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馬蹄聲疾蕭關近 文 / 書而不在
第十四章:馬蹄聲疾蕭關近
38----------
好舒服!一覺醒來,睜眼四望,看到了窗台上新鮮的荷花,她才知道:原來已經回來了!
她光著腳,輕快地跳下床,走向窗前的荷花。
帶露的新荷,清麗精巧,芬芳沁人心脾。
閉眼深呼吸,睜開眼時,她美麗無雙的臉緩緩綻開——如此清晨,一朵最清新、最妍麗的花兒就這樣綻放!明媚的朝陽漫入窗,晨風拂著窗邊柔軟素紗,無意掩住了她半邊臉。
嬌顏變幻著朝霞,垂瀉的長髮黑澤如緞。
這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廊下走來的溫潤男子,正好看到了這畫卷!
他停下了腳步,望著這邊,生怕破壞了此刻的美景。
簾隨風動,而風,是伊人唇角微笑的流動……
「夫君。」看到了他,元葳揚唇一笑,從窗邊轉身。
他進門,看著她,溫潤的眼神不知怎麼有些微惱。
「怎麼了?」元葳在他跟前停下。
待被他攔腰抱起時,她才驚呼一聲,想到是自己沒穿鞋子。
元葳別過臉,任他將自己放到床上。
看到鄭宇蹲下身拿起她的絲屢,她忙縮回腳,輕聲說:「我自己來。」馬上將雙腳踏進去。在他的目光下,她居然有些心慌。
「以後別赤腳下床了,地上很涼。」鄭宇別過臉,不敢再看她的腳。早知道她很美,卻沒想到她的腳也是這樣美!這樣的一雙腳,很容易引起正常男人的**。然而這樣的**,來得不是時候啊。
待她穿好鞋襪,鄭宇照樣拉著她坐在鏡前,邊和她說話,邊為她梳頭。
「謝謝你摘的荷花,很美。」在鏡中,也能看到窗台以及窗外的石榴和水榭,而最顯眼的是窗台上的插瓶荷花。她凝視著那荷花,對境中的男子說謝。
一個簡單而飄逸的雙飛髻馬上完成,鄭宇撿一支碧綠簪子為她簪上,滿意地微笑了。
他不緊不慢地問:「怎麼就知道一定是我摘的?」
元葳微笑著,走到窗邊,看看窗下含苞的石榴,轉過身,對他說:「石榴花要開了,夫君是不是也打算摘下來插瓶?」
背靠著窗看著他,笑容卻顯得別有用意。
鄭宇略加思索,終於醒悟過來,「夫人教訓的是。」他走過去,極像態度誠肯的學生,在向她認錯。然而,他突然俯身,就著她耳邊,發出低沉的笑道聲,緩緩說道:「不過……如果夫人喜歡,宇成了採花大盜又何妨?」
39-----------
「不過……如果夫人喜歡,宇成了採花大盜又何妨?」
回敬!絕對回敬她!看她瞪大眼睛,他笑得猖狂了。
雕樑畫棟繞雙燕,清圓水面舉風荷,似無思。
石榴開遍透簾紅,窗台簾動畫瓶空,若有情。
從楚都王宮回來的那天早上,直待早膳過後,他才對她說練兵之事。
「可能需要兩個月。」他說,「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可以讓諸葛圮帶信給我。」
她點頭微笑,但看到他帶領侍衛出發時,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隨著他挺拔的背影。那一刻,她感覺有些空蕩蕩的,是習慣嗎?
這絕對是新婚別,他們成親才五天!
但,王命難違。
他說,近年北方戎族常在秋季收割後南下搶劫,所以練兵只能從此時開始,只有戰勝才能保證百姓一年的收穫。
他眼中的憂患,她能明白,也因此更加敬重他。
相見恨晚嗎?她似乎有這種遺憾了。相處才短短五天,卻彷彿認識對方已有五年。
他溫潤的臉上常常帶笑,讓她覺得親切;他照顧她無微不至,如她一直渴望的兄長;他與她志趣相近,又如相交多年的摯友。
以後會怎樣,她還不知道。但,他已是她的夫君,她會讓自己盡快地接受他。最起碼,他是她的良人——即使不是她所愛的。
鄭宇去東營練兵,已有一個多月了!
靈兒在鄭宇離府的第二天,就被西將軍府上的人送了回來。這丫頭原是隨月容回了昭郡的。那天聽說月容身體不舒服,要回家,元葳堅持讓靈兒隨車照顧。
靈兒回到東將軍府就替兩位小姐抱怨:「小姐,王上也真是的。你們成親才幾天啊?」
「好了,我知道。昭郡那邊三小姐和三姑爺怎樣?」
「三姑爺說,三小姐傷了風寒。可我們送三小姐回去,也沒見她有什麼不適,就是乾嘔。我們走得很慢,三姑爺也很奇怪,一路上笑得……恐怕他以前的笑容加起來,也沒有這次多,還親自跑去給三小姐買酸梅呢!」
乾嘔,吃酸的。元葳記起了璇璣說「懷小公主時」的話。
難道月容懷孕了?
怎麼可能?她們可是同一天出嫁的……
「小姐,軍師求見。」靈兒跑到荷亭告訴正在賞荷的元葳。
40------------
軍師,也就是那個諸葛圮。自入東將軍府,元葳也算見過這位軍師幾次。
將軍府雖不是很大,卻管理嚴格。東苑是將軍與夫人起居之地,中庭有將軍會客宴客廳,後院是一切僕人住所,西苑則為將軍府門客的活動天地。
鄭老伯不愧為鄭宇的管家,只手料理將軍府一切大小事務,從未讓主人擔心。府中丫鬟用人甚多,卻從來不亂。至於將軍府守衛,元葳還沒有弄清楚他們的活動,但她肯定,這是鄭宇幾年來如魚得水的部分原因。
中庭的會客廳共有五間,中間一間特別寬敞明亮,可容百餘人聚首。元葳帶著靈兒到西廳時,鄭伯正陪同軍師在等候,他們迎上前,行禮:「夫人。」
「鄭伯,諸葛先生,不必客氣。」元葳撿張椅子坐下,問:「諸葛先生有什麼事?」
元葳發現,這個軍師腮邊長了兩根虎鬚,事情順意時虎鬚翹起,不順意時垂下。此時垂下的虎鬚預示著並非好事。
「夫人,東營來報,將軍得了怪病,時冷時熱的,像是瘧疾。」諸葛圮的虎鬚垂得更低了。
「瘧疾?難道軍營裡很多人都這樣?」元葳微微皺眉。
「那倒不是。這病熱一時冷半宿,卻正好與瘧疾相反。軍營裡只將軍一人如此。」
「將軍現在怎麼樣了?」元葳站起來問他。
「將軍堅持上場練兵,屬下的勸解都不聽,這樣下去恐怕……」諸葛圮歎了口氣。聽來報的人說,將軍對部下隱瞞了實情,每日堅持出場,以身作則……
怎麼會這樣?再怎麼緊急也不能不顧惜自己。心裡有些著急有些懊惱,元葳問諸葛圮:「那邊大夫怎麼說?」
「一時不知病因。大夫囑咐將軍一定好好休息,但將軍說練兵之事刻不容緩,而且不許讓士兵們知道,只硬挺著,到了晚上就……」
秀眉輕顰,元葳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說:「麻煩諸葛先生去一趟昭郡侯府,把此事詳情告知我母親,速去!」
諸葛圮心中雖是不解,但看著夫人堅定的眼神,只得點頭:「是!夫人。」
~~~~~~~~~~~~~~~~~~~我是支持收藏推薦的蝶~~~~~~~~~~~~~~~~~~~~~~~~~
~~~~~~~~~~~~~~~~~~~我是支持收藏推薦的蝶~~~~~~~~~~~~~~~~~~~~~~~~~
ps:鄭宇看到是世上最美的蓮!他的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