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血緣，親情（上） 文 / 熊貓路西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直勾勾的看著蒙，而蒙的眼神也從血紅變為暗紅，又從暗紅漸漸變回了黑色。

    「耶，葉哥贏啦！」小小連蹦帶跳地跑向葉玄。

    「我的力量？」蒙伸出雙手，上面的黑色也在逐漸消失，握住胸口的長劍，其上的溫度讓蒙的手嗤嗤的冒起了白煙，一股劇痛傳來，劍身落地，傷口並沒有如想像的那樣慢慢癒合，「不，不，我不要死！」原本封閉的賭皇宮也在這吼聲之下，出現了蛇紋一樣的裂縫，那厚達五米的黑色牆壁再也禁受不住人們的捶打，「嘩」，一陣玻璃的破碎聲，滿天繁星再次眨起了眼睛。

    大塊小塊的黑石砸向人群，又一次恐慌籠罩在人們頭上，「不想被砸死就快跑！」最倒霉的就是那些夾在中間的人，那些擠在後面的有建築為他們擋著，那些距離外面世界近的人，也全都撞了出去，只留下他們，進退兩難。

    葉玄被蒙這一記重拳悶在胸口上，撞在看台邊緣，直接將他埋了進去。正當葉玄的精神微微放鬆的時候，大量的叫喊聲又讓他的心頭一緊，「難道蒙還沒死？」鬧鐘一道閃電劃過，外面的聲音就像千絲萬縷的絲線，其中一根是那麼的熟悉，「大哥哥，就我啊！」「小小？」這個名字在葉玄的腦中一閃而過。

    「彭」！

    一顆炮彈衝出了這片廢墟，半空中，的葉玄一眼就看見了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的小小。一塊巨大的黑石眼看著便要砸到他，一張溫柔的笑臉突然擋在自己面前，小小頓時笑了。

    「別害怕，大哥哥來救你了！」葉玄單手摟在小小的腰間，剛要發力，「十分鐘！」

    身在心靈之戒中祖老茶水噴了一地，「老界王，葉玄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自己身在這個空間，想要出去需要時間的，真等自己出去，葉玄早成餅了……

    葉玄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腦中各種情況就像電影一樣一閃而過，之後葉玄的動作祖老直接閉上了眼睛。葉玄右手一用力，小小從他的右邊硬生生移到了他的正前方，那只空閒的左手緊緊將小小抱在懷裡，雙目緊閉，只能心中祈禱著上面這東西輕點吧。

    廣場上的人們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邊緣，自從上次賭皇宮被毀，這座新的宮殿不知比原來要堅硬多少倍，黃鳴在第一時間下達的這個命令，大家都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就在就在大石砸下的一瞬間，鐵石的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剛剛醒來的小玉，看到眼前這一幕，眼中的淚珠都在顫抖，「不要！」

    小玉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廣場，懷中的小小拚命地掙扎著，「大哥哥，你要是死了，小小也不活了！」就在這時，葉玄包裹著自己的雙手竟然鬆開了，但是小小心中卻出現了一股莫名的失落，「他不要我了嗎？」

    後腦勺突然被人敲了一下，「哎呀，好疼。」

    葉玄的笑聲從身後傳來，「還在後面發什麼呆呢，走啦！」

    小小轉過頭，天上的大石憑空消失了，四周也沒有想像中房倒屋塌的跡象，。揉了揉眼睛，小小懷疑這是不是幻覺，自己已經死了。身體一輕，葉玄抱起自己，跳到台下。「大哥哥，你為什麼對小小這麼好？」葉玄又在小小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小傻瓜，你叫我哥，出了危險當然是哥哥要保護弟弟的。」此話一出，小小那依舊濕潤的眼睛就像泉眼一樣，眼淚嘩嘩地埋到了葉玄懷裡。葉玄突然有種感覺，自己懷中的並不是小小這個小孩兒，而是自己的愛人，下雪……

    把腦中的想法拋到腦後，葉玄看向身體已漸漸虛幻的蒙。蒙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那原本屬於他的平易近人，彷彿又回來了。

    「葉玄，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蒙的聲音也有些飄渺的感覺，不知道下一刻他會不會像周圍的空氣一樣，化為虛無。

    見葉玄點點頭，蒙繼續說道，「這世界上沒有血緣關係也會有親情嗎？」

    葉玄看看懷中依然淚流不止的小小，想想家中還在畫著自己水彩像的琦雨，活潑可人的舞雨，知性的依雨，兒雨她們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葉玄與她們之間的感情一點也不比其他幾個女兒差。

    蒙的眼中，葉玄臉上幸福的表情已經告訴他答案了，勉強轉過頭，向清老人鞠了一躬，望著璀璨的星空，安祥地閉上了眼睛。

    空中飄著蒙死前留下的淚珠，葉玄隨手一抓，自己的眼淚竟然也不由自主地滴了下來。