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發現秘密 文 / 歐陽洛洛
雖然這幾天張彤又出現了往日的風采，但是收斂多了。早上上課的時候張彤又接了個電話。讓全班同學大跌眼鏡。她流利的外語讓他這個外語課代表都咂舌。接完電話歷史老師對她說：「老規矩回答我隨便提的一個問題，對了，就坐下，錯了就出去。」這是歷史老師為張彤量身定做的規矩。歷史老師說對於犯錯的學生要給於改正的機會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場面。「大家都知道吸毒或注射毒品對國家以及個人都是沒有好處的。那你說說毒品發作是由哪些症狀。」當時張彤的臉煞白，白的如同紙一般。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又好想在極力回憶著什麼似的。然後一字一頓的說：「動作拘泥仔細，行動緩慢，動作刻板，頭暈目眩，口渴，流眼淚和鼻涕，顏面蒼白，噁心嘔吐，等。」
「好，坐下。」莫城感覺張彤有些異常但又說不出異常出在哪裡。能感絕到她有些害怕。她的手指一直在發抖。
莫城發現張彤只要一放學就往哪個名為「清醒吧」的酒吧去。莫城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裡面墮落，有多少在人在裡面沉淪，有多少人失去了理智。在酒吧的音樂聲中搖擺著那早已經麻木的身軀。
張彤每次進酒吧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會出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張彤的一舉一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看到張彤進酒吧後出來才能安心得回家。
下午剛下課張彤就很急的往教室外面跑，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是的。於是他跟在後面。在離酒吧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突然張彤的身體打了個冷戰。全身有些發抖。有點像抽搐的感覺。好像在承受這極大的痛苦。莫城很想上前扶一下眼前這個像是快要倒下的人。但是他沒有，他繼續看著張彤跌跌撞撞的進了酒吧。再出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了進去時的那個樣子了。只是旁邊多了個男生。一個高高個子清瘦的男生。他小心的扶著張彤向前走。
莫城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不禁打了個冷戰。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猜想。可剛剛張彤的症狀已經可以證明了他的猜想。還有就是每次在快下課的時候張彤總是焦慮不安，一副很疲倦的樣子。只要一從酒吧出來所有的症狀就全消失了。
他感到有些絕望，有些不知所措。他直勾勾的看著張彤。張彤看到莫城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馬上就消失了。這是莫城所沒有看到的。
張彤看了一眼莫城冷笑了一下走了。莫城卻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張彤的胳膊。被張彤甩開了。
「你幹嘛啊！想耍流氓是吧！」那個男生擋在張彤的前面說。「我要帶她走。」
男生看了一眼莫城說：「你憑什麼帶她走，即使你要帶她走也要看看她願不願意讓你帶她走了。小彤，你願意讓他帶你走嗎？」
「我又不認識他，為什麼要讓他帶我走啊！白秦你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問這麼低能的問題。」白秦笑笑沒有理會張彤的話繼續說到：「哦，原來是想英雄救美的啊，告訴你小彤不喜歡向你這麼文縐縐的男生。」張彤瞪了白秦一眼。
白秦又說：「你看小彤都不買你的賬，她不想跟你走。你走吧！」
莫城依舊沒有走的意思。而是有些急了，拉著張彤就跑。可張彤就是不動。張彤狠狠地瞪了莫城一眼。「媽的，你想幹嘛，老師沒有教過你不要多管閒事嗎？」
莫城笑笑說：「老師說過要熱心助人，因為你是我的同學不用害怕跟我走。」張彤愣了一下。同學，居然還有人會把她當作同學。
白秦叫了幾個人出來「你能打得過他們幾個小彤就讓你帶走，打不過就給我滾。」莫城還沒有還手就被幾個人給按在了地上。幾個人拳打腳踢後。莫城的第一句話就是「別傷害她，她不是個壞女生。讓我帶她離開吧。」張彤的心狠狠的痛了下。不是壞女生，在別人眼裡沒有人不說她是壞女生。能繞著自己走的決不靠近一步。眼前這樣男生怎麼······
「繼續打，打到他願意走為止。」白秦說。
張彤看著眼前這個在她第一天進班就要她不要走要給她講校風校禮的執著男生。在知道自己和毒品有染後會不會嚇得以後見到她也會繞道而行呢！
「告訴你小彤不是個好女生，她靜脈注射毒品。」白秦與張彤仔細的觀察著莫城的表情，本以為他會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他淡定氣若的說：「那沒什麼，只要她有決心戒，我願意幫助她戒。」
很多人都歧視和討厭與毒品有染的人。他怎麼像個沒事的人似的。白秦有些不解。
「小彤你跟他走吧！」莫城愣了一下。張彤扶起莫城走了。「先去我家吧，你這樣······。」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房內擺設很整潔。主人一定是位很愛乾淨的女生。莫城這樣想。
「就你一個人在這住嗎？」張彤點頭。莫城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怎麼可以這麼問啊！忙解釋「別誤會啊，我只是覺得這麼大的房子一個人住挺可」話還沒有說完覺得說的好像還是有問題。「那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別的意思啊！」
張彤看著莫城那不知所措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莫城覺得手臂上一陣痛，一看胳膊破了，血把手臂都染成了紅色。不由皺了下眉頭。有點痛。
張彤把醫藥箱拿了出來。熟練的消毒包紮。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呢，莫城再次陷入沉思。
「你先坐一會兒吧，我叫外賣去。那有電腦自己玩吧。」張彤看了一眼莫城的胳膊說：「還是休息一下吧。」她打了個電話後就坐在莫城的對面。莫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身體能更舒服一些。
門鈴響起了，張彤去開門。莫城無意間發現茶几下面放著幾本關於戒毒的書，心裡感覺有些難受。一個女生受到怎樣的痛苦才會想到用毒品來麻醉自己呢。
張彤把食物在桌子上擺好。很豐富的一餐。肯德基外帶全家桶，炸薯條，還有香噴噴的漢堡。莫城早就餓了，於是也不顧客氣便吃了起來。
「你怎麼不吃啊！：
「哦，我不餓。」「那多少吃一些吧，不然會餓的。」
張彤一下子變得有些拘束起來了，那種霸氣不見了。這應該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在人前，她總是帶著偽裝的面具，不讓人看清她的世界。用冷漠這堵牆把自己與外界隔得死死地。不讓別人瞭解自己走進自己。那她的世界該有多孤單。她有一顆怎麼頑固而執著的心呢！莫城這樣想著。張彤拿了個漢堡吃了起來。但沒吃多少就放下了，說吃飽了。
然後起身去拿水，突然她的身體就那麼僵了幾秒鐘，張彤趕忙跑回自己的房間，從裡面把門反鎖起來。莫城猜她一定又是毒癮發作了。裡面傳來碎東西和東西撞擊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再加上張彤痛苦的呻吟聲讓莫城的心也懸了起來。他知道張彤想借毒，要不然大可以當著他的面注射，沒必要去忍受那份常人難忍的痛苦。莫城也知道一般吸毒的人想自己戒毒很難，根本無法駕馭自己的理智。一定要有人幫忙，即使有人幫忙，強制戒毒也非易事。
張彤痛苦的聲音像一道魔音傳進莫城的耳朵裡。莫城終究還是推門進去了。只見房內的張彤跪倒在地上，頭髮凌亂，屋裡一片狼藉。地上的張彤臉色蒼白，身體不停的在顫抖。淚水滿臉都是。張彤一見到莫城進去馬上大喊「出去，快滾出去。」莫城知道這個時候的毒品注射者心裡最脆弱，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真實的一面。莫城看著張彤沒有說話。張彤忍受不了痛苦一次次的襲來，不停的在地上翻滾。用頭撞擊地板。大叫道「我受不了啦，快幫我把包裡的東西來。」莫城當然知道她所指的東西是什麼。他看著張彤沒有動。突然張彤的身體抖得很厲害，並且開始嘔吐。這樣下去不行的莫城想，於是把東西拿了過來。把地上的張彤抱到了床上。張彤自己進行了靜脈注射。看著液體流進張彤的體內。莫城長舒了一口氣。今天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毒品得可怕。以前只是書上看的，今天他卻目睹了現場。
張彤安靜了下來，疲乏的躺在床上。「是不是害怕了？」她自嘲的笑了笑。
「沒有。」莫城冷靜的說。「只是沒有想到毒癮發作時會那麼痛苦，那麼難抵擋。」
「如果都像吃糖那樣就不叫毒品了。」好一會他們倆都沒有說話。各想各的事。
張彤對莫城毫不驚訝感到好奇，如果是平常人見她這樣還不嚇跑的遠遠的。
莫城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張彤發作時的情景還是著實的嚇了一跳。他覺得張彤很可憐，真的很可憐。伸出手去擦她臉上的淚珠。「我幫你戒毒好不好，真心實意的想幫你。」
在莫城伸出手幫她擦眼淚的時候張彤居然沒有返抗。張彤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因為沒有多少人真正的發至內心的關心過她。她很感動。
搖了搖頭「根本就戒不掉的，我試了不止一次，那種痛苦我根本就承受不了。算了吧!」
莫城堅定的看著她說：「相信我。」
張彤臉上有些迷茫。不知該怎麼辦。她看了一眼莫城胳膊上的傷那是因為為了不讓她受傷而留下的見證。她該相信他嗎。
莫城間張彤有些猶豫，有些急了。「我是真心想幫你，你怎麼不相信我啊！」說著把一隻手伸了過去等待著張彤的回應。張彤看了這隻大手幾秒鐘，然後緩緩地把一隻手放了上去。她的手很是好看，又細又長只是顯得有些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