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9章 勇敢的發財哥 文 / 飲月
一幫人七嘴八舌的為自己留後路,表決心,都說要發憤圖強,重新做人,願意牢底坐穿不再犯事,總之一句話,只要答應讓自己走,什麼都不成題。這年頭留得命在,有柴燒沒柴燒都不礙事,總比成為灰灰好吧。
唐妮如掌握生死大權的女王,居高臨下的望著眾人,有點飄飄然起來,隨後得意的瞄了張重一眼,這件事還是得讓他來做決定吧。
頭一天做女王的小妮子,怎麼也擺不出女王范,權衡再三,還是選擇聽命於張重。
「算了你們走吧。」張重從本心上來說不喜歡殺人,這些傢伙只不過迫於生計才跟了朱有信,雖說他們吃了藥後實力很變態,可這些傢伙對上自己純粹是找死,張重有一個原則不會主動去虐那些比自己弱很多的存在。
「大哥,大大哥,大爺,大大爺,祖宗,老祖宗……你也放了我吧。我保證把家裡的錢都給你,把老婆孩子也給你,把小老婆,小蜜,女奴,乾女兒都給你……」朱有信囉嗦的說了一大通只為了拖延時間,他知道某個人,到了這個時候看不到自己,一定會報警察,這是他的下策。
聽了對方的話,張重額頭上直冒黑線,有這麼誇張的誇獎和求饒嗎?怎麼感覺像在咒自己呢,自己才十八歲了,怎麼就成了人家的老祖宗了呢?
這番馬屁拍下來,非但沒讓張重覺得滿意,還把他給惹火了。
什麼眼光嘛,你。
本來張重同學還想和對方做點生意,佔佔便宜的。
剛才聽發財哥講起這傢伙談事的方法,頓時火大得很,居然想持強讓自己這方服軟,談不妥還想殺人,那有這麼好的事兒,真當他盤龍幫是泥捏的啊。
聽了這話,胭脂虎和唐妮,李麗娜三人都樂了。
特別是唐妮笑得前俯後仰。
胭脂虎面具遮住臉,看不清楚表情,身子也在發顫。
李麗娜掩住嘴偷樂,白了張重一眼,心道你也今天啊。
發財哥也想笑,卻被張重瞪了一眼,笑不出來了,忍得很辛苦,捂著了嘴,蹲著地上,唔唔直叫喚。
「笑什麼笑!你們也真是的,居然連這麼一個小人物都對付不了,非得本少爺出手,哼。」張重揚起頭,朝著朱有信說道:「如果,你曾經算是我的孫子,那麼現在,對不起我要把你除名。」
「啊!」朱有信身上的毒發作了,身體蜷縮成一團,不斷的搖著頭。
「嘟嘟。」
警笛聲響了起來。
「哈哈,警察來了,你們走不了。」朱有信突然大叫道。
「告訴你局長是我哥們,你們這幫傢伙,都跟我進局子吧,你,這個小傢伙我記住你了,你就等著吃牢話吧。如果你識相點現在交出解藥,我可以讓你死得不那麼痛苦。
「媽的,是你逼我的。」張重捏住朱有信的脖子將一顆藥丸喂到他的嘴裡。
胭脂虎拉住張重的手說道:「我們逃吧!」
「逃?」張重傻了眼了,不就是警察嗎?至於嗎?自己又沒有犯什麼事兒?
「快走吧!老大,這裡有我們呢?」發財哥拍了張重的肩膀一記說道。
「什麼意思?」張重發覺自己的腦子短路了,實在跟不上眾人的步伐,難道這些警察有別的目的。
正在張重捉摸的時候,肩膀被人打了一記,緊接著胭脂虎帶著張重,唐妮李麗娜先轍了。
一分鐘之後,持著槍的警察衝進了屋裡。
只見發財正和崔明在喝著小酒,阿牛和龍五已不知去向了。
朱有信被扔在了地上,全身瑟瑟發抖,口吐著泡沫很難受的樣子。
「求求你,殺了我嗎?我受不了……嗚嗚……」
剛才意氣風發的朱有信在地上痛得左右翻動,乞求的望著發財。
發財像沒看見眾人似的,自顧的喝點小酒,還有崔明劃著小拳。:「十五,二十……「
一個持槍的警察到了發財身前,將槍抵住他的頭說道:「我懷疑你們非法入室傷人,請跟我走一趟。
「用得著這麼誇張嗎?不就是殺了兩個人嗎?小兄弟你好歹也是個警察,你教官沒教過你嗎?握槍的時候,手不要抖,否則很容易走火的,你要知道我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並不是罪犯,要是你一個不小心把俺給誤傷了,你會死得很慘的。「
來的幾個警察被嚇了一跳,這屋裡死傷了一大片,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是怎麼做的。
殺了這麼多的人,身上居然沒有血跡,難道他們兩人是高手。
那位警察不過二十歲左右,初生牛犢不怕虎,才會在眾人不敢去試探的時候,拿槍指著發財。
聽了發財的話,握槍的手抖得更歷害了。
發財漫不經心的回頭望了小警察一眼。
小警察感覺自己被毒蛇盯住了有點不寒而慄,這小子是什麼來頭。
「把他們倆給我帶去局裡,還有他。」一個女人推開了門走了過來,指了指發財和崔明。
發財哥對於這個女人有點印象。
蘇流錦。
市警局的一個中隊長,聽說和老大還有點交情。
蘇流錦抬眼看了看發財和崔明。
這兩人她自然認識,也沒有多留意,招呼著手下將兩人帶走了。
……
「誰派你們去殺人的?」蘇流錦坐在問訊室裡向發財問道。
發財雙腿交叉的坐在凳子上,正是所謂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和張重呆久了,這傢伙總是會染上一些張重的習氣。
在言行中不知不覺的向自己的老大靠攏。
「我自己唄。我發財哥好歹也是一號人物,怎麼會成為別人的小弟呢?」發財撇撇嘴,一副二流子的無奈嘴臉。
蘇流錦瞪了發財一眼說道:「你還是從實招來吧。據我所知,你是一家盤龍藥業的總經理,還是盤龍幫的扛把子,但是我聽人說,你並不是盤龍幫明面上的老大,只要你供出背後的頭頭,我可以保證對你從輕發落,少坐幾年牢。「
發財哥冷哼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小妞,你可不要聽別人胡說,你要知道我發財可是道上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別人就是覺得老子太牛氣沖天了,所以才會把我上頭安一個人。你想想以老子的性子,怎麼容忍別人騎在自己頭上。「
發財突然一改吊兒郎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牛氣沖天的說道,
蘇流錦捏緊了拳頭,在桌上重重的砸了一記,拳頭都給砸紅了:「發財我告訴你,只要你交待是誰指使的,你不過是從犯,最多坐幾年牢,要是不交待,你得坐二十年牢,你自己好好想想。「
聽了對方的話,發財哥笑了,笑得眼淚都掉了出來:「美女警官,你說的話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我發財哥又不是傻子,可是我上頭真的沒有人呢?你要是不信也沒有辦法。「
蘇流錦氣得掉過頭,走出了審訊室。
「蘇姐,怎麼樣?」一個警察問道。
蘇流錦搖了搖頭。
「蘇姐你就是太仁慈了。」那人自信的笑了笑走了進去。
……
發財哥正在小黑屋裡睡覺,昨晚和幾個哥們一時興起喝得太高了,今天又代表老大出去赴會。沒想到那個熱血堂還差點讓自己丟掉了性命。
這會兒又送進了局子裡來了。
其實在這之前,他的右眼皮直跳,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大尋常。
盤龍幫已經洗白了,甚至可以說,盤龍幫並沒有做過任何違規的事,不像其它幫派那樣販毒,收保護費,說白了就是一幫苦哈哈為了生活走在了一起打拼,為了給自己一個保護傘才立下了這麼一個名目。
可是槍打出頭鳥啊。這段時間盤龍幫的威名太重了。
前幾日市區疫情發生後,有些爆亂的市民聲稱自己是盤龍幫的人。
這樣一來就為上方所忌怠。任何幫派都不能躍規,躍過就意味著要受到打壓。
「嘶。」正想著心事的他,猛然被人澆了一頭冰水,從頭頂到胸口都涼透了,睜起眼看了看。
一盞有臉盆大小的白熾燈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隨後就看見一個人站在他身前、
「告訴我,盤龍幫的老大是誰。」
「當然是老子我了。」發財哥打定主義不要把張重牽連進來。自己坐牢不要緊,那幫兄弟可以跟著張重走上商業之路,要是張重進來了,兄弟們還得過街頭喋血的日子。
「不說是吧?」那人一隻手按住發財哥的頭,另一隻拿過一本書,放在發財的後背,揮起電棍就往上打。
「砰砰。」
巨大的聲音,聽得發財心裡發顫。
只覺得有一把刀在胸口絞來絞去,肚子裡的肺水都快打出來。
「說還是不說?」
「說個毛球!」雖在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發財哥還是選擇了死撐。
「唉,你們華夏人真虛偽,非要用些手段才開口嗎?到時性命沒有了,在死之前還是開了口何必呢?」那人話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他說自己是華夏人,難道他不是華夏人?「發財哥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對方是誰,總覺得這傢伙口聲怪怪,不太像華夏人。
巨大白熾燈發出耀眼的光芒,讓他無法睜開眼。
緊接著,手臂被針紮了一下,一股液體流入其中。
「這是我最新研究的測謊藥,只要你說實話,我就可以馬上給你解藥,如果不說,你就會肌肉萎縮,成為廢物。」
那個聲音像一隻毒蛇,鑽入了發財的耳朵裡,隨後,就感覺到渾身像被蟲子咬了,血管不斷的收縮,肌肉變得僵硬起來。這樣痛苦源源不斷的從骨子裡傳來就像有人拿著一把小刀子,在割自己的肉,慢慢的割,一刀又一刀。
發財痛得想臉都扭曲了,想張開口求饒,可是在一瞬間想起了一個重大的問題,自己求饒之後,這個怪人,真的會給解藥給自己嗎?
還有一個問題是警局怎麼會混入這樣一個怪人呢?
一個又一個問題鑽入他的腦子裡,他發現這是一個大坑,如果供出了張重,就沒有人會救自己,同樣會死。
是的,只要支持下來,盼到張重的到來,至少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放棄,不只自己必死無疑,就連張重也必死無疑。這是一場大賭,他不想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