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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愛情,不曾表達 文 / 江湖老叟

    秦風看到了科拉的照片,想到她對自己的好處,給他帶來的快樂,兩個人在瑞典短短三日的快樂相聚,想不到,自從那次她一怒之下分手,竟然成為訣別,心中不勝哀痛,他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痛哭一場之後,給托萊多打電話,問是不是他的人跟科拉起了衝突。

    托萊多從威勒的口裡知道老闆跟這個女警的感情,早已吩咐手下不要在突尼斯販運毒品,跟突尼斯的毒販子交易都選擇在地中海和阿爾及利亞地區,避開突尼斯的警察。

    他語氣平靜地說道:「不是我的人,老闆,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找出殺害科拉的兇手,我要親自給科拉報仇。」

    放下電話,秦風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原本以為等自己忙過這個階段,去跟科拉賠禮道歉,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誤,可是,科拉畢竟因為自己跟弗朗索睡在一起而傷心跑開的,濫愛是因為他的感情總在流浪,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相愛一生的人,過去的他就是這樣的人,穿越之後還是改不掉這個壞習慣,如果科拉不跟自己翻臉,他還能繼續保持跟她的來往,感情卻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駐留,像他的腳步一樣,匆匆從亞洲穿到非洲,又從非洲來到南美洲,跟幾個女人發生關係,卻不肯接受道德的譴責。在他看來,自己除了時間和空間之外,可以保證這些女人的幸福,從心靈到**。弗朗索除了跟他在瑞典有過浪漫的幾天歡愛之後,兩個人不曾再在一張床上睡過,兩個人都看得開,男女之間的快樂不論發生在床上還是野外,都是激情的最有魅力,讓人留戀,如果追求長相廝守的愛情,不但會破壞兩個人現有的感情世界,還會讓彼此生活在痛苦之中。

    在秦風看來,保持這樣的曖昧關係也不錯,起碼兩個人都不再有愛情和心靈上的負擔,現代人,活得輕鬆自如才好,給自己增加無謂的負累,只有傻瓜才做那樣的事情。

    秦風匆匆把巴西的事情交代給衛兵們負責,讓他們跟自己隨時保持聯繫,看管好種植園的收成,帶著五名衛兵來到突尼斯,這五個衛兵分別是:保加利、金凱、休坎乎、達德、巴裡卡。

    托萊多給他發來消息,殺死科拉的是威尼斯的販毒集團,阿特弗利·布亞夫·穆罕默德的手下,具體是誰,托萊多暫時沒調查出來。秦風讓他不要查了,已經不需要查下去。

    在突尼斯的哈馬姆利夫的那座別墅裡住下來,想起跟科拉在這座城市相識,兩個人陷入愛河,在瑞典,兩個人的關係達到頂峰,也許,直到臨死之前,她還在怨恨自己吧,就是給他一個請求原諒的機會也不給,上天對他對她是何其殘忍?

    想到再也看不到科拉盈盈的笑語,再也聽不到她帶著曼徹斯特口音的英語,很脆響,有一點與眾不同的溫柔,也許,只有在說英文的時候,她才會暫時拋開自己是一名警察的責任,回到她在英國讀書時候的單純。

    秦風沒有在別墅裡休息,而是和金凱來到大街上,其餘的幾個人都散佈到大街小巷裡打探阿特弗利的行蹤以及關於這個人的資料。

    秦風沒有開車,沿著威廉大街向東走,哈馬姆利夫的街道東西方向長,南面是包兒科寧山,北面就是地中海,夏天的氣溫很是潮濕溽熱,威廉大街上沒有一點風,到處是燈紅酒綠的浪漫。如果,科拉在身邊,那該多好?想到死去的科拉,又想到在國內被三合幫殺死的彤萱,秦風心如絞痛,如果,科拉不跟認識,她還會死嗎?這樣一想,就把她死亡的悲痛轉化為自責。

    看到一家喧騰熱鬧的酒吧,秦風信步走了進去,連這家酒吧的名字也顧不得看。裡面是一個四方形的場子,中央是一個舞池,讓喜歡舞蹈的人在這裡盡興跳舞,舞池的四周分隔成一個個小間,人坐在包間裡,面向舞池,能看到舞池裡每一個人跳舞。

    叫了兩瓶酒,和金凱一人一瓶喝著,金凱擺擺手,說道:「老闆,我不喝酒,酒精會麻醉我的神經,讓身體反應遲鈍,幹我們這行的,反應謾0.1秒,就意味著死亡。」

    秦風也不勉強他,把酒瓶打開,看著舞池裡一個紅衣女郎誇張的舞姿,一邊喝著酒,過了一會兒,酒吧裡的人多了起來,那個女郎又換上一套金色的帶有鱗片的衣服,在燈光晃動的舞池裡像一個金色的鯉魚在不停地掙扎、苦苦搶奪稀少的空氣。

    秦風喝下一瓶酒,不知不覺醉了,他心裡明白,這是心情不好的原因,酒是一種奇怪的飲料,如果心情高興,能發揮出超長的消化能力,想喝醉也不容易,如果心情不好,一小杯下肚,喝醉一個人的情形並不少見。

    一個臉上的妝畫得很濃的女歌手在一旁唱著:我的愛,還不曾對你表白,已經看不見你的身影,那一夜傾盡我的愛,你在街頭的迷霧裡張望,臉上的癡愛還不曾讓我看一個明白,如果,我的愛只能在夢裡表達,我願意沉睡萬年不再醒來,……聲音淒婉迷離,勾引無數傷心人的傷心往事。

    秦風笑了笑,那種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指著那個舞女對金凱說道:「你去問問她,我包下她一夜,需要多少錢呢?」

    金凱站起來走出包間,來到舞女的身邊,說了幾句話,指了指秦風的方向,穿著金色鱗片的舞女,來到看到醉眼惺忪的秦風,皺了皺眉頭,對他說道:「你找我?」

    秦風嘴角上揚,嬉笑著說道:「我包下你,你只需說一個價位出來,我不會討價還價的。」

    舞女的臉變了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潑在秦風的臉上,說道:「留著你的錢給大街上賣的婊子吧。」

    說完,轉身離開,金凱張開雙臂攔住了她,側頭看了看秦風,請他發落,秦風呆呆站在那裡,頭腦好像清醒了一些,揮揮手說道:「讓她走吧,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舞女並不懼怕金凱健壯的體格,回頭譏笑道:「當你是一個可憐的人的時候,別人並不一定都是可憐的,當你得意非凡的時候,別人並不在享受喜悅,你要知道,一個人的心情只代表他自己。」

    秦風歎口氣,用力搖搖頭,努力拋開不理智的想法,招招手,和金凱一起離開酒吧,外面起風了,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雨絲,走在微雨的街道上很爽,秦風對金凱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想靜一靜。」

    秦風沿著大路走了一會兒,發現金凱還跟在後面,回頭斥責道:「難道你找不到回去的路嗎?」

    「我不會回去的,除非你也一起回去。」金凱很固執。

    由他去吧,秦風的心裡憤憤不平,現在每個人都不聽自己的話了,這樣下去,如何得了。酒精上頭的秦風鑽到了牛角尖裡面,不能正確衡量眼前的情形。

    來到海邊,風雨更大了,雙手扶著欄杆,秦風用力掰了掰鋼鐵的欄杆,掰不動,欄杆很結實,他一偏腿,坐在欄杆上,呆呆看著從海岸旁邊不時經過的輪船,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考慮,大腦受到傷心和酒精雙重刺激,十分難受。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秦風覺得身上有點冷意,偶然間側頭一看,右手邊十幾米遠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

    也許,這也是一個癡心難改的女孩,在這麼深的夜裡,依舊在大街上逗留,秦風總覺得她有跟自己一樣的傷心往事,眼睛不眨地看著她,不一會兒,那個女孩,翻過欄杆,一縱身,跳進了海裡,從這裡到下面的海平面還有四五米高,冰涼的海浪不停地拍打著岸。

    見到此景,秦風的酒意醒了一半,顧不得脫下衣服,縱身跳下欄杆,黑漆漆的海面看不到女孩的蹤跡,抬頭看到金凱站在岸邊急切地向下面張望,秦風高聲喊道:「你不必下來了,那個女孩在哪個地方?」

    他在下面,有海浪的阻擋,看不到女孩的身影,金凱站在高處卻能看到女孩掙扎的身影,指了指他的右面,雙手撮成一個喇叭形狀,喊道:「右面,右面,在你的右面。」

    秦風一個猛子扎過去,經過兩個兩米多高的浪頭,終於看到女孩的身影,已經在慢慢下沉,扒拉開海浪,身體游過去,雙手舉起女孩的腦袋,讓她的嘴巴暴露在空氣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雙腳不停地踩水向岸邊移動。

    金凱在岸上接應他,手邊卻沒有繩索之類的東西,秦風和女孩不能從那麼高呈九十度角的岸邊爬上來,金凱很著急,奮力拍擊欄杆,他的爆發力很好,六七下之後竟然把焊接得很結實的欄杆拍斷。

    把欄杆遞給秦風,兩個人一人抓住一頭,金凱把秦風拉了上來,女孩夾在他的腋下跟著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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