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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另有隱情 文 / 飲月

    二娃酒家,在市區首屈一指,以味道好,花式新而聞名遐爾,一般的酒家午夜就關門了,可二娃酒家卻是通宵營業,生意好到不行。

    出了納蘭家大院的張重,心情很沉重,納蘭清清態度與以前簡直是大相逕庭,難道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事?回家也不是,不回也不去。納蘭清清的詭異表現,另張重咋舌,這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之前的表現都是假的嗎?

    張重發現自己稀里糊塗的陷了進去,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

    明明自己已經說通了納蘭懸,為什麼納蘭清清還要堅持要嫁給王小寶呢?這其中會不會有隱情。

    張重點了三樣小菜在二樓的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大快朵頤。

    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他,扎扎實實的海吃了三大碗白米飯,喝兩口小酒再吃兩口小菜,心裡卻依舊很苦澀。

    「砰砰」一桌菜吃了快一個小時候就聽見有人敲門。

    「進來!」

    「兄弟,這菜還合你味口不!」

    「嗯,挺不錯的,就是份量少了點」張重拿了一根牙籤掏著牙齒憨厚的說道。

    胖子崩緊了一張老臉,心道「什麼人啊。老子說句客氣話你就當真了哦。」

    「你吃得還滿意的話,就把賬給結了」

    「哦~結賬?這個不急,你先去忙吧。我再坐一會兒」張重擺擺手示意胖子先下去。

    「兄弟,這年頭生意也不好做,你能不給先把帳給結了」胖子語氣有點生硬。這傢伙一身寒酸氣,不像付得出錢的人。可是開門做生意又不能把人給趕出去。

    「這個……好吧!叫你們老闆來吧」張重又喝了一口白酒,不以為意的說道。

    「小兄弟,就百八十塊的事,還用叫我老闆來嗎?」胖子有點火大了,心道「這傢伙分明是想找抽?騙吃騙喝騙到咋這地頭來了。也不打聽打聽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你他媽的!給我把蘇慶福這個免崽兒叫來,你就說張家老二找他有事,趕緊的!若是慢一分鐘,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張重拿起一瓶啤酒用力一捏,那瓶竟成了大堆碎玻璃片。他這個白吃的倒比那苦主有底氣多了。

    氣得胖子,臉上肥肉擠作一團,肚子在打著鼓,很想衝下去壓死這個混蛋。可這傢伙的身手,讓他打心底的畏懼。常人若是這樣捏啤酒瓶,不扎一大堆玻璃片才怪呢?這傢伙卻像沒事人似的。點子扎手啊。

    「小子,你給我等著……」眼見這傢伙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胖子趕緊找個台階下。

    五分鐘之後,門再次被打開。

    胖子被一個青年提著耳朵像條一條狗一樣牽了進來。

    胖子抱住張重的大腿磕頭如搗蒜:「老大,真是對不住啊,二娃我是被豬油蒙了心啊,連蘇二少爺都不認識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往下流著。

    「少他娘的來噁心老子了,快跟我滾」張重踢了胖子一腳說道。

    胖子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急忙往外跑。

    胖子身後的青年,也趕緊腳底打滑的想往外溜。

    「蘇慶福,你是不是要我削你啊?還不給老子站住!」張重捏住走在後面的青年的衣襟說道。

    「老大,有話好好說,你看這……當著手下面……你看……」

    對二娃,揮了揮手,蘇慶福把門關了起來,摸著鼻子苦笑道:「老大,小弟對不住你啊,早知道你來了市區就應該去接風洗塵,怎能讓你找我呢?我真是該死啊!」

    「少給老子整些沒用的!」張重可不會被蘇慶福這傢伙的表象所迷惑,這傢伙可是人精啊。吃人不吐骨頭,別看在張重面前裝孫子慫得不得了,在別人面前可就是大爺,在這九陽市橫著走。

    「老大不是回老山溝了嗎?」蘇慶福坐在了張重對面說道。

    「嗯,今天剛回來。」張重笑著說,「你知道納蘭清清的底細嗎?」

    「納蘭清清?」蘇慶福陷入了沉思,隨後說道:「市裡的第一美女!」

    沒想到她還有這個稱呼,張重有點意外:「嗯,可能是吧!她家的底細你知道嗎?」

    「呵呵,關於市裡的豪門,我最有發言權了。這個納蘭家是九陽地界的望族,與蘇家,歐陽家,王家並稱四大家。納蘭懸和我爺爺一個輩份,當時還是戰友呢?只是在一次戰役中腳受了傷,一直不見好。這才導致了劉家只能屈於第四。若是老太爺的傷一好。只要振臂一揮,投靠納蘭家家的人數不勝數。」

    「點到為止,我要聽關於納蘭清清的事。」張重立馬打住道。

    「納蘭清清,是家族的異類。他是家主的嫡長女,前幾年都在外面,沒有步入家族核心卻極有商業才華,作為華延公司的總裁,掌管十幾個億的產業。在商場上翻雲覆雨,很歷害,當然最了得的是,她完全白手起家!」

    「媽的!盡說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說要緊的!」

    「還有一個月,她就和王少爺結婚!」蘇慶福說道。

    「什麼?結婚?」張重捏住蘇慶福的脖子說道,「你確信?」

    「當然,整個離陽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原來,她真要結婚了,難怪她不理我,是怕他未婚夫誤會吧!」張重暗自想道。

    「你難得來一趟,我帶你到一個地方玩玩」蘇慶福點頭哈腰帶著媚笑,「就當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哥倆也好久沒有聚過了」

    一聽蘇慶福好話說得一大筐,張重卻也不能太較真了。畢竟吃人嘴短。

    「對了,那個飯菜先記賬哈!」張重走在樓梯口對著蘇慶福說道。

    「記賬?」蘇慶福一腳踩空了,一下就往地上跌去。

    「怎麼不樂意啊?」張重一把扶住這傢伙,才免了他跌倒下去。

    「小弟孝順老大是應該的怎麼能記賬呢?」蘇慶福抹了抹一臉的冷汗。

    ……

    老山溝。

    今天是小土豪二牛的喪事。

    凡是本地,有點名望的人家都來了。

    不是說二牛生前的人品如何的好。只不過是因為二牛他哥回來了。二牛的哥的名字不像二牛那麼俗氣。相反給人一種很正氣的感覺:周華通。

    提起這個名字,大多數老山溝的名眾都會陌生。

    在老山溝二娃,狗蛋的名字多了去了,像周華通這樣的正式的名字卻少之又少。

    不過提起鳳凰男,許多人都會想到他。

    十年前這個傢伙,支身去外面闖蕩,不知怎麼的就給他闖出了名堂。

    先是回家蓋了一幢大別墅,然而給鄉里捐了不少錢,辦希望小學。

    每次回家,都會有兩輛卡車跟在他的轎車後面。足足兩卡車的生活用品,拿來分給了鄉民。

    因此,他是許多鄉民眼中的活菩薩。

    今天活菩薩回來了,小孩子大人們都到村公路上去瞧熱鬧。

    只是這次有隨行的卡車,周華通的臉色也很臭,前所未有的臭,以致於在他身邊的鄉長都有點瑟瑟發抖的樣子。

    靈堂擺在堂屋正中。

    因為周華通的關係來送二牛最後一程的人很多。

    靈堂裡花重金請來哭的人跪在地上,絮絮叨叨的哭泣。

    酒席開來十二桌,人們在酒桌上高聲談論著這一切似乎跟二牛沒有任何關係。

    阿龍一臉肅穆的站在靈堂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周華通招了招手。

    二牛隨著他走入了另一房間,然後帶上門。

    「老實告訴我,我弟弟是怎麼死的?」周華通臉上的表情很憤怒,要吃人似的。

    周華通平視著對方的眼睛說道,「被殺死了。」

    「誰殺的?」周華通捏住了阿龍的衣襟。

    「張重和劉蓮「阿龍的聲音有點瑟瑟發抖。

    張重,劉蓮。周華通嘴裡念叨著這兩個名字,心裡湧出了滔天恨意。」居然殺了我弟弟,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阿龍垂下頭,不說話,也沒有關任何動作。」老山溝太小,你跟我走吧。「周華通淡淡的說道。

    「跟你走?」阿龍眉毛挑了挑,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

    「你跟著我弟弟,還不是想出人投地,你不要忘了,我弟弟的一切還是我給的。你跟著我才會有出路。」周華通的話裡帶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阿龍很猶豫不決,站在屋裡走來走去。

    周華通為此很是不解,難道跟著自己不好嗎?多少人,求自己,都未曾有這樣的機會,而這個傢伙,自己主動伸出手,卻還在左思右想的,一點都不光棍。

    「好,我聽你的。」阿龍還是做出了決定。這讓周華通很是欣喜。

    弟弟死了,眼前這小子,是弟弟身邊最後留下的人,留下他,也就等於留下了一些回憶。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二牛很不靠譜,可對於他周華通來說,卻是摯親的人。

    之後的二天,周華通叫人查了弟弟死的時候發生的那檔子事,卻發現無跡可尋,沒有一點證據可以證明二牛是被張重和劉蓮殺死的,顯然依照法律程序是無法完成報仇的。

    當然這世上,除了用法律手段,還有很多方式,正好周華通是撈偏門的高手。

    幾番打聽之下,發現兩個當事人之一的劉蓮像從人間消失了一樣,只有張重還在市區讀書,周華通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在張重走後不久也來到了市區,尋找著報仇的機會。

    所有的一切當事人張重毫不知情,一張針對他的大網卻在無形之中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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