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六十章 魂,終於等到你…… 文 / 鬼眼天下
燕京之中風捲雲動,無數勢力以及人隨著林君武的一喊全數驚動了。
各種命令和沉默渲染了整個繁華的燕京,興許林君武也不知道會發生如此之事。
他所想的不過是吶喊一句,所想的不過是讓燕京所有人知道他,林君武來接人了!
燕京上空。
燕京上空原本趙譽博頭像已經消失了,重新恢復為以趙信為尊的十三個人形頭像。
林君武站立在這些人形頭像的底下,眼睛時不時瞄向那些人形頭像。
不知道是否是林君武驚動了燕京的緣故,或者是趙譽博的緣故,那些重新出現的人形頭像已經沒有以往那般靈動了。
微微搖頭過後,林君武將目光收回來,低頭俯瞰整個燕京。
此時燕京已經悄然恢復回原來的繁榮模樣,似乎剛才的寂靜並不存在一般。
此時也沒有一個人來林君武面前,彷彿之前那一吶喊並不存在一般。
「不為所動……還是?」林君武喃喃了一聲,也沒有再做其他的行為。
腳步一踏,一步步的往燕京而去。
此時在林君武背後,那些人形頭像緩緩移動,望著林君武的背後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來。
此時,上空。
方天藍悄無聲息突破過後,修煉已久積累的底蘊使得她瞬間平穩了境界。
此時她氣息平穩無比,宛如一個突破已久的強者一般。
「荒古的氣息,消失了。看來一開始那氣息針對的應該是那個林君武了。」方天藍感應了一會過後便是如此說道。
從一開始的時候方天藍就隱約感覺到那荒古氣息針對的其實是林君武了。雖然那時候她並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一個試煉。
至少對於她而言是這樣的,方天藍依靠荒古氣息的侵蝕和壓迫帶來的壓力,使得她身上的道氣集中無比,從而才是突破了。
方天藍知道,自己能夠這麼快突破也是因為林君武提醒所導致的。
對於林君武這個一聲驚動燕京,一語道破她修為的男子,她方天藍滿是好奇。
天武大陸中享有天才之名的人,她方天藍差不都認識,唯獨這個林君武她不認得。
可能性只有兩個,一是林君武換了模樣,然而從林君武在燕京那一聲喊聲看來並非如此。
那麼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樣的天才一直是隱世的,或者說不屑於所謂天才之名。
「挺有意思的啊,林君武嗎?」方天藍喃喃了一聲。
方天藍喃喃罷,便是感覺到了些什麼,眉頭便是微微皺起。
「是他?」
…………
燕京看起來宛如一個小島一般,其周圍都是用黑色鎖鏈鏈接住的小城池。
這些城池共有四個,若有人細看必定會發現這四個城池暗自契合春夏秋冬四季。
東面為春月城。這個城池與其說是城池,不如說是一個小島。整個城池面積極大,甚至於與洛陽相比也不遜色。
更加讓人驚訝的是春月城從上方看來就像是一個月牙一般,月牙的地段,也便是鎖鏈鏈接的地方看起來有些像花瓣。
據說春月城當時建立是按照遠古時候的一句:「春江花月夜」來建造的。
招親大會還未正式開始時,除了是燕京的居民之外,無論是何人都只能在春月城與其餘三城中居住。
哪怕你是聖人也得按照這一個規矩,不過規矩是規矩,也沒有說聖人不能夠佔據一個城池。
大宋皇朝的號召力不是輕易能夠想像的,至少現在除了春月城之外,其餘三城都被三個聖人給佔據了。
而來者的天才也沒有一個異儀,哪怕是被稱為劍神葉楓之人也是如此。
當然其中也包括林君武。
此時林君武已然站在春月城門之下,遭遙望著看不見的其餘三個城池。
林君武確實想驚動燕京,但是這不包括他要和三個聖人爭奪城池。
聖人為聖,不是林君武現在能夠對抗的了。
若是林君武能夠對抗聖人的話,他也不必大費周章了,直接殺入燕京中,連趙匡胤也不敢去阻攔。
一個不到三十的聖人所代表的意義遠遠超越一個荒古境強者,雖然林君武此時實際上只有二十二歲。
春月城為春季的代表,建立之時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材料和秘法,使得城內四季如春,舒適怡人。
像春月城等四個城池燕京一般都不會開放的,所以其內也沒有原住民,空房間很多,唯一有的燕京人便是衛隊了。
林君武站立在春月城城門之下,便是看見幾絲因為出處身高處而產生的霧氣。
霧氣環繞著春月城,看起來就像是處身於仙境之中一般,感覺格外的舒服。
春月城的城門並非是傳統的門,而是兩個雕像。
這兩個雕像各為兩個右手執毛筆,左手執酒杯的書生。
這兩個書生身穿一樣的白色書生袍,身高也是等同,甚至於樣貌也是一般。
然而兩個書生的表情卻是完全不一樣,一個彷彿癲狂一般,那一雙由黑色材料製作的眼睛都像是能夠看到癲紅一般,其臉上的每一個細節無不在表達著其的癲狂。
而另一個書生雖是站立著,但是其整個人看起來懶懶散散像是坐在柔軟的床上一般,其手隨意執筆舉高不落下,其動作隨意的像是下一瞬間好會落筆描繪出一個恬靜的世界一般。
而其模樣有的唯有平淡,一種看透天下的平淡。
兩個樣子穿著動作一模一樣的書生,表情卻是完全不一樣。兩人執筆手抬高像是在比拚著一般,筆下的地方便是一條宛如是康莊大道一般的路。
而這就是春月城的城門,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地方。
此時林君武背後陸續有著武者飛來,這些人都是原本在燕京底下觀看的武者。
而這些人彷彿都認不得林君武了一般,一邊互相討論著,一邊從林君武身邊擦過進入到春月城之中。
林君武並沒有改變模樣,這些武者也沒有遺忘什麼。
他們認不得他們旁邊站立的人便是那驚動燕京,迫使無數天才在燕京底下等待的林君武。
全是因為不像。
因為此時的林君武沒有之前的霸氣,沒有那種一步碎天地,震動天下的氣質,沒有那種敢大聲喊他來了的張狂。
所以他們不認得林君武。
林君武也沒有在意這些人從他身邊擦過,而是依然的站在城門之下看著,彷彿雕像一般。
「在看什麼?」這時候一個爽朗間又帶有低吟一般的聲音在林君武背後想起來。
林君武沒有回頭去看,因為從聲音他就認出來那人便是方天藍了。
方天藍到了春月城外好一陣子了,一直在林君武背後看著他,而林君武又看著城門。
此間方天藍也曾抬頭去看那兩個雕像城門,除了感覺到栩栩如生之外,沒有其餘的感覺。
所以她開口詢問了,然而林君武卻是保持沉默,沒有回答。而方天藍也沒有在意,只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周圍武者依然匆匆往春月城而去,這些武者路過方天藍旁邊時候都抬頭看了一眼她,接而便又匆匆的跑到春月城中去。
他們認得方天藍,可認得又如何?這些都與他們無關,如何搶佔先機,這才是與他們有關。
好久過後,林君武這才是眨了一下眼睛,似是悲歎,又似是低吟一般說道:「魂。」
「魂?看魂?」方天藍下意識的說道。
接而她喃喃了一聲,不明白林君武在訴說著什麼。
不由抬頭往雕像那兒看去,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如之前那般沒有任何的變化。
林君武清晰的感覺到這些動作,口中回答道:「我看到的,你看不到。」
方天藍聞言後,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絲懷疑和憤怒之色,她向著林君武揮了揮拳頭,彷彿是在對林君武的話便極其反對一般。
而林君武沒有理會方天藍,而是睜開眼睛去看那講座雕像。
有人說存在便是道理。一物存在於世間,必定有著自我的魂存在著。
這個魂有時候表露,如生靈。有時候隱藏,如一塊玉。
林君武在荒古氣息之中上來,逐漸明悟了什麼叫他看得見的和別人看不見的。
如同方天藍一般,她看見的只是兩個栩栩如生的雕像。
而林君武卻是看見了哀傷以及不甘。
癲狂並非本性,誰天生癲狂?一書生癲狂為不甘,執筆揮落抒發不甘情感,而其卻無從抒發。
這林君武不明白為何,也許是因為不甘之物並非是他能夠對抗的。
另一個書生懶散,懶散之間卻透露了哀傷。宛如是一個物與魂不一一般,哪怕物再想像,始終被魂所影響。
林君武看到了哀傷,像是心死的樂器一般,再也無法吹奏出聲音,強制吹出的只是你讓其發出的風聲罷了。
林君武不懂,不懂他們為何不甘和哀傷,也不懂這兩座雕像為何放在這兒充當城門。
但是林君武感覺到,似乎其中藏匿著什麼秘密一般,而這又似乎與他有關。
林君武想到這兒,腳步下意識的往前一踏,身形靠近了一下兩個雕像。
只是稍微靠近之後,林君武似乎就感覺到兩座雕像之中的不甘和哀傷更加之深了。
這些不甘和哀傷彷彿侵入到他的靈魂之中一般,使得他莫名的感覺到了不甘和哀傷,宛如化作了那兩座雕像一般。
跟在林君武身後的方天藍突然感覺到林君武氣息有些不對勁,彷彿一瞬間想起了什麼哀傷的事情一般。
悲傷的氣息從其落寞瘦弱的背影中透露出來。
方天藍見此眉頭便是不由一皺,接而問道:「怎麼了?」
方天藍的聲音彷彿沒有傳入到林君武耳邊一般,林君武恍若不聞,又是向前一步。
這一步讓林君武眼前像是一變,他看到了一個畫面,一個落雪的畫面。
這一畫面中沒有任何生靈,只有無盡的落雪和白茫茫,什麼都沒有,又像是在遠方有一些什麼東西一般。
林君武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想去尋找遠方那一個東西,腳步又上前一踏。
此時眼前的落雪像是被拉後了一般。雖然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卻有著一絲不同的感覺。
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在呼喚著他,呼喚著林君武。
「來……過來……快過來。我……我終於等到你了……過來,過來……」
林君武聽見這個聲音,感覺有一絲耳熟。然而耳熟過後,他卻沒有了之前那股想靠近的衝動了,腳步沒有再踏出去。
而那一個細微的聲音更加之盛了,不斷的說著:「終於等到你……終於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