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1只是當時已惘然 文 / 書而不在
第二十一章：只是當時已惘然
快馬加鞭，僕僕風塵。
望著兩騎迅速消失在都城的入口，西陵國百姓驚訝不已，一看就知是兩匹難得的千里馬，疾馳如風！而那馬上之人，雖來不及看清他們的樣貌，但就遠去的背影來看——白衫翩翩，玄衫飄颺，便已知此次進城的人定不凡。
「剛剛那兩人什麼來路？」一守城兵問他的夥伴。
「誰知道？看樣子應該是從東邊來的，說不定還是從東楚國來的呢！」
「那咱們剛才沒欄下問一問？」
「這是都城，沒有大王的特殊命令，這些事還輪不到我們管。」
「也是，咱們陵都涵雍學舍什麼人沒有？」
……
紛紛下馬，俊美的白衫少年，清秀的玄衫少年，已停在了西陵王宮門口。
「夫人，我們要怎麼進去？」越秀看了元葳一眼，見她臉上現出複雜的表情，以為她在為此事犯難，自己一時卻也想不出好的辦法。此次前來對事相求陵王，因此萬不可開罪陵王。
「進宮見陵王，我們就是東楚國東將軍的使者了。」元葳提醒越秀記住次來的目的，身份是可以隨目的而改變的。此次是來完成一項重大任務的，什麼也不要多想，快快見到陵王便是。她也暗暗提醒自己。
「是。夫……，元葳君。」看著她身上似不染纖塵白衫，沒想到她會這樣適應自己的化身，自知道「元葳均」是東夫人起，越秀就沒法再將她想像成在太辟學舍見到的那個俊美飄逸的少年了。然而不知道的人，又有幾人能識破她這樣的女扮男裝呢？
「站住！何人要進宮？快快報上名來！」宮廷侍衛很快就攔下了他們。
元葳捧出隨身攜帶的劍。白色劍鞘上刻勒古樸精美的夔龍紋，劍柄上勒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這不是白劍是什麼？
這侍衛倒有些見識，認出了是為世人所景仰的古劍，他張口，一臉震驚的樣子，認真看著眼前的白衫少年，恍然大悟，忙鄭重行禮：「大義公主莫怪，小人眼不識珠！」
大義公主？
越秀震驚的表情絕不下於這個侍衛。元葳君一變而為將軍夫人，將軍夫人再變——怎麼就成西陵國的大義公主了？
元葳對他抱歉一笑，從東侯府趕到陵都，一路匆忙，沒有告訴他自己就是擁有白劍的大義公主。一路上，越秀跟隨她趕路，並沒有多問，似乎對她全然信任。
－－－－－－－－－－－－－－－－－－－－－－－－－－
「葳兒！」
陵王聽說元葳來了，馬上宣見。
「東楚國東將軍使者元葳，見過陵王！」看著陵王興高采烈地迎來，元葳實在不忍有此舉，然而她必須說明她是來做什麼的。
陵王停住了腳步，伸向她的手也停在半空，似不知該如何收回。
越秀隨元葳行禮，無奈陵王像看不見他似的。
陵王凝視著元葳，愣過之後，表情轉為微微的惱怒。
越秀看看元葳，又看看陵王，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元葳是西陵大運長公主的女兒，那麼，眼前的陵王可以算是她表哥。看著表妹突然成了東楚來的使者，陵王的不自然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越秀上前說明了來意，沒想到陵王聽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借糧？你們的糧草正在運往西陵的路上？先借後還？這倒是個好主意啊！」
「是的。東楚秋收，得夫人之力並未延誤。陵王若不相信糧草已在路上，可派人去查看，在此有東將軍符書在！」越秀恭謹地奉上符書。
緊抿雙唇，目若寒星，陵王打量著眼前不卑不亢的秀氣男子，半晌開口：「你怎麼就知道我西陵一定會借糧給你們呢？」
「戎族乃西陵與東楚的共同的敵人。如今，東將軍正苦守上原。若上原一失，東楚固然會禍患無窮，西陵邊境的百姓也難免遭難啊！所謂唇亡齒寒，陵王比末將更知其中厲害。」
確實如此，上原也是兩國之間的邊市。元葳站在一邊沒有出聲，見表哥神色莫測，他到底會不會答應這件事，她心裡還不確定。
「有道理。如果寡人說西陵借不出糧草呢？你也知道，現在戎王針對的不是東楚一國，寡人的將軍還在邊境殊死拚搏呢！」
表哥這分明是不想援助東楚。犧牲邊境的那點平民，對他來，興許算說是小事。成大事者往往不計小節。若戎族和東楚國兩敗俱傷，那漁翁之利，他不是坐享其成嗎？
想到鄭宇。現在該愁成什麼樣子了，那個一向如三月春風的溫潤男子……
「表哥！」這一叫喚衝口而出，夾著些許責備，更多的懇請，不假思索，習慣性地喚出。
聽到元葳這一聲叫喚，越秀一愣，顧不得為陵王的刁難生氣，轉過頭來看向元葳。
這一聲叫喚，熟悉的，陌生的，聽在耳裡，納入心底，陵王一直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悲傷。驚訝地看著眼前女扮男裝的人兒——他大婚後，她曾不顧他的反對，就這樣混進了涵雍學舍，為了躲避吧。愧疚漸漸湧上心頭，心裡泛起一種衝動，陵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目光中滿是他不願看到的著急和乞求，他皺了皺眉，輕歎一聲。
「好。既然元葳君也是東將軍的使者，那麼，可不可以與寡人單獨談談？」
滿心的擔憂馬上卸下，元葳破顏一笑，表哥這麼說，就是事情有希望了。
「越使暫去歇息。元葳君請隨寡人來！」陵王不顧越秀的表情，逕直走出大殿。
元葳對越秀欣然一笑，隨著出了大殿。
－－－－－－－－－－－－－－－－－－－－－－－－－－－－－－－
西陵國的御花園，鮮花甚多，五彩繽紛，無論什麼季節都是不會缺少顏色。
曾經，有個小小人兒，因繁花落盡而一臉傷悲。所以，御花園怎麼可以少了花呢？
攜她走入御花園，一種歡喜駐進心中，這是多久沒有的歡喜了？三年多了吧。少時為她中化，看著她像精靈一樣在花叢裡穿梭，這樣的歡喜總是溢出他的眼角、他的眉梢。
「葳兒，還記得這個花園嗎？」
「哪裡能夠忘記？小時候，祖母常常帶我來這兒呢！」
「是啊，那時候，我總能在這兒找到你……」
陪著他漫步在御花園，卻遲遲不見他提東楚之事，元葳心裡隱隱著急起來。
「表哥，鄭宇，鄭宇在上原糧草緊缺……」
「鄭宇？」元葳這樣叫她的夫君，鄭宇，鄭宇，聽得他心裡很不舒服。
見他一臉的不悅，元葳低頭不語。其實，她也是第一次這樣叫，但是，在表哥面前，又該怎麼稱呼自己的夫君呢？
——
此章待續……
~~~~~~~~~~~~~~~~~~~我是支持收藏推薦的蝶~~~~~~~~~~~~~~~~~~~~~~~~~~
~~~~~~~~~~~~~~~~~~~我是支持收藏推薦的蝶~~~~~~~~~~~~~~~~~~~~~~~~~~
ps：女主與第一個戀人總會有戲的，不看看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