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妖孽一樣的女人 文 / 小姨子慢走
聽聲音很有磁性,是那種壓在身子下邊才能發出來的聲音,軟軟的。轉過身來,看到一個讓肚子裡沒有太多墨水的白磊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女人,看起來像是少女的容貌,少婦的氣質。看到第一眼就會讓人聯想到床,怎麼說呢,白磊挖空心思最後終於想到了該如何形容。
一個近乎妖孽般的女人。
女人走到白磊跟前,笑了,胸口的巨肉一顫一顫的。
「這是你打的?」
「嗯。」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知道。」
「怕嗎?」
「怕,不過怕也要打。」
白磊不敢正視這個女人,總覺得她胸前的溝壑好像有無窮的魔力一直吸引著他的視線。白家村裡的娘們走在大街上也會掏出來喂孩子,那些是攤出來的雞蛋餅,這個是剛出鍋的大饅頭。
女人沒繼續說話,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白磊,似乎很難想像看起來身上沒有二兩肉的小身板能放倒幾個大漢。女人看到了白磊捏住衣角的手指頭,也看到了露出的腳踝和因為剛才用力過猛從土布鞋裡露出的大拇腳指頭。
「回去吧,以後別來鬧事了,下次不會這麼客氣。」
女人說完就要轉身離開,不願意繼續在白磊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上浪費時間。
「等等,我想做保安。」
這一刻的白磊用出了在白芳身上做活塞運動時候的勁頭,第一次抬起因為膽怯不敢抬起的頭,昂首挺胸,身板挺得很直。
女人停住腳步,站了一會才緩緩轉過身,迎上了白磊的目光。看著白磊異常清秀的面孔和看似純潔的眼神。這一刻,女人像是想到了曾經的美好回憶,原本稍顯冰冷的眼神也有了融化的跡象。
「紅姐,時間快到了,我們該走了。」旁邊一個穿西服的男人小聲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
女人應道,朝門口走了幾步,又說道,「帶上他,一起去。」
也許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產生的,王八看綠豆總有看對眼的時候。白磊雖然不知道這個妖孽要帶他去哪,但是他知道,這個寒冷的冬天他凍不死也餓不死了。
在白磊眼裡,只要是個開車哪怕是拖拉機的也是有錢人,不知道屁股下面做的是什麼車,不知道值多少錢,屁股僅僅在那個副駕駛座位上佔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一邊心裡嘀咕著,一邊從後視鏡裡偷瞄女人的表情。
女人閉著眼睛,微蹙的眉頭讓人心疼。
「看夠了嗎?」
女人突然的一句話嚇了白磊一跳,支吾了半天才說出兩個字。
「沒有。」
「我好看嗎?」
「好看,比仙女好看。」
女人笑了,比盛開的牡丹還要燦爛幾分。
女人和白磊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聽口氣也沒有瞧不起這個從山溝溝裡走出來的青澀少年。白磊知道女人叫紅姐,很有錢,今天的那個大酒店就有她的股份。
「以後跟我吧,餓不死你。」
女人說完這句就閉上了眼睛。
車走的一直很平穩,城市裡的公路雖然寬敞,但也堵。左拐右拐的半個多小時才進入了一間地下車庫,裡面已經停了不少豪華車。幾分鐘後,幾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烏煙瘴氣,人頭攢動,叫喊聲怒罵聲此起彼伏。場地中間是一個五米見方的鐵柵欄,周圍圍著很多打了雞血的男男女女拍打著桌子對著柵欄裡正在拚個你死我活的兩個壯漢嚎叫。
白磊看了柵欄裡的情形一眼,跟紅姐進了一個包廂。
「情況怎麼樣。」
紅姐放下手裡的包,坐在椅子上直了直腰,朝從紅姐一進門就一直跟在屁股後面的一個男人問道。
「今天爆了一個大冷門,五號,應該是催老六的人。」
男人對紅姐很敬畏,一直弓著身子。
「贏了幾場了。」
「四場。」
紅姐對著對面的包廂冷笑一聲,拍了拍旁邊的椅子示意白磊坐下。
「覺得上面的兩個人怎麼樣。」
白磊沒有立刻回答,緊盯著柵欄,拳拳到肉血花四濺的情形似乎很能激發白磊骨子裡的血腥,甚至恨不得現在就上去跟那個已經把對手逼到角落裡的五號較量一下。下意識的感覺這個五號很強,這種感覺不是瞎蒙的,而是長期與村子的癟三打架時練就的一種特殊本領,當與對手面對時,心裡很自然的能夠反映出這個對手的級數甚至是兩人交手後的結果。
「很強,但我能殺了他。」
一句話引得旁邊的幾個人側目,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比要飯的強不了多少的少年為什麼敢說出這樣的話,甚至有點不理解為什麼平日裡心比天高的紅姐會突然帶來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想要餓不死,就要證明你有餓不死的能力,下一場你上。」
沒有在乎其他人用看死人的目光,在台上的那個人被五號重重的打在太陽穴上後,白磊慢悠悠的走到了台上,高昂著頭,用下巴尖對著那個正在舔手指頭的五號。
**曾經說過對待敵人要從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偉人的話總是不會錯的。
很平凡的開場,五號也沒有看得起這個像是營養不良的年輕人,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擊右勾拳打向白磊高昂的下巴。
白磊張開手硬接了這一拳,連續退後了五步才逐漸消除了五號這一拳的衝勁,手臂上傳來的不是疼,是麻。看到五號渾身隆起的肌肉白磊早就知道了這個對手是力量型的,硬接這一拳只是想知道對手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畢竟這是以生死論勝負的黑市拳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五號也沒有窮追猛打,朝著白磊勾了勾手指頭,挑釁的味道不言而喻。
「紅姐,這小子能行嗎?」
「我相信他,很像,真的很像。」
包廂裡很安靜,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除了紅姐之外再也沒有人相信一個衣著破爛的跛子。
白磊深吸了一口氣,張開雙臂打了個哈欠。「打吧,我又不是個娘們,勾引我沒用,我快睡著了。」
看似是一個不知死活的舉動,實際上白磊是為什麼不動聲色的活動一下發麻的手臂,再者更深層次的藐視了一下對手,一舉兩得的買賣,必須得做。
五號冷笑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前,青筋暴起的右拳直衝白磊咽喉。白磊這次沒有硬接,向右滑了一步,緊接著朝五號肋骨抓去。
五號很像早就看穿了白磊會這樣做,左腿膝蓋抬起頂住了白磊抓來的右手,趁著身體向上的衝力,右腿高高飛起,橫掃白磊頭部。
情況緊急,白磊也來不及多想,抬起左臂擋去。
吭!
白磊應聲倒地,擋住了腿卻擋不住腿上傳來的巨大力道。
很久都沒有站起來。
比賽的似乎已經結束了,五號開始繞著柵欄遊走,接收他作為一個勝利者應該享受到的榮譽。當然也有很少數的抱著以小博大心裡期盼貌不驚人的白磊會贏的人垂頭喪氣的罵著白磊。
狗雜碎,死了活該。
白磊沒死也沒昏,躺在地上休息,畢竟剛才的那一腳力量太大了,左臂肘部也有點脫臼,臉上也腫了。下面的叫罵聲白磊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朵裡。
這狗雜碎,下手真狠,不過還是沒有老頭子的力道牛叉。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啊。
正當裁判即將宣佈勝利者的時候,白磊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稍一用力接上了肘部的關節,對著正在得意洋洋的五號嘿嘿的笑了。
眼珠子不停地轉。
紅姐輕抿了一下杯裡的紅酒,臉上的笑容從未改變過。
「我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輸的,比賽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