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苗三智慘死 文 / 江湖老叟
秦風收好沙韻荷的電話,打開槍保險,看著公路,果然出現一溜跑得飛快的轎車,車燈雪亮,他瞇縫著眼睛,等前面的車子開過,對著最後一輛車的輪胎開了一槍。跑得飛快的車子被突如其來的一槍打爆了前輪,馬上一個側翻,緊接著幾個滾翻,撞到路邊的大樹上,轟然一聲巨響,秦風飛快地跑過去,看到車裡坐著六個被摔得半死的大漢,不管是死是活,每個人的腦袋上補了一槍,搜了搜,果然搜到六把槍,這些都是黑市上比較流行的仿軍用手槍,並不是警用槍支,心中略略放心。
前面的車子顯然聽到那幾聲清脆的槍響,紛紛剎車下來查看。秦風閃身在樹後,等著這些三合幫的人自己出來,五輛車按照一輛車六個人計算,那就是三十個人,苗三智顯然沒敢小瞧了秦風,這些人都是三合幫的精英,他想跟秦風在山區裡決一死戰。
從三個方向貓腰跑過來七八個人,跑到出事的那輛車旁邊,有一個人高聲叫道:「叫大哥過來吧,弟兄們都掛了,點子就在這裡。」
秦風暗自冷笑幾聲,換了幾個地方,來到那些車的旁邊,不慌不忙,接連開了四槍,槍槍打在車輪上,把這幾輛車子暫時留在當地,斷了他們的後路。
混混們被秦風的槍法嚇住了,緊緊守在車子的另外一面,不敢抬頭,有幾個開槍還擊的也都是抽冷子趴在地面上,胡亂開槍,子彈飛到哪裡,連自己也不曉得。
秦風不想跟他們交織在一起,對方人多,最好在運動中逐一消滅,對峙的結果對自己很不利。
他彎腰從山坡上跑開,脫離了戰場,看到後面又過來一輛車,看樣子是鄭小柳開的那輛,按動了電話,果然是她,秦風說道:「你靠邊停下車,把車開進樹林裡面。」
鄭小柳依言而為,秦風跑過去,對她說道:「那些混混很沒有戰鬥力,一個照面解決了六個,他們還在前面亂開槍。」果然,兩個人不時能聽到零星的槍聲。
秦風和鄭小柳商量了一下,決定兵分兩路,左右夾擊三合幫的人。秦風最後握了握她的手,說道:「小心了。」
「放心吧,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三合幫付出最大的代價。」
「他們的命可沒有你的命值錢,不值得你拿命來換,保護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ok。」
兩個人分開了,相繼消失在公路兩側的樹林中。到了混混們集中的地點,才看到苗三智從前面被手下的弟兄召喚回來,看到一車的弟兄被幹掉了,氣得跺腳大罵手下的人笨蛋。揮舞著手裡的槍支,讓混混們三個人一組在附近的樹林裡展開搜索,看到秦風要以槍聲為號,爭取今天把這個殺死了三合幫幾十個人的心腹大患徹底除掉。
秦風看了看那些混混,忽然改了主意,閃身向樹林的更深處轉移,不時回身開一槍,吸引著混混的注意力。三合幫的人果然被他吸引了過來,在黑乎乎的樹林裡走了一百多米,秦風馬上飛跑起來,繞了一個圈子,迂迴到混混的側面,不時從樹後閃身出來,用匕首解決掉他們。幹掉了三個人以後,走在前面的混混明顯發現不對勁,剛才前面不時還有槍聲傳過來,怎麼一轉眼忽然沒有人了呢?在黑壓壓的樹林裡,秦風在暗,他們在明,人多並不是取勝的關鍵,這如同一群綿羊跟一個矯健的獅子搏鬥,有武力值才是取勝的關鍵。
前面的人放慢了腳步,直接影響到後面人的士氣,讓他們拿著砍刀在大街上砍人還比較拿手,在野外用槍,他們都沒有經驗,還不如一個從野戰部隊復員的軍人有戰鬥力。
大多數人跟在前面的人的後面,視線達不到五米之外,跟秦風照面,死的只能是他們。
秦風看出了便宜,對著前面四個混混連開五六槍,眼看著他們一個個被擊殺在地,然後再次消失掉。
秦風出現得太突然,幾乎在混混們的包圍圈裡面,包圍圈被撕開一道口子,一時間,樹林裡槍聲大作,幾發子彈打在他身邊的大樹上,發出啾啾啾啾的聲音。
秦風再次從樹林裡面出來,那些混混已經全部長眠在山上了。回到公路邊,鄭小柳已經解決掉苗三智的四個保鏢,一把手銬子把苗三智拷在車後的保險槓上,他的肩膀上被割下兩塊肉,慘叫聲震天響,鄭小柳的臉在叫聲下猶如厲鬼。
秦風饒是膽大,看到鄭小柳的樣子,也再心底裡打了一個寒戰,女人的報復心來得真是可怕。
怕鄭小柳一刀要了苗三智的性命,急忙攔住她說道:「問問彤萱和鐵凝竹的下落。」
鄭小柳恨恨地停住了手,殺死人的眼睛死死盯住苗三智,說道:「彤萱和鐵凝竹呢?」
苗三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說道:「老子不知道,有種的,給老子一個痛快,折磨人的算不得好漢。」
秦風上前踹了他的屁股一腳,罵道:「少在老子面前稱好漢,我問問你,彤萱和鐵凝竹的下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反正你也終究是要死的,不如痛痛快快說一個明白,我賞你一個全屍,零零碎碎碎剮了你,你也得忍著吧?」
苗三智的流氓氣勢終於被打壓下去,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吧,我都告訴你,只求你繞過我的家人,不要再找他們的麻煩了,彤萱死了,鐵凝竹跑了,抓不到人,這下,你知道了吧?」
「為什麼要對付她們?對女人下手,虧你還是一個混黑道的,怎麼不遵守黑道的規矩?對無辜的人下手,那就怨不得今天受得苦了。」
「你為什麼要殺我手下的弟兄?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不報復你的女人,我手下的弟兄怎麼看我?我怎麼當他們的大哥?」苗三智聲嘶力竭地叫道。
「哼,他們要殺我,難道我不殺他們?我跟那些人是正大光明當面對戰殺死了他們的,你呢?你對鄭小柳做的那些事,能稱得上是一個男子漢做的事?告訴你,你的老婆,我一樣不會放過,彤萱死的時候,也是受盡了折磨才死的吧?她只不過是一個坐台的小姐,為什麼要用那種殘忍的手段?你口口聲聲自稱好漢,真的好漢能做出這種讓人不忍目睹的事情嗎?」
苗三智垂頭喪氣地說道:「這都是肖志浩的主意,是他垂涎鄭小柳的美色,恨她壞了他的大事,這才被輪的,彤萱是被吊死的,倒是沒遭罪,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
「彤萱的屍體呢?」
「沉到渭江裡面了,具體是哪兒,我也不知道。」苗三智不敢再硬抗,話語裡有哀求的成分。
秦風揮揮手,讓鄭小柳收拾他,他跑到一邊,把那些三合幫的車子推下路邊的溝裡,讓人一時不能發現這裡出了事。等他辦完這些事,鄭小柳已經把苗三智的心挖了出來,秦風揪著他的腿,把屍體扔進山溝裡,對鄭小柳說道:「趁熱打鐵,我們今晚把肖志浩一起解決了,要不然,明天他知道了風聲,跑路了,我們再也找不到他了。」
苗三智的奔馳車還完好無損,秦風知道鄭小柳恨苗三智的一切,讓她開著那輛停在樹林裡的車,他開著奔馳,趁著夜色向許昌奔去。到了市裡看了看時間,正好是凌晨三點鐘。
秦風把車開到肖志浩的那個小區的外面停下,和鄭小柳兩個人一輛車進入小區。到了樓下,對鄭小柳說道:「你也一起上去嗎?」
「我一切痛苦的根源都在他的身上,如若不是因為他,我還在學校裡面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呢,他才是罪魁禍首,苗三智只是一個助紂為虐的幫兇罷了,怎麼能不進去呢?」
秦風聽了只有默然,鄭小柳的理智很明朗,頭腦清醒,若不是肖志軍一步一步滑下無底的深淵,何至於造成今天這麼不可挽回的局面,自己的那種敲詐勒索跟有權勢的政法委書記比起來,還是不夠看的,無論多麼卑劣的手段,他都能使得出來。
用小鐵絲打開單元門口的密碼門,順著樓梯來到3樓,站在肖志浩家的門外,聽了聽,裡面悄無聲息,秦風依舊打開防盜門,推開裡面的木門,正要進去,猛然聽到細微的風聲,一股殺氣迎面而來,他大吃一驚,急忙後退一步,緊跟著他的鄭小柳被擠到一邊,一把閃亮的匕首貼著他的鼻尖劃過,秦風的手很快,就在退後的剎那間,手裡多了一把匕首,用盡全身的力氣反擊過去,那個人的動作不慢,閃身躲過匕首,手一翻,利刃上揚,向秦風的小腹刺來,鄭小柳的手裡拿著苗三智的那把手槍,對著暗影哧哧哧開了三槍,其中一槍打中了對手,一股大力把堪堪刺向秦風的一刀生生推開,秦風上前一步,手中的匕首噗地一下,刺進對手的前胸。
鄭小柳隨後像旋風一樣進來,直撲臥室而去,秦風後退一步,打開燈開關,這才看到,一個青年已經氣絕身亡,眼睛大大地瞪著他,對著屍體淡淡笑了笑,說道:「你死就死了,還用的著對我念念不忘嗎?這可不好辦了。」
說話間,鄭小柳已經打開臥室的門,裡面沒人,她轉身撲向另一個臥室,只聽得裡面有人說話:「快點來人,我家裡有刺客。」從門縫裡透出燈光來。
秦風拉開鄭小柳的身體,抬起一腳,踢開臥室的門,然後向一旁閃開,只聽見一聲槍響,若是他不閃開,這一槍就打中了他。秦風知道身為政法委書記的肖志浩的手裡一定有武器,既然他已經醒來,就要做好他反擊的準備。
鄭小柳不顧秦風的阻攔,拚命衝到門口,抬手衝著剛才飛出子彈的地方,哧哧哧……把槍裡的子彈全部傾斜出去,秦風急忙搶在鄭小柳的前面,才看到,肖志浩和他的老婆兩個人,坐在床上,每個人的身上至少中了三槍,兩人傷得都不是要害部位,呼哧呼哧喘著氣,嘴裡大口大口吐出鮮血,染得被子上一片腥紅,肖志浩手裡的槍丟在一邊,電話依舊掛在床頭,裡面隱隱有人在說話。
鄭小柳搶進來,看到肖志浩沒死,抬手拿出另外一把槍,近距離對著他的腦袋打了三槍,對他的老婆打了一槍,兩個人一起死去。
秦風看到床頭有一個皮箱,拿起來,拉著尚在對著屍體瞪眼的鄭小柳跑出大門,剛才肖志浩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能來到,他還不想跟警察當面衝突,在他和肖志浩的恩怨裡面,其他的人都是無辜的,包括那些執行公務的警察,遭遇上了,雙方拚殺的結果都是為肖志浩做陪葬。鄭小柳依舊恨恨不已地說道:「真是便宜了那個肖志浩,原來想讓他割足100刀才能讓他死呢,想不到,一顆子彈就解決問題了。」
秦風心想,你真是瘋了,這個時候還能想到慢慢洩憤報仇,如果肖志浩沒有報警,還好說,你慢慢調治他,警察馬上就來,容不得你如願了。
兩個人很快下樓,秦風跳到車上,打開車燈,車子很快繞過聞聲趕來、衣冠不整的保安,開出小區,到了街頭,他沒忘記那輛奔馳車,和鄭小柳兩個人一前一後,從南面出了許昌,奔向鄭州,駛出一段路,繞道到新鄭市的公路上,天亮的時候,堪堪回到家裡。
秦風給沙韻荷打開手銬,說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新鄭市,一起走吧,這裡的事情已經完結了。」
沙韻荷急忙爬起來,昨晚她一夜沒睡,不知道兩個人還能不能回來,如果他們兩個被苗三智殺了,自己在這個遠離鄰居的別墅裡豈不是要被生生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