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葉瑩 文 / 熊貓路西
突然葉玄將自己緊緊地抱了起來,夏雪依然在恍惚之中,「不不不,玄,剛才是怎麼回事?」勉力掙脫葉玄的懷抱,可此時葉玄的雙手就像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只有緊沒有松。葉玄的頭腦中閃著夏雪倒在血泊中那一幕,「雪兒,讓我再抱一會兒,只是想抱你一會兒,呵呵。」夏雪聽出葉玄這聲笑是如此的悲傷,埋在葉玄滾熱的胸口,夏雪只是嗯了一聲,便任由他這麼抱著。
許久,夏雪耳畔中的心跳聲平緩了一些,緩緩抬頭,葉玄此刻也在看著自己,「再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夏雪歪著頭,那孩童般可愛的笑容真讓人如癡如醉,「喏,是你纏著我的,說……」夕陽的餘光漸漸化為虛無,夏雪一聲驚呼,三下兩下便蹲到了椅子後邊。「雪兒,你怎麼了?」「不要過來,再往前走我就再也不理你啦!」雙手伸在前方,葉玄緩步後退,「好,好~,我聽雪兒的,不往前走;不過讓我看看你好不好?」「不好!」夏雪好像在意著什麼,就這麼耗著?心念一動,葉玄有了主意。
怎麼安靜了?心中躊躇,那個大傻瓜不會有什麼陰謀吧?慢慢的,慢慢的,椅子背後夏雪露出了眼睛,誒,人呢?
「嘿嘿,在你後面。」
「啊!~」又被那個人緊緊抱在懷中,夏雪拚命地捶打。葉玄的下巴倚在夏雪額頭上,滿眼儘是溫柔,「雪兒,你的玄不是那樣的人,無論夏雪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愛的夏雪,更何況現在的雪兒一樣漂亮。」
「真的?」
葉玄點點頭,撫順夏雪已變為雪白的頭髮,(白髮魔女?)自己說得當然不是謊話,這一頭白髮長在別人頭上一定會被認做妖怪,夏雪卻不同。夏雪之所以美不僅是因為她美麗的面容,那股超然的氣質更吸引男人的眼球。「當然是真的。」
想了想,夏雪忽然撅起嘴來,「葉玄,你變壞啦!」
「是麼?」葉玄呵呵一笑,「不過我也覺得自己好像不一樣……」那個「了」樂字還沒說出,那雙閃著藍色光芒的雙瞳閉了上去。
……
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迎著劇烈的頭疼,葉玄猛地坐了起來,「夏雪!」
葉玄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到底什麼是真實什麼才是虛幻,如果都是夢還好,可夢要是在自己看見夏雪倒下開始的話,那……
「葉玄,你醒啦。」
晃了晃腦袋,葉玄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夏雪從門口走進來,懷中還抱著一名嬰兒。「這是……,我的女兒?」
一年前自己還是個普通的學生,可這一年……葉玄都有些恍惚了。「雪兒,讓我看看我們的女兒!」夏雪走過來,葉玄伸出雙臂接過女兒,這小丫頭還在睡覺。孩子永遠自己的好,才第一面,葉玄便非常喜歡她。呼呼酣睡女嬰也彷彿感應到了什麼,眨巴眨巴小眼睛,眼前這人沒見過。肥嘟嘟的手指含在嘴中,小姑娘在想著什麼。隱約間,葉玄眼看女兒眼瞳深處,那片藍色的海洋。
「女兒像她漂亮的媽媽,也像我,嘿嘿。」夏雪食指身在嘴前,抱過女兒,小聲說道,「你那麼大聲,再嚇著孩子。」說了句孩子餓了,便轉過身去。
「怪不得那麼大。」葉玄叨念著,一個空的塑料奶瓶砸到了自己的頭上。「哎呦」一聲,卻看到了夏雪嗔怪的眼神。做了一連串葉玄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手語,夏雪才回身。過了一會兒,夏雪的背影站了起來,旁邊就是搖籃,上面好多卡通圖案;輕輕將再次入睡的女兒放下,夏雪也坐到了旁邊,一首包含母愛的搖籃曲,這架搖籃竟然自己動了起來。不知何時,葉玄也湊到自己身邊,「雪兒,啥時候你也會念力啦?」「不是我,是女兒自己。」葉玄一怔。不過這可是自己的女兒,有點超能力又有什麼好稀奇的呢。
女兒已經熟睡,夏雪懶了個懶腰,彷彿又變回了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兒。揪著葉玄的耳朵,夏雪來到了客廳。「好啊,葉玄,這一年你學會不少,怪不得那麼大,你也說得出口!」夏雪的呼哧呼哧喘著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而葉玄只是傻傻地看著對面山巒起伏,葉玄哪還聽得見什麼話。「你……」指著葉玄,夏雪真有種想哭的衝動!
「雪兒。」
夏雪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坐到了沙發上,此時葉玄就在自己身旁;握著自己的手,雙目清澈,有的只是愧疚,「雪兒,是我的錯,我做下事情卻拍拍屁股走人,這一年辛苦你了。」哇的一聲,夏雪眼中的淚水終於湧了出來,撲到葉玄懷中,愛與怨。多麼堅強的女人也有她脆弱的一面,在別人面前,夏雪永遠都是那個開心的女孩兒,即使是自己的父母,有些事夏雪也只能埋在心裡,到了葉玄這兒,任何理論都頂不住……
細節是次要的,夏雪愛著葉玄,就在葉玄走後的下一星期,夏雪便得知自己已經懷孕。男人得知他要當父親,一定都會喜瘋!可那時候,葉玄卻不在自己身邊。夏雪無法告訴葉玄這件事,即使能,她也不會說。葉玄身份本就特殊,為了能讓他活下去,自己帶這個孩子又能如何。就在這時候,方老找到了夏雪,為她安排了這個僻靜的地方,有僕人,而且安全。不知方老用了什麼方法,夏雪將近十個月不到學校,竟然無人問津。有一天父母打來電話,只說讓她保重身體,在那個地方好好深造,夏雪這才知道方老人說謊的水平有多高。
孤獨。在夏雪強烈要求下,這件事只有她與方老人知道,等待自己的便是孤獨。在這裡,每天能做的,與這個還沒出生的小傢伙聊天兒,關心他的健康;還有,那對水躍魚……
夏雪突然發現,葉玄的目光不同了。同樣是愛,可這種愛,更深刻。「雪兒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傷害我們的女兒,一根寒毛都不行!」溫柔一笑,夏雪輕輕點了點頭,「玄,我們的女兒還沒有名字。」
「葉瑩,雪兒覺得呢?」
「好聽,我們的女兒就叫葉瑩。」
貌似這是熊貓的最後一章公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