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Secre 文 / 熊貓路西
「夏!雪!」
葉玄仰天狂吼,雙目流著藍色的淚水。與夏雪見面才不到一天,心中還有說不盡的話,可是夏雪她……
「是誰?!」此時的葉玄彷彿發瘋了的野獸,一雙湛藍的眼瞳掛著血絲,「到底是誰幹的!」不對不對,我還要帶雪兒去看夏天的雪,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撫摸著夏雪柔順的秀髮,葉玄眼神迷離,「雪兒,你只是困了,累了;睡吧,玄就在這裡看著你。」腦中一片空白,葉玄此刻說出的話完全是下意識的,他無法接受夏雪死的現實,只能逃避。「雪兒,你怎麼流血了,好多的血,一定很疼吧,玄幫你擦乾淨。」葉玄拿出每日都帶在身邊的紙巾,輕輕的擦,可夏雪胸前的傷口鮮血不住的往外流著,葉玄急了,對著夏雪大喊,「雪兒,快醒來啊,這麼多的血,葉玄一個人不行,快點,快點。」話到最後,葉玄的語氣漸漸弱了下去,「雪兒她死了,她死了!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夏雪還在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一定是暗做的,一定是他們!」
抱著夏雪,猛然站起身來,葉玄的臉上寫著仇恨,「我要報仇,報仇,我要把他們統統殺光!」忽的,小指上三彩光芒的夜之戒微微閃動,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衝擊著葉玄的內心。可此時,葉玄心中早已被仇恨,悲痛所佔領,那股暖流怎敵得過他心中的寒冷。「滾!」右手一甩,「滴答滴答」,戒指掉到了地上。「夜之一族?神?」葉玄口中呢喃著,「神又能怎麼樣,我的愛人死了,你能把她能回來嗎?!」
「滴答滴……」葉玄才跨出一步,身後的鋼琴卻響了起來。葉玄一怔,讓他驚異的不是鋼琴會自己彈,那首歌曲,竟然是玄創作的那一首。淚水不受控制的滴到地板上,葉玄的心死水一般,卻能為這首曲子而流淚,「玄?」緩緩抬頭,一隻大手向自己襲來。
「啪」的一聲脆響,葉玄的腦袋甩向了右邊。「廢物,遇到問題只會逃避,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葉玄呆呆的望著上方這個巨大的虛影,這人,是玄。
「沒錯,我就是廢物,一個連愛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腫著臉頰,葉玄拖著雙腿,前進,前進。天空中的玄輕歎一聲,「小子,難道你不想救夏雪了麼?」熱血湧來,剛剛玄那句話的意思是?……「方法我已經教過你了,你身上的擔子不輕,努力吧,小子。」身形緩緩淡去,玄消失在葉玄面前。「教過我,教過我……」重複著玄剛剛那句話,葉玄的腦子很亂,希望在這千絲萬縷之中,可就是抓將不住。
「是這個!」葉玄的雙目在這一刻終於有了顏色,「夏雪,等著我,我不會讓你死的!」大步跑回鋼琴旁邊,在一片乾淨的地方把夏雪輕輕放下。坐到鋼琴面前,葉玄腦海中的信息飛速旋轉著,十根顫抖著的血指平平鋪在黑白琴鍵上,深深呼出一口氣,葉玄知道現在要冷靜,為了夏雪,自己也得讓心情安靜下來。
旋律響起,葉玄彈的曲子很怪,似快非快,似飄非飄,跳動的音符宛如古老的咒語,飛揚開來。……葉玄現在的身體狀況,讓他搬起一塊千斤巨石都不是問題,可就是彈這首曲子,汗水已然灑滿了他整個臉龐。堅持,堅持,葉玄努力讓自己的心情不出現波動,這是一首在玄《未來》曲譜上看到的曲子,經玄這個大師堅定,樂到極致,便可時間倒流!(此曲源自:《不能說的秘密》中那首穿越時空的鋼琴曲《secret》)
心中激盪,葉玄周圍的環境葉玄這首曲子的加速中發生著變化。現在是週末,偌大的音樂廳只有葉玄與躺在地上的夏雪,大門不知何時已經緊緊關閉,卻飄起了微風。剛剛落下的一滴塵埃在這風中竟然緩緩漂浮起來,葉玄手上的血跡也在漸漸消失。
太好了,真的可以!十指飛動,道道殘影擊打的琴鍵,四隻手,八隻手!
再快點,再快點!心中呼喊著,陡然,葉玄的雙目再次亮了起來,「一」,「二」,「三」……「五」,葉玄眼中的五閃到極限,居然又一次發生了變動,「六」!「七」!全身心放在鋼琴上葉玄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現在的他距離神,只有一步之遙……
「呼……」狂風大作,模糊的視線中,葉玄已經看不清楚自己的雙手,彈,不停地彈,不到最後時刻他是不會放棄的!
……
混沌的目光逐漸清明,葉玄睜開雙眸,問向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成功了?扭頭看去,躺在地上的夏雪已經不見蹤影,「我回到了過去?」瞳孔一縮,突然,葉玄看到一對男女相擁在台下,那個女孩兒赫然是,夏雪!葉玄並沒有憤怒,因為抱著夏雪的竟是自己?
「我知道了,就是他!」一把陰森的匕首自後腰拔出,夏雪此時依然沉浸在愛人的懷抱中,對即將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一股巨力讓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雖然摔倒在地上並沒有任何疼痛,可夏雪驚詫了。她看到,葉玄正在打另一個葉玄?!
「老子殺了你!」
「砰,砰」的悶響,葉玄的雙拳捶在對方的身上,每拳過後,對面的葉玄都會吐出一口鮮血。能夠喬裝改扮成自己的模樣,對方一定不是一般人,自己的夜之力沒有禁止。不過,葉玄已經近乎瘋狂的狀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又是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男子的刀在葉玄衝上來的第一刻便被打落在地,自始至終,他都在挨打。一灘軟泥般躺在地上,葉玄連自殺的機會都不給他,「去死吧!」
「轟」然一聲炸響,葉玄周圍的地板寸寸龜裂,男子的胸口凹下去十幾厘米,脖子一歪,斷氣了。
呼呼的喘著粗氣,心中怒火在男子死去的一瞬間也散盡了,轉而看向夏雪,葉玄終於笑了出來,「雪兒,你回來了,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