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偷窺 文 / 楊平
這一日。
蕭貫虹在房間裡練完了功，閒來無事不知道幹什麼就去找沈飛雁說閒話。從房間裡走出，經過那一條長廊，來到大廳。此刻大廳裡空無一人，心知這個時間所有弟子應該在跟著五個長老練功。不作過多考慮，直徑走入另一個洞口，進入那條走廊中。
這條走廊的房間中，住著的都是女弟子。沈飛雁也在這裡住著。
蕭貫虹踏入洞口的一剎那，突地感覺走廊中不同以往，空氣中間撲面傳來一股濃郁的香味。深深嗅了嗅，好香啊，這是什麼味道？思考片刻後，身子突然一震！
這是，少女沐浴的香味！
這種溫柔獨特的香味，一絲絲飄到蕭貫虹的心底，讓他有些六神無主，也讓他有些氣血上湧。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前走去。
香味愈發濃烈。走到近處，竟然是從沈飛雁的房間裡傳出的！蕭貫虹靜悄悄挪到門口，只覺得那淡雅的香氣夾雜著絲絲浴水濕潤的氣息撲面而來，突然心中砰砰直跳，下意識，色狼般地，舔舔舌頭……
沈姑娘在洗澡？沈姑娘在洗澡……沈姑娘在洗澡！恩恩恩恩恩……睜大賊眉鼠眼，四下一望……嗯……沒人！嘿嘿嘿嘿嘿……下意識挫挫手，眼中露出幾絲凶光…….一個邪念從腦子一閃而過……要不，去瞅瞅？
不行！蕭貫虹，你乃武林正道也，怎可如此卑鄙齷齪！
哼！武林正道又如何？！如此美好良機若不把握！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胡說胡說！蕭貫虹，你千萬別上了他的當，你可是想成大俠的人，切不能因為此事污了你一世清白！
哎呀，清白有個屁用！不當吃不當喝！蕭貫虹你不是很喜歡這姑娘嗎？告訴你，過了這村，沒這店啦！
蕭貫虹，你可是正人君子啊！莫信讒言！
就你還正人君子，裝什麼純！你那厚臉皮哪去啦？想看就看唄！
唧唧歪歪唧……
歪歪唧唧歪……
正義的蕭貫虹和邪惡的蕭貫虹在腦海中吵個不停，搞的蕭貫虹頭都大了……要不進去看一眼？不行，豈能如此！哼！頓時，只覺得正義的蕭貫虹打敗了邪惡的蕭貫虹，一臉正義地點點頭，欲要轉身離開。儘管臉上的表情又是那麼的不捨……
就在蕭貫虹剛要邁步的時候，突然之間，房間中，傳出了沈飛雁那令人萬分陶醉的歌聲，是輕輕哼著的，百靈鳥般悅耳動聽：「
風鈴飄，細雨搖，霧外江山幾多嬌。
無心去看，無心去看，有你就好。
明眸閃耀，我是如此幸福多笑。
晨林鳥，馬蹄囂，攜手共望殘橋。
如夢如幻，如夢如幻，有你就好。
斑駁的朝陽流離下，樹影屋簷茅草。
清茶淡酒潑灑出詩情畫意的別樣年華，
彩蝶紛飛逃離人間煩躁。
心中那一縷長眠千年的愛與深情啊，
如煙如花，如雲如霧。
執子之手，只要有你。
只要有你，有你就好。」
一曲聽罷，蕭貫虹有些離神。回味片刻後，突然覺得，這是不是沈姑娘，在故意挽留我？恩恩，就是這麼回事…….嘿嘿……
呸呸呸，真不要臉！怎麼能如此想！
怎麼不要臉啦怎麼不要臉啦！沈姑娘如此挽留，你還要走？懂不懂風情？世界上哪個大俠是不懂風情的！
……
哎呀你們別吵了，讓我自己想！
看人家洗澡，得找個借口……找借口找借口，一定得找到看的理由！嗯……冥思苦想……噗呤！
哼！原來如此啊，這哪裡是我想看她洗澡，明明，就是她勾引我！你想想看，怎麼你一想走，她就唱歌？還唱什麼「執子之手」「有你就好」的，這這這，分明就是勾引！哼！你勾引我也就罷了，還唱這麼老土的歌！你知道現在人都愛聽什麼嗎？現在流行狼和羊談戀愛！哼！你唱這麼老土的歌，天理不容！我，我就得去看你洗澡，以洩我心頭之恨！哼，還有，你說你一個大美女，洗澡的時候怎麼不派幾個人在洞口守著？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洞口沒門！這，這不是擺明了讓我看嗎！嗯嗯嗯，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
蕭貫虹想來想去，怎麼都覺得自己在理，就覺得，這事是你不對，我去看你洗澡，那是理所應當！當下打足底氣，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提提腰帶，興奮地搓搓手，激動的差點直跳腳！
蕭貫虹，你，你不是人！你居然，這麼不要臉！
你給我滾一邊去！總想壞我蕭貫虹的好事！哼！
……哎呀你們怎麼又吵！哼……這時，心中又有一個女聲傳出：你到底看不看啊，再不決定，我這澡都洗完啦！
蕭貫虹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終於，糾結了好久之後，下了決定——就看一眼！
咦嘻嘻嘻嘻嘻，噢吼吼吼吼吼，哇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
再不遲疑，睜大了那雙賊眉鼠眼，施展「龜息**」隱沒氣息，輕手輕腳的，向房間裡挪步。
進去後，先見一道屏風隔洞口，這裡的山洞是沒有門的，每間屋子都只有這樣一道屏風。越往裡走，那少女沐浴的香氣也就越來越濃，隱隱中能聽見撩水擦洗聲。蕭貫虹不停的嚥著唾沫，慢慢挪到屏風邊緣，探出頭去……
房間中飄滿了浴水的霧氣，朦朧著周圍的事物，宛若仙境。中間是一個又圓又大的木桶，溫水快到桶口，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飄滿的花瓣。更可以清晰地看到，背對著自己，靜靜擦洗著身子的沈飛雁。
沈飛雁顯然沒注意到蕭貫虹的到來。她上半身白玉一樣潔白細膩的肌膚有一半裸露在水面上，正用一塊香巾擦拭著身體各處……儘管是背身對著蕭貫虹，卻依然讓他大飽眼福！
霧氣濃重，蕭貫虹躲在屏風後面看的實在不過癮，脖子往前拔得越來越多，一邊心裡淫，蕩地想著「轉過身來轉過身來」，一邊小心地想著「別發現我別發現我」。不由自主的，先是半個身子，接著是整個身子，都探到屏風之前！越看越清楚，儘管只是背面！沈飛雁那妖嬈的身段，讓蕭貫虹慾火上湧，身體某處頓生異樣……
細細看著沈飛雁洗澡的一舉一動，已完全失去自我意識，頭腦中各種不堪入目的情景場面飛速閃過，不知不覺間，蕭貫虹已是嘴巴微張，口水直流而下，雙眼離嘰地直勾勾向前望著，也沒注意，鼻子一熱，兩行鼻血奔湧橫流……
這天道教較冷，蕭貫虹吃的也就多，肚子裡油水多，鼻血，也多。鼻血流到嘴角，順勢流到胸前衣襟上，沾染了好一大片。直到蕭貫虹覺得嘴中微鹹，才下意識用衣袖在嘴上橫抹一下。誰知不抹還好，這一抹，又把鼻血弄的滿袖子都是，嘴裡牙齒甚至半個臉上都沾滿了鼻血。蕭貫虹索性就不管它，全副心思看沈飛雁。
儘管沈飛雁的背影再美，看多了也有些無趣。嘿嘿，若是她能轉過身來……滋滋滋，想想沈飛雁那豐腴的，該胖的地方胖的身材，鼻血流的更猛了……嘿嘿，快轉身啊，快轉身啊……
心有靈犀般的，沈飛雁擦拭著身子，一邊哼著蕭貫虹認為的，讓他有足夠理由偷看洗澡的老土的小調，一邊緩緩的，轉過身來……沈飛雁自然不知蕭貫虹在此，只不過想換個姿勢罷了。
蕭貫虹直勾勾的望去，望眼欲穿！死死盯著她香肩之下大約一掌距離的地方，生怕錯過一丁點光景。一掌距離，一掌……一掌都不夠用！嘿嘿……鼻血直竄……沈飛雁那玲瓏嬌小的身子，一點點側過來，漸漸地，裸露出她那重點的部位……挺拔而又溫軟的峰巒，直挺挺的在浴霧水花中俏麗著，中間那兩點嫣紅，透過層層水汽，既朦朧，又艷麗的倒映在蕭貫虹那色魔般迷離的眼睛裡……
噗噗噗……那口水鼻血，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蕭貫虹心中大呼過癮，大呼給力，大呼有勁，大呼……小呼，大！呃，畢竟沈飛雁實際年齡還小……蕭貫虹心裡正帶勁，萬千沒意識到，也沒留心，沈飛雁的頭，是和身子一起轉過來的……
四目相對……
那一張先前沈浸在沐浴中輕鬆幸福的臉，瞬間變得扭曲，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見到這樣的情景……
蕭貫虹此刻，已是渾身血淋淋的，衣襟袖口上，都是鮮紅一片。那一張用手橫抹了一下的臉，大半邊都佈滿了鮮血，尤其鼻孔那兩道源頭最為濃重。不但如此，他的嘴半張著，嘴唇上，牙縫裡都賽滿了鮮血。蕭貫虹由於太過集中精力，加上滿腦子想入非非，兩眼一直凝在沈飛雁那奼紫嫣紅的地方而略顯無神，一片死寂之色。又早已施展了龜息**，隱沒住了氣息，渾身上下更是一點人氣都沒有。
由此看來，蕭貫虹此刻就像是九幽之下蹦到人間的大色，鬼，不但身上沒有氣息，而且他那滿嘴血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剛生吃完人肉，生喝完人血的好色殭屍！沈飛雁只覺得，這個站在屏風旁邊，向前探著頭拔著脖子的殭屍，馬上就要向自己衝過來！「哇哈哈哈哈，清純的剛洗完澡的小美女，我最喜歡吃的就是你了！啊，嗷——」
正所謂人嚇人嚇死人！沈飛雁第一眼也沒認出這是蕭貫虹。只在這一瞬間，少女下意識的，最本能的反應被激發出來……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