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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眼花繚亂街似景 天堂地獄任感覺 文 / 胡少龍

    三十二

    眼花繚亂街似景天堂地獄任感覺

    縣城的街道無疑比鄉野的熱鬧繁華,而沒有鄉野境環的新鮮和安寧;縣城的日子就是比鄉野的漫長,一日望不到黑,而沒有鄉野的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幾十年;縣城的人怎麼比鄉野的人捉摸不透,而沒有鄉野的人那麼耿直明瞭,心安理得。這是冉臘娥在女兒張友瓊家落居後的感懷。張友瓊寬慰說:「姆媽,縣裡有什麼不比老家好。您慢慢會住習慣的。我明天就去深圳了。您一人在家,閒著沒事,看電視,電視看厭了,就去外面走走,透透風。」她接著說:「超超,我已經和媽媽說好了,讓她去照料。她還會過來看您的。她也是個不簡單的人。」冉臘娥感慨地說:「她是大好人!我和她結緣,合得來。」她又接著說:「超超交給她照顧,我放心。」張友瓊見姆媽說這話時臉上蒙起一層雲靄,忙笑了笑說:「有超超在您身邊,我覺得更安心。可又怕給您添麻煩。每天上學還要接送的,街上的車子象穿梭,把人的眼睛都看花的。」冉臘娥說:「那倒是不必的。她也是個苦命的人,有超超在她身邊,更好打發日子的。」張友瓊說:「她還有姥姥陪著。不過,我去了十天半月就很快回來的。」冉臘娥說:「你放心去吧,一個縣城又不是閻王殿,還把我吃了不成。只是你要多長幾個心眼,你和翔宇單位都好,何必到外面受苦。這樣長期分開不是事的。」張友瓊說:「這你又不懂了,現在沒有哪一個單位是牢靠的。」冉臘娥見女兒聽不進自己的話,便把心思放到電視上去,還自言自語地說:「這個爾康真憨死了,紫薇就被關在這個屋裡受苦呢,一進去就找著了。還不快去解救。」張友瓊望著姆媽在看戲流淚,替古人擔憂的專注神態,心想她有了電視作寄托,也就放心了。就說:「你喜歡看還珠格格,我明天租碟子來,讓你在家看個夠。」冉臘娥轉向她說:「電視上有,又何必花那冤枉錢去租。再說我也開不好什麼碟子的。」張友瓊見姆媽似乎忘記了老家的雞子,農活的,忙起身到電視矮櫃前,將影碟機抽出指點著開倉、出倉、播放鍵、放置影碟等。並說:「很簡單的,只按兩下就行了。」冉臘娥關切地說:「你別替我擔心,早點睡去,明兒還要趕路的。」張友瓊此時根本毫無睡意,思慮著去深圳的行程。不說去深圳是第一次,就是獨自出遠門也是第一次。那還是前幾年的三八節,水利局組織機關的女同志去了三峽一趟。都說再不去三峽的自然景觀一遊,那風都鬼城就再也見不著了。她還在憂慮超超,這次去深圳是瞞著超超的,就說外出開會有幾天。要算最憂慮的是姆媽,她是幾十年過慣了鄉野生活的。張友瓊就這樣思慮著,陪著冉臘娥看電視、時兒靠在椅背上,時兒進入深圳那花花世界。

    大縣直達深圳的雙層臥鋪客車是上午9點開出的,要得一天一夜近30個小時才能到達。張友瓊帶上冉臘娥為她準備的雞蛋、飲料還有超超吃的夾心餅乾等糕點,在好友、又是單位同事梅子的送行下,踏上去深圳的行程。她倆笑盈盈地車上車下揮手告別,並祝賀一路平安!大客車徐徐地駛離熱鬧的縣城,又駛出了家鄉的熱土,經輪渡過江。一陣清涼甜潤的江風,將她吹到了異省他鄉湖南的土地上。儘管有一車是從大縣上車的家鄉人,張友瓊好像沒有發現一個熟悉的臉孔。她選擇的是一個單人舖位,一個女人家,如果上雙舖位,如果另一旅伴是男性,那多是非呀。如果另一旅伴是女性,那多尷尬呀。結婚前,她是一人睡習慣了的。婚後才依戀在韓翔宇的懷抱裡,同床共忱的。她望著車窗外,他鄉的山丘,人煙稀少的山野,不比大縣的平原情有獨衷,不禁有些孤獨畏懼起來。張友瓊又後悔上車時,沒有找個雙人鋪,在雙人鋪上可以熟悉一個旅伴,也好途中有人聊話,也好到深圳有人指路。她悄悄地拿出韓翔宇告訴他的地址,反覆默念著。深圳市福田區彩田南路彩虹新都,彩芸電腦科技開發有限公司。還有,客車到站後搭乘5路公共汽車再轉128路在彩芸站口下車即是。她還深深記著,翔宇說過,最簡潔的辦法就是車到站後,招個的士直達彩芸公司。然而,張友瓊又擔心的士宰客。她經常聽到過這類傳聞,但一想宰也怕,不就是多出幾個錢嗎。此時,她真想拿出手機給翔宇打個電話,但又擔心車上被人瞄眼打劫,裝得窮酸普通一點,沒歹人注意的,安全些。此時才感悟到姆媽昨晚哆嗦的話有道理。她也擔心打了電話打攪翔宇的工作,工作時間公司裡管理是很嚴格的,不得干私事,違規還要罰款扣工資的。按說她是縣長千金出生,又在單位任出納,用錢是不吝色的,是不阻手的。

    客車不知疲勞的被兩個司機輪流駕駛後,一路順風地在大天大亮的時候,進入人車如梭,高樓林立,街道潔淨寬廣,街市五顏六色,繁華似景的深圳市區。這一切,早已使她忘記了路途的擔憂,心境如藍天白雲高曠明鏡,真是美不勝收、心曠神怡的。難怪那麼多鄉野的少男少女瘋狂地奔向這裡。深圳好像少男少女的錦繡年華;難怪翔宇來了深圳就不想家了,剛來時還三天兩頭的一次電話,現在是一個月也不主動給她打一次電話了。客車七拐八彎地很快到達了深圳福田區的彩田停車場。張友瓊背著挎包,提著行李,夾在人流中下車,下車的旅伴們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散得無影無蹤了,司機也像視她為陌路人。她環視了下忙碌的行人,仰視天空,卻不知天南地北了。高聳的樓房擋住了她的視野,看不到天際和火球似的太陽。她尋了個人稀少的停車路邊,才走幾步路,就覺得燥熱難忍,比大縣的夏日還燥熱,難道深圳也有秋老虎之說不成。她停下,從挎包裡翻出紅色的愛迪信手機,撥了0755-82914900—900的號子,是盲音。她記起這是在深圳,便不加區號再撥,接電話的是個清脆甜潤的小姐聲音,而在她聽來就覺得是嬌滴滴的。對方的普通話說:「你是哪裡?韓副總不在。」張友瓊本來是想讓韓翔宇到停車場來接她的,誰知他連電話都懶得接。她還想要問下面的話,對方卻不視貌的掛了機。難道這就是深圳人辦事的速度,和乾脆利奈的處事態度嗎。她再撥他的手機,果然工作時間不開手機。剛才那種第一次到深圳的喜悅心情一下被怨怒給淹沒了。她帶上金邊的墨光鏡,一副高貴闊氣的少婦形象樹立在了停車場。她那淡黃的喬奇紗襯褂,她那妖嬈的身段,彷彿不是從貧窮的農業大縣來的。隨著她的手驕傲的一揮,一輛紅色的富康面的停在了她的面前。張友瓊坐進車裡,司機啟動車,同時問:「請問去哪裡?」張友瓊用不規則的普通回答說:「福田彩芸電腦科技公司。」

    面的拐了兩個彎,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巷,再右打方向盤,刺地停在寬闊的大門前。張友瓊下車,遞給司機一張50元的票子,司機還在錢夾上找著,張友瓊大方地說:「不用找了。」便瀟灑地轉過身去。她詳端著變色後的暗淡而厚墩的大門垛上掛著方塊型的銅板招牌,上標有:深圳市彩芸電腦科技開發有限公司。她不放心地取下眼鏡辨認後,又忙帶上墨鏡,把喜出望外的笑眼擋在了墨鏡內。她從邊門進去,門衛的小伙子保安嚴肅地問:「找誰?」張友瓊給保安一張韓翔宇的名片,保安接過一瞧說:「沒有這人,你找錯地方了。」張友瓊這下蒙了,忙去掉貴婦人的派頭,禮貌地收回名片,一轉身就出來。她再到門垛看了銅牌,又對照看了韓翔宇的名片,很是納悶,覺得是不是上班時間不讓會客呀!她只好耐著性子等待著。前天在大縣家裡還專門給他打過電話的,沒有呼叫轉移或留言,只是沒有說具體的車次,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的,誰知他卻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不出來等她接她,還用了什麼轉移、什麼留言,她不知怎麼操作的。這明明是不把我張友瓊放在心上!這個韓翔宇就一年多時間,怎麼就變了個人似呢,變得那麼無情無義了呢!此時的張友瓊第一次有了寄人籬下,求人的卑賤之感,他那電話裡愛個不停不是口是心非嗎。她還沒有早餐,而且這一帶潔淨得像不食人間煙火,沒有大縣那麼豐富多彩的早攤點,和那般早酒饞食的熱鬧情景。時間過去得比水滴石穿還慢。她嚼著夾心餅乾,喝了幾口飲料,可飲料並不那麼解渴,萬一喝多了,要小解怎麼辦,不能在大街上隨便吧。臨出門時她都埋怨姆媽讓她拖泥帶水的帶了這些兒童饞食,心想一路上都是吃快餐,還缺了吃的喝的,深圳那麼富有,還缺了吃的喝的。不想眼下卻排上用場,解了燃眉之急,還是老人說話靈驗。這時,一保安走過來問:「你找誰,呆在這幹麼?」在大縣張友瓊何其遭到這般盤問,在這裡只有屈從地渾身查找剛才的名片,最後還是在挎包的小荷包裡找到了。保安接過一瞧,還是一樣回絕的語氣,說:「我們公司沒有這個人。」張友瓊氣憤急了,忍無可忍地甩出大縣的土話說:「把你的眼睛瞪大了看清楚!」保安再定眼瞧她,緩和了口氣說:「你是大縣人。我們這裡不是鄉鎮,是公司。」張友瓊驚異地說:「你怎麼知道的!」保安換了大縣的口語說:「一聽你口音,你就是大縣人。你看你那名片上不是寫著嗎。」張友瓊恍然大悟,又驚喜萬分,忙摘下墨鏡,笑著說:「原來,我是碰上老鄉了。」保安也驚詫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你老鄉!」張友瓊特地加重了大縣的口音,詭密地說:「天機不可洩露。」保安也會意地笑了。張友瓊接著說:「鄉鎮是他原來的名片,現在就在你們這公司。韓翔宇,有沒有。」保安又詳端起張友瓊,親熱地說:「你是說,翔宇哥呀,韓總啊!你是他什麼人?」張友瓊一笑說:「你看我像他什麼人?」保安又笑了,說:「那一定是嫂子囉!」張友瓊又說:「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保安解釋說:「昨天,韓總就在門衛上轉悠,我還以為是監督我,擔心有人要炒我魷魚了。」他接著說:「哦,是要迎接嫂子的到來,快進屋去坐。」

    保安熱情地幫張友瓊提上行李袋,引她進公司去,邊走邊說:「韓總是我的大恩人啊。是韓總的保舉,我才到彩芸的,才有了這個飯碗。」他還介紹說:「公司管理很嚴格,平常我一般是不與韓總接觸的。」另一保安堵在門衛室的門口,陰沉著臉,警告似的說:「你怎麼讓她進來了。上班時,阿崽趕她走了的。」老鄉保安懇求說:「她恐怕不是外人,說是找韓副總的。」正這時,一輛豪華珵亮的公爵王小車駛來,伸縮自動門啟開,讓小車開進來,順路呼嘯而去。那保安說:「你沒有看到韓副總,他剛進去的。」他接著氣洶地說:「你一定是個不尋常的人,你走吧!我們韓副總根本不認識你。」老鄉保安忙向張友瓊駛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要她和他申辯。老鄉保安從中緩解說:「你打個內線問問,不就明白了,免得我們倒霉。」那保安為難著,打電話不好,不打也不好。不一會,韓翔宇闊步向大門走來。他身著玉色襯褂打著棗紅的領帶,配著乳白長褲,加之有些發胖,簡直讓張友瓊不敢貿然相認了,直直地望著他走來。韓翔宇見張友瓊沒有什麼喜氣的表情,以為她是來深圳找他鬧事來了,也平靜了激動地心情,說:「你來了。」張友瓊見韓翔宇招呼了自己,就轉向保安,用眼睛告訴他:「我不是騙子壞人吧!」幾個保安羞澀著,窺視韓翔宇並沒有異樣的表情,甚至若無其事的。張友瓊看清了他們間的這一人人自畏的細節,就對韓翔宇說:「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去你的住處噢。」韓翔宇還是沒有表情地說:「先去吃飯。」他說了這話便轉身向公司內走去。張友瓊對他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反感起來,讓他一人走去。那老鄉保安忙急著說:「你同韓總去呀!」韓翔宇又轉過身來等她。張友瓊是個要強任性的女人,尤其是在韓翔宇面前,可眼前再使性子也沒有用的,便懇請說:「你來幫我拿行李呀!」韓翔宇緩緩地走過來,接過她的行李袋,也不看任何人,便向公司內走去。張友瓊在後跟著,還連連說:「二三十個小時的車,真把人都坐癱了。」「你們這裡哪來那麼多的規矩!」「還是那個老鄉保安才有點人情味。」「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我不該來的」。本來,在深圳工作就沒有多的空閒時間,而那些內地和鄉下的人總要來打攪在深圳有了基礎的人員,尤其是老闆和政府官員。他們厭煩惱怒這種接待,好像去深圳找他們的就是去刮他們的油、沾他們的光,吮他們的血來著的,彷彿非常怨恨厭棄去找他們的人。韓翔宇與其張友瓊讓他們討厭,不如自己先擺出一副架勢,攔住別人的厭棄,也達到別人來尊重她和自己的目的。

    寬敞的餐廳,潔淨而明亮,彷彿是聖潔的殿堂。他們在公司這自備的食堂裡吃著一盤份飯的時候,張友瓊並沒有發現就餐的員工們不時地向她投以新奇的目光,就像她每天都和韓翔宇在這裡吃飯似的。飯後,他倆乘公交車到籬湖花園。韓翔宇和同學翟正偉在這裡合租了一套房子住著。這裡水清草綠、幽靜宣人。張友瓊進門後,東瞧瞧西望望,彷彿在尋找什麼似的,觀賞著房子的結構。不以為然地說:「還不和家裡的房子差不多。」韓翔宇忙收拾著床被和書桌上的雜物。張友瓊訓斥地說:「你在家裡懶慣了的,在深圳也一樣。」韓翔宇突然說:「你一人在家裡讓電視陪你,我去了。」張友瓊虎著臉,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啦!」韓翔宇不解釋地說:「深圳就是這樣!」他說了這句話,「砰」地反關上門,離去了。張友瓊本想和他親熱**一番的,不想他讓人失望的毫無感動。她搖了下頭,也顧不了旅途的疲勞,便開始履行主婦的職責。先是調順桌椅,再是收理雜物,用塑料掃帚掃清地板,再去衛生間找洗把。然而,衛生間的提捅內還泡著滿滿一桶髒衣服,她提起聞了聞,一股衝鼻的惡氣。她還是按照平時在家料理的順序收理著,還是去找洗把。衛生間沒有、房間沒有、涼台上也沒有。她找到廚房,廚房一片狼籍。快餐面盒佔滿了灶台,地上也有。紅、黑、綠的塑料袋也是灶台地上都有。廚櫃裡有幾個碗和醬醋瓶,像陳列的文物,久久沒人動用過。她這才在水池邊發現了一個嬌小的洗把,這才安心地收理起廚房的雜物,塞進塑料袋裡繫起。又找了個小毛巾擦擦椅上、桌上、還有電腦上的塵埃,使它們泛起光亮。又將乳白的地板擦了又擦,還其本來面目。然而,對著客廳的一個房門鎖著,推也推不開,她只好放棄,不擦也罷,便將洗把清了涼在涼台上。忙完了這些,她才有些安然,再去衛生間小便,再洗滌那桶髒衣。當她在涼台上涼曬衣物時,發現還有一套男人的衣服短褲叉的涼曬著,摸摸已經干了。她忙完這些,回到室內看鞋架上,也有多雙男人的皮鞋、晴雨鞋、和拖鞋,又看看那鎖著的房門,想必,這裡不僅韓翔宇一人住著。張友瓊坐下歇著時,思襯著,又去打開電視機,朦朧游離而去。

    晚餐是在華燈放彩中進行的。在翟正偉的陪同下,韓翔宇把張友瓊接到了「好世界」酒店,要了一間包房,張友瓊過去聽韓翔宇說過這個同學,因未謀面,開始有些拘謹。翟正偉卻慷慨地說:「嫂夫人初來乍到,兄弟以晚餐接風洗塵,若表寸心。想吃點什麼,儘管點。」小姐將菜譜遞到她面前,她有些受寵若驚的,說:「我不行。」翟正偉又說:「既然嫂夫人謙套,我就不客氣了。」她點了鵝掌、魚翅、鴨舌、對蝦等,張友瓊忙說:「三個人,吃不了那麼多,點多了是浪費」。翟正偉說:「你怕我付不起帳吧!」張友瓊就笑,不說了。韓翔宇說:「這只是沾了你筆尖的一點墨。」翟正偉說:「這是在你韓總的眼裡一點墨吧。你一月的底薪都是5000塊。」韓翔宇說:「你也不賴。底薪4000,再接個廣告,寫篇文章,一月是萬塊大洋呢。」他見張友瓊顯出似信非信的目光,又介紹說:「我的這個同學在中新社任老總,筆桿子比魯迅的還紮實呢!」翟正偉笑著說:「還不全仰仗你老公的關懷。」他們塞喧著笑哈著,不一會菜就上來了。還給張友瓊要了薑片煮可樂。他同學倆以啤酒對飲,還吹起了香煙。一餐晚飯,一晃耗去了一個多小時。菜餚加酒水,共計1080元。翟正偉搜出一疊票子,數給小姐10張,興沖沖地說:「就整數。我們經常光顧的囉!」小姐沒說二話,含笑地收去,到扒台上結了帳。翟正偉知趣地說:「今晚,我已找好了去處,你倆盡情地七橋會吧!」他說著,便起身出房。他們一同來到大街邊,翟正偉招了個的,鑽進去,沒影了。張友瓊關切地說:「他能去哪呢。」韓翔宇也有些醉意地說:「管他呢,他有的是去處。」張友瓊瞟了他一眼,警告說:「你也像他吧。油腔滑調的。」韓翔宇嬉笑地說:「老婆呀,我既是有那個色心,也沒那個色膽呢。」他說著,隨即也招了個的。他們回到籬湖花園。韓翔宇見室內面貌一新,沒有了煙氣,空氣清鮮,感慨地說:「人要衣襯,房要要妻襯啦!」張友瓊不作聲,是想報復他白天不冷不熱的表情。她去洗了個澡,自個上床去。韓翔宇隨後也洗了澡,忙關了電視,爬到床上去。張友瓊身著短褳,卻有意向內側著,不惹他。韓翔宇看著她豐腴的身子,水鮮的肌膚,心裡癢癢的。見她沒有一點衝動,看出了蹊蹺,挑逗地說:「一年多了,你一點都不想?」她仍不作聲,韓翔宇便起床去打開電腦內的輕音樂,世界名曲《薩克斯》,還主動脫得赤身裸體的,去挨碰她芬芳的肌膚。張友瓊還是無動於衷。韓翔宇又用他那已經勃起的小弟去逗惹她可愛的小妹。她卻去用手擋開它。韓翔宇已經如饑似渴了,但他不能強她所難,只好側過身去,任憑那小弟呈能。好一會,張友瓊水滿仙人洞的再也控制不住了體內的騷動,猛地側過身,抱住他那赤.裸的健體,和他瘋狂地吻著,又一邊脫了短褲,將他翻上自己的軟綿的身段。張友瓊抽出舌頭,激動地說:「快點,再用點勁!我受不了啦!好舒服呀!」韓翔宇說:「我已經性飢餓得要陽萎了。」張友瓊說:「你要陽萎了就好,我才放心你在深圳。」他倆終於完成了那事,心情彼此漸漸平靜下來。張友瓊責怪地說:「你白天見了我,為什麼象見了陌生人似的。我就怨你,認定你有外遇了。」韓翔宇解釋說:「我倆的親熱勁頭怎麼能當眾施展呢,只能私下進行的。」張友瓊溫情地撫摸他的胸,柔軟地說:「你一人在外,確實不容易的。難道你沒有碰過別的女人。」韓翔宇堅毅地說:「你不信,可以割開我的心看看。」張友瓊又忙用嬌嫩的手摀住他的嘴。捂著捂著,要告訴他張老爹已去世,韓翔宇就呼呼地入睡了。張友瓊睜開雙眼,望著他美滿的睡樣,心襟坦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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