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講不完的愛情 文 / 江湖老叟

    回到家裡，秦笑忙著找人修建暖池安置孩子們，秦北風幫不上忙，帶著倪姍出去向北遊玩，新竣工的公路一直通到諾奇地區，秦家在蘭貝地區的公路達到3000公里，還有5000公里的工程還在繼續，總投資在300億加元以上，這些關係到民生和經濟的基礎建設花掉了秦北風大半的資金。

    倪姍看公路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涵洞，有的甚至修在在山坡上，不像是洩洪用的，心裡覺得很奇怪，說道：「阿風，路上怎麼不遠就有一個涵洞啊，這是不是能增加修路的成本？」

    「是啊，這些涵洞比正常造路每公里多出一萬加元的工程費，不過，它們起得作用不小，可以讓公路兩側的動物們有來往的通路，你要知道，在大自然裡面新修一條路，就是阻斷了公路兩側動物們的生活平衡，而且，公里修成之後，上百年的時間不會廢棄，時間太久了，動物們不能互相交配和自由往來，它們的基因會改變，長此以往下去，慢慢就會產生新的物種，或者因為近親交配，逐步走向滅亡。而且，動物們為了能夠來往，需要經常從公路上通過，被車撞死的，碾壓而死的，每年很多很多，曾經有一個故事，說一個炎熱的天氣裡，一條蛇橫在馬路上曬太陽，過來一輛車，把蛇碾壓死了，又過來一個貓頭鷹，吃死去的蛇，又被車撞死了，後來，是一隻烏鴉被撞死，唉，人類文明的高速發展，對動物們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人和動物都是這個星球上的生物，原本應該友好相處的，這些年來，人的生存，把動物逼迫得沒有了生存的空間，說不上哪一年，自然界的動物死掉一半的話，人類就會覺得孤獨了，可是，這樣的孤獨是無可挽回的，姍姍，我們不但要讓自己活得快樂，也該讓動物們快樂，是不是？」

    倪姍的眼睛閃閃發光，看著他說道：「你真好，阿風，在國內，就沒人這麼說過，內蒙的公路一條又一條，就是沒人考慮到動物們的感受，看著那些被滾滾車輪壓得屍骨無存的動物們，每次，我都想哭，衝著這一點，阿風，你就值得我愛你一輩子。」

    「傻丫頭，你也該為自己多想想啊，動物們知道你心地善良，也不會因此感激你的。」

    「它們感激不感激，我不在乎，我只感激你。」

    秦北風聽了這話，猛地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不知道倪姍如果有了孩子，會不會是卵生的，好像，鳥生的卵不是很多，架不住年年生啊，一年一窩小鳥，十年以後，就比秦笑生的還多，想到這裡，他只覺得渾身無力，在路邊停下車，然後一眼不眨地看著倪姍。

    倪姍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紅著臉，小聲說道：「你要幹嘛？」

    秦北風苦著臉說道：「倪姍，你媽媽就你一個女兒？還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了？」

    「只有我自己啊，國家不是不鼓勵生那麼多的孩子嗎？」

    「那麼，你媽媽說沒說，生你的時候，是怎麼生的？」

    倪姍漲紅了臉，怒道：「怎麼？你想讓我替你生孩子啊？哼，我可不是你的生育工具，做夢吧你。」

    秦北風噓口長氣，說道：「你不願意生孩子最好，我可被孩子嚇壞了，再也不能要孩子了。」

    「你，你難道只圖著自己快樂？一點也不想著生兒育女，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秦北風心裡巨汗，一陣慚愧，說道：「我算是怕了你們了，再也不敢勾三搭四了，唉，女人多了，就是頭痛。」他剛剛當了爸爸，就為這個身份帶來的負效應深懷恐懼。

    倪姍的心裡有點高興了，說道：「就是嘛，一男一女一對夫婦，這是最合理的搭配，你算算，現在你有幾個女人了？尼姬在意大利，飢渴難耐，白瑪還好，起碼天天在你身邊，還能有點雨露，如果，不是真的愛上了你，我才不想蹚你這灣渾水呢。」

    秦北風大口大口喘息著靈氣，說道：「算了，你別說了，我知道我不對了，行了吧，還想怎麼樣啊，既然我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就饒了我吧。」

    「誰懲罰你了？」倪姍有一點好奇。

    「還能有誰，當然是秦笑啦。」秦北風有一肚子話沒人傾訴，簡直要鬱悶死了。

    「她讓你寫檢討書了？還是讓你跪下求饒了？」

    「你能不能有創意一些啊？秦笑會讓我寫檢討嗎？還跪下求饒？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和白瑪都是最愛我的人，還有，加上你，都是最愛我的。」看到倪姍的臉色不好看，秦北風趕緊加了一句話。

    倪姍歎了口氣，說道：「你心裡既然不承認我也是愛你的，何必假惺惺地奉承我呢？這讓我很難受的，阿風，我聽說了你跟白瑪她們經歷的那些事，是不是，我們也需要經歷過生死，讓我們都死過一次，你才肯相信我的愛呢？」

    秦北風覺得很慚愧，打開車門走下來，看著鬱鬱蔥蔥的山林，說道：「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美麗，我們不要再說讓人傷感的話了，姍姍，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可是，在心底裡，你跟白瑪不能相比的，是的，我承認，我們之間缺少激情，愛的激情，不顧生死，超越生死的激情，我沒辦法勉強自己，說那些違背心裡的語言，如果，誠實也算是一個缺點的話，你會原諒我嗎？」

    倪姍從車的另一邊走下來，微笑著說道：「沒有激情不是你我的錯誤，我不相信，沒有激情的愛情，難道不是愛情了嗎？難道，你深深的那一吻，不算是激情嗎？當時，我在你的親吻裡面，也曾激動不能自禁過，阿風，什麼都能懷疑，愛情，容不得虛假，我覺得，不需要等到我們都白頭了，回過頭再去證實愛情的偉大，愛了，就是愛了，即使將來後悔，這一刻，我相信，我們是真心愛過的，阿風，愛情，沒有罪，有罪的是命運。」

    秦北風堅定地看著她說道：「任何命運，都不會阻擋我的，我不相信什麼命運，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我們大家都從愛情裡得到滿足，得到幸福。再給我一點時間姍姍，讓我愛上你。」

    倪姍蹲下，掐了一朵鮮花，遞給他，說道：「給我插在頭上吧，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拿著這朵不知名的野花，小心地插在她的鬢角，緊緊地擁抱著倪姍，說道：「我要追你，讓你體會一下愛情的甜蜜。」

    倪姍幸福地說道：「好啊，你追著追著，就愛上我了，我不會問你是愛我的容貌還是善良，那樣的話，你我的智商都太低級了，愛，就是愛了，哪怕你愛的只是我20歲青春的身體，我也希望，這具身體為你保留一輩子。」

    秦北風低聲說道：「謝謝，你的身體太美麗了，原諒我的衝動，真想看一看，衣服下面，柔軟的美麗。」

    「看什麼啊，跟秦笑和白瑪她們都是一樣的，不多長一塊什麼，也不少一塊什麼。」

    「哈哈哈哈……」秦北風看著她羞澀的表情，意氣風發地說道：「原來，害羞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以前從來沒覺得這道風景一點也不稍遜於衣服下面的那道風景呢，慢慢愛，果然是一道熟了之後才能品嚐的美味。」

    兩個人在山上留戀到天黑才回去。

    很快，暑期就過去了，當諾奇的樹林吹下來第一道秋風的時候，秦北風告別的父母，帶著白瑪等人回到中華。這一年，他上大三。

    新生開學，秦北風這一屆每個班級都組織了老生接新生的任務，他和同學一起，來到車站，接新生入校。8月31日式最繁忙的一天，當天他們就接待了400多個學生，忙得腳不掂地，暈頭轉向，到了下午四點，來的人才少了一些，周曉戈拿著一箱飲料給接站的同學發下去，讓大家解解渴。

    秦北風長長吁口氣，隨手拽開飲料，正要喝，猛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是海蘭。他驚呆了，想不到海蘭竟然會出現，他的心轟然一聲炸響，原來，以為那個能忘記的初戀，在她出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從來不曾忘記過她。

    只見海蘭輕盈地走過來，對一位同學說道：「這裡是首都大學的接站點嗎？」

    那位同學被海蘭的美麗驚呆了，失去了往日的鎮靜，木然地點點頭，秦北風捏著飲料瓶走過去，激動地喊道：「海蘭。」聲音裡包含著三年刻骨銘心的思念和再次見面的驚喜。海蘭回頭看見是他，手裡的行李從手中滑落，會說話的大眼睛瞬間噙滿淚水，張開雙臂，向他撲過來。

    秦北風也張開雙手，搶前幾步，正要抱起她，眼角卻看到那晚跟蘇蘭在呷哺呷哺看到的瘋瘋癲癲的道士，站在海蘭不遠的地方，眼睛還是那麼有神，嘴角帶著嘲諷詭秘的微笑，看著他說道：「你殺虐太重，去吧。」

    秦北風沒想明白這一切是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他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