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紙上縱橫乾坤亂 文 / 書而不在

    第十六章：紙上縱橫乾坤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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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夫人，大運長公主，原來深藏不漏！

    諸葛圮現在才知道。這次算是長見識了。侯氏乃世家大族，而侯侯夫婦多年來卻過著近乎隱居的生活。東楚國三位將軍各霸一方，可謂勢均力敵。三年前，以北將軍為支撐的楚王與侯府聯姻。世人本以為平衡局面將要打破，卻不料三年後，侯府又將另外兩個女兒分別嫁給了東將軍和西將軍。不知是侯侯有意維護此平衡，還是唯恐有失？日後若有變動，受苦的豈不是三位小姐？

    漸漸感覺到，侯侯夫婦就像個迷。

    這次，諸葛圮親眼所見，僅憑他帶去昭郡的東營信使敘述的病徵，侯夫人抓要點問了幾個問題，馬上就診斷完了。只見她大筆一揮，藥方開成，馬上派人去準備，她親自趕夜做出了藥丸。

    第二天，諸葛圮就帶著藥丸、藥酒以及侯夫人的囑咐啟程。中午，他回到東營發現將軍雖仍虛弱，但精神好了很多。而且，很難得的是，將軍今天呆在營房，沒再去訓練場硬挨。

    諸葛圮暗自佩服：還是夫人魅力大。

    元葳料得沒錯，鄭宇果然是中了一種來歷不明的毒。這種毒的毒發現象與瘧疾很像，但是只消半個月，便可將中毒之人送入墳墓。還好，她曾在母親口中偶然得知此毒，這次正好來得及救了鄭宇。

    現在他病好了，她也該回去了。畢竟，軍營不是女子呆的地方。

    聽她提出回去，鄭宇忙拉住她，笑道：「不急，我帶你在軍營轉轉。」

    「好。」多呆一會兒，元葳並不在乎。

    東營比元葳想像的大得多。鄭宇一一地指給她看：炊事房，士兵營房，糧草倉，軍械庫……

    登上一個高台，遠遠地，元葳就聽到了士兵們訓練時發出的「霍哈」之聲，此起彼伏。她抬眼望去，只見偌大的訓練場，士兵密密麻麻，如規矩的螞蟻隨令而動，黑壓壓的人頭一團高一團低。將領或巡視於高台，或穿行於軍陣，或命令，或指引，竟分出了十幾塊。那些將領的喝聲或講話聲時而傳來，但模糊不清。登上另一個高台，才聽得幾聲「好好練！」「給我舉高！」「馬步，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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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台上，放眼望去，整個軍營就在眼底了。軍營的四角建有眺望樓，高聳入雲；北臨連山，山巒起伏；在日光的照耀下，東北角大片湖水在波光粼粼……

    不多時，幾位威武的將領已跨步前來。

    「將軍！」抱拳行禮，這些雄赳赳的武將，似乎對東將軍甚為敬重。

    「這幾日辛苦各位了……」鄭宇背著手說道，聲調高昂，溫潤的臉變得嚴肅。

    原來隱藏了笑容，他也可以如此威嚴！元葳暗自打量著他。

    「……這批士兵訓練得怎樣了？」

    「一切照原計劃行進著！」一連口鬍子的將領搶先回答。

    「好！」鄭宇大聲讚賞，緊抿的唇顯示著他的滿意。轉身看向元葳，他說：「這位是元葳君！」語氣中含著讚賞，似乎在引見府上的一位傑出幕僚。

    元葳無奈地看著他，回過頭抱拳行禮，「小生元葳，見過各位大人！」

    「哈哈！元葳君不必多禮。」一位臉色棗紅臉，目光如虎的將領抱拳，「在下西連郡管武是也。」

    旁邊，手握單斧的、臉上有道猙獰疤痕的中年男子，打量著元葳，似乎迷惑不解：「沒想到東將軍府有如此俊美的後生！」

    其他將領聽他嘖嘖驚歎，都仔細打量起元葳來。元葳有些不自在地笑笑，抬眼瞥見鄭宇臉上閃過笑意。

    「這位是南隅郡南宮山將軍。」元葳在鄭宇的指引下，向握單斧的中年男子點頭：「南宮將軍！」

    「管參軍！」鄭宇走到那管武跟前，向元葳介紹。

    「張鳳剛將軍，東連郡人氏。」也就是那連口鬍子，元葳微微一笑。

    「長史馬扽，南隅郡人氏。」

    ……

    共八人，都來自東連郡、西連郡和南隅郡，或威武或冷酷，各具特徵。元葳知道，在他們的背後，必有世家大族的關聯。只是不知，他們如何都願意臣服於鄭宇。

    鄭宇對他們交代幾句，帶元葳往軍機營房而去。

    好像有什麼事情忘了問他，，去軍機營房的時候，她突然記起。

    「夫君，越公子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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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宇爽朗一笑，說道：「他離開學舍來從軍，願意從小兵做起。正因如此，我才特別欣賞他。」

    「越秀武藝超群，做個小兵，豈不是太委屈他了？」

    「豈能委屈他？這個越秀書雖生氣未除，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馬上讓你見識一樣東西……」

    「將軍。元葳君。」不知越秀怎麼也在軍機營房。雖是一身普通的士兵裝束，這清秀的少年卻可以給人鶴立雞群的感覺。

    鄭宇對他微微點頭：「越兄弟，這兩天辛苦你了！」

    「將軍言重了，秀惶恐。」他唯唯諾諾地行禮，語氣很是謙和。

    「來，元葳，見識見識越兄弟的傑作。」鄭宇領他們入內室，指著桌上的一張巨幅圖。

    元葳走近，不由大驚：「這……」抬頭看向鄭宇。

    「仔細看看！」

    一張巨幅圖！「陵」、「楚」、「朔」、「暉」、「丘」等大而黑的字散佈其上，映入她的眼簾。這是圖的主體部分。而大紅字標注的，則有北面的「戎」、西南角的「蠻」、東南角的「余」等等，這些紅字都分佈在圖的周圍。圖上彎曲的線像是水，湧起的粗線似山，地勢顯得很複雜。每個大黑字都在一個大圈內，而「陵」與「楚」北段交界處，應該是上原，距上原不遠有一特殊標記，元葳猜那定是衰敗的王畿。

    更具體的是，「楚」所在之地，被細小的線又分成十塊，小黑字分別標著東部的「東連」、「西連」、「南隅」，西部的「昭」……，這不就是東越國的十郡嗎？其他諸侯國也有詳細標記……

    元葳簡直驚呆了：如此明瞭的局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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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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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書創造的大陸名叫「天滄」，祖先有一個叫「滄靈」的。天滄大陸的局勢圖示呢，就在這一章裡，我已經盡力讓這一部分內容不突兀了，實際上突兀不突兀，還得你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