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醋味 文 / 江湖老叟
雷海老奸巨猾，深知秦北風的性格不能像周師那麼直白地表達，周師那是倚老賣老，仗著是周曉戈的爸爸的身份可以直言不諱地點明讓秦北風參與絕密行動，而秦北風一定會拒絕的。
雷海眼珠子轉了兩圈，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暫時不便讓秦北風知道，既然有了乍得的巴塔區為目標，還怕有永遠隱瞞下去的秘密嗎？
周師被秦北風一口回絕了提議，差一點被噎死，惡狠狠地對秦北風說道：「你走吧，真是一個不識抬舉的傢伙，多少人把腦袋削成尖要來到研究所，你卻恨不得逃離，走吧，到你的安樂窩跟女朋友卿卿我我吧，真是沒有一個上進心的傢伙。」
秦北風站起來，說道：「對不起，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只是對事物的認識的高度和立場不同，並沒有誰跟誰過不去的意思。」
帶著周曉戈回到軍營，找到那個警衛團的少校團長，說道：「我要把直升機和武器收回來，你把那批裝備放在哪裡了？」
少校團長立正報告說道：「秦少將，裝備被司令員收起來了，至於放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您請問司令員吧。」
秦北風攤攤手，看著周曉戈說道：「你爸爸下手真快，不等我醒悟過來，就把武器收拾起來據為己有了，完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不如不用部隊上的人呢。」
周曉戈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武器做什麼？還不是存起來，等待慢慢銹掉，就當是送給爸爸了，以後，有事的時候，老頭子還能照顧著你一點，算了，我們回家吧，你呀，天生不是一個搞政治的主兒，看見什麼不滿意的就說出來，難道，你換一個委婉的法子就不會說話了嗎？」
秦北風摟著她的肩膀說道：「對女人，我會用一千個一萬個委婉的法子，只因為那是我們的私事，放眼到前世界，甚至是人類的前途，我不會用任何委婉的方法，任何的委婉都是變相的妥協和不負責任。」
周曉戈笑道：「只有你有道理好了吧？」
兩個人回到四合院，卓央白瑪正在書房裡讀書溫習功課，看到二人回來了，說道：「看你們春風得意滿臉幸福的樣子就知道曉戈一定**給這個花心大蘿蔔了。」
周曉戈嬌羞地說道：「白瑪，難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白瑪笑道：「恭喜，恭喜，你們喜結連理，今晚我們吃點好的吧，把朋友們叫了來，一起慶賀一下。」
秦北風說道：「好啊，我讓倪姍打電話聯繫朋友們，出去給黃明安說一聲，廚房那邊提前預備著吧。」
晚上，來的賓客不少，有陶贛、何雅安、劉佳欣、張曉嬋、費紅、甄妮和她新交的男友、譚蕾、藍音父女兩個、楚染和女兒楚米瑤、夫人王曳娜加上班級裡的一些同學，坐了四桌子，足足有五十多人，讓秦北風意外的是，藍翎帶著海蘭一起來了，他們都知道秦北風十分好客，既然他說請客，帶幾個要好的朋友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海蘭看到秦北風，轉身要走，秦北風連忙叫道：「海蘭，我正要找你，你先呆著吧，我要招呼客人，等一下有了時間，有話跟你說。」海蘭這才猶猶豫豫地留了下來，藍翎悄悄對她說道：「原來你認識他啊？」
「嗯，以前見過一面，我們都是豫省的人。」海蘭把自己跟秦北風的認識過程簡單說了一下。藍翎看了他們的表情，心想，這麼尷尬一定有姦情。
席間，秦北風跟陶贛說了說慈善事業的進程，明確表達了下一年追加的30億投資，會在一月十日左右打進益順公司的賬戶上。陶贛說道：「公司的註冊手續全部完成，今年第一期投資的50億元陸續在首都、上海、重慶、南京幾個房地產行業火爆的地方建立了完整的運轉制度，預計過了春節第一筆慈善款可以作為盈利的形式出現在賬戶上，下一年高考之後，可以資助近2000名家庭困難的學生，滿足一部分貧困生的需求。」
秦北風說道：「很好，陶老，就是資助貧困學生的資金回收上面需要修正一點，凡是受到資助的學生，一律用他們將來收入的工資的10%來償還資助金，時間跨度是二十年吧。」
陶贛倒吸一口冷氣說道：「那豈不是一個人的一生的工作時間？假如是一個年收入千萬的學生，給公司的償還金將要遠遠超出資助的數量，會不會引起糾紛？」
秦北風不以為然地說道：「什麼糾紛？我們也不是贏利性質的，回收的錢用在公司的賬目上，繼續充斥慈善款，建立一個健全的檔案制度，哪怕是一個學生受到公司資助，將來出國工作，後來再做移民的學生也是這樣處理的，如果有弄虛作假的欺詐行為，把這個人的資料向世界公開，看他以後在缺失了誠信的情況下還怎麼混？有哪一家公司願意聘用一個沒有誠信的人？一定要把慈善款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學生的將來是要在社會上工作的，當他們工作的時候，不要忘記當初是誰給他們提供了高等教育的機會，受到高等的教育以後，有了高收入，就要回報益順公司。」
陶贛考慮了一下，說道：「好吧，我會聯繫媒體，通過新聞手段把這件事宣傳一下，免得造成將來的被動。」
秦北風笑道：「陶老就是做事太小心了，誰敢讓我們被動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秦北風跟陶贛談完了公事，找到海蘭，她跟藍翎和楚米瑤等人在一起，周曉戈和白瑪等人分別陪著客人說話，秦北風走到海蘭的身邊，說道：「海蘭，你還好嗎？」
海蘭眼圈紅紅地看著他，說道：「還算好吧，沒有你左擁右抱舒服自在，聽說你移民了？不想再做炎黃子孫了？」
「沒有，是我家人移民了，我還是中華的人，並且，在國家的要害部門擔當領導呢，我就是想走，恐怕有人不會放過我。」
海蘭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天在火車站，你怎麼了？開始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後來覺得不是，你不是那種人，能把假戲演得那麼逼真的人，當時，有點難堪，後來，很為你擔心，好像，我看到你被送到醫院了。」
秦北風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們出去談談吧。」
海蘭順從地跟著他出去，蘇蘭對周曉戈說道：「你男人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你管不管了？」
周曉戈沒好氣地說道：「那不是你男人不是？你準備換男朋友了？」
蘇蘭搖搖頭說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以後說不定會的，我發現，你比以前大方了很多，怎麼？讓那個傢伙完全俘虜了？」
周曉戈冷笑一聲說道：「你別的長處沒發現，挑撥離間的本事倒是有一手，明著告訴你吧，我不是被俘虜了，而是姑奶奶想開了，既然幸福已經向我垂下它可愛的手指頭，沒有理由不緊緊抓住的。」
蘇蘭微微笑道：「我可是聽說，一旦某個女人墜入了愛河，首先想到的不是幸福，而是對其餘的男人視而不見，從一而終是一個優良的傳統。」
周曉戈警惕地說道：「阿風是那麼要求你的吧？我來告訴你，那是因為你太放蕩了，他才那麼說的，在我們之間，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蘇蘭的臉瞬間氣得煞白，周曉戈咯咯咯一笑，走了開去，轉過臉，低聲罵道：「混蛋。」去尋找秦北風。
蘇蘭看著周曉戈離開，氣憤地找到白瑪，說道：「你說說，我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嗎？」她的英語說得又快又急，白瑪的眼睛眨巴半天，才想明白她說得是啥。說道：「你這話應該問問阿風，我不負責你性教育的責任。」
蘇蘭的心情這才好一點，說道：「我就猜到這是周曉戈特意編排了假話欺騙我的。哼，女人多了，就是熱鬧，不讓女人之間爭風吃醋比攀登珠峰還要困難得多。」
白瑪笑道：「我就不吃醋，所以才更幸福，你看，周曉戈也變得不吃醋了，你的醋勁還是那麼大，小心啊，男人都不喜歡吃醋的女人，別陷進黑暗的陷阱。」
蘇蘭燦爛一笑說道：「哼，周曉戈這個死丫頭，明著不哼不哈的，暗地裡卻是一個陰險的小人，差一點上了她的當，還好，我及時醒悟了，不然，她就會躲在一邊偷笑。」
秦北風帶著海蘭來到涼亭裡面放開她的手，說道：「總覺得我們長大以後，沒獲得格外多的快樂，相反，倒是失去以前天真的樂趣，原來，人長大了，一點也不好玩。」
海蘭定定看著他，說道：「你的變化最大，再也不是那個淳樸安靜的少年了，你還記得那晚上為我演奏的曲子嗎？還記得那晚的月亮嗎？」
「記得，我永遠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刻不曾忘記。」秦北風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