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3雪膚狂吻蹄聲急 文 / 書而不在
第四十三章:雪膚狂吻蹄聲急
「你認為我只是在胡鬧?」鷹眸緊縮,申屠釋凝視著她,一拳打在旁邊的桌上,震得桌子差點散架。
元葳看著說上跳動的茶杯,深吸了口氣,抬眸冷然問道:「不是胡鬧又是什麼?」
申屠釋大笑起來:「在你眼裡,我只是在胡鬧?」
元葳忍住心頭的淚意,挺著腰道:「是。你傷害了多少女人,你自己知道。因我是鄭宇的女人,所以你將我俘虜了來,你不過是想證明……你能夠征服我罷了!」
「哈哈……」握起她的手,申屠釋狂笑:「你說得沒錯,我就是想征服你,被你看穿了!沒必要再裝模作樣了,對嗎?」
元葳咬著唇,手骨快要被他捏碎了。她使勁地點頭。
鷹眸暗到了極點,申屠釋一手扣住她的頸,俯身狂吻,另一手粗魯扯開她的衣服,沿著她雪白的頸啃嗜下去,任灼熱的**抵著她,卻不見她絲毫的反抗。
申屠釋一把推開她,絕望的眸中映出她滿是淚水的容顏。
「啊——」申屠釋大叫一聲,推開門衝了出去。
院外,馬蹄聲響起,白雪深印蹄痕。
雪落聲,馬蹄聲,聲聲敲在元葳的心坎上。
馬蹄漸遠,直到風聲代替了一切,元葳才從跌坐中醒來。
抬手拉攏衣襟,觸手在他烙下痕跡的地方,他的灼熱似乎還灑在雪白的膚上,那樣的溫度卻無法將吻痕征服。
代子小心地走進來,見元葳嬌美的面容一片淒寂,不禁哭了起來:「夫人……」
「傻丫頭。」元葳勉強一笑,抬手為她拭淚:「哭什麼?」
「夫人,你這是何苦?」
這是何苦?——
「大王!」
馬蹄飛快,鳴鞭策馬,刀奴帶著侍衛急追上去。
剛剛回營,大王進帳取了弓箭,一言不發,不知是要去哪兒?
中郎將也上馬趕了去,眼看著大王進入密林,暗叫不好!
大王離營多日,文武大臣等候無聊,已將獵物趕入那片密林,好來個一網打盡,誰料大王一聲不吭闖進,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
護衛紛紛奔入密林,滿山狐兔亂竄,棲鳥驚飛。
抽箭,拉弓,發射!一聲哀鳴,一隻驚鳥筆直降落,倖存眾鳥亂翼四散。
鷹眸銳利,申屠釋又拔了一隻箭,瞄準了另一隻鳥,正要放箭,忽聽後面隆隆馬蹄聲,劍眉一蹙,轉身,放箭!
箭鏃擦臉而過,刀奴渾身一寒,凍結了一般,不覺緩了轡,眼見著大王一臉怒氣地回身,朝密林深處去了。
「糟糕!」回過神來,刀奴才記起阻攔之事,忙拉緊了韁繩拚命追趕:「大王——,前面危險,不能去——」——
申屠釋一去,幾日毫無聲息。
第四日傍晚,雪晴了。
一匹快馬從村外疾馳而來,馬上一彪悍武將,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
村口井水旁,提水的女人們伸長了脖子,都猜測著:上次一輛豪華馬車載來的是鄭夫人的夫君,這次快馬趕來的看樣子可是一位將軍,該不會又是鄭夫人家到人吧?
這個鄭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三年前,她住進了這個村子,帶著一個孩子,一個丫鬟,還僱傭阿牛叔父子為傭人,氣勢不可謂不大。阿牛叔可是這村裡有名的怪人,常年在外面闖蕩,這幾年才回了家不在出去了。鄭夫人能做他的主人,必定是以前的相識,是來此避難的。相處不過多久,村人們發現鄭夫人為人極為賢惠大方,尊老愛幼,很值得敬愛。
三年過去了,本以為鄭夫人應該不會走了,沒想到半個月前,有人找到鄭夫人家裡,還以為鄭夫人要出事了。哪知是鄭老爺找來了。這鄭老爺似乎是個大富人,那麼鄭夫人可能是出逃的小妾了。小妾受到迫害,帶著孩子出逃,這本也是常見之事。如今鄭老爺找來了,應該就會帶鄭夫人回家了吧?沒想到幾日前鄭老爺又走了,並沒有帶鄭夫人一起走。這又是為什麼?
眼看著武將疾馳進村,直奔鄭夫人家,有人跟著來到了院門口。
聽見外面動靜,元葳第一個出到院門,抬眼看著馬上之人,這個將軍,她還算認得,以前是御前帶刀侍衛,名叫刀奴。
刀奴下馬,跨入院子,單膝下跪:「見過如夫人!」
來到院門口的村民見將軍跪鄭夫人,都傻了眼,聽到是「如夫人」,這下都驚呆了,有人情不自禁地呼出聲來。
元葳訕訕的對村民笑了一下,轉而示意刀奴起身,領著他進了屋。
天氣寒冷,刀奴額上卻已是一層細汗,元葳滿眼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刀將軍,出什麼事了?」
「是大王……」刀奴直接陳述,「大王闖入密林,驚動餓虎……」
元葳聽著聽著,臉色變得煞白。
申屠釋怎麼如此倔強,如此不小心?在如此兇惡的獵物面前,他一定要顯示自己的征服力嗎?若不是那個中郎將及時趕到,他恐怕早已喪命。
如今被獵物傷著,傷口又感染了,可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元葳焦急的樣子,刀奴忙催促道:「大王一直處在昏迷中,請如夫人去見大王一面吧!」
「這……」元葳猶豫了,記起三年以前一次祭祖,申屠釋「遇刺」,她趕去見他,他卻不願見她。這一次是她氣走了他,他才氣急敗壞拿猛虎出氣,弄成這個樣子,她也是束手無策了。
「如夫人?」
「派人去請國師,國師一定有辦法的。」
「昨日國師已趕來了。國師說,大王能否撐過這一關,完全靠意志。否則,屬下也不敢輕易來打擾如夫人。」
元葳知道他的意思。只要他沒事,她願意再趕去一趟。
「好。」申屠釋,你一定會沒事的。
見將軍隨鄭夫人出來,還將馬讓給了鄭夫人,村人們這下子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了:真的是如夫人!——
元葳騎馬趕至獵營時,天已經黑魆魆籠罩下來,幾處火把照亮了王帳。
刀奴上前打起帳簾,元葳進去時,裡面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包括國師。
對上這麼多訝異的目光,元葳呆愣了一下。看來,申屠釋並沒有讓旁人知道她的事。
她沒有答應回宮,他並不打算勉強。
元葳早已經撕了偽裝。絕代風華的如夫人重現了,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走到申屠釋床邊。
國師首先行了個禮:「大王就給如夫人了。」
元葳轉身點點頭:「元葳知道。」
國師退出帳外,其他人也行禮退下,心裡猶自訝異。
三年前,這個如夫人攜子離開王宮,下落不明,大王費了好大一番力氣都沒有找回,如何她此時出現在此地?難道大王離營這幾日就是因為她?
見眾人都退了出去,大帳內只剩下了她和申屠釋,元葳這才轉身,忙看申屠釋傷在哪兒了。
一個低啞的聲音夢囈般地響起:「元葳,是你嗎?」
元葳忙遮好他的衣服,試著答道:「是,是我。」坐近他身邊,看到他蒼白的臉動了動,她的心一陣糾痛。
「元葳……」他還是囈語著,剛毅的唇微微啟合,眉蹙著。
元葳俯下身,握住他的手,湊近他耳邊答應:「我在這裡。」
他似乎聽到了,手上一用力,抓緊了她的手。
看著他的手,元葳心中一澀,竟是萬般複雜——
申屠釋撐過這一關,似乎在眾人的意料之中。
守在帳外的刀奴也鬆了口氣。中郎將來與他換班,低聲道:「自如夫人出現在王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完全不用擔心了。」
刀奴點頭笑了笑:「若說世上有情種,我們大王算得上了。」
「情種?」中郎將從未聽人說過。
刀奴往帳內聽了聽,還沒有動靜。
「兄弟,那東西我說不清。不過三年前,大王那樣的瘋狂,你想想吧!」
中郎將想了想:「那會兒大王正在氣頭上,張榜尋人卻沒有任何責備之意,誰不知道大王喜歡那個女人?」
「好了,我該回去睡覺了。」刀奴拍拍中郎將的肩,挎劍而去。
有元葳呆在帳中照料,申屠釋氣色一日好似一日,國師說他恢復得很快,比預料中的還快。
不過幾天,申屠釋已行動如常,元葳看著他用了膳,開口準備告辭:「大王……」
申屠釋放下筷子,笑道:「我們出走,好嗎?」
「好啊。」元葳漫不經心地應著,只好隨著他走出王帳,也確實該出去走走了。
申屠釋命人前來一匹馬,轉身來扶元葳上馬。元葳猶豫著,說道:「我會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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