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辦假證 文 / 小姨子慢走
早上的時候白磊接到了錢光明的電話,說了一句遊戲開始後就掛斷了,這讓白磊有點哭笑不得,不明白這個吃飽了閒的蛋疼的公子哥為什麼偏偏就跟他卯上了。
白磊剛掛斷電話,就看到王順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拎著一個塑料袋,走到白磊跟前二話沒說就把塑料袋打開,裡面是一個血液已經凝固的手指。
白磊也不是那種見血就暈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怎麼說也幹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買賣。
「誰的。」
「催老六的,昨晚的人就是他派的。」
「受傷沒。」
「還好,那狗雜碎睡女人也不讓在床底下藏把刀。」
雖然王順嘴上說的很簡單,其實昨晚並不輕鬆,那催老六怎麼說也是常年走在刀刃上的,警惕性自然就高,而且早先年當小混混的時候也練就了一身的假把式,雖然這幾年讓酒色掏空了身子,但畢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幸虧王順這些走南闖北的也就是仗著腦瓜子靈活,跟催老六拎刀子拚命地時候也幸虧他最後能靈機一動出奇制勝。
「以後小心點,不要這麼衝動,我們以後的路還有很長,別為了催老六這麼一個小角色傷了身子。」
王順嘿嘿的笑著,有了白磊這句話就算是塑料袋裡的那根手指頭是他自己的他也知足了,畢竟『我們』這兩個字就說明了以後他和白磊就是同一條船山的了。王順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爺們對著一個外人看起來乳臭未乾的小子傻笑,在外人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會顯得彆扭。
人這一輩子要扮演什麼角色早就在剛要出生的時候就讓老天爺在出生許可證上寫好了,強求不得。
隨後兩個人在職工餐廳裡吃了點東西,接著就對著頭一起抽悶煙。白磊不說話,王順這樣的人精自然也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
白磊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什麼底牌也沒有,就算是真跟錢光明拼到了你死我了的地步,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話雖是這麼說,但是白磊不甘心,好不容易從山溝溝裡跑出來,不想在這麼灰溜溜的跑了。看似簡單的一個遊戲,實際上確是很棘手。先下手為強?但是從哪下手呢?總不能再讓王順去砍了人家的手指頭吧。
一味的躲閃不是白磊的脾氣。白磊現在恨不得立即回到白家村裡去讓那個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的老頭子支個招,有老頭子在,白磊幹什麼都有底氣。其實白磊打心底裡也想跟這個大城市裡的公子哥過過招,看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看看離開了老頭子的傻小子能不能自己撐起一片天。
思前想後的很久,煙也抽了小半盒,白磊歎了一口氣。
見招拆招吧,只要別把老子逼急了就行。
「有辦假證的熟人嗎?」
「有倒是有,但是很久沒有聯繫了,我可以去試試看。」
「嗯,幫我做一張身份證,其他的你自己估摸一下,看看平時能用到什麼證件的都幫我做幾張,回頭給你錢。」
「都是自己人,這話見外了吧。」
王順就是有這個好處,什麼話都不會問太多,而且做起事來也麻利。
證件這些東西遲早要辦,怎麼說白磊現在身上也有著不小的事,這萬一哪天突然需要用上了,說不定就算是假的也能糊弄過去,錢光明也不知道會從哪下手,反正一看那個人就知道他精於算計,不得不防啊。不管什麼事情,還是先準備妥當好點。
還真要感謝那些整天不辭辛勞為廣大不法青年做假證的有志之士們,假證這東西就是好啊,不用居委會大媽同意,也不用跟警察叔叔匯報,二百塊錢一張的市場價,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還不在乎你想要什麼官職的,真是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想什麼呢,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德行。」紅姐敲敲門走了進來,自從知道了白磊這貨有裸睡的習慣後,紅姐每次進門都會敲敲門,生怕一不小心看到白磊胯下威武異常的物件。
「沒什麼,可能是沒睡好吧。」白磊猛搓了幾把臉,笑道。
「昨晚的事兒我知道了,他一個催老六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不用在乎他。」
「不是因為他的事,是還有別的事。」
「不能跟我說嗎?」
「我不想什麼事都麻煩你。」
「好吧,那就等到你自己解決不了的時候在跟我說吧,這些天看著你,也感覺到了你的變化,現在說話也比剛來的時候多了,我也能看的出來你整天都在學習,不管是蹲在吧檯旁邊看人家服務生調酒還是走上前去跟形形色色的客人聊上幾句,這些都是好事,人不學就不會。你以後肯定會是有出息的人,恐怕真到了那一天你就看不上我這點資本了,就算我想幫你恐怕都沒有資格了。」
「紅姐,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不是那喂不熟的貂,你對我的好我都在這裡裝著。」白磊指著胸膛說道。
紅姐笑了,像是綠草地上傲然挺立的野菊花,「姐就想在你功成名就之前能幫你做點事,哪怕是你踩著姐的肩膀往上爬姐也心甘情願。」
白磊這次也沒有什麼突然舉動,輕輕的拉著紅姐的身子,紅姐也順從的貼了上去,這時候也都是發乎情止乎禮,誰腦子裡也沒有裝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紅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你真想知道嗎?」
「嗯。」
「姐叫陳紅,耳東陳,紅色的紅。」
「以後陳紅就是我姐,我親姐。」
紅姐依偎在白磊懷裡,心裡很開心,雖然白磊給的那個稱呼跟她心裡想要的有點差距,但是她現在也很滿足了,至少她知道自己在白磊心裡還是有一定份量的。這個時候的紅姐不是那個當年為了一個男人就整垮了一個黑道家族的紅蜘蛛,也不是那個被道上人聽到陳紅這個名字就聞風喪膽的兇惡女人。
這個時候的紅姐只是一個希望有人疼愛自己的小女人。不管是紅蜘蛛還是陳紅都只是一個十年前被人津津樂道的傳說。
十年前那個初次涉世的她遇見了風度翩翩的他,十年後風韻猶存的她遇見了青澀凶狠的他,同樣的遇見,沒有人想要再次留下同樣的遺憾。
「白哥,下面有個戴眼鏡的公子哥讓你下去看戲。」對講機裡傳來下面值班人員的聲音。
白磊知道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