喚，她用歌聲讚美愛情，卻也藉著吞噬別人的愛情縱情高歌。后羿笑得很慘忍，他說，「月伏，看看子夜能不能吞嚥得下你們的愛情吧，若真叫她吞下了她將無法超越，你也無法得到她讓她心甘情願的跟隨你來這裡。除非她失敗了，失敗後的子夜就像一隻困獸，你給她一條路她就會不顧一切的跟著你，不論死活。」

    「你說的子夜可是我要找的第三個人？」

    「沒錯。」

    「她是邪惡的還是……」

    「你在乎她是不是邪惡嗎？」后羿笑著轉身，在離開之前去看看太陽神吧。為了讓你得到危，他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為什麼？」

    「我能不能得到危，關他什麼事？」

    「你以為憑你的力量真的可以那麼輕而易舉便得到危嗎？玉帝就那麼好騙？那都是太陽神的功勞，他獻出了自己很重要的東西……」

    我嘴上不屑一顧，可是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想去看看。太陽神這個人總是會在很重要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冥冥中像是我與他之間存在著很深的關聯。

    現在還是白天我不能出去，只能等到天黑。后羿留下了尋找子夜的方法卻沒有告訴我子夜喜歡出現在哪裡，彷彿這個子夜根本沒有固定的地方存在。雪寞在后羿離開之後很久才開口說話，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相信嗎？愛情吞噬者會敗給愛情？還是一段被遺忘的愛情……」

    「你想說什麼？」

    「不如叫我去試試吧，我想用我的愛情去召喚子夜。聽說她是個美得天地難容的女人，因為滋養她的是愛情所以她有著勾魂奪魄的美麗而且感情豐富，敏銳。我想知道我苦守了這麼多年的愛情值不值得她被召喚。」雪寞好像很期待，可是我卻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這樣做太冒險了，她存在在我這裡很大一部分理由便是對開明的期待，若是無法將那個叫子夜的女人召喚來，她定然很是失望，若因此放棄了這段愛情我便失去雪寞了。又或者讓子夜吞掉他們的愛情，雪寞對開明的期待也自然要消失，我得到將是同樣的結果。想到這裡我便答應不得了，從來我都不願意用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做賭注。

    見我搖頭，雪寞失望極了，可是卻沒說什麼。只是一遍一遍的重複兩個字，「不可，不可……」像是在跟我說卻又像是在跟自己說。

    天黑之後我出來了，前往太陽神山。這裡很寧靜，除了鳥蟲的叫聲再無其他聲音，可卻是這寂靜出賣了很多聲音，那就是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你真的把它交給我嗎？」

    「這是一些淺顯易懂的，你的人族會很容易明白，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至於那些更加高深的玉帝拿走了，作為幫助月伏的交換……唉……他這樣做根本就是徒勞，若是真能幫到他倒也好了……」

    「月伏……她看過你了嗎？」

    「……她中了忘情咒。」

    「哦，玉帝弄的吧？」

    「……」

    「唉……何苦呢？你們之間已經有那麼多的苦難了，為何還要強加進來這麼多傷害？他以為這樣做就能贏嗎？」

    「不知道，現在的他已經在危的幫助下壓制住了很多，但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