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更年期 文 / 城市大叔
青春的小鳥已經一去不復返——致雷峰已經逝去的青春。
病依舊沒有任何好轉,整整三天,白潔每天都會忙碌到深夜,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對雷峰進行刺激。可是依舊沒有任何作用,反而總是把自己自己弄得濕噠噠的。
對於這一點,白潔始終沒有抱怨。她堅信這只是暫時性的,擁有兩種人格的雷峰緊緊只是在正常時候不行,但是在非正常的時候無比強壯。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雷峰正常狀態的病治好,為了蕭總,也為了……
可雷峰卻無比鬱悶,但是卻沒有當成多大的事。他都已經習慣了,習慣成自然了,所以也就沒有多大的事了。
就像太監一樣,習慣以後也就不覺得怎樣了。好歹咱比太監要強不少呢,本質依舊在,根莖依舊存,只待春風滿閨園,龍陽草木深。
他現在最關注的問題就是自己的炸雞店究竟怎麼樣了,那可是他的心血啊。所以雷峰急於回淮海市一趟,看看自己的炸雞店,順便找一下龍傲天,看看充氣娃娃工廠究竟辦的怎麼樣了。
這是心病,炸雞店就像他的孩子一樣,時時刻刻都牽掛著他的心。不知道炸雞店是否能頂得住風雨飄搖,是否能夠承受住狂風暴雨的侵襲,能否依舊靜靜的佇立在那裡,為人民炸雞。
從白潔那裡借了五十塊錢,雷峰毅然登上開往淮海市的列車,看望自己的孩子。
列車的衛生間裡,雷峰蹲在廁所裡,任由外面的人把門砸的砰砰作響,死活就是不開門,在裡面裝聾作啞。
這是逃票的手段之一,車票六十五,雷峰只有五十塊錢,所以只能選擇逃票。
「裡面有人嗎?開門,開門!快點!」外面傳來吆喝聲。
雷峰不說話,用身體死死頂著門。
「砰砰砰!砰砰砰!……」
雷峰依舊死死頂著門,一臉堅定。
聲音消失了,可沒多久又有人來敲門,然後每隔幾分鐘都有人來敲門。
雷峰火了,高聲吼道:「都說裡面沒有人了,還敲個屁啊!裡面沒人,不要敲了!」
「你不是人是啥?」外面傳來聲音。
「老子是不是人關你屁事?滾蛋!」雷峰梗著脖子吼道。
聲音消失了,雷峰一臉不爽的叼上一根香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半晌之後,廁所的門鎖卡吧一聲擰動了一下,門被順勢打開。
「沒人!」
「砰!」
雷峰重重頂上門。
逃票就得死不要臉、臭不要臉才行,逃票是一門藝術,是一場戰爭,可以是游擊戰,也可以是陣地戰。
當查票開始的時候,可以隨時隨地轉移自己的陣地,以遊走的方式躲過乘務員的查票;其次可以躲進廁所裡,堅守住廁所重地躲過乘務員查票。
沒有逃過票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就跟沒有戀過愛的人生是一樣一樣滴。
「查票!」外面傳來一個女人極不耐煩的聲音。
聲音有點更年期的味道,眾所周知,普通列車上的女乘務員多多少少都有點更年期的味道。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全華夏只要坐過火車的人都知道。
聽到這兩個字,雷峰打了個激靈,頗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但只是一瞬間,對,只是一瞬間,他立即脫掉褲子蹲下,沖外道:「我在拉屎,查票能不能等一會?」
完美,這是一個完美的理由。老子拉屎呢,你總不能還跑進來查票吧?
有了這個理由,雷峰不再頂著門,任由對方把門打開。
果然,打開門的正是一個更年期的女乘務員。她的臉上露出濃濃的不耐煩,用力敲著廁所門大聲道:「票!」
更年期之所以稱之為更年期,一是年齡到了,二是脾氣大了,三是不管看到什麼都見怪不怪了。
雷峰被對方看了個遍,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有種,竟然還真敢打開門。
「票……」雷峰愣了愣道:「被水沖走了。」
「什麼?」乘務員瞪著雷峰大聲道:「屁股抬起來!」
雷峰怔住了。
「屁股抬起來!快點!」女乘務員一臉的厲色,大聲吆喝著。
「可是、可是……」在對方強大的威懾光環照射下,雷峰囁喏的道:「我的屁股不是很好看,真的,有點黑。」
「彭!」
女乘務員狠狠拍了一下門,眼中幾乎要噴出火焰,牙齒咬得嘎崩嘎崩作響。
看到對方的模樣,雷峰屈服了。他在對方的注視下,慢慢的轉過身,衝著女乘務員撅起屁股,讓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撅起屁股的瞬間,雷峰的臉上充滿了一種恥辱感。都是錢惹得啊,如果……不,人生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
「啊!!!」尖叫聲瞬間傳來:「變態!大變態!!!」
女乘務員奪門而逃,臉上露出噁心的表情。她清晰的看到雷峰有點黑的結實臀部,不僅看到了臀部,還看到了這個變態的男人菊花……
五分鐘後,在兩名警察虎視眈眈的目光下,雷峰慢慢提起褲子,耷拉著腦袋,一臉憤憤不平的跟著對方走去。
淮海市車站派出所,雷峰面對指證他的女乘務員與一名警察,振振有詞的據理爭辯。
「我沒有耍流氓,更沒有調戲她。」雷峰悲憤的說道:「是她讓我抬起屁股,然後我就照做了,僅此而已。如果非說調戲的話,只能是她調戲我。我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在我身上得到極大的體現。而是我還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擁有祖國園丁的教養與素質,況且我還是一名黨員。一個具備傳統美德的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一個資深黨齡的黨員,怎麼會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
「你逃票!」年齡已經四十左右的女乘務員潑婦般的叫道:「不光逃票,而且耍流氓。他竟然、竟然用屁股對著我的臉,簡直是……」
說著說著,乘務員像是受到多大委屈的一樣,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哭的讓雷峰一愣一愣的。
「是她……」雷峰要分辨。
「彭」的一聲,警察重重拍了下桌子,沖雷峰發出低吼:「小子,給我老實點,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民法,單單是這一點,就能把你送進去蹲上幾年。說,你的職業!」
「老師。」雷峰不假思索的說道:「說不定還是演員,但是我得把手頭的事忙完才能去拍電影。簡單點來說,我是沒有檔期,因為我很忙。逃票這種事我才不會幹呢,那會有損我的公眾形象。我生在一個傳統的家庭,絕對傳統的家庭,從小就有良好的熏陶,所以絕對不會幹出逃票的那種事。最多就是忘記買票了而已,其實我還是一個戰鬥英雄,真的,我的腦袋曾經嵌入過一顆彈片,以至於我得記憶力……」
說到這裡,雷峰怔住不動了。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腦,的的確確摸到一個傷疤,而他的眼前突然閃現過一組畫面。畫面很血腥,很暴力,就像戰爭電影一樣。
「等等!」雷峰突然變得一臉嚴肅,凝視警察道:「沙特!沙特阿拉伯!對,就是沙特阿拉伯!」
沙特阿拉伯,是沙特阿拉伯,我去過沙特,還在那裡打過仗,可我為什麼去沙特?為什麼打仗?我的戰友呢?
雷峰擰緊眉頭,冥思苦想。可惜記憶卻踟躕不前,只能停留下方才出現在眼前的畫面。
「什麼沙特?神經病!」警察拍拍桌子道:「再給我胡亂鬧騰,我就辦你一個妨礙執法,辦你關起來。」
「閉嘴!」雷峰一臉不耐煩道:「老子是龍騰學校終極一班的老師,老子的未婚妻是淮海的夏鬚眉,別他娘的嚇唬我。現在不要跟我說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想!」
說完之後,雷峰徹底陷入自己的思索當中。他在捋,從腦海中出現的沙特阿拉伯朝前捋,想要拼湊出自己腦海裡所有的殘存畫面。
到沙特打仗,去沙特是因為追殺一個人,追殺一個人是因為他手裡有一塊玉珮,玉珮、玉珮……
對,就是玉珮,就是因為一塊玉珮!
我得去沙特,必須得去!
儘管還沒有理清思維,但是雷峰的直覺告訴他,他必須得去沙特阿拉伯一趟,那裡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十萬火急!
雷峰立即站起身,拔腿朝派出所外走去。
「站住,你要幹嘛?」警察吼著雷峰。
雷峰根本不搭理對方,直接朝外走。
「抓住他,抓住他!」警察大吼。
數名民警一擁而上,把雷峰團團圍住,操著警棍瞪著他。
面對眼前的警察,雷峰只是淡淡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道:「你們留不住我,如果我想走,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留得住我。我有事,我必須立即前往沙特阿拉伯。」
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裡如此囂張,從來沒有人敢在警察面前如此牛逼哄哄,誰都不可以。
警察瞬間怒了,操著警棍就要朝雷峰砸來。
而雷峰的眼神一凜,一抹鋒利的光芒迸射而出,臉上瞬間浮現出凶殘之色。
他要出手,誰都攔不住!
「哎呀,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女乘務員突然大聲叫起來,上前攔住警察,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雷峰的面前。
她上前衝的很急,伸手攔住的警察的時候身體微弓,做出一個屁股向後撅起的動作,死死頂在雷峰的雙腿前。
我靠!這麼大!
雷峰愣住了,什麼沙特阿拉伯,什麼重要的事,瞬間忘得一乾二淨。他的眼睛裡只有更年期女乘務員肥碩無比的大屁股,渾圓挺翹,比白姐的都要大。
可最讓他呆滯的則是這個更年期女人的腰,完全就是那種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小蠻腰配上肥美到叫人心顫的大屁股,簡直就是魔鬼的傑作!
不可否認,大屁股的女人總會對男人充滿強烈的視覺衝擊力,尤其一個被制服包裹住的肥碩渾圓、熟透的更年期大屁股!
更年期並非貶義詞,通常情況下,更年期代表更多的則是缺乏滋潤。沒有滋潤,沃土也會燃燒起熊熊大火;沒有消防員,大火會把整塊地燒烤的通紅,暴躁不安,充滿攻擊性。
女人更年要靜心,全靠棍棒來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