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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藝院學生 文 / 江湖老叟

    秦北風暗笑,秦笑的性格很固執,這些人得罪了她,可沒好果子吃。他衝著秦笑擺擺手,讓她先走。

    看著他們走遠了,手一揮,拿出一輛路虎,開著車向來路駛去,那些人還在雨裡淋著,看到他又回來了,車裡卻空空如也,覺得奇怪,那個叫戰天涯的男生問道:「她們呢?」

    秦北風懶洋洋地說道:「在前面呢,我來接你們。」

    眾人不堪在雨裡被淋著,連忙上了車,又上來六個人,滿滿裝了一車,幸好學生們的身體普遍瘦小,還能坐得下,秦北風也不說話,開著車走出幾里地,看不到後面的出事現場了,這才停下車,問道:「你們當中有誰會開車的嗎?」

    戰天涯舉手說道:「我會開車。」

    「那麼,你來開車,她們就在前面。」

    秦北風把車讓給戰天涯,自己下了車,催促他們快走,等他們走開了,又取出一輛路虎,開車返回,剩下那些人看到秦北風回來了,再不多問,很快上了車,這次人少,只有五個人,那個年長的人最後上車,喃喃地說道:「我們的車扔在這裡,會不會有事?」

    秦北風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你們先走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淋雨那麼久,會生病的,他們還在前面等著呢。」

    年長的那個人開著車走遠了,秦北風搖搖頭,揮起一掌,把擋路巨石收進儲物空間,遠遠仍在空曠一點的地方,回頭把陷進溝渠的麵包車收進儲物空間,再取出來,他也沒有那麼大的力量,把陷進淤泥的車子徒手拽出來,使用儲物空間動用的是仙力,並不是個人的體力。

    秦北風坐上麵包車試了試機器,發現還能開走,加速向去路駛去,走了不到十里地,發現稍後出發的兩輛路虎停在路邊,原來,他們始終看不到第一車裡面的女生,心中擔心是不是錯過了集會的地點,是以在路邊相侯,兩輛車回合在一起,才發現,多出來一輛路虎車,都在議論紛紛,剛才明明看到秦北風和秦笑只有一輛車,啥時候多出一輛車來了?

    沒摸著頭緒,秦北風開著他們掉在溝渠裡面的麵包車趕上來了,秦北風也不說話,揮揮手,又加快油門趕路,他知道他們隨後會趕上來的。

    到了張掖市,才追上前面秦笑開的那輛車,秦北風按了一個喇叭,給她信號,把車開到一個洗浴中心停下來,等那些人來到了,讓他們進去洗澡換衣服。他和秦笑在一旁的飯店吃了點午飯。

    至於那些人怎麼議論今天發生的詭異事件,秦北風不去理會,反正自己救了他們,愛咋咋地吧。

    那些人休息好了,換上乾爽的衣服,才恢復學生的本色,嘰嘰喳喳問秦北風憑空出現的車子的來歷,秦北風淡淡地說道:「跟我們一起來的,還有好多人,車子是他們的,我們到了酒泉市再還給他們吧。」

    秦北風的話經不起推敲:如果是別人的車子,那麼原來開車的司機呢?難道會隱身?或者是,送來了車子,人就主動消失在茫茫群山之中?其次是,兩邊來去的馬路上,誰也沒有看見一輛車子路過啊,秦北風的車壓根就是憑空出現的,還有,那輛陷在溝渠裡的麵包車是怎麼拿出來的?如果能很快拿出來,為什麼要跟朋友借車?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讓人迷惑不解的謎。

    秦北風含含糊糊的也不多說,只承認這一切都是朋友們幫忙的。學生們也沒有證據解釋這一切出現的詭異現象,只好作罷,再看秦北風兄妹二人,眼睛裡不再有敵意,而是多了幾分敬重,不說別的,單單是在這個偏遠地區能動用三輛路虎隨意支配,能不知不覺做出難以解釋的能力,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其餘的車子讓給學生們開,秦北風和秦笑一輛車,秦笑開車,她捨不得跟他分開,人們都喜歡乘坐進口車,反倒是那輛麵包車沒人開了,一個男學生悶悶不樂地獨自開著車,走在三輛路虎的後面,向酒泉市開去。

    讓秦北風沒想到的是,他和秦笑兩個人的車裡多了三個學生,一個是那個瓜子臉的女生,一個是戰天涯,另外一個就是第一個跟秦笑說話的圓臉女生。

    秦北風坐在副駕駛上回身問那個瓜子臉的女生道:「你們是從首都來的?」他是從那輛麵包車的車牌上看出來的,上面有:京a*****的字樣。

    「是啊,我們是首都大學藝院的學生,我叫費紅,你們叫什麼名字?」圓臉的女生很開朗,不等瓜子臉的女生說話,就開始搶著說話。

    秦北風邪惡地笑了笑,說道:「我們也是首都大學的學生,去哦叫秦北風,她是秦笑,哈哈……想不到,我們還是鄰居啊。」

    「真的?哼,教你一個乖,那不叫鄰居,那叫校友,我們是你們的學長學姐,聽你說話的語氣,是新生吧?」

    「嗯,你好厲害啊,費紅學姐,不知道這兩位學長、學姐叫什麼名字?」

    「她叫張曉嬋。」費紅指著瓜子臉的女生說道:「他叫戰天涯,我們都是楚染教授的學生,來莫高窟學習的,你們是來旅遊的嗎?」

    「我們是來遊玩的。」剛才在那輛麵包車上,秦北風看到了仍在車廂裡好多的畫架,他們是來繪畫寫生學習的,在情理之中。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費紅對秦北風還是有些好奇。

    秦北風想了想,說道:「十幾輛車,我不太清楚,我們只是參與者,也不是組織者,管那麼多呢,你們的人可不多啊,大學裡一個班級才這麼多人嗎?」

    「才不是呢,我們是楚老師的研究生,楚老師是我們國家藝術界的泰山北斗,做他的研究生很榮幸的,你妹妹才幾歲啊?就讀大學了?還是兄妹一起上的大學呢,會不會其中有什麼隱情?」費紅簡單說了自己的事情,就開始詢問秦北風的來歷。

    「是有一點點隱情啊,我們秦家的人都是天才,本來我應該去年考上首都大學的,後來,我媽媽說妹妹的年紀小,讓我等等她,於是,今年才開始高考,我們倆都是哲學系的,既然楚染老師有名氣,能不能把我們倆弄在一個班級裡面啊,也好相互照看一些,我妹妹的年紀小,才13歲。」秦北風信口開河,真真假假說了一點實情,至於秦笑年紀小,別人看也看出來了。

    「這個。」費紅不敢替老師做主,猶猶豫豫地說道:「楚老師很好說話的,今天你們幫了我們大忙,你自己跟他說說,楚老師一定幫會你辦這件事的。」

    秦北風看了看她,心想,這個性格外向的小女生倒是精明的很,不胡亂替別人答應事情,應該是一個有些經歷的人。

    秦北風笑了笑,說道:「你今年多大了?沒有二十歲吧?」

    「你猜猜吧,問女人的年齡是一種很不禮貌的問題,我有權拒絕回答。」費紅俏皮地說道。秦北風撇撇嘴,心想,你不說,我也沒興趣去胡亂猜疑,你們的年紀再大也沒有秦笑大,哈,不知道當你們知道身邊坐著一個千年老妖,會不會心臟病突發啊。

    心裡裝著惡趣味,嘴角不知不覺泛起一個惡毒的笑容,秦笑習慣了他的邪惡情緒變化,費紅也看出來了,他們只怕秦笑一個人,倒是不怕秦北風這個有點陽光的大男孩。他們不知道,秦北風的狠毒,比秦笑還要狠辣三分,真正殺人不眨眼的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與人無害的少年。

    傍晚到了酒泉市,費紅還在東張西望尋找秦北風莫須有編造出來的同伴,問秦北風道:「你的那些一起來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都是一些大人,我們也走不丟,怕什麼,快去開一個房間吧,累死了都。」秦北風不理她,自顧自地到賓館裡開房。

    酒泉市距離敦煌市內的莫高窟,還有400多公里,當晚眾人在酒泉的世紀大酒店住下,如果今天沒有在半路上耽擱,計劃今晚就可以到達敦煌市,半路來來回回倒騰車輛,耽誤了兩個小時,只好順延到達到敦煌的時間。

    轉過天的早晨,眾人起床以後,才發現,秦北風開了的那些路虎車,只剩下一輛車,其餘的車子都不見了,費紅氣喘吁吁地把睜著朦朧睡眼的秦北風叫起來,大聲說道:「你少了兩輛車,三輛車只剩下一輛了。」

    「哦,那是我的朋友取走了,昨天就告訴我了,沒啥大驚小怪的。」秦北風很不以為然,昨天半夜,他偷偷把車子收起來,沒告訴別人。

    已經醒了,只好起床,洗漱完畢,費紅三個人還在等著他,他們的老師和同學已經乘麵包車走遠了。

    秦笑要到駕駛室,秦北風輕輕說道:「我來開車吧,你休息休息。」

    到了車上,秦北風拿出一張《飛天》的光盤,放在播放器裡,一會兒,含笑憂傷而深情的歌聲在車裡響起:

    如果蒼海枯了還有一滴淚

    那也是為你空等的一千個輪迴

    驀然回首中

    斬不斷的牽牽絆絆

    你所有的驕傲

    只能在畫裡飛

    大漠的落日下

    那吹簫的人是誰

    任歲月剝去紅裝

    無奈傷痕纍纍

    荒涼的古堡中

    誰在反彈著琵琶

    只等我來去匆匆

    今生的相會

    煙花煙花滿天飛

    你為誰嫵媚

    不過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滿天飛

    誰為你憔悴

    不過是緣來緣去散緣如水

    煙花煙花滿天飛

    你為誰嫵媚

    不過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滿天飛

    誰為你憔悴

    不過是緣來緣去散緣如水

    大漠的落日下

    那吹簫的人是誰

    任歲月剝去紅裝

    無奈傷痕纍纍

    荒涼的古堡中

    誰在反彈著琵琶

    只等我來去匆匆

    今生的相會

    煙花煙花滿天飛

    你為誰嫵媚

    不過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滿天飛

    誰為你憔悴

    不過是緣來緣去散緣如水

    煙花煙花滿天飛

    你為誰嫵媚

    不過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滿天飛

    誰為你憔悴

    不過是緣來緣去散緣如水

    秦笑呆呆地聽著,秦北風看著她眼睛裡濕潤的淚水,說道:「這首歌說的就是敦煌的愛和情,在這裡的每一粒漫漫黃沙,每一個佛像,每一絲風,每一朵雲彩,都是那麼美麗,那麼令人神往,只有愛和情才能讓一個人付出全部的智慧和才華,只有愛情才能讓人忘記了生和死,夢迴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是物質追求和精神品味的不同,在莫高窟,只有強大的精神的力量,想一想吧,一千年多年的鑿鑿刻刻,寫寫畫畫,積累下來的,不單單是一尊尊的佛像,而是一代代人的心血和淚水,在古代,這裡就是一個不毛之地,只有藝術巨大的感染力,才能讓心懷最虔誠的人發揮出巨大的創造力,震驚中外的藝術寶庫,巨蝠的畫廊,天然的博物館。」

    秦笑終於沒有流下眼淚來,她的感動留在心裡,呆呆地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漫漫黃沙,說道:「哥,我已經忘記了巫湖的往事了,跟你在一起的兩年,帶給我的驚喜和閱歷,是我以前經歷的一倍還多,我們把在這裡的點點錄製下來,留著以後,慢慢品味,我的人和心都是哥哥的,只希望,你為我畫一幅畫兒吧,我做你的畫中人,將來,唉,將來,我們終究要在一起的,就是上天再賜給我千萬年的壽命,我也不會貪戀滾滾紅塵的一草一木。」

    秦北風笑了笑,說道:「秦笑,你著相了,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即為離於愛者,才能得道升天。」

    「為了能和你在人間深深相愛一場,我不要什麼升天了。」秦笑的眼睛裡透著堅定。

    啪啪啪,費紅拍著手掌說道:「好,這是我聽到的最感人的愛情誓言,秦北風你真偉大,秦笑,你也偉大,我要跟你們學習學習,什麼愛你一千年啦,寧可不要到天堂,也要追隨你到地獄裡面啦,這樣的誓言的確是最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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