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潦草定終身 文 / 小姨子慢走
本來白磊不想喝太多酒的,只是想配合一下黃發的心意淺酌幾杯而已,但是後來耐不住黃發的邀請只能陪著盡興。喝道高興的時候白磊甚至直接開口說酒不夠喝的,讓黃發趕緊出去買酒。
白磊不是嗜酒如命的主,喝酒要分和誰喝,也要分心情,有時候碰到說得上話的人千杯不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白磊一看到牛欄山二鍋頭心裡就有一股親切感,自從來到xa,這還是第一次喝到這個酒。這個酒的味道白磊以前只跟老頭子喝出過一次,今天算是第二次。
白磊從兜裡掏出一百大洋仍在桌子上,讓黃發出去買酒。黃發喝的醉醺醺的也不推辭拿起錢就朝大門口跑去。
「你是不是喝醉了。」紅姐看到白磊說話已經有些大舌頭了,擔心的問道。
「沒事,就算喝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就是第二天頭疼一下,有些日子沒有喝酒了,饞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坐在一起喝酒的人不容易,一定要盡興。」白磊努力睜開已經有些浮腫的眼皮,笑道。
「唉。」紅姐歎息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紅姐知道白磊最近一段時間面臨的事情,也能體會到他此時此刻心裡的壓力。看到他每天強顏歡笑的紅姐心裡也有些擔心。心裡裝的事情多了,總會憋出病來,特別是像白磊這種有什麼事情都憋在自己心裡誰也不會告訴的人。紅姐心裡很擔心。喝醉了的白了才是最真實的白磊,雖然笑得有些吃力,但至少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喝就喝吧,喝多了還有我。」紅姐幫白磊擦去嘴角的菜渣,疼惜的說道。
「姐,你真好。」白磊嘿嘿笑道。
大媽是過來人,看到白磊和紅姐的親密舉動自然不會相信他們真的只是姐弟關係。當下也不去點破,只是聲稱時間不早了,有點睏了,接著就離開了。
「大媽人真好,他這是想給我們留點親熱的時間。」白磊藉著酒勁,下巴靠在紅姐肩頭說道。
「一邊去,滿身酒味的難聞死了。」紅姐罵了一句,到也沒有真的把白磊推開。白磊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分毫不差的吐在紅姐的耳垂和脖子上,紅姐一時間面紅耳赤,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想推開白磊卻發現自己渾身發熱,一點力氣都沒有。
「姐,我有點熱。」白磊摟住紅姐的肩膀,鼻子在她的脖子處來回摩擦著,姿勢越來越曖昧。
紅姐身子朝後仰了一下,轉過對,白裡透紅的臉蛋正面對著白磊,慢慢的閉上眼睛。也許是酒精麻醉的原因,白磊也忘了該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去做出一些讓自己進退兩難的事情。眼見紅姐閉上眼,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白磊再也控制不住,慢慢的把嘴唇湊上前去。
「白哥,酒我買回來了,今天我就不信我喝不倒你。」黃發手裡拎著一個塑料袋,剛一走到大門口就開始吆喝。
紅姐聽見黃發回來了,一把推開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白磊,心裡暗罵一句流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正襟危坐。只是想起剛才天雷勾地火的動情一幕心裡還是會有些懷念,暗暗想到,如果黃發回來的再晚一些會發生什麼事情。
白磊被推了一把,也清醒了不少,甩了甩腦袋,好像根本就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哥,農村也沒有什麼好酒,你就將就著喝吧,這裡可沒有二鍋頭,那瓶還是當初我從部隊裡回來的時候戰友送給我的。」黃發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從裡面拿出三瓶白酒,邊給白磊倒酒邊說道。
黃發剛一倒滿,白磊就端起來一飲而盡,這個時候也早就嘗不出什麼酒的味道,只覺得喉嚨裡肚子裡都是火辣辣的。黃發一愣,哈哈大笑一聲,學著白磊的動作喝了一杯。
「你小子這酒量應該是以前在不對裡練出來的吧,我也認識幾個部隊上的朋友,那些傢伙喝酒就跟喝水一樣,就知道玩命。」白磊道。
「那可不。」一說到部隊,黃發頓時來了精神,站起來左腳踩住椅子,眉毛上挑著,像說書先生一樣爽朗說道,「在部隊裡,你要是不會喝酒就不是個男人,沒人會看不起你,我剛到部隊裡那會根本就不會喝酒,我現在這酒量完全就是被灌出來的被逼出來的,我離開部隊那會愣是把給我送行的二十多個人全部放倒了。」
「你就吹吧,都讓部隊趕出來了還好意思說你在部隊裡的事情。」白磊不屑道。
「這個可不是一個情況,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其實我是因為在部隊上把一個將軍兒子的腿打斷了,如果不是我那個隊長人好,一直幫我求情,說不定我這輩子就出不來軍事監獄。」黃發現在也不去顧及什麼,實話實說。
「將軍的兒子怎麼了,該打就打,什麼都別怕,往死裡打。」白磊拿出以往在白家村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大聲說道。
「誰說不是呢。將軍的兒子怎麼了,將軍的兒子就能隨隨便便欺負人?」看樣子黃發對那件事情心裡非常不滿,說道這裡的時候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擦擦嘴,接著說道,「我從小就看不起那些仗著上一輩地位胡作非為的二世祖。白哥,今天也沒外人,我給你說一下你幫我評評理。我不就是沒給他讓座嗎?誰規定我一定要給他讓座的,都是一個部隊的士兵,憑什麼他有特權待遇,憑什麼他走到哪裡都要有別人讓座,憑什麼他就能隨隨便便打人。老子就是拼著這個兵不當了也要出個口惡氣。」
黃發吐著唾沫星子喋喋不休的說著,脖子上隆起的血管一直延伸到額頭。此時餐桌上唯一還清醒著的紅姐毫不懷疑如果這時候那個將軍的兒子出現在黃發面前,會被生吞活剝。其實紅姐很想告訴他一聲,人家能有那些待遇憑的就是人家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子。這是實話。只不過實話難聽,紅姐不想再刺激他只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一個大老爺們老是在意以前的事情也不嫌丟人。」白磊撇著嘴說道,「你一身的本事去哪裡還不是一樣。」
「我能做什麼,除了做點小買賣之外還能幹什麼,哪裡會要我這麼一個只知道打架傷人的退伍兵。」黃發慘然道。
「我要!」白磊站起來,大吼一聲,「明天你就跟我走,只要有我吃的肯定餓不死你,就連你爹治病的錢我都給你包了。」
白磊大手一揮,頗有點指點江山的神韻,看的黃發一愣一愣的。
「白哥,你說的是真的?」黃發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磊,試探著問道。
「騙你我是龜兒子。多大點事。」白磊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行,白哥,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你可不要嫌棄我什麼都不會。來,我敬你一杯。」黃發端起酒杯朝白磊碰去。
「干。」
「干。」
兩個人算是棋逢對手,喝到最後都是東倒西歪的,一副醉鬼德行。黃發拎著一個空酒瓶搖搖晃晃的朝自己房間走去,半路上還仰起頭對著裡面沒有一滴酒的空酒瓶發呆。白磊也好不到哪裡去,紅姐攙扶著他走進房間,放倒在床上之後他還吆喝著要跟黃發繼續喝,不分出個勝負誓不罷休。
紅姐氣不過白磊白磊仍在床上,關上門。
躺在床上的白磊突然精神了,透過窗戶朝外面看了看,接著對著紅姐嘿嘿的笑著。
紅姐一看白磊精神頭十足,不像是喝醉的樣子,想起剛才在酒桌上曖昧的一幕,安耐住心裡的忐忑,鼓起勇氣問道。
「剛才你是真醉了還是裝醉。」
「應該是真醉了吧。」
白磊說完,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