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散伙飯 文 / 飲月
兩天後，藥物調理之下，五號的病情有所好轉，嘴裡咿咿呀呀想要開口。
張重拿下紙筆記錄了這一切。
阿狸心頭的大山也落了下來，這兩天她的神經崩得緊緊的，提防有人來暗殺，連覺都沒睡好，事情解決，輕鬆了不少。
發財哥之前被蘇流錦送到醫院保外就醫。在和一個漂亮的護士小姐吹牛就聽見電話響了。
沒想到張老大，居然請客。
張重在海天閣擺了四十多桌酒席，盤龍幫稍微有點名氣的人物都邀前來。
發財的身體還很虛喝酒，只能喝點果汁，作為張重在幫龍盤的代理人，能有個時間大家聚餐，無疑是他一直所盼望的。
「今天很高興能和大家聚在一起，這段時間由於諸位的努力，我們幫的生意有了良好的發展勢頭。在這裡我敬大家一杯，你們辛苦了。」
張重端起酒杯，向眾人揮了揮手。
不管是見沒見過張重的，都知道這傢伙是盤龍幫的締造者，奇跡的創造者，在張重的響應下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雖然醫生說了不能喝酒，可聚會這樣的大日子怎麼能不喝酒呢？發財哥當仁不讓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場聚會持續了二個多小時，張重見眾人喝得差不多了，又站了起來：「咳咳……」
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張重所吸引，頓時下面的划拳聲，笑罵聲停止了。
「很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盤龍幫發展遇到了瓶脛，我也有諸多事情要處理，分身無暇，決定退出幫派希望大家理解。」場面立馬就安靜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著張重。
「老大，你開什麼玩笑啊?」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就是……」發財的三個哥們率先尷尬的笑了笑。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張重並沒有笑，很嚴肅的望著大家，更沒有一點醉態，他意在告訴眾人他的想法，是有經過深思熟慮的。
「老大，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作為盤龍幫的元首，發財哥按捺不住的問道。
「君子一言廝馬難追。」張重坦然的面對眾人的置疑。
「可是……盤龍是你的心血啊！」麻子說這話的時候喉嚨有點發乾。
「我意已決。請各位見諒。」張重說完之後，轉過身，朝酒店外門走去。
「從現在開始大家自由了，不再受幫派歸定的束縛了。」發財望著張重的背影，想不通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在張重走之後，場面亂作一團，有些幫裡的兄弟在一起抱頭痛哭。
現場的氣氛很壓抑，張重離開的步子很沉重。
兩天後。
江南春夜店。
發財來到了張重所住的屋子，心情有點抑鬱，頂著個黑眼眶，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幫眾的遣散工作做得怎麼樣了？」張重詢問道。
「大部分人都不想離開，不管有沒有盤龍幫這個稱呼，他們都想跟著你。老大，我知道你有學業忙，有生意要做，可是盤龍幫是你一手締造起來的，如今在市區和飛鷹幫並駕其驅，發展勢頭良好，你能不能收回決定。」
「發財，你跟了我也有幾個月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更改。願意離開的，每人給兩萬的遣散費，不願意離開的，我不會給錢。」張重不近人情的說道。
「呃……老大，你這是？」發財哥實在想不通張重要做什麼？難道是自己入獄的事，對他的影響很大，讓他對幫派生涯產生了厭倦，還是說，他被政府部門警告了甚至政府已經出手了。
張重不再說話。
發財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氣氛很沉悶。
張重建幫的骨幹都在這間屋子裡。
麻子，瘦子，光頭，阿牛，還有新加入了十九。
這裡面除了十九對盤龍幫沒有什麼感情，其實人可是幫裡的元老，對幫派很有感情。
「啪。」在發財的眼神的眼神示意下，麻子瘦子，光頭，和阿牛，夥同他自己一起跪在了張重面前，齊聲說道：「請老大收回承命。」
張重搖了搖頭說道：「我向來說一不二，大家應該明白。」
「老大，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跪在地上不起來了。」熱血的發財哥也開始耍賴了起來。
經發財哥這麼一說其它人紛紛響應。
「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瞞大家了，盤龍幫的發展勢頭太好，受上面忌憚，不得已，我只好散幫，大家都是兄弟一場，你們若是還想跟著我干，我決定成立了一個安保公司，你們如今的功夫還不到家，要參加一段時間的培訓。」
發財哥聽了這話率先反應過來。這幾天幫裡的許多兄弟找到他說堅決不離開，其實他對幫會也同樣有感情，又知道張重的為人，自己勸不了。
這會兒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張重是想把幫派徹底洗白。
安保公司聽起來沒有盤龍幫威風，好歹也是眾兄弟一起幹事，自然很不錯。
「不管其它人，怎麼想，我發財決定跟著老大幹了。」發財哥率先響應，其它紛紛應和。
「好！」張重笑著說道：「實在不想離開盤龍幫的人員大家統計一下，不過私下裡就沒有盤龍幫這個稱呼了，明天我將帶大家進入唐門。」
唐門？聽了這話，阿牛眼裡露出精光，他自小學功夫，武道的癡迷可見一斑，天資也是張重的一夥跟班中最高的。
能進入上古門派唐門學藝，自然很不錯。
這時候，發財哥也捉摸著張重的意圖。
若是成立一個普通的保安公司，哪用得著派人去唐門學藝，難道老大想大一幹一場，所以才破而後立。
其它幾人也算是明白了張重的想法：不是想散伙，而是想大幹一場。
原來老大把眾人都給算計了一把。
發財率先有點不樂意的發難：「張老大，你怎麼這樣做呢？難道你信不過我發財嗎？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不是信不過，是要精減人員，你們也知道幫派在華夏不是合法的，受到了諸多的限制了，再說了，最近盤龍盤和飛鷹幫私下裡有亂鬥，大家想必知道這是有人挑起了事端，對於這樣的事，我不會姑息。我想要的不是一盤散沙，而是扭作一根繩的眾人。」張重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啊，老大你騙得我們好苦。」發財率先在張重胸口打了一拳。
其它幾人或是抱了抱張重，或者打了張重一拳。
他們心裡再明白不過，張重是為了大家好，此舉也是很無賴的事。雖然盤龍幫不在了，保安公司還在。
「這兩天，大家做好準備，後天我們到唐門。」張重大手一揮豪氣干雲的說道。
一幫糙漢子，這才都笑了起來，一向小氣的發財哥竟提議大家要喝一杯。
就連騷包的十九也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開抬和人拼酒。
張重喝到七分醉意才散了場。
快有好幾天沒看到了鳳舞。張重決定去看看。
推開了門，就看見鳳舞悶悶不樂的坐在床上。
她身穿一件白色的襯衣，黑色短裙，修長的大腿外面沒有穿絲襪，顯然性感至極。
這兩天由於腳不方便，哪都沒去，整天悶在屋子裡，除了和阿狸聊天，什麼都做不了，讓她很不習慣。
在張重推開門的時候，她抬起了眼角，窺了一眼。
張重端著一碗熱湯到了她跟前。
「餓了沒？」
鳳舞過習慣了刀頭喋血的日子，像這樣有人關心的日子卻是極少的。
見男人圍了圍裙，一副家庭煮夫的樣子，心裡被觸動了，眼睛澀澀的，有了濕意，轉過頭去，盡量不去看小男人。
「呵呵，這可是我煮了兩個小時才煮好的胴子骨碗豆湯。趁熱喝點。」張重發覺今天的鳳舞有點不對勁，沉悶了許多。
「謝謝。」鳳舞接過碗，強自忍住眼淚流下來的衝動。
「謝什麼啊，大家都很熟了，不是嗎？」張重咧了咧嘴說道：「我餵你？」
「我的腳受了傷，手又沒受傷？」鳳舞嬌嗔道。
「嘿嘿。」張重訕然的笑了笑。
鳳舞將嘴張開一道小口，粉嫩的花唇吹散碗上的浮油，小口的喝上一口，舌頭舔了一下，閉上眼回味了好一會兒，很享受的樣子。
這女人平時大大咧咧，以冰山女神自居，如今倒像個小女孩似的露出如此嬌憨的一面，讓張重大感稱奇。
在張重的目光注視下，鳳舞有點不自在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盯著自己喝湯，眼神下意識的垂了下來。
也沒有提醒張重不要再盯著自己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一低頭的溫柔，讓她胸前的鎖骨露了出來，那一道溝壑，更是再明顯不過。
張重的視線再次被吸引了過去。
鳳舞喝著湯就感覺臉上像火燒雲一般，滾燙的怕人，於是怕起頭，就看見男人的目光往下相著自己的胸口。
雖然習慣了男人色色的目光，此時卻有了別樣的感覺，心頭一股燥熱，想起前幾日在自己身上遊走的魔手。
好似骨頭都酥了一般，緊咬著花唇，覺得這氣氛太詭異了。
張重渾身不知的轉身離開，籌備再次去唐門的事。畢竟一大幫人去唐門，準備工作得做好。
鳳舞愣了半晌，這男人一向喜歡佔便宜，可今天卻出奇的安靜，讓人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