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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他就是秦北風 文 / 江湖老叟

    選完了班幹部,第二天就是秦北風被化學老師提問的那一天,果然,化學老師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對秦北風的承諾不能輕易放過,轉過天,輪到他的課時,進教室就把手裡的試卷放在秦北風的課桌上,還重重地點了點課桌,意思是,你別打小抄啊,我在上面看著你呢。

    秦北風早有準備,拿出鋼筆,刷刷刷地寫了下去,從昨天開始,他用半天一宿的時間,把這期的化學書讀完了,只要是這本書上的考題,完全難不倒他。

    老師的課上了半個小時,秦北風已經打完了試卷,跟考試的規矩一樣,在試卷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和學號,卷子遞給老師,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老師正在講課,被他的舉動打斷了,心裡很不高興,不過,看到寫得滿滿噹噹的試卷,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快,對學生說了一聲:「下面,把我剛才講解的課文看一下。」

    然後低下頭,審閱試卷,當批閱完試卷之後也下課了,老師看著無一道錯題的試卷,結結實實發了一陣呆,冷不丁看到試卷上面的名字,心裡叫道,原來他就是秦北風啊。

    甄妮的心情從昨天秦北風被老師提問開始就很好,一直很好,能看到這個自命是王子一樣驕傲的人,她就很高興很高興,最好是被老師捉到違紀的地方狠狠剋一頓,嗯,批評到他哭鼻子吧,想到自己為了他,流了那麼多的眼淚,不找回一些,心理不平衡啊。不過,她看到老師哭喪的臉,心頭一沉,不會吧,難道老師在他面前也認輸了?蒼天啊,大地啊,簡直,沒道理啊,太不公平了。甄妮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公平、沒道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有的人成了神仙,有的人剛出生就死了,有道理嗎?有天理嗎?

    秦北風出了教室漫步向外面走去,教室裡呆得太久了真是鬱悶啊,他的性格狂放不羈,受約束的話很不舒服。簡直像坐牢,他給上課下了這麼一個定義。雖然他沒坐過牢,不過,想來跟上課差不多吧。應該說,秦同學還是蠻單純的,入世不深啊,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讓人生不如死的事情,很多很多,罄竹難書啊,以後,慢慢地,他就懂得了,高一的生活,還是蠻愜意的,等他明白了這一點,卻回不來頭了,人生如流水,來去太匆匆,逝去的日子,永遠不能回來了,就是神仙也做不到,何況,他還不是神仙呢?

    來到教學樓下,下面是環繞著教學樓的花壇,裡面有高高矮矮的樹木,也有零零碎碎的花卉。無處可去,呆呆地看著花壇,心想,種的是什麼花呢?學校裡種的花,應該是很有名氣的吧?他就沒想到,凡是大面積推廣的花卉,都是好伺候,很普通的花,沒有珍稀的品種。不外是月季和牛尾巴花之類的。

    就在他沉思時,一個聲音叫道:「秦北風?」他循聲一看,一個上身穿著淡黃色的半截短袖小褂,下身是百褶黑色紗裙的少婦,圓臉盤,丹鳳眼,嘴唇上塗著不顯眼的唇膏,皮膚細膩,美艷不可方物。認識啊,這不是那晚給自己三十元錢的女人嗎?想到這裡,秦北風暗叫一聲,人家是來要賬的。

    果然,少婦含笑的眼睛裡隱隱有一絲殺氣,凌厲狠辣。秦北風不在乎,不就是三十元錢嘛,值得你追到學校的?他就不想一想,如果是別人欠他一元錢,哪怕追到天涯海角還要討還的。這就是不懂得換位思考的結果,只想到別人的不對,從來不想一想,當自己換到對方的位置,該怎麼辦?

    少婦見他不說話,只好提醒道:「你還想起來我是誰嗎?」

    秦北風老老實實地說道:「知道,我欠你三十元錢。」

    少婦皺了皺眉,說道:「我記得不是三十元錢,而是,你答應教我耍雜技的,怎麼?你想偷換概念嗎?」感情人家牢牢記住的不是三十元錢的數值,而是三十元產生的價值,要討還三十元買到的東西。

    秦北風也有點為難,心說,你眼睛呆滯不夠靈動,手腳慢得像烏龜蝸牛,要學雜技?開什麼玩笑,你當我是神仙啊,改造一個人的體質很難很難的,沒有機緣,就沒有超人的命運,知道不?

    他笑了笑,說道:「好啊,我教你三遍,學得會學不會,就看你的悟性了。」

    少婦的眉頭緊鎖,反問道:「三遍?那麼你練了多少遍?」

    秦北風揚揚頭說道:「我壓根就沒練過,練過的拿出來顯擺,我沒那勇氣。」這話,很狂妄啊,特裝逼。少婦被他的裝逼逗笑了,說假話就說假話唄,誰還沒說過幾次假話?不過,說假話還這麼狂傲,簡直是,找死嘛。

    少婦換了語氣,說道:「好啊,真勇敢,姐姐我佩服死了你,那麼,你還有沒有那種,沒練過,還能拿出來顯擺的花招啊?」這是挖苦的話了,典型的正話反說。

    秦北風聽不出來,循著少婦的話,想了想,說道:「應該有很多,不過,我也不知道你想看什麼。」他這是實話,自從練了吐納以後,身體變了很多很多,究竟具體有什麼應用,還真不知道,回想起來,連那個修煉了600年的狐仙也被自己嚇跑了,應該有驚人的應用,不過,無法證實。

    少婦暗說,好小子,狂妄的我見過,不過,這麼狂妄的,沒見過。她臉上的笑容更濃了,眼睛裡的殺氣也更濃了,轉了轉眼珠子,說道:「那你,會打架吧?我看你身手挺靈活的啊。」

    「打架?沒打過,不過,我不怕打架,起碼,別人打我,我不怕。」

    「嘻嘻……難道,你是滾刀肉嗎?還是金剛葫蘆娃?不怕打架好辦,走,跟姐姐辦事去,只要讓姐姐我滿意,雜技的事,就算啦。」少婦改變了心意,既然只能教三遍雜技,自己學不會,那就換一種還債的辦法吧。

    秦北風為難道:「可是,我還要上課啊。」

    少婦的臉一沉,說道:「你明明站著發呆,還上什麼課?」

    「我剛才考試來的,考完了,交卷了,自然出來了,不過,下一節課,還是要上的啊。」

    少婦心說,這是你的托詞吧?好,我今天就把你逼上梁山了,話語緩了緩,說道:「你就說我是你的表姐,來找你有事,這樣,你就能跟我出去辦事了吧?」

    秦北風撓撓頭,又點點頭,說道:「可能是可以的吧,老師也是人啊,總要講理的嘛。」秦北風這話把少婦說迷糊了,她已經準備好幾套說詞留著後招準備對付秦北風的,不料,看樣子他不是在推脫啊,難道,他有什麼厲害的後續手段,是自己想不到的嗎?以前放了自己三天的鴿子了,今天就是抱著萬一的希望來到十一中,還沒來得及找到人打聽打聽呢,就看到秦北風站在門前發呆,今天的運氣還不錯啊,少婦原來心裡的怨氣已經消失了很多。看到秦北風這麼聽話,對他又多了一點好感。

    當下柔聲說道:「走,我陪你去找你的老師,咱們當面說清楚了。」說一千道一萬她還是想把秦北風納入自己的視線。這麼大的學校,隨便往哪個房間一鑽,就找不到了,如果他刻意躲著自己還真不好找呢。

    秦北風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加上以前的確是欠了人家的,說不得,高興地說道:「就是,就是,你是大人嘛,在老師跟前說話有力度啊。」

    少婦也爽快,當先進了教學樓,邊走邊問:「你今年十幾了?讀初幾啊?」

    秦北風心說,問我的年紀?還是看不起我吧?挺了挺腰板,說道:「我13歲了,讀高一呢。」心說,就是讀高三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不過,我的年紀太小,別升得那麼快,穩一穩吧,閱歷是最大的短處了。少婦沒覺得13歲讀高一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地方,她原本就是小學沒畢業的啊。知道加減乘除,沒學過化學,不知道13歲跟高一之間有什麼化學反應,嗯,也許是物理反應。

    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外面,秦北風也不敲門,推門就往裡走,少婦也沒那麼多的講究,隨後走了進去,在她看來,老師都是一些書獃子,不值得她費心巴力地尊重。

    夏夢正在備課,看到有人進來了,沒顧得上細看,這辦公室也不是她自己在,還有五位老師呢。秦北風進門就看見自己的老師了,走到夏夢眼前,開口說道:「老師,我要請假。」夏夢這才看到是秦北風,對他還是由很深的印象的,中考的狀元啊,今年最搶眼的明星,能教這樣的學生,是一種驕傲啊,學生一旦讓老師感到驕傲了,那就怎麼看怎麼順眼。當下笑呵呵地說道:「是北風啊,有什麼事嗎?」

    少婦怕秦北風說出什麼意外的話來,急忙搶先說道:「你好,老師,我是秦北風的表姐,今天來看看他,想帶他出去辦點事,向老師請一天假。」

    夏夢心裡有點不痛快,心說,你們親戚見面,說說話就完了唄,還用請一天的假啊?不過,看在秦北風的面子上,又是第一次請假,這裡有一個優先權不是?不太情願地點頭說道:「好吧,北風,你讓你表姐帶著啊,別亂跑,外面不比學校,壞人很多的,以後,這樣的假還是不要請了。」她考慮到秦北風才十三歲啊,是班級裡年紀最小的,雖然是高一的學生,不過就是初一的歲數,該說的話,多說一點,沒壞處。

    少婦見老師這麼說話,不太高興,不等秦北風對老師說聲謝謝,拉著他就走,生怕他飛了一樣。夏夢見秦北風的表姐這麼著急走,心想,也許人家真的有要緊的事情吧,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有什麼要緊事?

    等秦北風走得不見蹤影了,夏夢還沒想出遊什麼要緊的事,別的老師就說了:「夏老師,你的學生可不太禮貌啊,進來也不知道敲門,走了也不知道說謝謝,現在的孩子啊,就是家裡人給慣得,沒大沒小的。」

    夏夢愣了一下,心說,我的學生,關你什麼事?不過,都是一個辦公室的,不好表現太強勢了,只好說道:「呵呵……嗯,是啊,學生嘛,起步不一樣,性格也是多種多樣的。」話語輕輕一轉,就把不禮貌這個問題甩到一邊去了。

    秦北風跟著少婦來到學校大門旁邊,少婦終於把他的手甩開,說道:「你等著啊,別亂走,我去開車。」原來,她是自己開車來的。

    秦北風等在原地,沒超過一分鐘,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在他眼前停了下來,坐在駕駛室的少婦頭一擺,說道:「秦北風,走啊。」

    秦北風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車,如果不是少婦把車門打開,他還不會開門呢,上了車,東看看西看看,十分好奇,少婦一看就知道了,感情他沒坐過小車啊,優越感立刻大增,心情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標準,輕輕說道:「把車門關上吧。」秦北風下意識地說道:「怎麼關?」

    少婦不由得笑了,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說道:「你把車門帶上啊。」

    秦北風看過去,手邊有扶手,使勁一帶,呯的一聲,車身跟著晃了晃,少婦嚇得臉色發白,心說,關門啊,不是讓你放狗,使這麼大的勁幹嘛?車門要讓你摔壞了。

    秦北風咧嘴笑了笑,說道:「關好了吧?」

    少婦鬱悶地點點頭,說道:「下一次輕輕帶上就好,我的車門很好使的,根本不費力氣。」秦北風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那你不早說。」得,他不肯認錯,還倒拉一扒。

    少婦恨恨地想,這樣子的,是不是天生就是賤種啊,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找個地兒,讓人打你一頓得啦,原本我還不忍心傷著你呢,看你這麼不上道,讓人打不死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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