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外交 文 / 江湖老叟
秦北風拿起電話撥給雷海：「雷局長嗎？」
「秦北風？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呵呵……請你當一回媒人。」
「少來，周曉戈那件事周師司令員，給我好一個埋怨，你說你是怎麼了？找那麼多的女人，還個個背景不俗，將來想甩也不好甩，那個秦笑，簡直是一個超人，白瑪，是少數民族頭人的女兒，尼姬，是希臘貴族的後代，蘇蘭，是羅馬黑社會老大的女兒，海蘭，海家的人，公孫惠，公孫家族的第二號人物，耿雲佳，耿家的掌門人，何雅安，益順公司的董事長，還有不清不白的陶鳳乾、劉佳欣、甄妮、倪姍、張曉嬋、藍翎、呼延梅、楚米瑤、馮雪你沒有數一數，這都快要成一個加強排的女人了，你還要請我當媒人？」
「停，停，停。」秦北風急忙說道：「你的情報我不得不說很準確，跟我見過一面的女生，你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過，你說的這些女生，一大部分跟我沒你想的那種關係，再說了，你們國安不操心國家的安全，天天盯著我跟什麼女人有來往，國家發給你們的薪水都浪費了，我請你當媒人的意思是，我需要一個通信衛星，你幫我穿針引線，跟國家的航天部聯繫一下，用用他們的通信衛星吧。還有，聽說武漢的計算機研究所在研製一台超大容量的計算機，我想跟他們預定一批最好的計算機，怎麼樣？」
「衛星？計算機？你想幹嘛？」雷海警惕地問道。
「不是我想做，是為了巴塔區的秦風做的，他想在巴塔區建立一個世界上那個最大的醫療中心，需要強大的通信網絡和計算機程序，這個，價錢不是問題，我們國家不是在通信和計算機領域採取跟別的國家開放的政策嗎？」
「那也是有局域性和有條件的，最隱秘的部分是不能完全對外開放的，你要知道，通信和計算機地尖端技術跟軍事直接掛鉤，條件可能會非常苛刻。」
「他找到我，我找到你，這都是相互信任相互支持的結果，如果國家不能答應下來，他會跟尖端技術更發達的美國合作的，希望你不要放棄這次機會。」
雷海想了想，說道：「他跟你都姓秦？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我們不是一家人，反正，你就當做是我要求的事吧。」秦北風含含糊糊地說道。
經過雷海的聯繫，外交部非洲司的司長盧野約了秦北風到外交部的辦公室談話。
秦北風帶著周曉戈開車來到外交部，把守大門的武警驗看了他的證件以後，請他們進去，這裡卻沒有在周師的住宅區碰到的以貌取人的門崗，也許，盧野提前通知了門崗吧。
盧司長的辦公室在西面二樓中間的位置，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樓梯口迎接他們，看到秦北風，笑道：「您就是秦少將吧？聽說您很年輕，果然是年輕有為，這位是周司令的千金吧？兩位真是郎才女貌，堪為璧人啊。」
秦北風哼了一聲，說道：「你不要以為我是靠周司令的裙帶關係當上少將的。」
他看到這個男子曖昧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那個男子壓根不相信他的話，笑道：「一樣的，夫憑妻榮也不算是什麼丟人的事，盧司長等候兩位多時了，請。」
秦北風看到周曉戈得意的笑容，也不再辯解，事實是什麼並不重要，這個男子的級別不會太高，秦北風懶得理他，周曉戈知道被誤解，只要她高興就好。
盧野是一個瘦削面容五十多歲的人，坐在椅子後面冷靜地看著秦北風，態度並不是很熱情，秦北風開口說道：「盧司長，我要跟航天部合作，這件事，你有多大的力度。」
盧野沒想到秦北風這麼傲氣，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力度？什麼叫做力度？難道是用強硬的態度才能叫做力度？本來想用官威給秦北風一個強勢的印象，在談判中多爭取一些有利的條件，沒想到讓他先將了一軍，皺著眉頭說道：「秦少將，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能像軍人那樣用槍桿子逼著航天部跟你合作？」
秦北風拉著周曉戈在沙發裡坐下來，說道：「我看盧司長沒有談合作的誠意，你的下屬狗眼看人低，你是狗眼看人更低。」
盧野站起來，怒聲說道：「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北風邪惡地笑了笑，說道：「什麼意思？我說的意思是，你身為外交官員，連最起碼的誠意都沒有，別說我是國家堂堂的少將，就是巴塔區的一個部長來了，你也不可能用這種漠然的嘴臉來對我吧？」
盧野想了想說道：「乍得地區的外交事務，你能替他們做主？他們為什麼不派人來直接跟我聯繫？」
秦北風嗤笑著說道：「因為他們知道你這個司長的素質低下，沒有長袖善舞的外交手段，算了，你今天這樣的態度已經讓我不爽了，我決定撇開你這個司長，直接找外交部的楊君汝部長聯繫，告辭了。」
盧野看他當真要走，急忙站起來說道：「哎，你不要走嘛，我們有話好好談談。」
「算了，你有的是時間，我可沒有時間陪著你。」秦北風頭也不回地出了非洲司的大門。
跟周曉戈要來電話，撥給雷海說道：「雷局長，你介紹的那個盧野，非洲司的司長架子好大，我可伺候不起，對不起，我決定直接找楊部長談談，以後，你再給我找這些亂七八糟的什麼狗屁司長，別說我跟你翻臉，你這不是給我添堵嗎？哼，非洲司，我看他要下班。」
雷海不知道他怎麼跟盧野又起了衝突，急忙說道：「你找楊部長也可以，我這是幫你一層層上傳嘛，誰知道那個盧司長是怎麼回事，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秦北風掛了電話，對周曉戈說道：「看來，在中華的官員裡面，你爸爸還是一個比較不錯的人，有涵養，胃口也小，幾架運輸飛機就擺平了。」
周曉戈錘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道：「不許說我爸爸的壞話，你那幾架飛機算什麼？爸爸是看我的面子才不跟你一般見識的，那個盧司長的秘書沒說錯，你這個少將是跟著我沾光了。」
「哼，沾你的光不算什麼，反正我們之間不分你我，別的人，我就不怎麼搭理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揮揮手，就讓他們灰飛煙滅。」
「阿風，你真的不適合搞政治，充其量就可以當一個武夫吧，政治需要反覆談判，用迂迴的手段解決問題，你的脾氣太直接了，長此以往下去，一定會吃虧的。」
「因此，我才不搞政治啊，你還是比較瞭解我的為人的，我也不想搞，這都是現實逼迫的，武夫從政，良人虛假，以暴制暴，都是一步步被逼出來的。」
到了外交部，秦北風跟接待處的工作人員請求拜見楊部長，接待員說道：「您有預約嗎？」
「沒有，你就說她是周師司令員的小姐，有要事面見楊部長。」秦北風心想，周曉戈既然想為周家的臉面上貼金，那就貼一張大大的金字招牌好了。
周曉戈聽了他的話果然沒有反對，反而微笑著幫腔說道：「我跟楊叔叔認識，你就說是周曉戈求見，他一定會抽出時間見我們的。」
「好的，請稍等。」
這個做接待工作的公務員果然沒有非洲司的人那麼盛氣凌人的脾氣，打了一通電話之後，說道：「楊部長正好在家，明天他就要陪同總理到美國進行國事訪問了，他請你們馬上進去。」
秦北風笑道：「那麼，我們來得真是巧得很了，原來是你有福氣。」
接待員奇怪地說道：「怎麼會是我有福氣呢？是你們有福氣才是。」
秦北風說道：「本來，我們是給楊部長送好處來的，你說楊部長見了你會做事以後，你的職位和薪水是不是隨之做出調整呢？」
接待員還沒有說話，周曉戈說道：「你呀你，見了漂亮的女孩子心情就好，剛才若是盧司長預備一個既漂亮又風騷的秘書，你一定不會跟他鬧翻了。」
秦北風沒好聲氣地說道：「哪有？分明是那個盧野混蛋，我不跟他一般見識，輕輕抬抬手放過了他，敢對我無禮，就是對你爸爸的不尊重。」
「你少來，關我爸爸什麼事？你別想讓爸爸替你出氣。」
接待員看著小兩口親親熱熱地吵嘴，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微笑，可見彼此都沒把那個盧司長放在心裡，她暗中猜測這對男女當真是周司令的女兒和她的男朋友？盧野這個人她是知道的，長著一對黑溜溜的小眼睛，像一個小老鼠似的，總愛用懷疑的眼神看待一切，好像，他是國安出身的，窺探和竊聽成了職業病。
楊君汝在辦公室裡批閱文件，看到兩個人進來，站起來笑道：「可真是小戈戈啊，你的樣子變了好多，只有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像兩顆小葡萄粒似的一點沒變，我記得，在王政委家裡看到你的時候，你還這麼高，大概只有七八歲吧？想不到，一轉眼就長成大姑娘了。」
周曉戈紅了紅臉，她知道，王政委就是現在蘭州軍區的集團軍政委，當年她爸爸還是少將軍長的時候，跟王政委做搭檔，曾帶著她到王政委家裡做客，那時候楊君汝還是駐法大使館的武官，說道：「楊叔叔，那時候我太調皮，做事胡鬧的很。」
「哈哈……聽你王叔叔說你進了國安，怎麼有時間來看我啊？」
「我退出國安了，只保留著職位，已經兩年沒接任務了，這是我的男朋友，秦北風，是他有事找您。」周曉戈推了推秦北風。
楊君汝愣了一下，伸手笑道：「看看，看看，我老了，沒注意正主兒在這兒呢，你好，叫秦北風？是那個國家最年輕的少將？好好，不錯，意氣風發，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楊君汝很認真地看了看秦北風，上次到美軍基地竊取情報，他知道那件事，如果不是秦北風，放眼整個國家，還真沒有人能把那件任務完成得這麼好。
接待員很長眼色，看他們都認識，急忙充當了秘書的角色，給三個人端來三杯茶水，秦北風跟楊君汝寒暄了幾句話，說道：「楊部長，你這個屬下不錯啊，我看她很有擔當，當一名非洲司的司長綽綽有餘。」
接待員聽得膽戰心驚，她跟一個司長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中間隔了七八級，這中間需要走過的道路很多人一輩子也走不到那一步，就倒在半路上了。
楊君汝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的社會經驗多多，知道秦北風跟那個盧野可能有點過節，究竟是什麼樣的矛盾還不清楚，不過，讓秦北風記恨的人前景可不大妙。笑著說道：「哦，你推薦她做非洲司的司長？沒問題，只要理由充分能為國家做出相應的貢獻，我們可以破格提拔的，這位同志，你叫什麼名字啊？」
接待員的心呯呯直跳，聽到楊部長的詢問，馬上立正說道：「部長，我叫樂姍，在前台做接待工作，跟，跟這位秦少將並不認識。」
她雖然沒有啥見識，也知道部裡升職絕對不是部長一個人說了算數了，需要常委們的表決，再說了，開什麼玩笑？當司長？沒有十年以上的駐外工作經驗，下面的人也不心服啊。所以聽到楊君汝詢問，急忙表白跟秦北風沒啥交情，不可能是自己拉來疏通官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