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秦笑升仙 文 / 江湖老叟
幾個人說說笑笑來到楚染的辦公室,楚染正在繪畫,旁邊站的正是費紅,看來,她是楚染的得意弟子,經常陪著導師。
楚染看到秦北風來了,招招手,說道:「你來看看這幅畫如何?」
秦北風看到楚染畫的是一副梅花圖,一支老干,三個橫枝,五點梅花,花蕊嫣紅,蒼枝青灰,相映成趣。
仔細看了看,說道:「楚老師,恕我直言,您這幅畫,只是傳統的路子,沒有新意,算不得絕品。」
楚染不動聲色地說道:「那也是你個人的意見,大家可都說,這畫好呢。」
秦北風搖搖頭,說道:「以您的身份,畫出什麼來,都是好的,如果,把身份放在作品之前,藝術怎麼來創新呢?」
楚染的眼睛裡閃過欣賞的喜色,說道:「張曉嬋,你給秦北風另外鋪一張紙,讓他畫一幅作品看看。」
張曉嬋吐了吐舌頭,以前可沒看到有人在老闆面前這麼大膽直言,楚染不生氣,那可很奇怪了。拿出上好的宣紙,用兩個銅獅子鎮紙壓住兩個角,給秦北風遞過一支畫筆,問道:「北風用多大型號的畫筆?」
秦北風笑道:「畫筆的型號不是主要的,心中有畫,才能畫出好作品來,這支就不錯。」
說完,細細端量了一下宣紙,在心中衡量了一下,著手畫上去,並不事先打好草稿,楚染放下手中的筆,過來圍觀秦北風作畫。
只見秦北風手運筆如飛,看不出軌跡,一道道柔和的線條在宣紙上蔓延開來,開始還看不出什麼來,畫了一半,眾人看出來了,他是仿造莫高窟的飛天壁畫畫的,是一個駕著祥雲的仙女。只見仙女衣袂飄飄,風雲從身邊吹過,藍天在頭上綻現,人物的身體宛如沒有重量,衣飾脫俗,每一片衣角靈動非常。
眾人不由得叫了一聲好,白瑪看了看,說道:「這不是秦笑嗎?」
原來,秦北風畫的正是秦笑飛仙圖,他在莫高窟揣摩壁畫的時候,已經把那裡飛天的神仙圖像每一個線條都深深刻印在腦海裡。這時候手與心通,心與腦連,畫出來的畫面,活生生就是莫高窟壁畫的精華,猶如有數十年的功底一般。
畫面裡的秦笑雙眼如閃亮的星星,雙腮嫣紅,顧盼之間似有牽絆,酥胸微微凸出,身材婀娜飄逸,比本人多了一份清秀,不帶人間的煙火之氣。
等秦北風終於把畫畫完,看到的人都驚歎不已,秦北風在空白的地方寫上一首律詩:白衣仙女朝得道,一飛沖天駕祥雲。人間處處存真情,不留姓來不留名。這首詩可讓人看不太懂了。
白瑪心知他想秦笑了,說道:「秦笑馬上該回來了了吧?看到這幅畫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秦北風心知秦笑做夢都想飛昇成仙,看到她將來成仙飛昇的畫像當然要高興了。微笑著說道:「這幅畫裡面還有一層深意,卻是不能說出來的,秦笑看了,馬上就會明白的。」
楚染歎道:「在我的學生裡面,你最有慧根,將來在藝術上的造詣一定在我之上,而且,心有執著,直言抨擊,不隨波逐流,更是難得,北風,你做了我的研究生吧,這是老師求你的。」
秦北風鄭重地說道:「楚老師不必這麼說,一個求字實在言重了,我正想考楚老師的研究生,請楚老師以後多多關照。」
費紅拍手大笑,說道:「那以後,你就叫我師姐了,小師弟,要想學得會,先給老師泡茶端水。快去泡茶,這個拜師的大禮就成了。」
秦北風笑著親手給楚染泡了一杯香茶,又給每個人泡了一杯茶。楚染笑道:「你在哲學那邊還有功課,我也不要求你天天來聽課,只要你平時費心多請教一下師姐師兄,就可以了,他們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就直接來找我,關於你辦理研究生的手續,我幫你辦了。」
秦北風笑道:「那可好,楚老師出馬那是馬到成功,楚老師,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楚老師答應。」
楚染伸手點點他,說道:「你就會討價還價,該不是買一送一吧?」
他看到秦北風和白瑪親暱的模樣,就知道他要找自己開綠燈。秦北風說道:「楚老師是學究天人的人,我心裡的那點小算盤可瞞不過老師的火眼金睛,正是,這個是白瑪,是我的女朋友,她對藝術很有發展的潛力,希望老師一起成全了,可以先收下,如果知識的積累不夠,讓她多多努力吧。」
楚染點點頭,說道:「你們還在大一上學,本來是不夠讀研的資格,我豁上這張老臉,幫你們跑跑腿,這年頭,遇到一個好老師不容易,遇到好學生更難,如果,我不先下手,讓別人捷足先登了,那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秦北風知道楚染說的是戲言,順水推舟說道:「為了學生遇到名師,也為了老師找到好學生,今晚我家宴招待眾位師姐師兄,我和白瑪共同請客,請大家務必到場。」
楚染是個灑脫的人,吃秦北風一頓飯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馬上答應了下來。
秦北風借了張曉嬋的電話,讓家裡的喬剛去聚賢樓定六桌酒菜,秦北風跟聚賢樓是老關係了,每逢宴請賓客就在那裡預訂定做酒菜。
喬剛為難地說道:「家裡的地方怕是安排不下來吧?」
「你騰出一間房子吧,客人已經請好了,別讓我掉面子啊。」
喬剛趕緊表忠心說道:「沒問題的,誰也不敢讓秦公子掉面子啊,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也不行,你放心吧,什麼問題也不會有的。」掛了電話,喬剛趕緊抹了抹冷汗吩咐保安開始做事。
秦北風掛了喬剛的電話,又讓張曉嬋給何雅安打電話,讓何雅安通知她的室友一聲,一起來家裡吃飯,對楚染說道:「老師,何雅安的室友個頂個都是美女,我這可是給師兄們提供一個交流的平台啊,請師兄們務必拿下幾個,解決終身大事。」
張曉嬋嬌嗔地說道:「師弟,咱不帶有歧視的啊,你總想著師兄的終身大事,怎麼不照顧照顧師姐呢?」
秦北風招架不住張曉嬋的撒嬌,急忙說道:「我認識的男生大都是混黑道的,沒有一個配得上師姐,等有了好的,我一定把最優秀的那個給師姐綁了來。」
楚染不去管他們笑鬧,看了看那幅畫,說道:「這幅畫既然是秦笑的,等我裝裱了以後,再送給她吧,對了,是不是需要刻一個印章啊?刻印章的話,我給你刻一個吧。」
秦北風拍了拍腦袋,看了看儲物空間,找到兩塊田黃玉石,一個都有拳頭大小,拿給楚染,說道:「楚老師,刻印章還是這種東西比較好,一個您留著玩,一個麻煩老師刻給我吧。」
楚染拿過田黃石,看了看,說道:「這是已經絕產了的田黃玉石啊,以前是一兩黃金一兩玉,現在玉石比黃金還貴重了,我給你和白瑪刻吧,老頭子我就不需要了。」
秦北風連忙說道:「那可不行,東西再貴重也沒有咱倆的師生友誼重要啊,老師您如果說,我們倆的交情沒有玉石重要的話,那就儘管看著辦好了。」他仿照剛才白瑪和張曉嬋的對話說的,豈不知,他和楚染壓根沒啥交情,跟兩個女生之間的友誼不搭界。
楚染皺著眉頭說道:「咱倆的交情?咱倆有什麼交情?你倒是跟我說說吧。」
秦北風撓撓頭,搜腸刮肚了半天,攤攤手,說道:「咱倆以前的確是沒交情,老師收下學生的禮物,那就有了交情了。」
楚染拉著臉,說道:「你甭想著搞賄賂老師那一套,就這麼說定了,我給你刻印章,不需要禮物。」
秦北風和白瑪、張曉嬋、費紅幾個人從辦公室出來,白瑪對他說道:「你簡直笨死啦,也不曉得楚老師的脾氣,就亂拍人家的馬屁,這下拍在馬屁股上了吧?」
費紅笑道:「北風這樣的還算是好的,以前給老闆送禮的學生,都讓他給罵的狗血淋頭,還把禮物扔出去了,老闆的為人很正直,只喜歡學習好,悟性高的學生,對歪門邪道那一套,他根本不喜歡,老師的畫在國內很有市場,不愁沒有來錢的路子,他家有錢,自然不需要別人送錢。」
秦北風歎息道:「這樣的老師才是真正的為人師表,可惜,現在象楚老師這類的人太少太少了,將來,我也要象老闆看齊,不收別人貴重的禮物。」
白瑪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拉倒吧,你說這話,我都不相信,你固然什麼都有,是陌生人送的禮物,不固然不能接受,如果是你手下的小弟送的,就是送一座金山來,你也會不眨眼地收下來。」
秦北風無語了,摸著她的頭髮,唉聲歎氣地說道:「還是老婆最懂我的心啊。白瑪,你啥時候鑽到我肚子裡面了?做我肚子裡地蛔蟲了?」
白瑪咯咯笑道:「你少噁心我了,我是你的精靈腦蟲好不好?誰像那個難看死了的蛔蟲啊。」
秦北風哈哈大笑,說道:「好,你就做我親親的腦蟲好了,嗯,咱不做腦蟲,做我的心肝寶貝好了。」
費紅大笑著說道:「你們倆口子要親熱,回家親熱好不好?少在這裡噁心人了,還心肝寶貝?我看吶,都是沒有心的人,也不看看我和曉嬋累成啥樣子了?知道心疼小女生不?」
秦北風把兩個師姐帶到附近的咖啡廳,坐下,說道:「老闆不接受賄賂,兩位師姐不要客氣,儘管挑得意的點心吃,師弟要好好孝敬師姐。」
費紅很得意地說道:「你知道就好,以後,你的學業生命至少有一半掌握在我們的手裡,小心一點啊,千萬別得罪學姐們。」
秦北風笑道:「對對對,孔子都說了,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話遭到三個女生的一致反對,他頭上又挨了一個爆炒栗子,才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