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莫柔高的家 文 / 江湖老叟
威勒的想法只能停留在想法上，決定權在秦風的心裡，在他吐出的話語裡，對贊諾內小島，他再也沒有提起。回到奇爾切奧，在租來的房子裡，藏匿了暫時用不上的武器，先是從羅馬飛到馬德里，在馬德里帶著威勒在城裡亂逛。
威勒習慣了不問為什麼，他主要是負責秦風的安全，在馬德里住了一個星期，看了十二場鬥牛比賽，博達來到馬德里，秦風看見他臉上的喜色就知道此行收穫不小，笑道：「你咋這麼高興？」
博達微微彎腰，仿照舊時的紳士說道：「老闆，我以後改名字叫大衛。」
秦風楞了一下，問道：「為什麼？」
「在俄羅斯，遇到一個技術很高的摩托車手，他就叫大衛，很拉風，簡直帥呆了，很多少女喊著他的名字，我發現這個名字不錯，就借來用用。」
博達總是這麼單純，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就起了改名字的念頭，可能在他的敵人看來，他簡直沒有心沒有肺，秦風知道，在他冷酷的外表下潛藏著一顆火熱的心，那顆心隨時爆發出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來。秦風拍了拍博達的肩膀說道：「好啊，大衛，很西方的名字，那麼，你是不是還要加入俄羅斯籍，才能配得上這個名字呢？」
「我在俄羅斯認識了一個政府的官員，他答應幫我辦理一個俄羅斯籍的身份，名字就叫大衛·衛斯理。」博達就有這樣的能力，能在五分鐘之內搞清他感興趣的人的名字，還能跟對方交上朋友，半個小時之內搞到對方的銀行賬號和存款多少，相比之下跟摩薩德特工的十五分鐘搞清一個陌生人的住址和銀行賬號還缺少火候，不過，秦風更看重這個少年不斷成長的經驗，只要有時間，他就是一個威震一方的大人物，比起摩薩德特工一輩子在暗中的生活，博達更陽光更有人情味。
「哦？那麼你沒幫著威勒辦一個身份？」要知道，他們的生活方式決定了多一個身份就等於多了一份保險。
威勒在一旁說道：「我不需要他幫忙，要辦的話，我自己不會嗎？」威勒比博達更為驕傲，兩個人雖然是表兄弟，暗中卻都保持著獨立的人格，私事向來不互相幫忙，在對敵的時候兩個人卻相互配合，可以為對方擋子彈，這就是在戰火下結成的友誼，戰友情深深融入他們的血液裡。
博達聳了聳肩膀，瞥了瞥嘴巴，看著秦風，意思是，你都聽到了，他不用我幫忙也會搞定此事。
秦風只好轉移話題：「你是怎麼搞定維卡耶夫的？」
「很簡單，我裝作購買軍火的販子，看見了他，就這樣。」說著，手裡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說道：「完事，我跟那個官員約會，搞定了他，馬上回來了。」
博達對殺人混不在意，比秦風更加無顧忌，好像他天生就是一個殺手。
秦風笑了笑，不再追問，需要給博達保留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天空，放開手就是最大的信任。
三個人乘坐火車到了西班牙的邊境城市萊佩，從萊佩換乘汽車到達跟西班牙只有一河之隔的葡萄牙，過了瓜迪亞納河就是葡萄牙的邊境小城莫柔高，鄭小柳住在一個靠近大海的別墅裡，自從摩薩德特工盯上了飛鷹，她就不停地更換居住地點，莫柔高是最後一站，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的她決定在這個租來的房子裡生下孩子。
把車開到一家賓館的後面，時間正是傍晚時分，三個人下了車，烏妮從賓館裡面看到了他們，走過來說道：「一路辛苦了。」威勒笑嘻嘻地說道：「出去旅遊，有什麼辛苦的？倒是你瘦了些。」
「瞎說，我昨天稱了稱，增了三斤肉，你的眼睛八成是把我當成別人了吧？」
「絕對沒有，我的眼睛看著別人，心裡想著你。」
「你的嘴巴越來越甜了，專門用來哄騙女孩子的吧？」
「哪裡有？你聞聞，一點不甜。」威勒把嘴巴湊過去，腦袋上卻挨了一個爆栗，他捂著頭大叫道：「你打人之前能不能事先給一個警告啊？」
「不能。」烏妮板著臉說道，腳下加緊趕路。
轉過兩個彎，回到家裡，鄭小柳溫柔地挽住秦風的胳臂，說道：「談得如何？」
「條件提出來了，莫桑克萊到以色列已經四天了，還是沒有消息，他傳來消息說，那邊爭論得比較激烈，一個要摩薩德的主管梅爾·達甘給一個說法。梅爾很是頭痛，可以說，以色列政府跟摩薩德掙了一個僵局。」
「你打算怎麼辦？」鄭小柳關心地問道。
「我對以色列沒什麼打算，如果他們想魚死網破，我不介意讓他們網破魚死。」秦風不在意地說道：「怎麼樣？這裡的環境你還習慣嗎？」看了看家中，都是中華的傢俱，彷彿生活在國內一樣，若不是電視裡傳出來的話是葡萄牙語的話。
鄭小柳順著他的眼睛說道：「這些都是在葡萄牙和西班牙市場淘來的傢俱，東方的傢俱在西方不受歡迎，花不了多少錢就能買到稱心如意的東西。」
「不錯，你以後不要往外面跑了，身子重要。」
烏妮送來茶水，馬上退開，跟威勒他們享受從異國帶回來的禮物去了。
秦風喝了一口茶水，微微閉上眼睛，說道：「我打算讓飛鷹逐漸放開軍火生意，走上正行，有點累了，不想再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
「那也不錯，他們都長大了，該成家立業了，不再適合顛簸流離的生活，你打算從哪方面開始呢？」
「已經開始了，我通知了他們，給他們漲工資，前提是，至少需要大專以上的文憑，最好是碩士生和博士生，他們開始學習知識了，慢慢地洗白吧，轉型太快，會帶來嚴重的後果，知識不是一兩年能掌握的，他們大部分人沒上過學，很是頭痛啊。」秦風想到柏柏爾人受到的教育程度低得可憐，禁不住唉聲歎氣。
鄭小柳想了想，說道：「強迫不是好辦法，讓他們分成兩條線，一部分願意學習的，就送去學習，不願意學習的，還讓他們做軍火生意，畢竟這個生意來錢快，在所有的買賣中，軍火僅次於毒品，都是暴利的行當。」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摩多多和辛柏在美國和加拿大發展得不錯，手下都有上百個人，一條堅固穩定的運輸線搞成了，這個月底，第一批俄羅斯的軍火會運到加拿大和美國，那邊的軍火會運過來，來回賺錢啊。」
飛鷹自從完勝摩薩德以後，在非洲的生意做得非常順利，接連從俄羅斯那邊運來十幾艘輪船的軍火，賺的錢像流水一樣，每天有幾百萬的進賬。凱納菲在安哥拉的亞歷山大港開始秘密籌建一個停泊核潛艇的基地，那艘被改成雄鷹號的核潛艇始終停靠在烏克蘭的敖德薩軍港裡面，那艘軍艦也在一起停泊，餘款已經給謝爾列夫付清，雙方秘密辦理了交接手續。
秦風問道：「朵兒麗呢？」
「她在尼日利亞的貝寧城，主持籌辦一個孤兒收容院，她的身份是投資家、慈善家、金融家，很多頭銜呢，走到哪裡都是風風光光的。」
「她太辛苦了，沒想到，她那麼能幹。」朵兒麗對數字有一種天生的熱愛，只要點明資金怎麼來往走賬，她馬上舉一反三，想出更多的思路，飛鷹的賬目在她的手裡，一百三十五個人的工資福利，十一條軍火走私路線，四條販毒渠道，一個遠洋貿易公司的賬目，她一手打理的清清楚楚，飛鷹組織裡除了秦風這個靈魂人物之外，數朵兒麗的地位最高，如果說，秦風是工程師，朵兒麗就是財政一把手，總攬飛鷹的財政大權，任何人不敢忤逆她的意見。
鄭小柳摸了摸肚子說道：「若不是我有了這個累贅，真想幫她分憂。」
秦風擺擺手說道：「你不要著急，朵兒麗幹得很好，就讓她忙著吧，我相信她，更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她是你一手扶持起來的，跟你的替身差不多。」
「也不是靠我就能成事的，她天生是個理財的天才，跟她一起的烏妮就不行，情願守著我，說這樣才有意義。」想到自己當初帶出來的兩個侍女，鄭小柳的心裡很是得意，以前看到秦風訓練那些戰士幹得熱火朝天，她心裡癢癢難受，就挑選了兩個女孩子幫忙，秦風還說，女人不中用。沒想到就是不中用的朵兒麗做得比秦風還要出色，秦風是個謀劃戰略的天才，朵兒麗卻是會計天才，跟秦風一文一武，支撐起飛鷹整個組織，有時候鄭小柳想一想，可能朵兒麗更適合跟秦風在一起，兩個人相互配合，更能把飛鷹的事業做大做強。
她把這個想法對秦風說了，秦風皺著眉頭說道：「你就不要給我添亂了，現在看來朵兒麗很能幹，可是，如果讓她的地位發生變化，她的心態和做事方法也隨之改變，我認為她不是一個好助手，她是一個獨立的人，讓她掌管一方事物，能幹好，這就是她最大的能力了，跟我在一起，在我的影響下，會手足無措，幹不好任何事的，你要知道，她受到的教育程度低，一個人不能完全靠天才來做事，還需要有結實的理論和放眼世界的眼光，這些，朵兒麗都不具備，飛鷹如果換了經營方式，朵兒麗很快被淘汰，假如她不能積極改變自己的知識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