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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失手 文 / 江湖老叟

    席間秦北風發現倪姍有些情緒低落,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喝著酒,看她的氣色比開學那陣子好多了,完全不像早先那樣,病怏怏的,像是大病初癒的模樣。秦北風心裡納悶,不知道她有什麼心事,關於倪姍的心事,指望不上秦笑去打探,她平日裡躲著倪姍走,更不用說主動去搭話了,關於倪姍這個人妖(人和妖精生的人),秦北風也有點打怵跟她交往,看著她有心事,他的心裡很不好受,這算不算是濫愛呢?他知道,此時跟倪姍發生的任何交集,跟愛情無關。

    倪姍的心情直接影響了秦北風的情緒,這一晚他又喝醉了,本來他有了仙氣的底子,凡人很難能達到他那樣的酒量,酒這東西就是那麼奇怪,酒逢知己千杯少,那是說心情愉快,超常發揮,才能不容易喝醉,一個人的心情不好,酒量打了折扣,很容易就喝醉了。

    當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時候,開始互相換座位找相熟的人聊天、喝酒,甄妮找到了秦北風,苦著臉,說道:」北風,我心裡難受,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秦北風心說,我還難受著呢,找誰傾訴啊。歎了口氣,說道:」甄妮,咱們是老同學啦,從高中到大學,從大學到社會,咱們一直是第一第二名吧?」

    何雅安很有自制力,聽了這話,掩嘴對一旁的白瑪說道:」阿風喝醉了,他和甄妮的關係哪裡有那麼好?高一高二的時候,兩個人的確霸佔了班級裡面第一二名的位置,後來,我和秦笑來了,就是我們三個兄妹霸佔了班級裡的前三名,她甄妮,哼,靠邊站嘍。」何雅安說到這些往事,心裡著實得意,明明高考的時候,秦北風還能隔著班級看到她的試卷,發神識跟她交流,也不屑幫她改正錯題,他們考上首都大學有著絕對的把握,不屑做那些偷雞摸狗的醜事。

    白瑪很擔心秦北風喝醉了酒,不安地說道:」阿風平時很少見他喝酒的,今天吃飯的時候,除了開始,一直情緒不高,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何雅安搖搖頭,說道:」阿風不是一個聽別人嘮叨的人,由著他去吧,喝醉了,就回去睡覺吧,哎,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白瑪的粉臉一紅,羞澀地點點頭,說道:」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睡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何雅安急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說什麼不好的,我是想問問,你們在一起,感覺怎麼樣?」她少女情懷愛情萌動,對男女之間的身體接觸很是好奇,看白瑪面色和善,跟秦笑那個怪物不太一樣,這才壯著膽子,問她這些羞人的問題。

    白瑪搖搖頭,說道:」這是私人問題,你找阿風睡覺,我是不會吃醋的,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何雅安生氣地說道:」我才不會跟他在一起睡覺呢,他連接吻都不敢。」」不敢接吻?」白瑪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會呢?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一點也沒有不敢的啊,第一次,嗯,第一次是我主動的,他,他什麼也不懂的。」白瑪吞吞吐吐的,還是洩露了一絲天機。何雅安聽了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把耳朵貼在白瑪的嘴邊,悄悄說道:」你跟我說說,你們,第一次的時候的詳細情形。」

    白瑪不是白癡,警惕地看著她,死活也不肯再說了。

    秦北風和甄妮嘮叨了半天,盡說一些高中時候的糗事,他的記憶力非常好,竟然可以清楚地說出當時甄妮穿著的衣服和說過的話,讓甄妮很驚訝,她感動之餘,說道:」阿風,你喜歡我嗎?」

    秦北風點點頭,說道:」我喜歡你,我還喜歡我們班級裡的每一個同學。」

    甄妮高興了片刻,馬上冷靜下來,好像頭頂上被澆了一盆冷水,說道:」誰要你喜歡別的同學了?我是問你,你愛不愛我?」

    秦北風的意識有點模糊了,勉強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說道:」我愛的是白瑪,我很愛很愛她,我們的命運,都是天注定的。」

    甄妮聽了這話,眼淚止不住地掉落下來,說道:」阿風,你不愛我,可是有人向我表白了,說他非常非常愛我,我,我真的好為難,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的求愛。」

    秦北風無意捲入甄妮的感情,他歎口氣,說道:」唉,甄妮啊,我跟你說啊,愛情,這個東西,絕對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比前途和事業還要緊,不要輕易答應一個人的求愛。」

    甄妮的臉色一喜,說道:」你讓我不答應他的求愛?」

    白瑪看兩個人坐在那裡糾纏不清,急忙過來解圍道:」阿風,時間不早了,同學們明天還要上課呢,是不是,我們派人送送他們啊?」

    秦北風被她這麼一打岔,腦袋略略有些清醒了,看了看手錶,說道:」哎呀,都十點半了,糟糕,宿舍肯定回不去了,這樣吧,喬剛,你去把一旁的廂房客房收拾一下,讓男同學住在後院,女同學住在中間那個院子裡,我,住在最前邊的院子。」

    喬剛立刻答應了一聲,領著呼延梅來到旁邊看看客房裡面缺少什麼沒有。秦北風看著依舊喝得興高采烈的同學,拍了拍手,說道:」今個兒大家喝得高興,沒有盡興的,明天咱們接著喝酒,今晚,男同學住旁邊的廂房,女同學住中間的客房,我就不送你們了啊。」

    秦笑走過來,看了看秦北風,皺著眉頭說道:」真喝醉了啊,丟人不丟人啊你,竟然能喝醉了。」秦北風瞇著眼睛看了看她,傻笑著說道:」怎麼?我就不能喝醉啊?」

    秦笑沒搭理他的話,伸手揪著他的脖領子,提起來就走,秦北風還有反抗的意識,推了秦笑兩下,沒推動,用腳去踹她,被秦笑捉住了腳,出了宴客廳的門,就任由秦笑擺佈,掙扎不得。

    白瑪看秦北風被秦笑象捉小雞一樣提溜出去,心痛他,也不放心他,匆匆追了出去,來到前院,對秦笑說道:」好了秦笑,把阿風交給我吧,你忙你的去吧。」

    秦笑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說道:」你能照顧得了他?」

    白瑪連連點頭說道:」能啊,我能照顧好他的。」

    秦笑把秦北風交到她懷裡,轉身走了,白瑪攙扶著秦北風,一隻手去開門,秦北風剛才在秦笑的手裡不能反抗,身體裡充滿著暴戾的氣息,秦笑走開,他彷彿脫困的猛獸一樣,猛地推了白瑪一下,只聽得一聲慘叫,白瑪的身體哪裡能經得起他這樣大力的推搡?身體飛出四米之外,頭碰在桌子角上,立時閉過氣去,昏死過去。

    秦笑剛剛走出房門,沒想到秦北風對白瑪下這麼重的黑手,不由得吃了一驚,急忙回來,試了試白瑪的氣息,她已經沒氣了,心裡更是驚懼,秦北風被白瑪的慘呼叫醒了頭腦,愣了愣,看到秦笑的手裡托著白瑪,心裡納悶,說道:」白瑪怎麼了?」

    秦笑沒好氣地說道:」看住了房門,我進去給她療傷。」

    秦北風看到白瑪頭頂上碎了一個大洞,鮮血不停地噴濺出來,最高能達到棚頂,胃裡的酒立時變作了冷汗,酒勁很快醒了,趕緊給秦笑開門,讓她進去,他守在門外。

    其他人聽到了女人的慘呼,喬剛最先搶過來,神色緊張地說道:」秦公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秦北風剛才推搡白瑪,完全是無意識的,他的力氣大,沒想到白瑪嬌嫩的身體受不起他的推搡,也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見喬剛問起,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沒事的,你們來了,也幫不上忙,讓大家散開吧,該幹啥幹啥去。」

    喬剛馬上發現了地面上、牆壁上、棚頂上噴濺的血跡,顯然是發生了大事,他是黑道出身的人,見慣了打架殺人的事情,平常人身上流這麼多的血,只有被砍頭地時候才能見到這種噴濺型的血跡,聽到秦北風的話,立時醒悟過來,急忙回身走了出去,隨手把門關好,站在門外,對聞聲而來的同學說道:」沒事,沒事的,秦小姐剛剛跌了一跤,已經沒事了,大家睡覺去吧。」眾人這才放心,紛紛走開。喬剛說完,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不過,做小弟的,總要替大哥擔待一些,這種時候,越是輕描淡寫越好,想把事鬧大,越是別人怕什麼越是說什麼,想把事化小,只有越鎮靜越好,心不慌神不亂,影響的範圍越小越好。

    秦笑在臥室裡做了什麼,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當她疲憊不堪地出來時,秦北風已經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了半個小時,這是他對秦笑的療傷有著堅不可摧的信任,如果是別的醫生,說不定他要去跳樓了。見到秦笑出來,第一句話問的是:」白瑪沒事了吧?」

    秦笑點點頭,說道:」已經沒事了。」

    第二句話問的是:」白瑪怎麼了?」

    秦笑很認真地說道:」你喝醉了,推了她一下,結果就是這個樣子。」

    秦北風呆了呆,悔恨地敲了敲腦袋,咚咚作響,痛苦地說道:」對不起,白瑪,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秦笑見他臉上肌肉扭曲,滿臉猙獰的樣子,很是可怕,急忙安慰道:」她現在沒事了,需要靜養,你不要自責了,這都是無心出的差錯。」

    秦北風看著秦笑,說道:」幸虧有你,謝謝你。」

    秦笑歎氣說道:」你我是夫妻,不要說什麼謝謝,你今天怎麼了?不該喝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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