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人也？神？（1） 文 / 追峰的雲
孟槐最後決定留在譙明山，他說有人告訴他會來找他回去。精衛問是不是綺語，孟槐笑著搖頭，「或許是或許不是，看緣分了。」
他說神農去了虢山，就在從此地再往北三百里左右的地方，他說那裡可能有他要找的一種魚，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家人，孩子像是生了什麼怪病，神農正在尋找的那種魚可以治病吧。具體的他沒有多問。
精衛和青鳥稱謝之後走在前面我回頭看了孟槐一眼，孟槐忽然拉住我，「年，當年你騙走我的射天神弓，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吧？」
「我不記得了，難道你忘記了嗎？所有關於你們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掙脫他的手，「或許我會想起來，但是這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還要看你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我知道他恨我，好像這個人間所有的人族都恨我，這樣也好，到我的世界來臨的那一天我將他們毀滅也不會覺得難過。
孟槐在我的背後看著我笑著轉身，「年，你會為了你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得到一切嗎？我告訴你，到最後你只會失去一切，就連你現在有的也要失去！那神弓是太陽神的，他即將醒來，神弓會自己回到他的手中，你永遠得不到屬於別人的東西！」
我雖然還在笑著，可是心裡卻開始擔心，那把神弓我究竟放在了哪裡了？我真的拿了嗎？可是如果我拿了我怎麼會忘記的這麼乾淨？
不等我想明白精衛已經跑過來拉我了，她說很想快點見到自己的父親所以求我走快一點。我不得不暫時先把這件事放下，這個孩子不太好應付，我決定先找到神農把他們擺脫了再說。到時候說不定就有辦法知道我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十日之後我們到達虢山。在山腳下遇到一個人，他很熱情請我們去他家裡歇腳，還給我們倒水喝。我很奇怪這麼冷的地方他為何要住在這裡？可是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左臉肥大的男孩子把我的思緒打亂了，我忘了問這句話。
那男孩子送出來一個碗，碗底留著幾根魚刺，看樣子是剛剛吃完魚。看來這家人在這裡生活的還算不錯居然還可以給孩子吃到魚。男孩子走進去之後，那人歎息聲不斷。精衛不敢說話，怕說錯了讓人家更傷心，就看著我。
於是我問他因何歎息，那人告訴我自己跟妻子成親十幾年就這麼一個孩子，可是這孩子最近幾年不知道怎麼了，竟在左臉上長出了一個碗大的肉瘤來。還一直不肯消退，部落裡的祭祀都為他做了好幾次法式都沒用。後來神農經過他們村子看到這孩子，說自己可以找到辦法醫治。村裡人都說我這孩子是被魔鬼詛咒了已經沒救了，可是神農卻說他只是生病了，只要找到對的藥就可以治好的。我們心疼孩子就死馬當活馬醫吧，跟著神農來到這裡。神農說他上次遊歷遇到一個神仙，他說這座山從山頂流下來一條河，河水很淺，可是卻有一種魚叫何羅魚可以醫治人身上多長出來的腫塊。後來他們來到這裡還真的發現了這麼一種魚，可是很少，都待這裡快一個月了，總共才捉到一條。神農說至少要三條才能讓他的孩子恢復本來的樣子，他怕妻子擔心就沒把她帶來，讓她留在部落。他和自己的弟弟過來幫著捉魚，現在是他在這裡休息一會，他的弟弟正在為外面捕魚呢。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沒回來，估計又沒有希望了……
「那麼神農呢？為什麼他不幫助你們？」我奇怪他只是說神農將他們帶到了這裡，之後就沒再提起神農，這很奇怪不是嗎？
「他幫著我們捉到了第一條何羅魚之後就走了，說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怕自己的時間不夠用了。我們就是在用他教我們的方法捕魚，可是效果一點都不好。唉……真不知道我的妻子現在怎麼樣了，她一定很擔心孩子吧……」這個人說著說著竟然哭起來，弄得精衛和青鳥都心軟了。沒辦法她們決定留下來幫著捕到魚才肯離開，我又不能就這麼走了，只好跟她們一起。
這個人說什麼也不讓我們幫忙，當他知道精衛是神農的孩子之後更加的堅定的要拒絕我們。說是神農已經幫助他們太多了，如果再因此害了神農的孩子那就太過意不去了。我不明白這人的意思，只是捕魚何來害人之說。
到了此時這人才把事情說清楚，原來這何羅魚之所以稀少是因為它們乃是這虢山水靈幻化而成，因為稀少所以珍貴。如果真的要它們犧牲自己來救人那就必須跟虢山的山神有所交換，否則就是神仙來了也得不到一條。
神農就用自己的一雙手與山神談好了條件，山神教會他捕魚的方法，由著他帶著那兄弟兩人在虢山上捕魚一年，若一年之內他們還是沒有捕到魚那他也算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到時候神農就是在天涯海角也要把自己的雙手貢獻給山神。若是他們捕到魚了，那麼山神自然算是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神農還是要貢獻自己的雙手。
「那就是說無論如何神農都要把自己的手給那個山神了？」精衛有些氣憤，「他不是山神嗎？為何要幫助別人還要取走我父親的手？他是神我父親是人，他更應該幫助人才是，可是這現在究竟是什麼道理？」
我有些高興精衛終於看明白一些事情了，所謂的神……
從那人的口中我們知道要想在這座山上捕魚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神農為此獻出了自己的手，如果我們也要幫他們捕魚那就要再拿出條件來與山神交換。我很奇怪這個山神究竟是誰，為何會如此霸道。
於是我帶著精衛和青鳥一起去找所謂的山神。從那個人的口中得知這個山神名叫寓。等我們找到這個寓的時候他正在洗澡，在他的身邊圍繞著一大群奇怪的魚，這些魚都是九個身子，卻只有一個腦袋。而這個寓長得也很奇怪，明明是一直老鼠卻長著我們鳥類的翅膀，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嘴還有牙，否則從後面看我還真的會以為他其實是一隻鳥呢。
見到我們寓似乎不怎麼驚訝，反倒是他身邊那些魚全都不見了。
寓掃了我們一眼繼續給自己身上撩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我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一定又是那個該死的耳鼠派來我這邊探聽消息的吧？別以為你們安上一雙翅膀我就相信你們是自己人了，我告訴你們，神農的手我是不會跟任何人分享的。那可是一雙可以試出百草的神手啊，得到它們我就可以得道了，從此再也不用守著這破山看著這群可笑的魚了。我要上天庭！」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好尖利，幾乎把我們的耳朵刺壞。
我走到水邊，捏著他的尾巴，「真是奇怪，一隻老鼠是如何長出鳥兒的翅膀的？你該不會是偷偷吃了我的鳥兒吧？」我故意在他的面前顯一下自己年獸的形象。因為只要他還是老鼠就很膽小，根本不用動手嚇唬一下就會聽話了。
果然寓嚇得翻了個身從水裡面爬了出來，「你……你……你怎麼會來我這裡？難道你也知道我即將得到神農的手了？你想要是不是？那好我不要了都給你，一隻都不要了，連個手指頭都不要了，都給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啊……我在這裡已經辛苦修行了不知道多久了，求求你啊。我可沒有做過任何對不住你的事情啊……」我都沒有開口，寓的嘴就沒停住過，無奈之下我只好笑著看看青鳥等她說。
青鳥用手按住寓的頭頂，沒多久，她放開寓，「主人，這個傢伙沒有傷害過我們鳥類，這雙翅膀其實是他內心不斷高漲的**。他一心渴望上天庭。想要飛翔，結果久而久之就長出了這麼一雙翅膀，可是他又太過於自卑，就算是長出了翅膀他也沒有勇氣去飛翔，所以至今他都還是這個樣子……」青鳥說著覺得很好笑，就看著寓笑了。我倒是覺得這傢伙還挺有意思的就沒再怎麼樣，而是放了他，只是問他要兩條魚。
可是寓一聽說我要他的魚他就有些為難了，「不是我不給你，而是這魚是不能輕易給人的。這座虢山雖然是我在看守的，但是山上最珍貴的就是這些何羅魚。那些天神們一直都會過來清點數目，若是叫他們知道我給了人兩條做了人情，怕我的小命也要被他們拿去做人情了。」
「那你又為何敢用神農的手交換你的三條魚？」精衛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寓。
寓的小眼睛眨了眨，「你們是有所不知，其實神農來這裡要魚根本就是天神指引的，之前他們就已經派人來通知我，神農來要魚我可以給，但是必須要神農獻出自己的手。我心想這樣可是要落下罵名的，神農在人間已經有那麼高的聲望了。他們就說只要我能做到他們要求的，神農的手我可以自己留著，還應許我得道成仙，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