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7忽報敵營曾伏虎 文 / 書而不在
第十七章:忽報敵營曾伏虎
暉國與北丘國聯軍,圍攻劉奎!
西軍被圍困在山上,急待救援!
原本,此次的軍事計劃是:東軍出征西北,西軍出征東北,北軍固守國中不致國內空虛。劉奎率西軍出師後,鄭宇率軍接踵北征。東軍那邊的情況尚未可知,劉奎不可能等得到鄭宇的救援。那麼,唯一的希望,就繫在北將軍楚操身上了。
在這一個月來的激戰中,全軍死傷無數,劉奎只得率軍退守在山上。而暉軍和北丘軍就守在山腳下,只等著劉奎缺糧斷水自動投降。
劉奎百計突圍,卻沒有一次成功。無奈之下,只好向北軍求救。令劉奎感到奇怪的是,北丘軍居然輕易放出了他派出去的敢死隊!那批敢死隊,只要有一個士兵闖出去,就有可能完成求救的使命。北丘統帥不可能沒有想到這點,卻輕易地放他們出去了。
難道北丘統帥如此自傲,根本就不將東楚國的援軍放在眼裡?
聽完對方是如何放過敢死隊的,劉奎冷傲的臉又暗沉了許多,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敢死隊闖出去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傍晚時分,山上一片朦朧,不見火光。
突然聽到士兵來報:北丘統帥請西將軍山下一會!
西軍的將士們都詫異不已。圍在山下的不只是北丘軍隊,這個時候,北丘統帥單方面請求一會,豈不大有蹊蹺?這種時刻,西將軍能去赴會嗎?
劉奎看著使者遞上來的匕首,臉上看不出絲毫變化。接過匕首,熟練地拿在手裡,沉默了一下,豁地一聲,劉奎拔出匕首,寒芒乍射。靜候在一旁的使者不由一驚,不自覺地抬手,似乎想將自己隔離在這殘酷的鋒利之外。
劉奎笑了笑,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這把匕首,是五年前他在楚都的西市一眼看中的,後來送給了一位清俊的少年,記得是在太辟學舍的習武場……
收起匕首,咬牙說了兩個字:帶路!
「將軍,萬萬不可!」看到劉奎要隻身赴會,眾將士齊聲阻攔。
「請將軍三思!」
這樣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劉奎舉著那把匕首,面對各位將士,語氣森嚴而冷硬:「知道此次指揮北丘軍的統帥是誰嗎?」瞳眸幽深,看著眾將士寫滿不解的臉,他眼裡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不是北丘國的飛虎將軍嗎?」有將士開始嘀咕,「這還用問?」
劉奎收起匕首,毅然轉身,隨使者下山。眾將士臉上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神色,卻沒有一個人再阻攔。
山下,北丘統帥的營帳裡,只有兩個人。劉奎面色陰沉地看著對面的人!
北丘統帥,飛虎將軍,原來就是你杜仲君!劉奎舉杯將酒飲盡,看著對方,有一刻,他邪魅的眼裡幾乎能噴出火!
杜仲君親自斟酒,看到多年不見得好友這般神色,他清俊的臉泛起了一絲笑意,雙手將酒送至劉奎面前,「劉兄,太辟一別,真沒想到再見會是在這樣的地方。」感歎間,一種淡淡的傷感轉瞬即逝,杜君仲落座後,舉杯向劉奎:「來,君仲敬你!」
「杜將軍,應該是我敬你才對!幾年不見,你居然取代了飛虎將軍!」幾杯酒下肚,怒氣稍稍平復,抬眼掃過營帳裡唯一一副盔甲,頭盔上的猙獰面具向來是「飛虎將軍」的標誌。北丘國的飛虎將軍戰功勳卓著,但很少有人在戰場上見過他的真正面目。於是有人猜想,飛虎將軍並非同一個人,看來確實如此。相傳最初飛虎將軍是因為面目過於柔美,在戰場上無法震懾敵人,才戴上面具的。劉奎與著此盔甲的「飛虎將軍」大戰幾次,卻始終沒有挑開對方的面具,看一看「飛虎將軍」是一副怎樣見不得人的尊容。
杜君仲滿飲一杯,注意到劉奎的目光,笑道:「劉兄誤會了,這身盔甲主人並非君仲。飛虎將軍豈是如此容易取代的?」
「你不是飛虎將軍?」劉奎不可置信。如今見到了,又豈能相信在軍前與自己交戰的不是眼前的這位杜君仲。只是,當初萬萬沒想到會是他。
「飛虎將軍……」杜君仲站起來,背手面朝帳外。
劉奎看不到他的臉,只聽他說道:「飛虎將軍乃家翁!」語氣中似帶中嘲諷,「至於君仲如何穿上了這盔甲,真是一言難盡啊!」
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劉奎將信將疑,一時真不知該怎樣開口了。這位老友似乎滿腹的不如意,並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風光。在太辟學舍的時候,劉奎從沒見過他如此。
聽君仲感慨一番卻對不如意之事隻字不提,劉奎無意勉強他,交談與傾聽之際,剛才的怒氣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下山來見的,似乎不是敵軍統帥,而只是久別重逢的舊友。看著君仲重新收起匕首,劉奎想到雙方敵對的立場,只得無奈一歎。
「成為飛虎將軍的乘龍快婿,可喜可賀!來,為兄敬你!」
杜君仲垂眼,清俊的臉上顯出一絲苦澀,杯中的美酒似乎也變得苦澀了,轉而抬眼一笑,說道:「不說君仲。劉兄終於得償所願,與意中人結成眷屬,真是羨煞君仲!」
劉奎沉著的臉上顯出真實的笑意。想到月容,他的笑容裡露出少見的溫柔。
現在想來,當初在太辟學社,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與同窗好友談起暗戀中的少女的?他甚至還發了誓:劉奎今生非侯三小姐不娶!月容若知他曾在別人面前這樣信誓旦旦,會不會笑話他?
而那時的杜君仲卻說自己沒有意中人,然後又慢吞吞說了句:「我有個美麗的妹妹,她叫燕燕。」劉奎說意中人,他居然說他妹妹,害得劉奎誤會以為他想將妹妹嫁給自己做妾。
營帳內,酒正酣。杜君仲與劉奎打賭:「明日若楚操果真前來助你,君仲願退出與申屠釋的聯盟,並歸還東楚國五座城池!」
「此話當真?」劉奎站起身來,伸手指向杜君仲,眼裡顯出睥睨的神態。
杜君仲與他擊掌,「當然!劉兄能只身前來赴約,君仲又豈能辜負劉兄的厚意?只是,劉兄真的以為援軍會來嗎?」眼中夾著某種意味深長的東西。
劉奎注意到他的眼神,一時對其中含義捉摸不定。最後,劉奎篤定一笑,抱拳道:「告辭!」
劉奎離開杜君仲的營帳,趁著月光登上了山頭,在淒厲的夜風中,俯看另一處敵軍的營帳。暗淡的月光下,在山下巡查的暉軍沒有發現山頭的影子。劉奎俯瞰山下,猜出暉軍統帥申屠釋大致的所在。戰馬在夜風中也顯得格外安靜,劉奎一手牽馬,看著山下的火光,暗自估算敵情,思索明日聯合援軍破敵的計策。
援軍,是關鍵。
他想起杜君仲剛剛那個眼神。真是奇怪,君仲憑什麼與他打那個賭?難道就是算準了東楚不會有援軍,君仲才輕易放過他的敢死隊?
剛剛喝下的酒在腹中起了一股衝勁,劉奎皺了皺眉,甩掉心中的疑問,跨馬下山。
~~~~~~~~~~~~~~~~~~~我是支持收藏推薦的蝶~~~~~~~~~~~~~~~~~~~~~~~~~
~~~~~~~~~~~~~~~~~~~我是支持收藏推薦的蝶~~~~~~~~~~~~~~~~~~~~~~~~~
ps:寫戰爭,那些個假模假式套數,你就讓我能免則免吧,要讓我寫來像是抄襲別人(死人或者活人)的,我覺得我會比那些被抄襲的人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