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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虎口脫困 文 / 江湖老叟

    「肖志浩和苗三智都死了嗎?」

    「都死了,事情搞得很大,警察馬上就會搜捕我們的。」

    「不要拉著我,我什麼也沒做,為什麼要跟著你們跑?」沙韻荷掙脫了秦風。

    秦風驚詫地看著她,猛然覺得肋下一陣疼痛,低頭一看,汩汩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原來,肖志浩開的那一槍,他並沒有完全躲過去,子彈擦著他的肋骨穿過,當時精神高度緊張,沒感覺到疼痛,剛才被沙韻荷拉扯了一下,傷口又重新迸裂。

    秦風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沙韻荷躲閃不及,被他撲倒在地,高聲喊道:「鄭小柳,鄭小柳你快來啊。」她剛才順著秦風的目光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跡。

    鄭小柳還在車裡等著秦風,聽到裡面沙韻荷驚慌的叫喊,下車向屋子裡飛奔,看到秦風把沙韻荷壓在地上,心裡一陣酸楚,心亂如麻間,沙韻荷對她招招手,說道:「小柳快來,他昏過去了。」

    鄭小柳大吃一驚,急忙過來把秦風攙扶到床上,撕開他的襯衣,看到一條深兩公分的血槽像一個嘴巴一樣張開,她找到上次自己受傷秦風買來的藥品和器械,給他做了包紮,沙韻荷在一邊幫著她遞送藥棉和消炎粉。

    忙完了秦風,兩個人又累又餓,鄭小柳試了試秦風的氣息,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接著她們也睡下了。

    沙韻荷醒來的時候,秦風和鄭小柳還在熟睡,她起來做了三個人的早飯,然後去浴池沖了個澡,看看兩個人還在深度睡眠中,留了一個紙條,表示自己不會說出在新鄭市的經歷,要回到許昌市,既然苗三智已經死了,自己也自由了,她的家還在許昌市。

    悄悄走出了大門,秦風已經醒來,掀開窗簾的一角,看著沙韻荷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這才對剛剛睜開眼睛的鄭小柳說道:「起來吧,她走了,我們也要走了。」

    「你就不怕她出去之後報警?」

    「報警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理智。」

    秦風歎口氣,說道:「她回去之後,也不會擺脫開被人控制的命運,這個傻女人,總是那麼看不開。」

    「她不是說在許昌有房子有車嗎?可能放不下那些東西吧,她不知道,如果命運不容自己掌握,有再多的錢,也只是鏡花水月罷了。」鄭小柳穿上天藍色的薄衫說道。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吧?不經歷生死考驗的人,總是拋棄不下世俗的誘.惑。」

    兩個人吃了早飯,把那輛奧拓車的車牌卸下,放在奔馳車上,兩個人開著奔馳離開了新鄭,那輛車暫時放在租來的別墅裡,不管了。

    鄭小柳坐在車後排,清理了一下兩個人的財產,從賭場裡搶來的一百三十餘萬現金,還有苗三智預備跑路用的三百四十萬美金,放在放在肖志浩臥室裡的那個皮箱,裡面是一些股票證券,和包紮好的十萬元鈔票,鄭小柳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麼?」

    秦風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那是馮雪的東西,是她的家底,回去還給她好了,那些錢可能是肖志浩的,不是馮雪的,她辛辛苦苦坐台,只攢了十多萬的家產,比不上有權勢的人,隨便一個指令,就價值十幾萬元。」他想到撈人的時候送給肖志浩的十五萬元。

    鄭小柳把這些錢清點了一下,把沒用的東西,包括苗三智的護照和一些文件,全部包在一個小包裡,裝上石頭,沉到路邊的河流底下,利利索索地整理成兩個旅行袋。放在車座上,看著秦風幽幽說道:「我們去哪裡?又能到哪裡呢?」

    「先到巫湖,再想法出國吧,在國內很少有容身之處了,你有什麼好一點的打算?」

    「我沒有,怎麼有一點跟著你私奔的樣子?」

    「看樣子,沒私奔過吧?今天,我帶你嘗試一把私奔。」秦風呵呵笑著,說道:「東奔西跑就是我的一種生活方式,習慣了就好,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家。」

    第二天到了呂梁地區,秦風依舊找到黃嶺路,說道:「你有辦法把這輛奔馳變成合法車輛吧?」

    黃嶺路看到他,很是高興,說道:「小意思,稍等就會搞好。我們到裡面談談,這些活兒讓別人來做吧。」

    黃嶺路帶著秦風兩個來到他的辦公室,鄭小柳的手邊提著兩個大旅行包,黃嶺路假裝看不到她小心戒備的模樣,從壁櫥裡面拿出三個杯子,給他們倒上茶水,說道:「走了很遠的路吧?先休息一下吧,正好我有事跟你們談。」

    秦風以前曾找過黃嶺路辦過一次事情,得到黃嶺路的幫助,心裡對他有點好感,客氣地說道:「黃老闆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黃嶺路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說道:「可能秦公子對黑道上的消息有一個大概的耳聞,昨天,您在許昌坐下的事情,震動了中華黑道,我家的大哥很佩服秦公子恩怨分明的性格,想請秦公子加盟進來,大家一起攜手幹一番事業,怎麼樣?」

    秦風很乾脆地搖搖頭,說道:「謝謝你家大哥的抬舉,我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受不得幫派紀律的約束,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無意跟任何一家幫派發生聯繫,不過,如果你家大哥有需要我伸手的事情,但說不妨,怎麼說大家都是江湖一脈,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集思廣益總是沒壞處的。」

    「哈哈哈……秦公子,有了幫派做後盾,跟一個人漂泊勢單力孤有很大的不同,這一次你大鬧許昌,在一定程度上是撿了突然襲擊的便宜,下一次,可沒有這樣的好事了。」話語裡威脅的成分顯而易見。

    秦風皺著眉頭沉思不語,鄭小柳柳眉倒豎地說道:「你不要說了,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們也不會同意你這個提議的,秦風已經表明了態度,我們還有事要辦,怎麼能在你這裡留住呢?」

    黃嶺路笑了笑,看著秦風,臉上顯出玩味的笑容,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有很多事,恐怕由不得你們做主吧?」

    秦風心中大怒,想不到這些黑道人物果然行事沒有規矩,雖然他一再拒絕,卻仍然糾纏不放,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說道:「你不要多說了,我意已決,如果,你家大哥有什麼不滿意的,請他劃下道兒來吧,我接著就是了,加盟的事情,沒得商量。」正在說話時,鄭小柳的身體歪了歪,摔倒在地。

    秦風吃了一驚,急忙彎腰伸手去攙扶她,只覺得腦袋一陣發暈,不省人事,就此昏迷過去。

    昏昏沉沉之間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秦風睜開眼睛,發現一個人手裡拿著一瓶純淨水,站在面前,他的雙手被緊緊綁住,身體吊起來,昏暗的小屋只有十平方大小,黃嶺路坐在對面的椅子裡,冷冷看著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鄭小柳披散著頭髮被吊在跟自己平行的不遠處,人還是昏迷的,沒看到被侵害的樣子,才略略放下心。

    黃嶺路看到他醒過來,慢悠悠地說道:「我說的話,請秦公子考慮一下吧,為了讓你冷靜,才不得不採取這種辦法,希望得到秦公子的理解。」

    秦風用能殺死人的眼睛看著他,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嗎?」

    黃嶺路站起來,走到近前,惡狠狠地看著他的眼睛,不屑地說道:「你不服,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而且,求死不能的那種,特別是,你的女朋友,這麼嬌滴滴的一朵花,我見猶憐啊,實在不忍看著這樣枯萎下去。」

    秦風的胸膛急速起伏著,強壓下心中的怒氣,說道:「黃老闆,難道你就絲毫不顧惜江湖同道的義氣了嗎?」

    「義氣?哈哈哈……真是好笑,自打我出道以來,就沒見過什麼叫義氣,只有利益才是黑道的終極追求,其他的都是婦人之仁,什麼叫黑道?就是眼黑、手黑、心黑,你殺人夠狠,江湖經驗卻一點也沒有,別人想幫助你,你竟敢拒絕,要知道,在呂梁這塊兒地,我說了算,你一個外來戶,是龍,給我趴著,是虎,給我臥著,不要以為拿著兩把噴子,就能橫行天下了,你好好想想啊,給你一天的時間,讓我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最後警告你一聲,最好不要傷了和氣。」黃嶺路說完話,揮揮手,把五個手下帶了出去,半晌,聽到外面傳來,沉悶的一聲響。

    秦風感覺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不知道現代幾點了,大概昏迷了一個小時以上了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餓呢?

    「小柳,小柳……」鄭小柳還是一聲不響。

    秦風使勁掙了掙繩索,細麻繩捆得很緊,掙不脫,只有一個鑲嵌在牆壁裡的小燈發出昏暗的微光,靜悄悄的環境,不曉得黃嶺路在外面派了多少人。

    想了幾種脫身之策,都無法可行,手被吊著,腳被捆著,手足無策啊,失去了自由,才會想到以前是多麼幸福。

    秦風急中生智,忽然想到一個運動可以解決眼前這樣的困境。他不斷做著引體向上,然後翻滾的動作,每次翻一個圈,手上的麻繩緊一圈,他想用加大麻繩的擰勁,希望繩子發生斷裂,要知道,鐵絲不斷做來回大角度的來回彎曲就會折斷,繩子的擰勁大了,也會發生斷裂,希望只有小手指粗的繩子比想像中脆弱一些。

    做了幾十個空翻之後,他的腳離開地面,繩子還是緊緊地捆住了手腳,半點不見鬆懈,秦風的心裡有些驚恐,如果這樣繼續下去,捆住手的繩子會越來越短,最終把自己吊在半空中,如果手被捆得時間長了,影響了血液循環,會造成雙手的終生殘疾,他不敢再向一個方向空翻,而是倒過來,向相反的方向空翻。掙扎著做了兩遍,覺得手上的繩子有一些鬆動了,距離斷裂還有相當長一段距離,身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沒有痊癒的傷口開始迸出血液,染紅了襯衫。

    鄭小柳清醒過來,看著秦風的動作,一點點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哭著說道:「秦風,這樣下去不行的,你的身體受不了太劇烈的運動,等他們來了,你答應了他們的條件,抽個機會,我們再逃離吧。」

    秦風搖搖頭,忍受渾身肌肉顫抖,喘著粗氣說道:「不要做夢了,答應下來,他們還有另外的手段控制我們,不要想著再跑出去,沖使出這些卑鄙的手段就能知道,他們一定有讓我們屈服的辦法。」說完,堅持不懈地做著希望渺茫的努力。

    鄭小柳看著他,緊緊咬住嘴唇,眼淚嘩嘩流下來,只恨自己幫不上他半點忙,乾著急也沒用。

    捆住手的繩子越松,翻身需要的力量越大,秦風眼前陣陣發黑,心想,可能鄭小柳的話是對的,用這種辦法,根本掙不開繩子,額頭的汗水淌成一股水流,細細癢癢的,他抬手抹了抹汗水,才發現,繩子延長了好多,靈機一動,把繩子向嘴角拉了拉,還差三寸就接觸到牙齒了,心中大喜,只要繩子夠長,用牙齒咬斷繩子,速度快很多,咬著牙雙手交叉在胸前,拚命拉動右手那一端的繩子,把繩子上的彈性發揮到最大的限度。

    費了半多個小時的力氣,終於能接觸到繩子了,他慢慢咬開麻繩,只用了幾分鐘,就咬開麻繩,人的牙齒的力量是巨大的,據研究,人的牙齒是自身力量的幾十倍,所以,人在拚命的時候,用牙齒咬對手,是一種很厲害的攻擊手段。

    咬開一隻手上的麻繩,秦風的心頭長長噓口氣,身體自由了就好,自由人的渴望太強烈了,另一隻手上的繩子更快地被咬斷,雙手脫困後,解下捆住腳的繩子,顧不得休息,幫助鄭小柳解開繩子。

    鄭小柳始一脫困,馬上緊緊吻住他的嘴唇,激情過去,說道:「好像,又活了一次一樣,這次,是他們在茶水裡下了迷藥吧?」

    「嗯,是一種迷幻藥,黃嶺路的手段真是太卑鄙了。」秦風虛脫一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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