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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王浩的成長 文 / 江湖老叟

    天一亮,送走了耿運佳和秦笑,秦北風帶著白瑪去上學,身邊乍一少了秦笑,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自從認識了秦笑以後,兩個人形影不離,整整四年了,兩個人從認識到相知,再到相愛,走過的日子,做過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有秦笑的影子,若沒有她,自己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嗎?肯定不會的,秦笑教會了自己很多的仙術和咒語,讓自己在修仙的道路上飛速前進,她充當了摯友和恩師的角色,而今一走,又需分別幾日,上一次,是她從昆明赴香港的時候,只走了兩天,他想她念她,她也想他,分別不是為了相聚,而是為了相聚時有了更多的喜悅,秦北風想到曾經讀過的一首詩歌:只願你一路平安/那裡的隧道都光明/那裡的橋樑都堅固/為什麼要揮舞手巾呢?/希望你一路平安。

    白瑪看著他鬱鬱寡歡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是把身體更靠近他的身體,感受著他的溫度和強度,那樣,她才覺得溫暖。

    走到校園裡,看到幾株梅花開放,蓬蓬勃勃的美麗欣欣向榮,秦北風對白瑪笑道:「這個星期天,我們去郊遊吧,一年一年的春天,就這麼過去了,如果,不能看到這個春天的花開,就算是白白過了一年裡最好的時節。」

    白瑪笑了笑,她很迷戀秦北風是不是抒發的浪漫情懷,一個男人,能偶爾浪漫一下,是女人的幸福,天天浪漫,那是演員,時時浪漫,就是花花公子了。

    秦北風獨自坐在課堂上,是不是看著身邊秦笑的座位,那裡被手疾的周曉戈填補上,她也無心上課聽講,不時回頭瞅著秦北風,眼睛裡掩飾不住盎然的笑意,講課的教授看不下去了,說道:「春天到了,正是少男鍾情,少女懷春的時節,我勸同學們現在少一些花癡,那麼,將來這個世界就可以少一個白癡了。」

    同學們嘻嘻哈哈笑了起來,順著教授的眼睛看過去,周曉戈已經紅了臉,微微低著頭,大家知道她和秦北風、秦笑的三角關係,現在,競爭對手沒有了,展開最強烈的愛情攻勢,也是人情使然。

    下課後,達珠回頭,一眼不眨地看著秦北風,說道:「你不就是有倆錢嗎?還有什麼能吸引女孩子的地方?我就不看好你,長得還沒有貢布措姆強壯。」

    秦北風無語了半晌,才說道:「只有無能的男人才靠宣揚財富吸引女人的注意力,我有錢,我承認,可是,愛上我的女人都是因為我有其他的能力,甚至她們不喜歡我的能力,只是愛我,沒辦法,你看她們像飛蛾,她們看你們又何嘗不是漁夫網裡的魚呢?」

    達珠撇撇嘴,說道:「你的臉皮真厚,哪有這麼標榜自己的?應該很謙虛地說,我就是善於籠絡人心罷了。」

    秦北風很認真地說道:「這是一個凸顯個人能力的時代,我沒必要用虛假的語言來哄騙別人,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編故事,我不解釋也不編故事,你不欣賞的那棵小草,在別人看來卻是靈芝,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周曉戈鼓掌說道:「阿風,你應該參加競選最有男人味道的比賽,我敢保證,憑著你的厚臉皮,一定能拿一個安慰獎回來的。」

    秦北風氣得打了她的肩膀一下,說道:「你就是這一點趕不上秦笑,如果她在這裡,一定會拽拽地說,什麼比賽的冠軍都是哥哥的。她才是我最忠實的粉絲,崇拜我到了骨子裡。」

    秦北風的言論並沒有讓兩個女生產生共鳴,而是不以為然地搖頭,秦北風不由得大歎,知己難求啊,難道自己真的是那麼衰嗎?相對來說,坐在達珠旁邊的顏松就很贊同秦北風的話,鼓掌說道:「秦班長,你這番言論深得黃教授的精髓,我看,你以後可以做黃教授的研究生了,把他的理論發揚光大,做一代哲學的開山宗師。」

    顏松所說的黃教授,就是教授西方哲學史的黃安堂教授,黃教授除了講課,很少說話,整天唯一的愛好,就是讀書,不管是古代的哲學著作還是現代的哲學大觀,他都非常精通,據說,他的老婆就是因為男人不懂得浪漫,才跟他離婚的,離婚以後的黃教授如魚得水,更加癡迷研究學問,在國家級的刊物上發表了幾篇很有份量的論文,已經是聲名鵲起的哲學理論家。

    秦北風笑道:「黃教授那樣的人我做不來,不過,三年之內拿下他的博士生,還是不在話下的。」

    顏松驚歎道:「秦班長就是牛,在你的領導之下,我們班級的成績一定有一個長足的進步。」言下之意是,秦北風壓根就是胡吹,四年的大學生,三年的碩士生,兩年的博士後,這是十一年不可跨越的鴻溝,無數的天之驕子在這條鴻溝前紛紛落馬。秦北風說要在三年之內拿下博士生考試,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周曉戈卻相信秦北風的話,不管如何,自己苦苦訓練了十二年的特工知識,他只需要一個月就樣樣玩得轉,這份天才的腦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超強的記憶力,快速的反應力,深刻的領悟力,是不可少的三駕馬車。

    秦北風被自己的想法勾起了一個想法,為什麼不能好好利用在大學的幾年時間拿下一些學位呢?天天坐在教室裡面,聽著教授慢慢悠悠的講課,心裡不耐煩,還虛度了光陰。說幹就幹,下課後,到圖書館找了幾十本書,拿到教室裡看了起來。周曉戈看他讀的都是很深奧的哲學書,小聲問道:「你當真要靠哲學博士的學位啊。」

    「是啊,不但是哲學,還有經濟學和美學,我都要學習的,多一門學問,就意味著多一條生存的道路。」

    周曉戈壓根不相信他的什麼生存理論,秦北風想生存還是一個很難的問題嗎?別人十輩子達不到的生存高度和質量,他只要揮揮手,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先回到首都的不是秦笑,竟然是吳津來和王浩,他們是秦笑走的後一天回來的,秦北風看到王浩的笑容,就知道這一次馬來西亞之行,結局一定很好。

    三個人坐在客廳裡聊了聊,白瑪坐在一邊相陪。秦北風對王浩問道:「你們這次復仇的經過隨便說說吧,說完了之後,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王浩拿起罐裝啤酒一口氣喝下一半,才說道:「我們到了吉隆坡以後,租了一輛悍馬車,到了砂拉越,我還記得那個地方,甚至還能叫出一些當地人的名字,可是他們都認不出我來了,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就打探出來當年我爸爸是跟著哪位大佬混的,原來是一個叫巴郎的黑道大佬,我主張偷偷把他殺了,也就算了,反正我主要是報仇,吳大哥不同意,他說,換做是你,就會讓這個黑幫煙消雲散,絕對不會偷偷摸摸殺一兩個人就算了,要讓負罪者知道受死的原因,讓所有的人知道是為什麼殺人,才算是正兒八經的報仇,男人做事需要光明磊落。於是我同意了他的話,聯繫了幾個平時受巴郎欺壓的青年人,吳大哥拿出幾把槍給了他們,趁著巴郎給他母親祝賀八十大壽的機會,我們潛進了他的家,我靠近巴郎的身邊,用槍對著他,歷數了他以前犯下的罪惡,他自己也承認了這些罪惡,然後,射殺了他,同時,吳大哥殺了三個巴郎身邊的保鏢,我的朋友們也衝了過來,把巴郎手下最忠心最兇惡的幾個人,還有巴郎的四個兒子也殺了,把巴郎家裡的老幼驅逐到新加坡,我們佔據了他的家,然後,讓一位表現很突出的朋友接管了巴郎的勢力,馬來西亞的社會跟我們這裡不一樣,那裡是君主立憲的國家,所有的官員跟黑勢力都有勾結,我們一直到跟各個方面的勢力做了新一輪的談判之後,殺了幾個比較頑固的頭領,其餘的人這才屈服,我們把那邊安頓好了才回來,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對了,我們還帶回馬來西亞的一些土特產和巴郎積攢的珠寶,我記得大哥喜歡讀書,我的那些朋友不太喜歡讀書,就把巴郎家裡的書都拿回來了,巴郎原來是砂拉越的貴族,家裡的東西有很多是上百年以前祖上傳下來的。」

    吳津來揮揮手,從儲物空間拿出很多物品,滿滿地擺了整個院子,竟然還有南方的水果,首都的溫度偏低,秦北風怕把水果凍壞了,連忙指揮幾個保安一起,把水果拿到溫暖的房間裡儲藏,並讓每個人拿回家裡去一些。

    看了看巴郎家裡的的藏書,有很多是漢語版本的線裝書,也不知道這個會說馬來語的黑道大哥是不是能看得懂漢語的方塊字。他隨手把幾千本書籍收進了儲物空間,巴郎這個傢伙數代人積攢的書籍還是非常可觀的,想來,他的祖上一定是讀書人出身。至於從巴郎搶來的珠寶很有一些成色品相好的,秦北風不太喜歡這些東西,都隨手送給了白瑪。

    王浩看秦北風把他帶回來的禮物收下了,心裡自然得意,心知自己這一次暴力出手得到了秦北風的認可,終於好好洗刷了一下在溫哥華受的窩囊氣,一個黑道出身的打手,不能打打殺殺的,實在憋屈得很,想到以後不用再去蘭貝那個荒野地區,心裡很高興。

    秦北風處理完這些雜物,對王浩說道:「我讓你在香港做事,是讓你公私兼顧的,一方面,你在香港盡快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其次是讓你尋找你的妹妹,我在意大利看到了你的爸爸,原來他沒有死,而是幫著黑手黨的一個頭領做事。」當下把意大利之行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

    王浩聽了這話,立刻站起來,給秦北風跪下說道:「大哥,謝謝你,是你救了我,有救了我爸爸,你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

    秦北風點點頭,說道:「你記得這一點就好,以後做事,不可太過魯莽,混黑道,不是靠能打能殺就是成事,要講究道義和手段,讓別人臣服,才是最根本的道理,你在砂拉越的表現,說明已經具備了梟雄的潛質,以後,在香港,你放心大膽地做事,我們要錢有錢,要槍有槍,要人有人,這就是勢力的展現。你如果想休息一下,就住在家裡休養幾天,不想休息,給你一個月的假期,到羅馬看看你爸爸,畢竟十年沒見了,敘敘父子親情,吳津來也一起過去,吳津來,你去了羅馬以後,只聽一個人的話,並保護好她的安全,她叫尼姬,是我的人,如果,她有什麼傷害,你就死在外面好了。」秦北風對吳津來這個妖怪一點也不客氣,當初若不是秦笑力保,他就把吳津來給殺了,雖然變成人以後表現得還不錯,心裡對他的好感卻始終提升不起來。

    吳津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好的,秦公子,我一定不會讓尼姬受一點點的委屈,我在那裡可以殺人嗎?」

    秦北風想了想,說道:「我跟羅馬的黑手黨頭領內裡有一些小小的交情,如果事情不是緊急的話,讓內裡去殺人好了,你盡量不要多傷害人命,特別是濫殺無辜,絕對不行。」吳津來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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